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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快,竟是讓她頭暈眼花起來。

“阿光!”司空耀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她,在地上坐了下來,“你怎麼樣了?”

巫婆婆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道:“奉勸你們一句,莫要妄動靈力和混力,否則隻會死得更快。”

司空耀皺著眉頭,又喊了流光兩聲,滿眼都是擔憂:“你怎麼樣了阿光?”

“我沒事。”流光略略搖了搖頭,看著他問,“你呢?”

“我也還好。”

一旁的巫婆婆低低哼笑了一聲,中了她的蠱,怎麼可能沒事,她倒要看看他們兩人還能撐多久。

“巫婆婆!”花月容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她跑進流光的小院裡,看到眼前的情況,有些驚訝地問巫婆婆,“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巫婆婆道:“我隻是給他們下了生死蠱。”

花月容一愣:“生死蠱?你為什麼要給他們下蠱?”

巫婆婆看著她:“我隻是想幫你的天命人看清他自己的真心。”

司空耀哼笑了一聲,抬起眸子看向她:“我昨日便說過,我的真心我自己最清楚,輪不到你來評判。”

“不著急。”巫婆婆微微低頭,看著他道,“等你們蠱毒再發作一會兒,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司空耀眉頭又皺緊了幾分,他將流光的手攥進手心:“阿光,你還能堅持嗎?我帶你去找琰玉祖師。”

“沒用的,這個蠱毒隻有我能解。”巫婆婆開口道,“琰玉隻要插手島上的事,她自己的蠱毒也會發作。”

司空耀愣了一下,看著她道:“你竟然還對琰玉祖師下了蠱?”

這話倒是讓巫婆婆有些意外:“怎麼,你們不知道?她的蠱毒是自願種下的,如若不然,島主怎會放心把天華訣給她,還讓她留在島上?”

“你們放心,隻要琰玉祖師不違背當初的允諾,蠱毒就不會發作,現在比較棘手的是你們身上的蠱毒。”花月容知道巫婆婆的蠱毒之術出神入化,如果她不出手解蠱,司空耀和流光說不定真會沒命,“巫婆婆,你就給他們解開吧,他們要是死在島上,也是會很麻煩的。”

巫婆婆看向司空耀和流光,見他們兩人的蠱毒已經發作得差不多了,才拿了一顆黃色的藥丸,遞給司空耀:“這顆藥丸便能解蠱,你吃了它就會沒事。”

司空耀身上的力氣已經越來越少,他看了眼巫婆婆遞來的解藥,問她:“隻有一顆?”

巫婆婆道:“生死蠱的解藥本就隻有一顆,我方才也說過,你們隻有一生一死,才能解蠱。”

司空耀看著她,沒有說話,巫婆婆還是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將藥丸遞在他跟前:“你吃下去,她死,你活。”

司空耀抿了抿發白的嘴唇,盯著那顆藥丸看了一陣,伸手接了過來。

巫婆婆在心裡輕蔑地笑了一聲,看見了吧月容,這個世上哪有什麼情比金堅,在生死麵前,你永遠隻會是被舍棄的那個!

司空耀拿到解藥以後,側頭看向了懷裡的流光。她剛剛動了靈氣,蠱毒發作很快,這會兒已經沒多少意識了。他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才將解藥送到了她的唇邊。

巫婆婆一愣,放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地捏緊了。

流光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眼唇邊的藥丸,往旁邊偏了偏頭:“你做什麼?”

司空耀的動作頓了頓,輕聲哄道:“乖,把這個吃下去。”

流光輕輕蹙眉,看著他道:“司空耀,你還記得我說過,你再擅作主張,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嗎?”

司空耀握著解藥的那隻手輕輕顫了顫,神色複雜:“阿光……”

“要吃你自己吃吧,反正我不會吃的。”流光說著,朝巫婆婆看去一眼,“天知道她拿的什麼給我們吃。”

司空耀盯著她看了一陣,忽然勾唇笑了笑:“也是,萬一她是騙我們的,我們豈不是真要做對亡命鴛鴦了?”

巫婆婆微微眯眼,跟他們道:“你們已經中了我的生死蠱,就算不吃也會毒發身亡。”

司空耀輕輕呼出一口氣,將手裡的藥丸一分為二,遞了一半給流光:“要不我們一人一半?”

他說著,朝流光笑了一下:“這次不管是生是死,我都陪著你。”

這次不僅是巫婆婆,就連一旁的花月容都有些動容。

司空耀不可能是她的天命人。

流光像是被司空耀的笑感染,也跟著勾起了唇。她把司空耀手裡的一半接過來,又看向了巫婆婆:“不過,就算我們要死,也得帶她一起走。”

她說著,竟又聚起了靈氣,一掌朝巫婆婆打了過去。巫婆婆雖已儘力躲避,但還是被靈氣掀翻在地,一直戴在頭上的頭紗也被打落在一旁。

流光沒去關心她,而是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阿耀,我覺得我們中的可能不是什麼生死蠱。”

司空耀也察覺到一絲不對,試著催動自己的靈氣。

那邊巫婆婆咳出一口鮮血,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若是真能如此輕易對玄心境下生死蠱,我早就是天下第一了。”

流光朝她看過去,微微一愣,巫族的巫婆婆,竟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第82章 [VIP] 舊情

巫婆婆雙手的皮膚布滿皺紋, 聲音也是喑啞蒼老,可她的容貌卻和這些全然不符,是一位年輕女子的麵龐。

花月容也有些怔愣地看著巫婆婆, 她從小就將巫婆婆視為自己的奶奶, 沒想到在她的麵紗下,竟藏著一張如同像她姐姐的臉。

“你……不是巫婆婆?”巫婆婆在巫族待了近千年, 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年輕女子。

巫婆婆捂著自己的心口, 再開口時已經恢複了年輕的聲音:“你認識的巫婆婆,一直都是我。”

花月容蹙了蹙眉,她認識的?所以在之前, 確實還有另一個巫婆婆?

“你給我們下的什麼蠱?”那邊, 司空耀運行了一□□內的混靈之氣,發覺他身上的蠱毒自行就可以解除。

巫婆婆又咳了幾聲,似乎有些脫力,乾脆重新坐回了地上:“生死蠱的確能以氣施蠱,但需得讓你們直接吸入,無法像這樣先施在花草之上。”

而要麵對麵地給他們兩人下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金蟬蠱是我研製的一種可以借外物之氣,使人中蠱的蠱毒, 且修為越高的人發作越快。一般人中蠱之後,一日之內必死無疑,修為高的人雖發作快,卻無法取其性命。”她說到這裡, 看了對麵的兩人一眼, “以你們二人的修為, 甚至不需要解藥,自行運功便能解蠱。”

正盤腿打坐的流光聽她這麼說, 睜開眼睛看了看她:“所以你搞這一出,就是想看看我們是不是真愛嗎?”

“……”巫婆婆沉默了一瞬,又咳出了一口鮮血來。

她被流光傷得很重,若不是流光身中蠱毒,無法使出全力,她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花月容見她麵色蒼白,上前想將她扶起來:“巫婆婆,我先帶你回去療傷。”

巫婆婆卻推開她的手,似乎還有話想說:“我不是巫婆婆,真正的巫婆婆,已經在五百年前為了救我,葬身於海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到這裡,她的眼裡又湧起了一陣恨意。

她和花月容一樣,從小就將巫婆婆視作親人,有什麼心事都同她說,可最後她卻為了救自己,慘死於海底。

司空耀也睜開眼,看著她問:“你該不會是五百年,被獻祭給海神的巫族族長吧?”

花月容愣了一下,以活人祭祀海神的事情她也聽說過,她之前竭力想讓司空耀留下來,也是想和天命人一同接受上蒼祝福,不再讓活人獻祭這樣的悲劇重演。

巫婆婆自嘲地笑了一聲,看著他道:“沒想到你一個從島外來的人,竟也知道我的事。”

她這樣說無異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花月容緩了緩神,開口問她:“巫……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著這張像她姐姐的臉,她實在是喊不出婆婆這個詞了。

巫婆婆抿了抿唇,放在膝上的手也因氣憤捏成了拳:“當年他們要用我祭祀海神,平息海神的怒火,巫婆婆為了救我冒險潛入海底。最後雖然我得救了,她卻沒能再從海底出來,此後我便一直用著她的身份,在靈隱仙島上生活。”

她說到這裡,抬眸看了跟前的花月容一眼:“我苟延殘喘至今,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向整個靈隱仙島複仇!”

花月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如此信賴和依靠的巫婆婆,內心卻對靈隱仙島藏著這麼深的恨。

“星兒……”前島主的聲音忽然從小院外傳來,院子裡的幾人不約而同朝他看了過去。

巫星兒看見他,眼裡的恨剛才還要濃烈:“你彆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流光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遊走,隱隱意識到自己吃了一口大瓜。

花墨川也走進院子裡,流光這個小院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鬨過。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

“難道我不該怪你嗎?”巫星兒沒等他說完,便冷笑一聲打斷了他,“我與你青梅竹馬,自以為我們感情深厚,情比金堅,誰知道不過都是我自作多情。在你心裡,隻有你自己和島主之位才是最重要的!”

花墨川沒有作聲,巫星兒又想起了自己被活祭的那天,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日,你就站在岸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我沉入海底,從頭至尾一個字都沒說過。嗬,花墨川,你的心真是比那日淹沒我的海水還要冷啊。”

巫星兒從小在海島長大,幼時最愛在海邊嬉戲,島上的人很少有不愛海的,但那天之後,她再也沒去過海邊一步。午夜夢回,她也總是夢到那日鋪天蓋地將她淹沒的海水,還有岸上花墨川冰冷的眼神。

那日,整個靈隱仙島的人都在為她的死歡呼。隻有巫婆婆,她冒險來救她,卻永遠留在了海底。

思及此處,巫星兒泛紅的眼眶裡又盈上了帶著恨意的淚水:“靈隱仙島根本不值得我們巫族守護,你們早晚會有報應的!”

而那個她等了五百年的報應,馬上就要來了。

“我知道你恨我,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報仇。”花墨川看著她,也捏緊了放在身側的手。

巫星兒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問:“你知道我不是巫婆婆?”

“我一直都知道。”花墨川看著她,有些訕訕地笑了一下,“你都說了,我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