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芬道,“很甜的。”
“哪裡甜了?”林大姑姑吃了一瓣橘子,“這不是還是挺酸的嗎?這橘子哪裡買的?下一次彆買了!”
“大舅給的。”江淑芬道,“在集市上看見大舅賣橘子,叫了一聲大舅,大舅就給我了。”
“嗬,是彆人挑剩下的句子吧,難怪這麼難吃。”林大姑姑一手就把橘子扔到了旁邊。
“……”江淑芬特彆無奈,這些橘子都很不錯。有的水果長得越不好看,反而越好吃。
林大伯父給江淑芬的橘子也不是彆人不要的,江淑芬去集市去的早,林大伯父當時賣橘子都還有很多沒賣出去。他直接抓了好多橘子給江淑芬的,讓她帶回家吃。
在林大姑姑眼裡,卻變成了林大伯父把賣剩下的給江淑芬。
“你又不是沒錢買,下一次彆要了。”林大姑姑道,“彆人當你是乞丐呢。”
“下一次,我直接去樹上摘。”江淑芬道。
“他們讓你去摘,估計也是他們已經把好看的橘子采摘完了,這才讓你去。”林大姑姑道,“他們就不是多好的心腸。”
“……”我的天,江淑芬真不知道她媽怎麼這麼鑽牛角尖的。
彆人給他們吃的,反而給出錯來了。
彆人家關係不好,是一個吃的都沒有的。
江淑芬能明白她大舅他們為什麼不願意跟她媽來往,她媽太陰暗了。自己是親媽的女兒,沒有辦法,就隻能忍著,但凡有一點辦法,她也想著遠著她媽一點。
像她的大哥入贅了,大嫂的父母不讓他過來,他過來的次數就少。親媽也不會說他,頂多就是說他入贅難,上門女婿不好當。
“你們家的情況如何,沒了工作,要乾嘛?”林大姑姑又問。
“開餐館吧。”江淑芬道,“租個鋪子,賣點東西,好歹有個收入。”
“請廚師嗎?”林大姑姑問。
“不請。”江淑芬搖頭,“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賺錢呢,請廚師乾嘛。”
江淑芬打算自己上,自己當廚師又當服務員,辛苦一點也沒有什麼,隻要能找到出路,比什麼都重要。
“媽,您不用管這些。”江淑芬道,“每個月要給你們的錢,我們都有預留好,放心吧。”
爸媽那邊需要他們兄妹給他們養老,每個月都得給一些錢。他們要是沒有給錢,爸就要過來要了。
不錯,不是林大姑姑過來要,是林大姑丈過來要。林大姑姑好歹會幫著兒女做一些事情,林大姑丈就不管這些事情,他隻管著自己每個月的生活費,沒錢就得叫,有錢了還想著兒女能多給一點。
江淑芬都是儘量不拖著,稍微拖兩天,她爸就要更多的錢。就好像她爸在她這邊放高利貸了,利滾利,她還不能給少了。
林大姑姑在江淑芬這邊待到很晚才回去,路上遇到人,彆人問她怎麼沒去林菲菲的定親宴。林大姑姑說女兒家有些事情,她得先顧著自己的女兒。
其實彆人都知道林大伯父家沒有請林大姑姑,林大姑姑就是在那邊裝模作樣而已。
傍晚,林清雅回到了家裡,她脫了外套,抱起小兒子,還朝著大兒子招招手,讓大兒子坐在身邊。
“你這麼哄著他們,難怪他們都喜歡粘著你。”章老太太感慨,小兒媳婦每次回來都對孩子很好。
明明小兒媳婦工作一天也很累了,她還是那樣。
章老太太想小兒媳婦這樣也不錯,孩子就不會跟當媽的疏遠了。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希望孩子遠離自己。
“平時要工作都沒有空多陪著他們。”林清雅道,“就下班著一點點時間。”
“嬸嬸,你這時間是安排得滿滿的啊。”章超凡每次瞧見他嬸嬸左邊一個娃右邊一個娃,他就在想他嬸嬸累不累啊。
章超凡時常跟兩個弟弟玩耍,他有時候都覺得累。他要上學,也就是放學的時候才跟弟弟們玩耍。
“她把她自己當成是三頭六臂的哪吒了。”章牧清回來了。
“哪吒是單身,萬年光棍。”林清雅道。
在神話故事裡,哪吒除了剛剛出生的時候長得很快之外,後麵長得就沒有那麼快。好幾年如一日,哪吒都是一副小孩子的麵孔。
就算在電視劇裡,十部有哪吒的作品,九部的哪吒都是小孩子扮演的,還有一部哪吒是魔改,把哪吒改成女扮男裝。實際上,哪吒的扮演者基本都是女性,少部分是男的,特彆是當哪吒隻是配角的時候。
林清雅沒有寫關於哪吒的故事,這個時期,大家不是很能接受魔改,會被噴得一塌糊塗,出版社也不敢給她出版這樣的小說。林清雅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去挑戰社會輿論。
“可以說是觀音啊。”章超凡道。
“有一說法,觀音原本是男的,為了普渡眾生才轉生是女的,是一個非常偉大的菩薩。”林清雅道,“這些話少說幾句。”
林清雅見她婆婆都看過來了,他們平時說話,還是不能拿這些事情開玩笑的,得嚴肅一點。
他們很多人是信道又信佛的,漫天神佛,不管是哪一天,他們都能去拜一拜的。不像是一些教派就隻信一個神,而不信其他的的。
“媽,你說是不是?”林清雅看向章老太太。
“對,都少說幾句。”章老太太道,“開飯了,快洗手吃飯。”
章牧清到林清雅的身邊,他抱起了小兒子,讓妻子牽著大兒子去洗手。
林清雅都不知道大兒子去哪裡鬼混,指甲裡總是黑黑的。
“小手還真是臟。”林清雅輕輕地拍一拍,“得剪指甲了。”
“可以不剪嗎?”小章浩然想要縮回自己的手。
“為什麼不剪?”林清雅問,“是不是又想調皮搗蛋去了?”
“不是啊,剪指甲了,都不好洗頭發了。”小章浩然道。
“是你自己洗頭的嗎?還不是彆人幫你洗的嗎?”林清雅輕輕地捏捏大兒子的小鼻子,“指甲長了就是得剪掉,裡麵臟兮兮的,你的手拿著吃的東西,多少細菌跑到你的嘴巴裡啊。”
“有媽媽在,不怕。”小章浩然道。
“彆以為媽媽是醫生,就不怕了。”林清雅道,“媽媽也不是萬能的,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到的。”
“可是……”
“一會兒剪指甲,吃完飯就剪,彆想跑。”林清雅道。
“唉,我的指甲就隻能留著這麼一會兒了。”小章浩然歎息,“媽,你說古代的那些厲害的人,他們有沒有留著長長的指甲啊?”
“你說呢?”林清雅道。
“有的吧。”小章浩然道,“看到一些電視劇,那些的指甲長長的,尖尖的,昨天晚上都還有播放呢。”
林清雅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電視播放的是外國人拍攝的一部關於清宮的電影,清朝的最後一個皇帝。很多外國人拍攝關於國內的各種元素,有的還拍攝得非常好。
“彆想了。”林清雅道,“信不信我把你當成封建糟粕給剪了?”
“我又沒有留著長長的辮子。”小章浩然道。
“……”林清雅心累,孩子長大以後就是破事多。
小章浩然自己坐在椅子上自己吃飯,他的弟弟瞧見哥哥自己吃飯,弟弟也想著自己吃飯。
弟弟覺得勺子不好用,他伸手去抓。
好在小章浩宇的手已經洗乾淨了,他想抓著吃就抓著吃吧。‖思‖兔‖網‖
“房子在裝修了。”章牧清道,“等明年年底我們就搬過去。”
房子裝修過後還得晾一段時間,哪怕章牧清找的都是環保的材料,但他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沒有必要非得這麼快就搬進去。
“爸。媽,你們有什麼需要就說,讓他們裝修的時候也注意。”章牧清道。
“你們自己看著辦。”章老爺子沒有多大的想法,“我們住樓下。”
“記著了。”章牧清一直記著這一點,“媽呢。”
“哪裡有什麼需要啊,你們安排得很好。”章老太太道,“這邊的房子呢?”
“還留著。”林清雅道,“我們在這邊也住了好幾年,這裡也是牧清從小長大的地方,留著這裡,以後有空還能過來看看。”
這邊的房子可以留著等以後拆遷,沒有必要賣了,他們又不急著要用錢。
“不錯。”章牧清道,“這邊的房子還算不錯,留著。”
章牧清和林清雅的意思一樣,隻不過他不知道未來的事情,他想的是這邊有小時候的回憶。
林大海家,林景仁夫妻過來了,他們是為了確定以後每個月給的錢。林景和當然是希望他大哥多拿一點,但是不可能。
所以他們就按照目前請保姆的價格,分成四份,再把其中的三份一分為二。這個法子是林母當初提出來的,隻不過這些人後麵又沒有請保姆。
林景仁夫妻認為這個方式最為穩妥,而林景和聽到這個法子也沒有話說。
他們兄弟都不可能去找林靜巧出錢,林靜巧作為一個出嫁女也不可能出錢。他們兄弟就沒有必要去跟妹妹爭吵,妹妹也沒有在跟前。
“就這麼定了。”林景仁道,“這個月的錢,先給你們。”
林景仁夫妻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把錢準備好了,他們夫妻商量之後,還是覺得給錢最為實在。照顧一個老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洗衣服洗床單的,還總得跑來跑去。
“行。”林景和道,“這個錢以後也是有變動的,不可能一直都是這些。保姆漲價了,這錢也得跟著漲。”
林景和不可能讓他大哥一直出這麼一點錢,萬一等到以後這些錢不值錢了呢。以前還沒有那麼多萬元戶呢,現在很多人都賺到了上萬元,錢是越來越不值錢了吧。
“沒問題。”林景和道,兄弟兩個人有商有量,沒有撕破臉皮才好。
林母不管這對兄弟商量得如何,隻要不要讓她出錢就可以。要是要讓她出錢的話,她一定會拒絕。
過了兩天,林清雅在醫院看到她曾經的學長楊亦楊,楊亦楊在醫科大研究生畢業之後,他回去了他的老家幾個月又回到了榕城。
楊亦楊進了南山醫院當醫生,而沒有回去他原本所在的醫院。
“沒回去?”林清雅有些震驚,她以為楊亦楊還是要去原本的醫院工作。
“回去處理了一些事情,又回來。”楊亦楊道,“南方這邊的天氣好,空氣也不錯,打算待在這邊了。”
“這樣啊。”林清雅確實也挺喜歡榕城的溫和氣候。
“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楊亦楊笑著道,“我在兒科。”
“兒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