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也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而章老太太不知道大兒子心裡所想的，她就想大兒子是不是還念著崔茜柔。

“等明天吧。”章老太太暫時不想說過多的話，說多了，也頭疼，“殺人要償命，你還是得為孩子想想。”

“嗯。”章牧凱微微點頭，他又拿了一個蘋果，用勺子一點點地刮著蘋果，再給女兒喂蘋果泥。

“大哥這邊要是沒事，我們就先回去。”章牧清想自己的妻子還在家裡呢，這個時候的蚊子都多了，他還想著窗戶有沒有關上。

“你們回去吧。”章牧凱道。

“我今晚就留在這邊。”章老太太道，就算她對大兒子再失望，大兒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不能看著大兒子做傻事。

因此，章老太太打算留下來盯著大兒子。

“也好，媽，你明天就幫著看一下我的女兒，我辦了離婚就回來。”章牧凱道。

章牧凱這一段時間有去看過他兒子，他能看得出兒子對他很冷淡，他不能再讓女兒也對他冷冷淡淡的。或許等他離婚之後會再娶妻，到時候也有可能有彆的孩子，也有可能就這兩個孩子了。

那些女人真的很可怕……章牧凱被崔茜柔狠狠地打臉，他已經不敢相信愛情。

章牧凱現在就覺得他爸媽以前說的話很正確，崔茜柔不過就是在利用他，她根本就不是想跟他過日子的。

章老太太見大兒子如此平靜，就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你先回去。”章老太太看向章牧清，“明早，你早點起來做飯，讓你媳婦吃了飯再去上班。”

“好。”章牧清先行離開。

章牧清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林清雅還沒有睡，她就是躺在床鋪上。

最近的天氣有些熱，又沒有空調，林清雅就沒有這麼早睡，基本就是十點左右睡。

“事情解決了？”林清雅問。

“他們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章牧清道。

“能辦得下來嗎？”林清雅疑惑，章牧凱那麼喜歡崔茜柔，這人真的可能跟妻子離婚？

“媽留在那邊。”章牧清歎息，“這一次應該是真的要離婚。大哥的表情太平靜了，好像這不是一件大事情，而是一件小事情。”

章牧清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大哥那樣，明明是要離婚了，卻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明明他大哥那麼喜歡大嫂的，那麼大哥發現大嫂背叛就該更加憤怒。而平靜……可能就是憤怒的另一種表現。

“我們不用擔心。”章牧清道，“大哥是成年人，他知道怎麼做抉擇。”

章牧清跟他大哥的感情又不深，稍微關心一下就好。他結婚的時候，大哥大嫂還沒有過來參加婚宴，章牧清認為自己今天過去看大哥，他已經做得非常不錯。

要不是他媽叫他去，他還不想去呢。

“有沒有餓了？”章牧清問。

“是有點。”林清雅道。

“吃粉嗎？”章牧清道，“我去給你煮點，再給你煎一個蛋。”

“就吃粉吧，加點醋加點辣。”林清雅又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你躺著就好，一會兒給你端上來。”章牧清摁著妻子，妻子還大著肚子呢，“你現在要上班，要生孩子，過段時間還得上學。”

林清雅參加了研究生招考，考上了醫科大學的研究生，導師就是薑主任。林清雅不記得曆史上的研究生招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考的，她隻知道她的今生研究生招考是在三四月的時間，各地陸陸續續開考。

前頭出了高考頂替的事情，研究生招考也嚴格許多，都防備著頂替的事情。但是頂替的更多的是高考大學生頂替，研究生這邊會好非常多。

林清雅等著秋季入學，等到那個時候，她差不多是坐完月子就開學了。根據她懷孕的時間，她差不多就是八月左右生孩子，學校九月份中旬開學。

到時候，要是她還在坐月子，請假幾天也可以。林清雅還想著養好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上學還好的。”林清雅道，“考試及格就行啦。”

林清雅也不擔心論文之類的事情，她都有在寫。就是她到時候要忙著工作忙著上學，就沒有那麼多時間照顧家裡的孩子。

因著林清雅到時候主要是待在南山醫院給病人看病和做手術，醫院就沒有讓她停職留薪，而是繼續給她發工資。醫院鼓勵院裡的醫生再繼續深造，醫生也不用怕求學的時候就沒有工資，醫院可以根據他們的出勤率而給工資。

這是南山醫院的院領導商量出來的法子，這也是為了留住更多的人才，避免那些人學有所成就跑去彆的醫院。

“得麻煩你多照顧孩子。”林清雅道。

“孩子也是我的。”章牧清道，“你要是覺得躺久了，就坐一坐。我很快就煮好粉絲上來，等等就好。”

章牧清下樓時，他看到了他爸。

“爸。”章牧清叫了一聲他爸，他就進廚房。

章老爺子也跟著進廚房，“你去準備其他東西，我燒火。”

“媽留在大哥那邊，大哥說是明天就辦離婚手續。”章牧清道，“房子和孩子都歸大哥。”

“不像他。”章老爺子道，“他是親眼看到了吧，知道他被背叛了吧。”

如果不是這樣，他的大兒子絕對不可能說離婚，大兒子還能當是彆人騙他。

“活該！”章老爺子咬牙，早年，他們就勸說過大兒子，讓大兒子好好想想是不是要結婚。大兒子就是不肯跟那個女人分手，非得跟那個女人聯合起來，還搞假懷孕。

“爸，您要不要也吃點？”章牧清問。

“不吃了，都被你大哥給氣飽了。”章老爺子道，“就你大哥這樣的……他要是離婚了……房子歸他，他就住在那邊。”

章老爺子沒有想著要讓大兒子住回來，大兒子要是住回來，這個家就得亂套。

而章牧凱確實想著要回家，可他也知道父母所在的那個家已經沒有他的位子，他要是回去，就注定他低人一等。他是一個缺愛的人，也是一個不願意低自己弟弟一等的人。

他是長子，就得有長子的尊嚴。

第53章 [VIP] 快一點

房間內, 章牧清煮好了粉端上來，剛剛煮好的粉還很燙，他就拿著一把扇子扇一扇。

“稍微涼一點再吃。”章牧清道。

“你們工廠最近效益怎麼樣？”林清雅想到這幾年各個工廠都將有很大的變化, 有的廠子利潤不夠高，可能就要進行整合，有的廠子還可能就此就倒閉了。□思□兔□在□線□閱□讀□

林清雅從不過問章牧清工作上的事情, 就是今年正好是1978年, 這是一個特殊的年份。

“不大好。”章牧清道，“效益不如以前。現在都在說, 上麵可能有變動。”

“你呢，怎麼打算？”林清雅問。

“等年底明年的時候看看。”章牧清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

“沒有。”林清雅搖頭，“就是最近一兩年有很多事情, 很多政策都發生了變化。”

“是。”章牧清道, “是有很大的變化。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如果這個工廠做不下去了，就換一個地方。要是政策真的放開了，指不定還真是好機會。”

“你有想法就好。”林清雅道，“我也不懂得這些。”

林清雅以前就是聽人說倒賣東西賺錢, 從南方進貨到北方賣，還知道福省這邊有很多鞋廠之類的工廠。但是也就是僅限於知道，她可不知道內裡的運作。

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去創業，多半要虧。林清雅就是這樣的人, 她不擅長去賣東西, 也不擅長辦公室。她頂多就是到時候多買幾套房子, 也就隻是這樣。

林清雅還能做的就是一年寫一部小說，兩年一部也可以。也許等到以後, 還有機會把小說改編成電視劇，還能賺上一筆。其他的，她是真的沒有想法。

“船到橋頭自然直。”章牧清道，“你呢，就安心養著。你的工作穩定，醫院不可能說倒閉就倒閉。”

“我們醫院還好。”林清雅道，“最近到我們醫院的人越來越多，我們都很忙的。”

林清雅還沒有休產假，她打算等到臨生產前的大半個月就休假。肚子太大了，有的事情也做不了，就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樣就好。”章牧清不怕自己所在的工廠出問題，真要有問題，那就做彆的。他是一個大男人，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他現在大大小小也算是工廠的領導層，要是換彆的工作，恐怕就沒有如今這般好。就算是轉到彆的單位，也能領導層，彆人也可能有點想法。

章牧清在盤算，如果到時候真的能讓個人做生意的話，他就該考慮個人去做生意，而不是一直待在國營的工廠裡。國有工廠裡麵的問題很多，計劃性經濟，有很多東西都有所限製，都是求穩。

如果有創新的東西，但是有一定的風險，領導們可能就覺得這樣不行，這樣可能會給工廠造成虧損。哪怕這一件事情做成功之後能給工廠帶來利益，但是要是虧損了，誰來承擔責任。

誰都不想承擔責任，如果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他承擔責任，彆人也會說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承擔得了的。到最後，還是得大家一起承擔。

如此的話，工廠就彆想前進了。這跟廠領導的思想也有關係，跟原先固有的經濟模式也有關係。大家都不敢冒進，不敢做出改變，就隻能依靠著國家的統籌。

真要是變成自己去接單，怕是工廠就不能一下子接到那麼多單子，工廠會虧損。工廠一旦虧損，就看有沒有國家兜底，要是國家沒有兜底，要工廠自己去給工人發工資，這都是問題。

章牧清平時基本沒有跟妻子說這些事情，這幾年，隻要工廠有按時發放工資就行。他想再多都沒有用，等政策發生變化後，他們再按照政策做事情。等到了這個時候，不是他們說不改變就能不改變，現實會逼著他們做出改變。

“涼了一些，你吃點。”章牧清原先就拿了一個小碗，把大碗裡的粉盛出來一些。

“好。”林清雅接過小碗。

章牧清還拿著扇子扇著大碗裡的粉，讓大碗裡的粉涼一些。

“爸剛剛還出來燒火，他沒睡著。”章牧清道，“都是因為大哥的事情。大哥他們離婚後，房子和孩子都歸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