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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坐在床邊,伸出手輕揉著阿金的頭發,嘴裡輕聲地道:“乖……”

瓊恩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更離譜的是,阿金在睡夢裡,不諳世事地蹭了蹭鬱宸的手,無意識地喃喃低語,聲音打著顫,說出的是委屈到極致的求饒之詞:“鬱宸……求你……不要了……受不住……要壞了……”

瓊恩原本被氣紅的臉瞬間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腦袋一陣空白閃過之後,瓊恩麵目猙獰地大聲怪叫道:“鬱宸,你這個禽獸!我跟你拚了!”

話沒說完,他掄起牆角的防爆錘型器械,就往鬱宸身上砸去。

他當然是砸不到鬱宸的。

一息之間,就被鬱宸反剪了雙手,懟到了牆上。

鬱宸的語氣冰冷至極,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找死。”

而後,他一腳踹向瓊恩的膝彎。

瓊恩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鬱宸在身後,一手反剪著瓊恩,一手掐著他的後頸。

瓊恩吃了虧,氣得大叫:“有種你就殺了我!你他媽殺了我,來啊!”

話剛落音,冰冷的槍口就抵在了瓊恩的太陽%e7%a9%b4。

鬱宸聲音沉冷:“我耐心有限。”

瓊恩一頭撞在槍口上,他氣急了,先是大喘/氣了一會兒,緊接著,他發癲一樣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

瓊恩笑得比哭還難聽,他聲音恨恨地大聲說道:“你他媽殺了我啊,來啊!開槍啊!等我死了,你就轉告阿金,就說——我的小乖乖,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你的哥哥,被我親手殺死了!”

“你說什麼?”鬱宸的聲音忽然有些沙啞。

瓊恩解氣地昂起了腦袋,腦袋仍然抵在鬱宸的槍/上:“你聽不懂嗎?偉大的獵殺者元首——我,是阿金的哥哥,他最愛的哥哥。”

瓊恩感覺到身後的人身形一滯,然後,他似乎握不住槍了。

因為下一秒,抵在他太陽%e7%a9%b4的黑色手/槍,像是燙到了鬱宸的手一樣,被人惶惶然地丟在了地上。

第44章

五分鐘後, 瓊恩成功坐上了床沿。

他伸略微發腫的手,輕撫阿金柔軟的頭發。

而鬱宸一言不發站在一米開外,剛才打瓊恩時的倨傲不見, 臉上的表情頗有些悻悻然。

他眼神仍然沉冷,隻是右眼的眼角青黑。

臉頰破了一道皮,嘴角也紅了一片像是被人連打了幾拳。

如果此時有他的手下進來, 一定會納罕至極——

他們家七芒星的上校, 在千萬人廝殺的戰場裡尚且能全身而退,毫發不傷。

理論上來說, 這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人能夠對鬱宸造成這些近身傷害。

可現在他竟然被人打了臉,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能近身對他懟臉打的人是何方神聖。

瓊恩摸了會兒阿金的頭發,忽然“嘶”了一聲。

剛才打鬱宸的時候拳頭太用力了,手指骨都快給他砸斷了。

但他心裡很爽。

因為自從他自爆他是阿金哥哥以後, 鬱宸就沒有動他一根頭發絲兒了。剛才嘴巴那麼能說會道的, 現在連屁都放不出一個。瓊恩的勝負欲簡直上了頭, 在鬱宸愣住的當時,他趁虛而入,在鬱宸臉上給了實打實的一拳。

揮出去的時候他沒想那麼多,打在臉上的時候他才有些後怕。但他想的是他豁出去了, 弟弟被這個禽獸給輕薄了,他要是慫得像狗連替弟弟出氣的勇氣都沒有,那他這個哥哥簡直是個廢物!

可是挨了一拳以後,鬱宸竟然沒有還手。

他不但不還手, 甚至連躲都不躲了。

他擺出一副任殺任剮的姿態, 向來寒冰一樣的眼底帶著少見的惶然。

向來高高在上的上校, 連站直挨打都帶著心虛。

瓊恩就不客氣了,脾氣上來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自己打累了才停手。

他打了鬱宸足足五分鐘。

鬱宸沒被他打趴下,把他自己給累壞了。

他坐在床沿,沒了煩人精的阻礙,他順利掀開了薄毯。

於是他看見了阿金脖頸、鎖骨……以及往下,遍布的%e5%90%bb痕。

阿金皮膚本就稚嫩白皙,嬌氣得很,就顯得這些%e5%90%bb痕的顏色很深。

倘若是有過床/上經驗的人,從%e5%90%bb痕裡看出的是激烈和旖旎。

但瓊恩是個寡王,到現在還是處/男。因為扛著整個族群的重擔,所以他沒有時間經曆這些,也沒有主動了解過。

這就造成,這些%e5%90%bb痕看在他眼裡——全部都是鬱宸虐待他弟弟的傷痕!全部都是這頭禽獸欺負他弟弟的罪證!

渾身上下簡直沒有一片是沒被鬱宸侵掠過的!像是要把他弟弟的每一寸肌膚都玩壞!

更氣人的是,他弟弟的尾巴也軟趴趴地像是沒了骨頭。

瓊恩著急地去摸阿金的尾巴,以確認尾巴沒有被鬱宸折斷。

可尾巴是人魚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灑,他的手剛觸碰到,就聽見阿金難/耐地“嗯”了一聲,尾音軟綿綿地。

瓊恩又覺出不對勁來。

他把手貼在阿金臉頰,才覺出阿金身上的溫度太熱。

瓊恩眼睛裡怒火更盛,他麵目猙獰:“鬱宸!你他媽還是個人嗎?把他發/情期都惹出來了!你他/媽快去拿抑製劑!”

鬱宸身形頎長,站在瓊恩麵前,哪怕隔著一米的距離,仍然壓迫十足。

可就是這樣一個擁有頂級壓迫力和爆發力,動動指頭就能輕易讓床邊之人永遠閉嘴的人,此時此刻,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抽/去了渾身的戰鬥力。

他低聲道:“用過了。”

瓊恩大叫:“用過了他的發/情狀態怎麼還在!”

鬱宸頓了頓:“出了點問題,有些紊亂。不能再打了。”

在把阿金抱上車的時候,他就給裝甲車上跟車的戰事特輔要過抑製劑,特輔看過阿金的狀況後,隻給他用了口服型液體高能營養,沒讓用抑製劑。

他說可能是發育期營養沒跟上,身體各項機能下降,加上心理和情緒上出了問題,似乎還受過風寒,又加上體外浸泡過一些元素不安全的禁用抑製成份。才造成了他這一次的發/情期紊亂。

還好及時進行了生/理/緩/釋,要不然以這孩子的體質怕是已經死掉了。

但這些,鬱宸沒有解釋。

他沒為自己開脫,在他看來,任何理由都不成立。

他隻知道他做了。

做了就是做了,他願意承擔自己所作所為的一切後果。

還陷在憤怒裡的瓊恩,看著一腳踹不出一個屁的鬱宸,更加憤怒了,於是他跳起來,仗著阿金哥哥的身份,抬手對著鬱宸又是邦邦兩拳。

*

阿金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睜開眼看見了鬱宸元首府天花板上的吊燈,那吊燈在夜裡像星星一樣。

他蒼白的薄唇微微動了動,他開口小聲呼喚了一句什麼,可是發出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壞掉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聲嘶力竭地叫喊了一整夜似的。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那麼叫過,以至於喊破了嗓子。

就在他又要再叫一聲確認是不是錯覺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一左一右同時出現在他視線的上邊,把頭頂的吊燈全部擋住了。

“阿金,感覺怎麼樣?”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兩個聲音同時傳入耳畔。

阿金覺得他的兩隻蹼爪好像也被來自不同溫度的手給抓住了。

阿金此時的視線還不十分清晰。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跟向了更熟悉的身影——鬱宸的。

他微微轉過臉,沙啞著嗓子小聲地喚“上校……”

他看見鬱宸伸出一隻手似乎想要觸碰他的臉,但是被另一個影子飛快地打開了。

鬱宸的身子遲滯了一下,竟然沒有再次伸手來觸碰他。

阿金詫異,於是又轉過臉朝另一張臉看去。

視線聚焦以後,他才看出那個人是瓊恩。

於是,他放在瓊恩那邊的蹼爪虛弱地動了動——抽/了出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阿金一時間沒有想通這個奇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他有很多東西記不太清,他的記憶停留在卡諾斯山穀的實驗室。

他記得他被困在很長的圓柱體水缸裡,好像地震了,電源短路了,製氧係統不工作,他靠在玻璃壁上越來越沒有力氣,快死掉了。

剩下的就記不清了。

睜開眼,就到了這裡。

看見這見鬼的堪稱超自然的現象。

阿金的蹼爪掙脫出瓊恩的手以後,身子也朝鬱宸這邊瑟縮了幾下。

他又小聲喊:“上校……”

而後,他聽到上校的聲音,像是在向上級請示什麼似的,卻又難掩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他認生,需要我。我可以抱一會兒麼?”

上校像是在等待什麼指示。

過了片刻,上校補充:“隻是安撫。”

阿金於是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他覺得上校拍著他像是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又哄著他吃下了一枚藥片。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好像是下午。

這一次阿金清醒多了,身體也沒那麼沉重了。

他睜開眼,腦袋不再昏昏沉沉,就像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和休息。

阿金坐起身來,看見趴在他床邊的瓊恩。

阿金皺了皺眉。

沒有在房間看見鬱宸的影子。

他輕手輕腳下床,沒有打算打擾瓊恩,可瓊恩還是醒了。

瓊恩的眼睛裡閃著光,聲音輕輕地:“阿金?”

阿金禮貌此時扶著床,正站在床邊,他禮貌地和瓊恩打招呼:“大人……”

瓊恩忽然站起身,把阿金嚇了一跳。

看見瓊恩朝他走過來,他後退了一步。

瓊恩適可而止站在原地,小聲道:“彆害怕,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關心你。”

阿金疏離地道:“謝謝大人……上……上校呢?”

阿金看見瓊恩聽見“上校”兩個字以後,臉色變得難看了很多。

瓊恩頓了頓,扭頭朝著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小聲問阿金:“孩子,上校他……欺負你了?”

“……沒有。”

“沒有?”

“嗯!”

“他怎麼可能沒有欺負你,是你忘了吧,孩子……告訴我,你身上有哪裡痛麼?”

阿金想了想,老老實實地道:“尾巴痛……”

他看見瓊恩倒抽了一口冷氣,把拳頭捏得咯咯響。

阿金歪著頭又問:“大人,上校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您和上校,也去了卡諾斯穀麼?您知不知道卡諾斯穀在拍賣‘毒霧’……對人類危害很大,要……要阻止……”

“好孩子,‘毒霧’已經解決了。你現在正在養身體,不要為這些事情傷神,這些事情獵殺者會處理。”

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