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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姿勢,江演以為他想跑,用雙手按在懷裡,抱貓的姿勢依舊非常不標準,一手托著他的下半節脊背,一手抓著他的兩隻前爪,導致顏寄雲柔軟的肚皮朝上,幸好有毛蓋住他的各個部位,室內的光線也不足,不然太特麼羞恥了!

江演意識到什麼,指了指自己的褲子說道:“凱文哥,你們玩吧,這貓剛把我的褲子勾破,我要把它帶走,不打擾各位的好興致。”

楊凱文知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就沒想讓他多待,本意隻是想借著那個和林協長得有點相似的年輕人逗一下他而已,他知道江演和林協非常不對付,就是好玩。他放走了江演,繼續跟周穎拚酒,根本沒把黑貓出現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於他而言隻是一隻小寵物而已。

就這麼被帶走顏寄雲並不擔心周穎三人,他們之前都計劃好了,三人可以相互照應,見機行事,狀況不對就先跑路,現在要擔心的是他自己,帶他走的可是負好感度的江演。

他們走出大包廂,門一關,隔絕了裡頭震耳欲聾的聲響。

然後江演就嫌棄顏寄雲沾他一身黑毛,把它放地上。

顏寄雲本來也不願意待在他懷裡,在半空中就已經掙紮著要下地,他的身體微微扭了一下四肢便穩穩落地。

它抬頭看江演一眼,然後往門口的方向跑去,江演冷哼一聲,插著兜跟上黑貓,這隻黑貓有點邪門,看起來是有點聰明,難怪林協會喜歡,可是林協再怎麼喜歡它,在他這裡就是不討喜。

顏寄雲跑在前頭,與江演保持著對方捉不著他的距離,他引著江演前往禁閉室。

江演知道林協被關禁閉室,也知道今天解決叛徒的事,但是他插不上手,這是父親的決定。

江演一路跟在顏寄雲後邊,他就想看看這隻黑貓到底要帶他去哪兒。

顏寄雲停在了禁閉室門前,他後腿站起拍了拍鐵門。

“就帶我來這兒?你希望我救你的主人?”江演也跟著拍了拍門,對著裡麵的林協說道,“我說林……”

鐵門上的鎖跟門碰撞一起發出了哐當聲響。

江演快速推開禁閉室的門:“林協?人呢!”

顏寄雲奔過來的時候也覺得這裡的香水味變淡了很多,原來是林協不在禁閉室了!

他被誰帶走了,是其他沒碰上的玩家還是其他NPC,或者是他自己主動離開的?

顏寄雲望向江演,一雙大眼睛寫著不明白“主人怎麼不見了”的問號。

江演皺眉:“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裡了。”

他知道有個人的眼裡容不得沙子,這個人是他們的父親。

江演邁開腿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顏寄雲立即小跑跟上!

其實現在通過楊凱文、其他NPC對林協和江演的稱呼,已經知道了江演三人和那位老先生之間的關係。

他們應該是某個大型組織裡的成員,通過三人的姓也明白,他們同時是老先生收養的孩子。三個孩子長大後都在為老先生做事,現在他們內部發生了分歧,大型組織不僅各種事件頻出,還出了內鬼,而現在這位老先生懷疑林協。

江演臉上布滿了陰霾,但走到老先生住的門口時,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回了吊兒啷當,一副直腸子的模樣。

跑在他跟前的顏寄雲每次回頭都看到他在變臉,這NPC可真有意思,江演人如其名,挺能演。

江演收拾一下自己的表情和心情,抱起腳邊的黑貓,吹起口哨走了進去。

顏寄雲主動扭了一下`身體,改趴在他肩上,不會抱貓的NPC是不受貓待見的!

門口的兩位黑製服突然攔住了他。

“你們攔著我乾什麼?”江演瞪他們一眼,把他的暴脾氣發揮得淋漓儘致。

黑製服中的一個說:“三少,先生吩咐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江演往前邁了一步,絲毫沒有退縮:“讓開,我哪次來不是直接進去?他說的任何人肯定不包括我。”

黑製服說:“請三少不要為難我們。”

江演往裡頭喊道:“老頭兒,你在裡麵乾什麼呢,我給你帶了個特彆好玩的小東西。”

顏寄雲毛下的皮一緊,江演這個玩意兒不會為了救林協要把他獻祭給那個老先生?

一個隨口就定人生死的老頭兒能是什麼好人,看錯你了,江演!

正當顏寄雲猶豫著要不要跑路時,裡頭傳來了一個聽過的聲音,這聲音很熟悉,是之前在A棟帶走林協的人。

“三少,先生叫您進去一起用晚餐。”

江演推開擋在他麵前的黑製服:“看到沒,下次把眼睛擦亮一點。”他還跟眼前的中年黑製服抱怨,“房叔,這倆新麵孔沒見過啊。”

房叔笑了笑說:“他們一直都在先生跟前,隻是以前不在明麵上工作,如今非常時期就讓他們出來了。”他頓了頓,看著江演懷裡的黑貓,“你怎麼還帶隻貓?我記得林協好像也養了一隻。”

江演:“就是他那隻唄,我這不是沒養過貓,捉過來隨便玩玩。”

顏寄雲:“……”

房叔隻是點了點頭,對此不作評價。

從剛才處理了何小必的大廳往裡走就是餐廳,顏寄雲發現地麵上完全沒有血跡,一點血腥味兒都聞不到,估計是連地毯都扔掉了,空氣中殘留著一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雖然外頭裝飾得金碧輝煌,但偌大的餐廳裡卻是一張中式帶轉盤的大圓桌。

“江演來啦,老房,給他上副碗筷。”

說話的是一位白發老者,此人跟顏寄雲想的也不一樣,他看起來很慈祥,一件白色的老頭衫,肥胖的手腕上戴著珠串,珠串上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江演在老者右手邊隔著兩個座位的位置坐下:“餓死我了,還是父親你這兒的飯菜香。”

老者看著他抱著的黑貓:“你怎麼還抱著貓?”

江演大大咧咧地說:“嗨,這不是林協養的麼,我抱過來玩玩,你看,他還挺乖的,都不怕人。”

老者放下筷子,突然盯著顏寄雲:“也讓我抱一抱看看。”

顏奇雲全身上下都寫著抗拒!

這老頭殺人不眨眼,被他抱了自己還有命活下來嗎?

容不得他反抗,江演就已經迅速把貓遞到趙仁富懷中了:“不咬人,也不撓人。”

趙仁富眼尖兒,問他:“那你手腕上的抓痕是怎麼回事?”

江演作無所謂狀:“這不是跟它不熟就強行跟它玩,它用爪子跟我玩,不小心抓的,跟它熟了之後就不亮爪子了。”說著,他就朝顏寄雲伸出手掌,“布萊克,跟我擊個掌。”

顏寄雲強行變成乖巧不撓人不咬人貓,他張開手掌用肉墊跟江演貼了一下,演得挺好。

太幼稚了,他都不這麼跟自家鏟屎官玩。

看著黑貓這麼配合,江演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果然,林協養的貓和他一樣讓人討厭,無論是人還是寵物總是這麼會隱藏自己。

趙仁富被他們的互動給逗笑了,貓在他懷裡還真的很安靜,特彆乖巧。

他將顏寄雲遞還給江演,先叫老房準備點貓可以吃的食物,然後突然開始進入回憶:“我記得你們小時候,你大哥喜歡動刀舞槍,你也跟著他闖禍,林協就安安靜靜地在家裡看書,任由你和你大哥拿什麼誘惑他都不出門,他乖得不像我們的人。”

江演就不是附和的人設,說道:“他就是不愛跟我玩,老嫌棄我,還說我像個泥猴,真是一點都不討喜,不過,我也煩他。父親,我跟你說,我在他的書裡夾過乾癟的蟲子,我們上課時,他一打開課本嚇了一跳,臉都白了。”

趙仁富哈哈笑道:“這事我知道,你小子就知道氣小協。”不過,趙仁富話鋒一轉,問他,“那你大哥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演開始誇大哥:“大哥多好啊,每次我又乾了什麼,他老替我頂包,每次都是他替我挨揍,當然,我也沒少被他揍。有一次,我拿了您的槍去打鳥,就說是他乾的,您還記得不?”

趙仁富:“記得,他沒說是你拿的,原來是你小子,三人中就你最皮實。”

趙仁富很喜歡三個孩子少年時期的生活,這回憶讓他感覺自己都變年輕了。

“你大哥是個聽話的孩子,很照顧你和林協,林協是個乖巧的孩子,有頭腦,還有上進心。”

“大哥對我是這個。”江演比了個大拇指。

老幺都是最受家長喜愛的,這句總沒錯。

顏寄雲全程觀察老者的反應,趙仁富剛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話鋒一轉,臉上的慈祥也突然變了個樣,目光犀利起來:“江演,說說你自己的想法,你覺得林協真的會背叛我們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江演無論怎麼回答都不對,從趙仁富角度來說,他的意思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掂量著回答,最好有一個圓滿的解決方案。

顏寄雲都替他們這對養父子之間的試探感到緊張,趙仁富先打親情牌,然後再把現實攤到江演麵前,讓他做選擇,這個選擇可不簡單,一是趙仁富的試探,二是趙仁富自己的私心,很明顯,他更傾向於林協其實是乾了這件事。

他要一個定論,但又不想被詬病,人老了,總想著做點假慈愛的事。

恰好這時老房從廚房裡端來一塊剛煮好的三文魚。

顏寄雲故意在江演懷裡掙紮著要去吃。

老房把三文魚放到地麵上,說:“我還特意讓廚房給冰涼了。”

這麼一打斷,江演有了喘熄的時間。

顏寄雲跳下他的腿開始啃魚,反正到嘴裡都一個味兒,更懷念人類的食物,比如餐桌那一堆色香味俱全的菜,要不是這裡是遊戲,還有一個行事毒辣的趙仁富,他就跳上去啃兩口解解饞了。

林協其實帶顏寄雲用過下午飯,但後來他和臨時隊友跑上跑下的,餓得也快,三文魚還算是他喜歡的食物,該吃的時候就吃,不要浪費!

而且他現在想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他一隻吃飯的貓,不會被人注意,等他吃得差不多了就在趙仁富住的這裡轉一轉,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出去假溜達。

世界上有哪隻貓沒有好奇心呢?

顏寄雲吃東西不怎麼出聲,儘量不引起其他三人的注意,他啃完三文魚後故意蹲到圓桌下麵開始假%e8%88%94毛,還故意發出%e8%88%94毛的聲響,然後才開始在屋子裡轉悠。

江演還在和趙仁富打著機鋒,你來我往,父子之情真情意切。

顏寄雲故意先到處聞聞嗅嗅,其實他的目的地是半開著門的書房。

趙仁富肯定是心裡有鬼,否則不會供佛像,書房也不會弄來這麼多書,把自己弄得像是從事文化行業的。

顏寄雲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溜達進去。

老房眼尖跟了過去,不過,顏寄雲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他先用自己的貓性行為迷惑對方,在書房裡的沙發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