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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分了,剛鬆了一口氣,流光的一隻腳就搭到了他的身上。

“……”

司空耀動都不敢動一下,但他不動,流光卻到處蹭了起來,像是在調整一個最舒服的睡姿。

“……”司空耀現在的臉已經比她還要紅了,他伸手按著流光,警告她道,“阿光,你彆再動了啊。”

“嗯?”流光含糊地應了一聲,又動了兩下,才停了下來。

司空耀渾身肌肉都崩緊了,他垂眸看著枕在自己心口睡去的人,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他上輩子一定是犯了天條,這輩子才要接受這種考驗。

他小心翼翼把流光搭在自己身上的那隻腿拿下去,流光像是覺得這樣睡不舒服,又自己往裡麵滾了滾,差點撞在牆壁上。

司空耀趕緊用手護住她,扶著她的肩膀將她轉到了自己這邊。

這麼大一通動靜下來,流光還是沒醒,看來是真的醉得不輕。

司空耀明朝著她重新躺下,伸手輕輕摸著她的側臉。

“睡著了倒是這麼可愛。”司空耀看著她,低笑著說了一句,忍不住在她閉著的眼睛上輕輕%e5%90%bb了一下。

他原本隻是想親親她的眼睛,可是親過之後,他的%e5%90%bb又順勢蜻蜓點水般落在她圓潤的鼻尖,最後不知滿足地貼上了她的唇。

流光的唇軟軟的,還如糖果一般香甜,讓司空耀有些上癮。他在流光的唇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稍稍鬆開,捧著她的側臉看著她。

“司空耀啊司空耀,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他低聲呢喃了一句,看著麵前的流光,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流光睡到天色大亮才醒來,司空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一直躺在她身旁看著他,見她睜眼,便勾唇朝她笑了笑:“醒了?”

流光一睜眼就看見他,還愣了一下,她動了動眉梢,看著他問:“你怎麼和我睡在一起?”

司空耀臉上的笑容更加玩味了:“那得問你自己啊。”

流光:“……”

等等,讓她想想。昨天司空耀離開後,小金子他們就把她拉到了戎戾那桌。戎戾特地從須彌之地裡拿了酒出來,她一時好奇,就嘗了幾口……

一些她抱著挽著拽著司空耀的各種畫麵,接連在腦海裡閃過,流光的臉色也越來越豐富多彩。

司空耀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是想起什麼了:“想起來了?”

“……”流光看著他,哈哈笑了兩聲,“我一喝醉就比較粘人,之前在靈隱仙島的時候,也粘著師父過。”

“哦。”司空耀應了一聲,單手撐起腦袋,看著麵前的流光,“那你是不是見人就粘啊?”

“……”流光乾咳一聲,笑著道,“那肯定不是啊!”

司空耀跟著她笑:“你最好不是。”

流光:“……”

司空耀又看了她一陣,微微勾著唇,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昨天醉得不輕,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流光道:“還好,就是頭有些暈。”

“我去幫你找一顆解酒藥。”

“……”流光覺得這話聽起來格外耳熟,“好。”

司空耀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起身離開了。流光自己坐起來打了會兒坐,感覺比剛才好受了許多。

都是戎戾的假酒害人!

今天大家還要商量談判的細則,流光和司空耀收拾好後,也一道去了議事廳。

看見坐在裡麵的戎戾和周則,司空耀就沒什麼好臉色,他牽著流光,跟她道:“今天琰玉祖師就會去請善敬祖師過來,有他們兩個在這裡,也用不到了我們,不如我們就先行離開吧。”

流光想了想,點點頭道:“好。”

琰玉今晨一早便去找善敬了,雖然就連虞宗主也不知道善敬祖師是在何處閉關,但琰玉祖師知道也不奇怪。

這會兒兩人都還沒來,大家也就還沒開始談正事,就坐在議事廳裡閒聊。

柳瑟看流光和司空耀牽著手走進來,朝流光招了招手:“流光姑娘,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我嗎?”流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還是跟著她往屋外走去。柳瑟見司空耀跟著,便道:“我要和流光姑娘聊一點私事,司空公子還請留步。”

流光側頭看向司空耀,跟他道:“那你就在這裡等我吧。”

“好吧。”司空耀應了一聲,還不忘叮囑柳瑟,“你們彆走遠了啊。”

“就在這院子裡。”柳瑟回了他一句,又道,“司空公子可彆仗著自己修為高,就偷聽女子說話啊。”

“……”哼,他才不會。

流光跟著柳瑟走到一棵樹下,看著她問:“柳宗主,你找我有何事?”

司空耀雙手抱%e8%83%b8,靠在議事廳的門上,盯著她們的方向撇了撇嘴:“神神秘秘的,還要故意瞞著我。”

柳瑟瞄了司空耀一眼,又把流光旁邊拉了拉:“流光姑娘,你可知我們合歡宗的合歡功法?”

“……”一句話,就讓流光忍不住麵色紅潤起來,“略、略有耳聞。”

柳瑟笑了一聲,看著她道:“我之前見流光姑娘周旋在幾名男子之間,遊刃有餘,怎的現在還害羞了起來?”

“……”她在彆人眼裡果然已經是這種形象了嗎,“那都是誤會。”

柳瑟不置可否地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她:“本來合歡功法不傳外人,但我與你頗為投緣,所以破例整理了這本手冊給你。好不容易有個玄心境的伴侶,不用一下可惜了。”

第92章 [VIP] 重聚

柳瑟說的“用”是指怎麼用, 自然不言而喻。流光看著她遞過來的小冊子,掩飾般地低咳一聲,伸手接了過來。

柳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像是在說“我看好你”, 然後才轉身離開了花園。司空耀見她回了議事廳,抬腿朝流光身邊走了過去:“她給了你個什麼, 如此神神秘秘的?”

“額……”流光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最後隻是朝他笑了下,“以後你就知道了。”

司空耀:“……”

怎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欺山某個不起眼的山峰上。

善敬曾經在這裡發現過一個秘境,秘境入口隻有善敬和琰玉兩人知道, 連元景都不曾知曉。

琰玉直接來了這個秘境找善敬, 入口開啟時,寒潭的冷氣似乎也跟著從裡麵湧了出來。

彆的有緣人找到的秘境,大多都是風景如畫的,再不濟也是個閒適舒服的地方,但善敬這個秘境裡卻是一汪寒潭,四周都冒著寒氣,更彆提有什麼風景了。

在這個地方修煉,宛如一個苦行僧。

不過倒是和善敬這種主張不吃不喝的人很相配。^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琰玉從外麵走進來, 坐在寒潭中央那塊巨石上的善敬便察覺了。他眼睛都沒有睜開,就直接用靈力傳音:“何人竟敢擅闖我的秘境?”

琰玉走到寒潭邊,看著坐在那兒打坐的人,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寒潭:“當然是你姑奶奶我。”

聽到琰玉的聲音, 善敬似乎愣了一下, 然後猛地睜開了眼睛。雖然已有五百多年未見過, 但琰玉的模樣變化不大,善敬自是一眼便將她認了出來:“琰玉?”

他飛身落在寒潭邊, 看著眼前的人:“你之前去了哪裡?我和元景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琰玉是混靈雙修,縱然他和元景都是玄心境,但也沒能想出讓她體內混氣和靈氣相融的辦法。混靈雙修都活不久,琰玉能活兩百多年已是奇跡,但她不願一直將混氣壓製,所以不斷在嘗試其他方法。

一旦不壓製混氣,她的情況就會變得相當危險,她忽然失蹤,不怪他和元景多想。

琰玉道:“我去了靈隱仙島,找到了天華訣,可以讓混氣和靈氣和諧運轉。倒是你……”

她說到這裡,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怎麼頭發全都白了?難不成是被這寒潭凍的?”

聽到此話,善敬忍不住長歎一聲,看著她道:“你有所不知,自你失蹤後元景便性情大變,還挑起了混靈大戰,殘害了無數靈修,我迫於無奈,將他斬殺於須彌之地中。頭發……也是那之後白的。”

“哦……”琰玉應了一聲,看著他問,“那你知道你不準修士再修煉混氣後,這五百年外麵是怎麼過的嗎?你倒是好,在這裡清清靜靜地閉關。”

善敬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已經過去五百年了?”

“……是啊,元景的骨灰都被揚了。”

善敬:“……”

就在太朔城的議事廳裡大家已經開始聊晚上要吃什麼時,琰玉祖師和善敬祖師終於一道出現了。

議事廳裡除了虞、趙兩位宗主和司空成昭外,其餘人年齡都沒滿五百歲,自是從未見過善敬祖師,今日這傳說中的宗門魁首現身,大家自是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的。

善敬閉關五百年,修為似又有精進,玄心境的人好似都不會老,他雖頂著一頭白發,容貌卻隻比琰玉稍顯年長。

玄心境修為自帶的威壓,會讓普通人不敢直視,司空耀年輕又沒什麼架子,所以大家還不覺得,但善敬一出來,那種自他身上襲來的壓迫感便無法忽視。

宗門聯盟的眾人恭恭敬敬地朝他拜了拜,司空成昭看著他的方向,忍不住喚了一聲:“師父……”

他是善敬唯一的親傳弟子,當年天賦也是驚人,善敬閉關之前,便將玄天宗宗主之位傳給了他,沒想到再見麵,已是五百年後了。

“成昭,當年你明明已至真心境全盛期,極有可能突破玄心境,如今怎麼……”善敬看著眼前的司空成昭,實在很難和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人聯係在一起。

“都是因為我。”一旁的司空耀開口,“師父為了幫我壓製體內的混氣,耗費了不少修為,所以才……”

善敬順勢看向了他,這個年輕人比當年的琰玉還要年輕,卻已經突破了玄心境,真真是後生可畏啊。

“你便是司空耀吧,我聽琰玉提起過你。”善敬打量著他,似乎是越看越喜歡,“你是成昭的弟子,便是和我一脈相承,當年我同琰玉打賭,要讓我們兩人的弟子比試一場,不如就由你代替成昭出戰吧。”

司空耀:“……”

要不善敬祖師你還是回去接著閉關吧。

“你彆一回來就挑事,能不能先管管你留下來的爛攤子?”琰玉看著他冷笑了一聲,“要真想比試,也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我倆比試就好,我正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