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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腿的椅子,現在變成塑料的了,為啥呀,就因為李孽打架的時候拆了椅子腿,非要戳瞎和他打架的那個人,要不是片警來得快,非出人命不可。”

大熊撇著嘴搖搖頭。

“年紀不大,心比什麼都狠。蔫蘿卜心辣,就這種人。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犯神經?你招惹他,不想活了你!人好看也不行。”

“總有起因吧,不把人惹急了他下毒手啊?”

大熊語塞,也是這話。

“你看我不也好好的嘛。我爸突然沒了那段時間,有個小子對我唱沒爹的孩子像根草,我不也差點打死他。不觸到怒點誰打架啊!”

“不是,米兒啊,你啥意思?還真想追啊?”

“工作沒心情,鎮子上也沒啥好玩的,逗小孩兒我還有點意思。”

“我看你也沒啥正經心思追人,就是逗他玩兒。你好奇他呢哥們給你個地址,這小子沒啥事兒的時候就去酒吧調酒,招的小姑娘一群群的。”

張粟拿著酒杯在大熊酒杯上磕了一下。

還是大熊了解他,追啊一見鐘情啊,太嚴肅,沒到那份上。就是找個樂子逗小孩兒玩的事兒。

一來他無所事事,無聊,遇上這麼個比較有個性的小朋友挺新鮮的。

二來這小朋友長得他真喜歡。那鼻子那眼兒,就好像按著自己審美長的。怎麼看怎麼順眼。

三來少有的同道中人。

四嘛更簡單,不管是不是自殺,也算在冷水裡鴛鴦戲水了,總是免不了多關注一些。

再加上零碎的從他老媽和大熊這聽到的消息,覺得這小朋友也挺不容易的。

彆說愛這字兒,沒有愛,隻是單純的好奇、

晚上張粟點開了李孽的微信,不知道啥時候李孽把超市牌子的頭像換成了一個中指頭像。

張粟笑的床都跟著晃,今天要微信把李孽氣疼了。小屁孩子用著方式表示憤怒呢。

二十三歲的小屁孩兒,中二時期還沒過呢吧!

“談戀愛嘛弟弟!”

不理他、

“小朋友,感冒好點了嗎?”

還不搭理他。

張粟不氣餒繼續聊。

“能給我看看你昨晚上救的那隻狗嗎?”

這次李孽給了回應。

發了張照片過來。

張粟突然覺得很眼熟,點開大圖一看,是他自己騷包的自拍。

張粟笑的快從床上滾下去了,小崽子也有一口利牙,會咬人的呢。

適可而止吧,不然下次見麵要挨揍了。

發了一張小拳拳捶心口的圖片結束今晚的撩撥。

他又去了,昨天用一盒感冒藥換了一盒煙,今天用一盒消炎藥換了一包口香糖。

“搭配著吃,感冒好的快點。”

李孽還是麵無表情的把藥丟到抽屜裡。

張粟想起昨天大熊的話了,哪裡心狠手黑了?明明是一張又冷又欲又精致的臉,隻是不太愛說話而已。

“哥哥這麼惦記你,你就不和哥哥聊天做個好朋友?”

李孽長腿一撐椅子,看著張粟那笑眼兒。

油嘴滑舌,可這眼睛裡卻帶著點騙人的真誠。怪這眼睛長得太好看。

“你隻想做朋友?”

李孽不說話是不說話,一說話就直至要害啊!

張粟來了興趣,趴在收銀台那湊近李孽。

“弟弟願意的話,哥哥可以做你男朋友談戀愛啊!你哥我潔身自好沒有緋聞,會疼人會顧家,絕對是快絕種的新好男人!”

不給李孽嘲笑他的時間,打臉隨後就到、

“張粟?回來了。”

一個有些發福的女人懷裡抱著個手裡牽著一個,張粟看她一笑。

“斑花兒?這都倆孩子啦,你速度可真夠快的。”

“你又不娶我,我可不就早早結婚嫁人了嗎?”

張粟有點不好意思了,瞟了一眼李孽,李孽低頭找零,睫毛特彆長,就這麼垂著。

“你可彆這麼說啊,搞得我和你有啥事兒似得。”

“小學五年級你就給我寫情書的事兒忘了?”

女人調侃著,拉過大孩子。

“叫張叔叔,差一點成為你們爸爸的人!”

“姐!親姐!你可彆給我扣帽子了,誤會了多不好!”

張粟舉手投降,順便從櫃台那拿了兩個超大棒棒糖遞給倆孩子。

“快走快走!”

女人笑著拉著孩子走了。

今天大概是張粟的公開處刑日,張粟遞給李孽五十塊錢,那倆棒棒糖要付錢的呀。

“那是我小學同……”

“喲!初戀情人!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等張粟解釋呢,來了一個懷孕的女人。

這女人話音未落又來一個長發披肩的美女。

“張粟?好久不見了!結婚了嗎?沒結婚的話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啊?高中我暗戀你三年呢!”

接二連三,張粟上學期間的孽緣都找上門了。

“今天啥日子啊,打臉還要紮堆啊!我這臉蛋子都被打腫了!”

張粟叫苦,還想裝好男人呢,不給他機會啊!

李孽沒繃住哼笑了聲。

張粟姐姐姐姐的喊了一串,終於把這倆女人轟走了。

“新好男人?”

李孽把零錢丟給他,順便嘲諷。

張粟一捂臉。

“今天就不該來找你,這臉打得啪啪的!你記得吃藥吧,我先走了!”

沒臉繼續在這了。趕緊撤。

李孽往嘴塞了根煙,看著張粟被風吹起來的衣襟劃過一道弧線,嘴角漏出一個很淡的淺笑。

一回頭,不到十厘米滿頭銀發的小老太太眼睛睜得特彆大,眼角的皺紋都給瞪開了!

李孽嚇一跳趕緊後撤一步。

“奶,乾嘛?”

“孫兒,你挺開心的啊!”

李奶奶跟看稀有動物似得盯著李孽。

“我也不是麵癱。”

李孽順手掏出口罩戴臉上。

“你奶七十了,但是你奶是緊跟潮流的小老太太。孫兒,彆管彆人啥想法,啥眼光,你高興奶就高興。隻要不犯法你乾啥都行!”

“你不煽情我也給你零錢打麻將。不用每天對我說好話哄人。”

李孽拿出一百多的零錢給他奶奶。

李奶奶美麼茲兒的把錢收進口袋,又一伸手。李孽歎口氣,遞給她一包煙。

“乖孫!好好玩吧啊!”

李奶奶高高興興的去打麻將了。

“你少抽點煙!”

“彆管我!我最煩誰管我!我不管你你也彆管我!”

李孽真想重重歎氣,他這超前衛的奶奶啊!

彆人開超市是為了賺錢,他不是,他開超市為了給奶奶換零錢打麻將。

充分懷疑他奶奶把他接回來就是為了找一個十項全能的長工,要會做飯,要幫忙換零錢,打麻將要接,燙頭要幫忙預約,還長期提供煙和酒。

他感冒三天了奶奶就數落他一句,感冒了?誰讓你不陪我去跳廣場舞、

還不如一個外人呢。

沒這麼欺負孫子的奶奶。

李孽口罩下還是笑了。

從抽屜裡拿出感冒藥和消炎藥,摳出兩片塞嘴裡。

“李哥哥,結賬、”

兩個甜美小姑娘滿臉通紅,長頭發的那個聲音超甜。

三瓶可樂,李孽結了賬。小姑娘就是拿起兩瓶。

“李哥哥,另一瓶請你喝。”°思°兔°在°線°閱°讀°

說完含羞帶怯的看了一臉李孽,小姑娘手牽手的跑了。

第四章 遇到仇人了

李孽把連帽衫的帽子扣頭上了。順便把這可樂登記在冊,下次這小姑娘再來買東西減掉可樂錢。

“帥哥!”

一個花容月貌的漂亮小姐遞上一百塊,順便附上一張紙條。

“可以發我微信哦、”

丟了個%e5%aa%9a眼,拎著東西走了、

李孽把這張紙條丟到垃圾桶裡。

好煩。再這麼下去不行了!

大熊給了張粟一個地址,那是李孽去做酒保的酒吧、

“他不常去,一個禮拜也就是去三天。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四個小時給五百塊。”

張粟一看這酒吧名字就嚇得結巴了。

“他去做鴨啊?”

大熊狠狠地白他一眼。

“你就整天做自己是金主的夢也不能把誰都想成被你包養的鴨子吧,人家正兒八經調酒師,有證的好不好,瓶子刷的滿天飛,超級炫酷那種。”

“不是,這酒吧的老板可是全鎮最風流的曼姐啊!”

酒吧名字叫金色玫瑰,很俗氣的名字,但老板娘絕對豔而不俗,豐%e8%87%80巨%e4%b9%b3搖曳生姿,年輕守寡後,那就夜夜入洞房新郎不重樣,睡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風流花心,但有一點很專一,一直鐘愛二十到三十歲的男人。

就李孽這身段好臉蛋好的小帥哥,四個小時給五百的高薪,誰不多想啊。肯定是老板娘看上李孽了,換辦法把李孽給包了。

“但人家偏愛的是活好的,不是臉帥的。”

大熊說的實事求是。

“李孽也就這張臉能帶來經濟效益,周末人多,很多人都為了看他去酒吧。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倆酒吧,不來點特色吸引人能行嗎?人老板娘說了小姑娘才看臉,中年女人更注重實際、床上好用才行。”

這話說的沒錯,張粟皺皺眉。

“老板娘的意思是,他活不好?老板娘驗過貨了?哎呀,這老娘們咋下得去手,都快當小朋友的媽了。”

“你這思想太臟了!老色胚!”

“色痞就色痞,你加個老乾嘛。我過年才三十一。一朵嬌花沒綻放呢、”

“呸!”

大熊沒有兄弟情的揭穿他。

“到處認弟弟,看到長得好的就聊幾句逗逗,就坑你的那個副手,你敢說不是因為他長得不錯你招到你身邊的?被人坑了還不長記性,呸,臭渣男,呸呸呸,再也不和你玩了!”

臊的張粟有點沒臉。看到漂亮帥哥就嘴賤,看到年紀小的就捉弄,他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臭德行啊,是要改改。

“我那是,鬨著玩呢嘛!”

“自己渣就算了,還把誰都想成你這種人,烏鴉站在煤球上,就看到彆人黑沒看到自己唄、”

“我也就嘴上過過癮,其他的啥都沒乾!”

張粟極力證明自己是個香蕉,彆看外表黃,其實他內心很純潔。

“我不信!”

大熊一點遲疑都沒有的給否認了。

張粟想翻白眼。他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極品渣男嗎?

“沒法和你做兄弟了。這麼不了解我。”

“還墨跡呢?喝酒去吧,再晚了人家酒吧關門了。”

大熊不和他掰扯清白的問題,既然想去酒吧那就趕緊的吧。

李孽站在吧台裡調著雞尾酒,今天穿了一身黑,黑牛仔褲黑襯衫,更酷了!吧台那得燈打的很亮,這身衣服一穿顯得李孽皮膚更白。就算是沒什麼表情在那調著酒,前麵還圍坐了十幾個各色美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