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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縱橫,所有攻擊她的修士都被他的劍氣逼退。

他的劍向來霸烈,是純陽之劍,極少有人能接得住。

周圍的船隻被劍氣蕩開,四野一片開闊。

“過去!”姬透說。

燕同歸愣了下,看向簪星樓的船,以及船上高處那名手持裂日劍的少年,頓時明白她的意思,趕緊控製著小帆船開過去。

修士礙於白衣少年的劍不敢再攻擊,他們敢怒不敢言,緊盯著浪濤上起伏的小帆船,以及船上的兩人。

這些人的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姬透抓在手裡的那隻小怪物,以及它懷裡抱著的那顆寶羅砂皇。

所有人都想搶。

可惜礙於海水的阻隔,不能親自過來,隻能以眼神緊迫盯之。

這時,又一道巨浪洶湧而來。

小帆船擦著巨浪飛了起來。

燕同歸神色微變,扭頭就看到那隻寶羅獸王乘風破浪而來,小帆船在它麵前,如同大象和小螞蟻,對方一條尾巴掃過來,就能將他們掀飛。

寶羅獸王張開嘴,那嘴宛若一個黑洞,能輕而易舉地將小帆船吸過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提起一顆心。

關心姬透兩人的侯天爵等人紛紛大叫起來,“小心啊!”

關心姬透手裡的寶羅砂皇的修士也大叫,“彆讓它將寶羅砂皇吞了啊啊啊!”

要是被寶羅獸王吞掉,那就想搶都搶不了,總不能主動跳入寶羅獸王嘴裡去搶吧?到時候回得來嗎?

簪星樓的少主也緊張地叫道:“哎,彆吃彆吃,千萬彆吃啊!”

也不知道是在叫寶羅獸王彆吃寶羅砂皇,還是說彆吃人。

船頭上的白衣少年再次出劍,攜帶著熾陽劍意的劍氣落到寶羅獸王身上,眾人甚至能聽到它的硬殼崩裂的聲音。

好可怕的一劍!

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驚駭不已,望向簪星樓的眼神不禁忌憚起來,不知簪星樓幾時培養出這般可怕的劍修。

年紀輕輕的,竟然已經修煉出劍意,且是一種頗為霸烈的劍意。

寶羅獸王吃痛,它背上的殼出現一條裂痕。

但它依然沒有放棄追擊,張開的大嘴出現一股更強大的吸力,周圍的海水倒灌入它嘴裡,海水也帶著那條小帆船一起朝著獸嘴飛過去。

“啊啊啊!”燕同歸慘叫出聲,拚命地控製著小帆船,他不要被吸進寶羅獸王肚子裡。

姬透:“燕同歸,手!”

看到她朝自己伸過來的手,燕同歸毫不猶豫地握上去。

就在小帆船隨著海水一起被吸進寶羅獸王的嘴裡時,姬透的身體騰空而起。

她拉著燕同歸,兩人淩空而飛,朝著簪星樓的船而去。

那些以為他們要被寶羅獸王吞噬的修士看得一愣,正疑惑這兩人是怎麼騰空飛起時,突然發現關鍵,正是姬透手裡抓著的那隻搶走寶羅砂皇的小怪物,小怪物的一根觸手無限伸長,觸手的另一端不知何時竟然纏在簪星樓的大船上,它主動拖著兩人朝那邊而去。

這隻小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也太好用了吧?

眾人皆愕然不已。

簪星樓的弟子看著他們朝自家的船而來,不禁遲疑地看向他們的少主,要不要阻止。

“阻止什麼?誰都不準動手!”樓少主大喝一聲。

這時,簪星樓的弟子看到站高處的白衣少年躍下,他站在船頭,帶著某種急切,探身朝船外伸出手。

他在半空中拉住飛過來的少女,將他們一起拉上船。

接著,他們看到那位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厲公子,突然一把將那少女拉到懷裡,緊緊地抱住。

眾人:“……”

第30章

燕同歸摔在甲板上。

他哎喲地叫一聲, 抬頭就看到在他心目中非常能打的前輩正被一名白衣少年緊緊地擁住。

燕同歸:“……”

看到少年身上的衣服,他心裡了然,這位定是姬透要找的小師弟。

然後他又哎喲一聲, 因為大船猛地橫飛出去,要不是他反應及時抓住欄杆,隻怕人已經隨著船飛起時被甩出去,掉進海裡。

船上的簪星樓弟子也東倒西歪。

姬透跟著踉蹌了下,顧不得和小師弟敘舊, 扭頭就看到海裡朝他們撞過來的那隻寶羅獸王。

寶羅砂皇還在他們手裡, 它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樓少主抓住一根柱子嘶吼:“快退!快退!”

簪星樓的弟子控製大船轍退, 同時豎起一道道防禦, 擋住寶羅獸王的襲擊。

寶羅獸王龐大的身軀在海浪中起起伏伏, 宛若一座移動的海島,仿佛整個海洋都成為它的領域, 所過之處, 海水喧天, 它的尾巴朝大船拍過來。

縱使是簪星樓的大船, 在這隻獸王麵前, 也隻能被掃飛出去。

要不是這艘船是特製的,還有防禦陣, 隻怕也在這一擊中解體。

周圍那些不管是看熱鬨的、還是覬覦寶羅砂皇的修士紛紛驚叫出聲,驅動著身下的船避開砸過來的大船。

大船在半空中不斷旋轉, 重新砸落到海裡,發出轟隆聲響, 炸起一陣水花。

樓少主被大船轉得暈頭轉向,扭頭看到那小山似的寶羅獸王又來了,繼續嘶吼:“快擺脫它啊!!!!!”

簪星樓的弟子瘋狂地驅動著船, 想要避開撞過來的寶羅獸王。

海麵上的其他船隻見勢不對,紛紛退開,以防簪星樓的船又被掃飛砸過來。

雖然他們想要搶寶羅砂皇,這種時候心知不宜靠近。

他們退到一個不會被波及的位置,還能看到被寶羅獸攆得四處逃竄的那艘大船,上麵的雕梁畫棟在獸王麵前不堪一擊,反倒像是多餘的累贅,十分可笑。

有人忍不住嗤笑,簪星樓的少主就愛搞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關鍵時候沒什麼鳥用。

他們好整以瑕地看著,就看看簪星樓要如何擺脫那隻寶羅獸王的追擊。

寶羅砂皇可不是那麼好搶的。

在大船被撞飛時,姬透的手被一隻微涼的大手緊緊地抓住,對方拉住她,沒讓她被甩飛出去。

她抬頭看拉著自己的少年,突然朝他彎了彎眼眸。

“小師弟,我總算找到你了。”

少年靜靜地看著她,那雙在世人眼裡宛若寒潭冰霜般的眼睛,多了幾分溼潤和柔和,他略有些倉促地彆開眼,仿佛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刹那間流露的異樣。

姬透知道小師弟是個彆扭的,當下又道:“小師弟,我們先解決這隻寶羅獸再說。”

她不知道小師弟為何會在簪星樓的船上,不過借了人家的庇護,自不能將危機帶給對方。

少年輕輕地嗯一聲,他再次轉過頭時,已經恢複平時的模樣。

他的麵容霜冷,宛若寒山孤月,白衣蕭然,如雪砌般。

“師姐,你等我,我去解決這畜生。”他將人往身後推,以一種保護者的資態提劍就過去。

姬透跟上他,在他轉過頭時,又朝他彎了彎眼眸,表明自己定要跟著。

少年——厲引危神色一頓,沒再說什麼。

看到穿著一樣白衣、紅綾腰帶的兩人來到船頭,簪星樓的弟子神色一頓,然後就看到寶羅獸王再次撞過來,少年出劍。

裂日劍其實是一把青霜寒劍,不出則矣,一出便吞天裂日,氣勢煌煌,霸烈無比。

劍光引動天上的日陽,煌煌如曜,所過之處,海水蒸騰,霎時間海麵上霧氣彌漫,遮蔽了修士的視覺。

有修士反應極快,以神識探過去,正好看到那裹挾著劍意的劍氣將寶羅獸王的一條尾巴削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寶羅獸王的尾巴像海草般,有幾十條之數,且它們同樣堅硬,不是普通的利器能切斷。

這劍修的劍果然鋒利無比。

對於寶羅獸王來說,一條尾巴斷掉不算什麼,但也激怒了它。

寶羅獸王龐大的身體從海中浮出,帶來一陣又一陣海浪。

船在巨浪尖上起伏,在龐大的寶羅獸王麵前,就像大船與小帆船的區彆。

厲引危麵容冷冽,白衣飄飛,絲毫不懼地迎上它。

在厲引危再次出劍時,姬透也跳上高處,靜靜地望著少年與寶羅獸王的戰鬥。

劍修的劍以殺伐為主,也是攻擊之劍,隻攻不退,攻擊就是他們最好的防禦。

寶羅獸王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劍氣擋回去,那彌威煌煌的劍氣甚至幾次砍斷寶羅獸王襲來的長尾巴,幾十根尾巴,看著好像禿了一小塊。

圍觀的修士暗暗倒抽口氣。

他們素知劍修是戰鬥力最強的,特彆是修煉出劍意的劍修。

此時這名少年劍修,雖隻有金丹後期的修士,實則能發揮出元嬰期的戰鬥力,也不怪這隻寶羅獸王處處被他壓製。

怪不得簪星樓少主這次敢大放厥詞,誰也不能和他搶寶羅砂皇。

這群修士已將搶到寶羅砂皇的姬透二人當成是簪星樓的人手,否則對方怎麼會跑到簪星樓的船上。

樓少主見厲引危完全牽製住寶羅獸王,興奮地說:“你們趕緊過去幫他,一起將獸王打下來。”

這話說得,連燕同歸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這簪星樓的少主可真會說大話。

“少主,不行啊!”管事愁眉苦臉,“寶羅獸王可不是咱們能打得下來的,它的殼非常堅厚,要是它孤注一擲,選擇與咱們同歸於儘,直接砸過來,咱們的船可受不住。”

他看得很清楚,厲公子雖然牽製住寶羅獸王,但隻是牽製,並未有殺它之意。

寶羅獸王還未到生死關頭,否則它可能會來得魚死網破,最怕的就是不要命的,拉著大家一起死。

樓少主道:“打不下來?它的殼不是已經裂開了嗎?”

“少主,它的殼隻是裂開,要砸爛咱們的船還是可以的。”

厲引危那一劍,導致寶羅獸王的硬殼出現一條裂痕,但裂痕並不深,由此可見寶羅獸的殼的防禦之強。

樓少主隻能遺憾地放棄打下寶羅獸王的念頭。

其實他看上寶羅獸王的硬殼,這殼的價值不比寶羅砂皇差,若是能用來煉器,絕對能煉出一件防禦力極強的靈器。

厲引危據守在船頭,與寶羅獸王對峙。

幾次交手後,寶車獸王也意識到這劍修不好惹。

它靜靜地看著船上迎風而立的劍修,目光轉到旁邊搶走寶羅獸皇的姬透身上,在它與厲引危再次交手時,突然一條尾巴出其不意地從海中衝出來,向姬透而去。

船上的簪星樓弟子驚呼出聲。

“小心!”燕同歸叫起來,雙手迅速掐訣。

術法落到那條尾巴上,隻讓它稍稍偏移幾分,下一刻已到姬透麵前。

厲引危被寶羅獸王絆住,心知它打什麼主意,正要轉身去攔,便見姬透不退反進,她伸手抓住那條朝她砸來的尾巴。

寶羅獸的尾巴不僅長得像海草,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