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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蛇穿成渣A後 弄酒 4400 字 6個月前

上的粉色衛生巾,她倒是沒什麼羞恥感,哪怕那麼多人看著,還有男同學。

江百代看到她還不收起來,落在彆人眼裡就是她給她送了東西,還是那麼粉的東西,或者她給她代為保管衛生巾。

“快滾。”

厲映雪輕嗤一聲,將衛生巾揣到校服口袋裡,往廁所走去。

她離開後,有幾個不明所以的小跟班過來好奇:“江姐,你和她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了?”

“對啊對啊,第一次看到江姐還替人家保管那種東西。”那三個字有些燙嘴,女生始終不敢當麵說出來。

“是不是江姐新交的姐妹?”有人大膽猜測。

“你們想死是不是?滾——”

一聲冷斥,把正在討論的幾個小跟班嚇到噤聲,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厲映雪看著桌上的課後試卷,有點頭疼。

為什麼這邊的高三那麼痛苦。

不過還好她隻是在這邊待三個月,厲映雪將試卷收到抽屜裡,拿起包包準備回去。

一出校門她便往雲坊街走去。

這邊的街道是一棟棟的舊居民樓,厲映雪問了幾個老人才問出江百代具體的地址。

隻是老人家對江百代的評價並不太好,說是年紀小學壞了,掰不回來了。

厲映雪問一個老奶奶:“為什麼會學壞?”

老奶奶提起她,發白的眉頭便擰出一股嫌惡:“沒娘教,她爹又酗酒,不管她,也不給她生活費,她就自生自滅走上這條路,要我說,她就算是去外麵打個工都好過每天像個街溜子一樣到處惹是生非。”

厲映雪沉默了一會:“她媽媽去哪了?”

老奶奶說:“死了,老早就死了。”

厲映雪:“那她爸靠什麼吃飯?”

老奶奶忽然想起來:“她爸有退休金,以前是個藍領工人,後來有一天他們吵了一架,爭吵中他的腿被他女兒打斷了,父女倆就水火不容,各管各的。”

厲映雪忽然不知道說什麼,江百代變成這個樣子確實有家庭的因素影響,告彆老奶奶,厲映雪打算去江百代家裡看看。

樓道的牆麵痕跡斑駁,厲映雪來到一扇鏽跡斑斑的綠鐵門前,敲了兩下,沒有人在家?

厲映雪看了眼沒多少亮光的樓道,也沒有攝像頭,意念微動,鎖從裡麵自動打開,她拉開門進去。

很小的出租房,廚房的廚具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客廳家具沙發都是老舊的物件,裂皮了。

一共兩間房,一間門緊緊鎖著,另一間沒上鎖,地上都是酒瓶子,一股子酒味混合著男人的臭味,很惡心。

估計就是江百代爸爸的房間了。

厲映雪來到江百代的房間,門上上著一把鎖,門鎖附近有被重物打砸過的痕跡,厲映雪摸著那把鎖,用相同的辦法打開了鎖芯,拉開拉銷。

第一印象便是小,其次是亂。

房間裡還很暗,窗簾像是從哪裡撕下來的布掛上去的,書桌角落裡堆著幾本卷邊泛黃的教科書和數不儘的試卷。

書桌上還放著一個小籠子,厲映雪湊近一看才發現是那條小青蛇,有毒那種。

江百代還放了隻小白鼠進去喂,厲映雪正好看到小青蛇吞食小白鼠的過程。

“……”

這人真的是……無論在哪裡都和蛇有不解的淵源。

厲映雪察覺有人要回來,隻能先出去,鎖上門鎖,下樓,走出雲坊街,誰知道正好撞上從外麵回來的江百代。

江百代死死盯著她,看了看她身後的雲紡街路牌,又看回她的臉色,“你來這裡做什麼?”

厲映雪舉起手機對她晃了晃,告訴她自己在導航:“到處逛逛,迷路了,不知道這是哪裡。”

江百代臉上的警惕這才放鬆些許。

厲映雪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乾了,“對了,既然你烘乾了我的外套,那咱們換回衣服吧。”

江百代不悅盯著她,看到厲映雪緩緩拉下拉鏈,甚至能看到鎖骨,腦海一閃而過早上那一幕。

她穿上外套的時候,裡麵隻有一件bra。

她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換回去?

厲映雪拉到%e8%83%b8口,忽然眼前的人直直在她麵前掠過,飛快跑向她身後。

她不解地回過頭,隻見江百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追趕一個男生。

而那個男生在看到江百代朝他飛奔過去時,心臟一跳,心虛地撒腿就跑。

厲映雪把拉鏈拉上,思索片刻也跟著追人。

整整追了三條街,江百代最後還是沒能把人追上。

因為對方跑進家裡的院子了。

兩人隔著鐵柵欄,而江百代伸手進去揪住男生的衣領,“給我出來!”

男生後怕地往後退,衣領都快被她扯爛:“彆這樣……江百代。”

厲映雪看到江百代陰惻惻盯著男生,原本揪著他衣領的手忽然一下子掐住了他脖子,手背上青筋鼓起:“還錢,三天到了,三千塊,一分不少,不還你等著我怎麼收拾你。”

男生渾身害怕地顫了顫,似乎懼怕她的手段,更怕被她報複,臉色漲得通紅:“江百代,我隻是借了你五百塊,三天我去哪籌到三千塊,求求你放過我……”

厲映雪皺著眉頭聽著兩人的對話,五百塊,三天還三千,這簡直比高/利/貸還黑。

江百代拽著男生的頭哐哐往鐵柵欄上撞,“沒錢?哪天腿折了可不關我的事。”

厲映雪和男生的臉色皆是一變,都不由自主想到她那個被她打折腿的爹。

“求求你放過我——”

“我真的沒有錢——”

“我爸媽最近失業了,拿不出錢來,要不然我就是偷也給你偷出來……”

“江百代,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湊出來。”

厲映雪看到男生額頭上都撞出幾道紅痕來。

暴力、血腥、霸淩、高/利/貸……

厲映雪還以為她隻是學生之間的霸淩,然而她的惡早已往更黑暗的方向野蠻生長。

再不製止,她隻會變得更加恐怖。

“江百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厲映雪上前扣住她的手,“彆這樣。”

“滾開!”江百代惡狠狠瞪她,“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就在這時,男生突然掙脫了江百代的桎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得鐵柵欄是上了鎖的,江百代沒法進去揍人,男生這才逃過一劫,屁滾尿流地衝進屋裡。

江百代用力地搖晃鐵柵欄,勢必要進去,厲映雪再次伸手攔下她。

“住手。”

“少踏馬多管閒事。”江百代甩開她的手,怒不可遏回頭掃了一眼附近,撿到一塊石頭,走遠了一點,瞄準二樓的窗戶使勁扔去。

哐啷一聲,窗戶碎了。

江百代還不滿意,又去撿起一塊石頭,再次瞄準另一間房的窗戶,使勁扔去,又破一扇窗。

就在她準備扔第三個石頭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瞥到身旁那抹身影拉開姿勢,意欲扔石頭砸窗。

江百代下意識拉住她手腕,把人拽到兩棟樓房之間探出圍牆的花圃底下。

“那邊有監控。”

厲映雪拿著石頭往窗戶砸去,聽到哐啷清脆一聲,這才拿正眼瞧她:“那你剛剛打他就沒有被監控拍到?不怕他爸媽找你?”

江百代深深看她,譏諷:“關你屁事。”

厲映雪拍拍手上的灰塵,“你砸也砸了人家窗戶,那五百塊就一筆勾銷了吧。”

江百代:“是三千。”

厲映雪:“真敢開口,不覺得你很黑麼?”

江百代:“那又怎樣。”

江百代邁開步子離開,一邊掏出手機,給她那幾個小跟班麵無表情命令:“今天開始盯著呂騁那小子,我要弄廢他。”

厲映雪看著她背影,腳底生寒。

這哪是什麼高中生,根本是犯罪預備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百代掛了電話,揣兜裡,繼續走,忽地,一個人擋在她麵前。

“滾開。”她麵無表情說。

厲映雪:“你放/貸是吧?”

江百代:“有話快說。”

厲映雪:“我想借‘貸’。”

江百代:“你有病?”

說著,江百代正想走。

“借四天還一萬。”

江百代的腳步硬生生停下來,不僅下個學期的學費湊夠,甚至還能買台電腦。

厲映雪看到這就知道她肯定心動了,“肯不肯借?”

江百代斂下那些心思:“借多少?”

厲映雪笑:“不借錢。”

江百代眯眼:“借什麼?”

厲映雪打量她一下,最後目光落在她耳垂上:“你的耳釘。”

江百代:“玩我?”

厲映雪雙手環%e8%83%b8,認真看著她:“玩你做什麼?借還是不借,一句話,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江百代深深盯著她好一會,覺得看不懂眼前這個人,彆人看到自己都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她倒好,反倒湊上來。

“借,怎麼不借。”江百代取下耳釘,遞給她,同時警告道:“彆以為打得過我一兩次就能逃得掉。”

厲映雪拿起,微微垂眸,當即附耳戴上,隻是戴上的時候,眼前的江百代忽然湊到她耳邊,陰冷落下一句:“忘了跟你說,我不滿18,鯊人可是不用坐牢。”

總算知道她那麼囂張的底氣是什麼了,敢情豁得出去又鑽法律空子,彆人找茬罰錢都找不到她頭上,隻會找她那個爹算賬,而她頂多不痛不癢被說教幾句。

厲映雪抿緊唇,眼波淡淡,“放心,四天後少不了你一分錢。”

江百代看向她瑩白如雪的耳垂,戴上自己的耳釘後更好看了,被她戴出名貴珍珠耳飾的質感,添了幾分成熟和淑女,如果粉唇塗上外麵奢侈品海報上紅豔到極致的口紅,就會更性|感誘人——

江百代察覺自己在想什麼,硬生生掐滅這些想法,冷哼一聲。

厲映雪又叫住她:“對了,我爸說讓我在高考前積點德,說這樣能考高點分數。”

江百代再次掃過她的耳釘,以及與之搭配的一張臉:“所以?”

厲映雪:“所以呂騁的三千塊我幫他還了,畢竟我也砸了他的窗戶。”

“收款碼拿來。”

厲映雪掏出手機,看到她還一動不動,仿佛在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愣著做什麼?遇到我這種菩薩,你心裡就該偷笑吧。”

江百代沒跟她客氣,有人做善事積德承包她的損失,她何樂不為。

拿出收款碼給她掃。

滴的一聲,果然收到了三千塊。江百代劃動頁麵查看,確確實實是三千塊,看她的眼神更像看傻子了。

“加個好友,四天後我直接轉你。”厲映雪抬眸,平靜又高冷得不像話。

江百代讓她加了,一瞬不瞬注視她離開。

“傻子。”

江百代嘲諷,邁開步子往雲坊街走去,回到家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