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來到榴蓮專區。
厲映雪伸手捏了捏榴蓮上相鄰的兩根尖刺,一連試了好幾個, 都沒確認下來。
伏嫚看她彎腰挑榴蓮,目光故意撇到另一邊, 才不想看她。
又見她遲遲選不定, 伏嫚忍不住指手畫腳選了個最大的:“有什麼好挑的,選最大的不就行了?大的果肉肯定多。”
厲映雪直起身子, 瞅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呢?”
伏嫚冷笑:“怎麼可能。”
厲映雪雙手抱臂:“打個賭,你我各選一個,出肉率多的為勝,出肉率少的為輸,輸的人一個月內聽贏的人的話。”
伏嫚突然警惕:“玩那麼大?不好意思,我不玩。”
她已經有經驗了,剛剛挑菜她已經領教過了。
看著突然聰明起來的女人,厲映雪略微皺眉:“那一周?”
伏嫚思索:“行。”
說完,她忽然湊過去,在厲映雪耳邊提醒:“不準用彆的能力。”
厲映雪當即就嘲諷回去:“你以為我是你?玩個遊戲都要作弊?”
伏嫚:“……少廢話,快選。”
她不信了,她鬥不過一個人類。
於是兩人開始挑榴蓮,伏嫚挑了個大的,聞了聞,放到一邊,選另一個稍微小一點點的。
而厲映雪也挑好了,兩人讓人開殼。
厲映雪選的榴蓮沒有那麼大,隻有五斤重,但是榴蓮肉有2斤,出肉率40,算比較高的了。
到了伏嫚選的大榴蓮,有九斤重,超市人員開得很熟練,幾個透明盒子都裝不下,最後榴蓮肉有46斤,出肉率50。
厲映雪僵住,她居然輸了,輸給一條沒吃過水果的蛇。
伏嫚雙手抱臂,翹著嘴角湊過去:“我好像贏了。”
語氣又得意又張揚,還有點欠扁。
厲映雪剜了她一眼,暗氣:“你作弊。”
伏嫚臉色一變:“厲映雪,你是不是玩不起?”
厲映雪理虧,臉撇到一邊,深深閉上眼。
伏嫚知道她這是不得不承認了,笑開:“厲映雪,你一周內都要聽我的話。”
厲映雪:“知道了。”
兩人把剩下的水果挑完,又去買了些肉類,這才回去。
回到家中,正好到了要做飯的時間。
雪寶已經開始吃起水果了,奶奶瞧了瞧她們一前一後兩個,“菜都買回來了?”
厲映雪:“買回來了。”
奶奶:“那你們去做飯吧。”
“奶奶,我必定做出五菜一湯。”伏嫚欣然答應,摘掉厲映雪肩頭上掛著的包包,拉著她的手進廚房,找來圍裙給她戴上。
厲映雪想躲:“你答應的,不是你做嗎?”
伏嫚:“一周。”
厲映雪:“……”
伏嫚給她係上圍裙:“幫我打下手。”
厲映雪被迫幫她切東西,但看到她難得認真地掏出手機對著教程來學,又把氣咽下去了。
“胡蘿卜。”
“……”厲映雪把切好的胡蘿卜放進盤子裡,遞給她。
“香菇。”
“……”
“排骨。”
“……”
“山藥。”
“……”
“幫我稱20g鹽出來。”
“……”
厲映雪看著砂鍋裡的水,給她舀了適當的鹽。
砂鍋架好了,水和材料都放進去了。
伏嫚這女人開始準備下一道菜,洗了一把鍋,讓厲映雪給她切好牛肉。
她打算炒個青椒炒牛肉。
“嘶——”
厲映雪突然低嘶一聲,伏嫚瞄了一眼,沒看清,轉回頭看鍋時突然放下鍋,徑直走向厲映雪,抓起她的手。
一個小小的傷口在她指腹上,鮮血不斷冒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伏嫚嗔怪,用靈力給她治好。
厲映雪感受她握住自己手的溫度,以及她用靈力治愈傷口的觸?感,睫毛顫了顫。
傷口愈合,伏嫚嫌她礙手礙腳,一邊摘下她的圍裙,一邊說:“出去吧,我來切。”
但厲映雪並沒有走,站在一旁看她。
在她需要準備青椒的時候,拿出青椒來洗,放到旁邊好讓她切完牛肉就切青椒。
“好了,出去吧。”炒菜前,伏嫚還是要趕她出去。
厲映雪麵色微冷,不想熱臉貼她冷屁|股,索性走出去,陪雪寶。
在客廳坐下沒多久,廚房就傳出來爆炒的油滋滋聲,以及飄出來的菜香。
大約一個小時後,伏嫚已經把菜都做完了,端到飯桌上。
還真是五菜一湯。
奶奶大為誇獎:“不錯不錯,比那個親信隊隊長好一百倍。”
伏嫚嘴角翹起:“謝謝奶奶誇獎。”
雪寶:“媽媽好棒!”
厲映雪默不作聲,安靜吃著飯。
吃過飯後,伏嫚掃向桌上的冰鎮西瓜,咳嗽一聲,“喂我。”
厲映雪:“自己吃。”
伏嫚:“一周。”
厲映雪眉心突突,隻得忍著,端起來,用叉子一塊一塊喂她。
“順便喂一下我女兒。”伏嫚毫無心理負擔指使。
雪寶知道她們兩個打賭的事,朝著厲映雪張大口:“啊——”
厲映雪看著這兩個一大一小兩張嘴,為自己的盲目自信感到深深的後悔。
給雪寶挑了個西瓜,放到她嘴裡。
雪寶嚼了嚼,冰爽清甜的果肉在嘴裡爆開,她乾脆就躺倒在厲映雪雙|腿上,“媽咪再喂一塊。”
厲映雪:“……”
清爽的午後,雪寶吃飽喝足睡過去了。
厲映雪自己回書房打算看看書,誰知道伏嫚亦步亦趨跟著。她一回頭擰眉瞧她,伏嫚就一副我愛走哪走哪的表情。
厲映雪進入書房,伏嫚也跟著進。
“……”
伏嫚慵懶走向書架:“有些人打賭輸了好像不是很服氣的樣子。”
厲映雪:“誰不服氣了?”
伏嫚從書架懶懶走向厲映雪:“那你給我道歉。”
厲映雪:“道什麼歉?”
伏嫚:“給我的車道歉。”
厲映雪好笑:“壞了嗎?”
伏嫚:“沒,但是你踢了它,踢在它身上,就相當於踢在我身上。”
厲映雪:“伏嫚你找茬是吧?要道歉也是你先給我的車道歉。”
伏嫚反問:“翻舊賬是吧?”
厲映雪擺出態度:“我絕不可能給它道歉。”
伏嫚靠近她:“既然不肯給車道歉,那我退一步,給我道歉。”
厲映雪:“為什麼?”
伏嫚:“你在雪寶麵前內涵我是賴皮蛇。”
厲映雪冷笑:“你不是嗎?”
伏嫚往前逼近:“我哪裡賴皮了?”
厲映雪不得不後退:“你本來就蠻不講理。”
伏嫚冷嗤:“誰蠻不講理?我回來不給我半點臉色看,我不就是早上親了你一口嗎,給你買玫瑰花不領情,那個閔恬過來你就大變/態度,宴會上還跟她有說有笑,嗬,原來是前女友。是敘舊呢,還是希望舊情複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厲映雪被她逼到角落,退無可退,聽到她這一番話,先是一怔,想到自己因為害怕她回去再也不回來而失眠到天亮,這個女人卻從來沒有注意到,她就難受。
“我無緣無故給你臉色看?是誰承諾半天就回來?明明不信守承諾的人是你。”
厲映雪厲聲控訴,卻說著說著眼眶發紅,伏嫚一愣,慌忙抬手想捧住她的臉,卻在厲映雪的眼神惱視下停在半空。
“我……”
“我等你等了多晚你知不知道?!”厲映雪眼淚無聲掉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再像上次那樣拋下我,拍拍屁|股回你的聖靈大陸。”
“你說我有前女友,但再多也比不過你那八千條蛇,還說我沒它們好看,我看見異思遷的人是你吧!想舊情複燃的人是你吧!”
伏嫚被後麵兩句話吼得說不出話來,艱難咽了下口水,上前抱住厲映雪,厲映雪掙紮,她就強行抱,“對不起,我沒想到晚歸會讓你這麼擔心,對不起。”
伏嫚稍稍鬆開她,看到厲映雪明明睫毛溼潤,卻依舊不失氣勢地滿眼冷意盯著自己,她伸手給她擦擦臉頰上的淚水。
一邊解釋:“那八千條蛇也就是小時候的玩伴,根本不是我們這樣的關係,我隻是太生氣了,看到你桌上還留著她的名片,晚上又一聲不吭和她參加宴會,對我就是愛搭不理的。”
厲映雪掀起眼皮,淚眼模糊看著她,冷笑:“所以是我的錯了?怪我厚此薄彼?”
伏嫚:“我的錯,我的錯。”
厲映雪努力平複心情,推開她的手:“走開一點。”
伏嫚沒有聽她的話走開:“彆生氣了,你是全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我就喜歡你一個。”
厲映雪不給麵子:“花言巧語的賴皮蛇。”
伏嫚:“……”怎麼還蛇身攻擊。
伏嫚捧著她的臉:“還生氣嗎?”
厲映雪:“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伏嫚領會到她的意思,“當然不是。”
夕陽西下,窗邊透進來鵝黃的日光,撒在厲映雪的黑發上,如同添了一層聖光。
伏嫚調侃:“還說不說我是賴皮蛇了?”
厲映雪肩頭歪到沙發邊緣,一半肩頭懸空,精致的下巴隨著她放鬆垂下腦袋而露出流暢的線條。
她聽到這話,望著天花板冷哼一聲:“你就是賴皮蛇。”
忽地眉心緊擰,她深深閉上眼,紅唇緊緊抿住。
“混蛋。”她到底還是忍不住罵一句。
伏嫚不輕不重回她一句:“不夠你可惡。”
厲映雪正要昂起身來,卻忽然發現她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她錯愕看著眼前的女人:“你給我戴的?”
“終於發現了?”伏嫚冷哼,“結婚用的。”
厲映雪摸著戒指,呢喃:“什麼時候?”
伏嫚:“下周三,婚禮已經在籌備,你等著當新娘就好了。”
厲映雪:“你真的要和我結婚嗎?”
伏嫚:“不然我為什麼要回來?”
話落,隻見厲映雪突然摟住她脖頸,蹭了蹭,伏嫚感受到這一刻的溫情,輕笑一聲,伸手撫上她的細背。
“厲映雪,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拋下你。”
她看過她哭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對自己要回去的那份難以割舍的感情。每一次都放在心裡,從不宣之於口。
也許是怕了,她畢竟是重生過一次的人,不願相信人也能理解。但這也讓她更心疼她。
婚禮結束後沒多久,厲映雪肚子有些明顯,對Alpha信息素的需求也越來越高,每個Omega懷孕都免不了這個步驟。
兩人幾乎每天都黏在一起。
厲映雪生產的時候,伏嫚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從軍隊裡趕回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接生順利很多。
依舊是一顆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