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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摩挲著他細嫩的臉頰,“你喜歡我嗎?”

江遇樂沒立即應聲,隨後就被他磨人地纏住了,撩開頭發,鼻尖拱在脖頸間,%e8%88%94%e5%90%bb著那裡的皮膚,含住喉結,用牙齒輕輕咬著,手往下掐住了他的腰%e8%87%80。

力道實在有些大,手指幾乎要陷入到大腿肉中。

江遇樂壓抑著喉嚨溢出裡的細碎聲音,隻來得及在他進去之前把腕上那條手串扯下去隨手推進枕頭底下,不然他怕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床上度過了。

文暄不依不饒地追問:“你喜歡我嗎?喜不喜歡?”

江遇樂敷衍道:“喜歡。”

“有多喜歡?”

“唔——”江遇樂將手指咬在唇間,想吞下壓抑不住的啜泣,卻被他抓過去,像小孩拿到喜歡的玩具那樣捏著不放,在掌心落下數不清的%e5%90%bb,執拗地問:“告訴我有多喜歡?和我喜歡你一樣多是不是?”

江遇樂臉頰緋紅,被衝撞得意識恍惚,斷斷續續地說:“和……和你……一樣。”

滾燙的喘熄落在耳畔,他還聽到文暄喉嚨裡的輕笑聲,似乎對他的回答終於滿意了。

他撥開江遇樂浸濕的額發,將他此時的神態看得分明,心情很好地在那乾淨漂亮的眉眼間親了好幾下。一邊緩緩動著一邊問他:“那讓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不要喜歡彆人,尤其是陳騁,方羲不行,洛也也不行,還有那個電話裡的男人……隻有我能這樣親你,這樣碰你,好不好?”

江遇樂不說話。

文暄撈起他的腰往自己懷裡拽:“嗯?江江,好不好?”

江遇樂哼了一聲,抱緊他的脖子,像是覺得疼,又像是單純撒嬌,隻抬起手指,故意在他繃緊的小臂上撓了一道,閉眼說:“……好。”

再度醒來,江遇樂全身都酸軟得厲害,他瞪了一眼身旁的側影,看他那副衣衫整齊、清爽乾淨的模樣心裡就一陣氣惱,又被他折騰得沒力氣發脾氣了。

文暄坐在床邊,捏著他的手心問:“你在方羲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口%e5%90%bb平靜得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江遇樂聽到他玉碎一樣清涼的嗓音就知道他已經恢複正常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恢複的。

他想抽回手,卻被更緊地攥住了:“怎麼不說話?”

江遇樂歎了口氣:“我嗓子疼。”

文暄似乎僵硬了片刻,這才如夢初醒般起身給他倒水。

江遇樂靠坐在他身上,舉著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水。文暄環著他的腰,將他右手掌心翻過來,看著中間那條淡粉色的線。

“我是看到你手上和身上都有針孔,還多了這個,明明走之前沒有。”

看到了還要咬,還撞得那麼用力!

江遇樂在心裡狠狠記了一筆,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是他理虧,此刻難免有些尷尬。

他握著杯子,簡單地說:“嗯,出了點事。”

“什麼事?”

“不小心劃到,然後又生病了。”

文暄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還會發燒?”

“已經好了。”江遇樂回頭看了他一眼,在心裡默默說,彆問了,吃你好的。

好在文暄沒有再問,拿過他喝完的水杯放到床頭櫃,溫熱的掌心貼著江遇樂發紅的手指關節,不經意垂眸,寬鬆領口下的痕跡就全撞入眼中,都是些指痕和%e5%90%bb痕,被他自己又%e8%88%94又咬弄出來的。

文暄此刻隻是看著平靜,其實內心極度混亂。

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出來的事,但是每一秒的記憶都在告訴他——沒錯,就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親手做的。

江遇樂也不太確定,試探著問:“你現在還記得多少?”

文暄猶豫了幾秒:“記得你說也喜歡我,同意讓我做你男朋友。”

江遇樂剛被他沒完沒了地壓著反複確認過好幾遍,如今再聽到這幾個字簡直頭皮發麻,身上某個地方已經開始脹疼了,他沒好氣地說:“這個不算。”

文暄頓了頓,將人連同被子一起緊緊抱在懷裡。他在江遇樂發頂親了一下,認真道:“不行,不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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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暄(ooc版)——沒有安全感的初高中早戀小女生

表現為一天打八百個電話查崗,時刻關注哥哥手機裡的異常人員,聊天記錄能翻到三年前,找出一點貓膩就要哥哥親手刪掉。

在論壇發帖問我的三個室友都覬覦我哥哥該怎麼辦,我要怎麼讓她們自覺離哥哥遠一點。

被網友大罵嬌妻也甘之如飴,哥哥就是最好的,他們知道我和哥哥有多恩愛嗎!

第51章 “讓他回來之後找我拿。”

接到仇婭電話的前一個小時,陳騁和江連洲在船上聊天。

“怎麼又不說話?”江連洲回頭問他,“沒聽明白?”

海水的鹹腥味順著晚風灌入船艙,陳騁在海浪的波動裡掀起眼簾:“聽明白了。”

“我看你的表情是一點也沒聽進去。”

“江叔叔,您又不是我爸,管那麼多做什麼。”

江連洲哼笑一聲:“現在知道把你爸搬出來壓我?難道他的話你就會聽?”

“嗯,不聽。”陳騁姿態隨意地點了點頭,手機在他手旁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一邊說,“我想做什麼,願意喜歡誰,你們誰都管不著。”

手機屏幕裡是酒店主管發來的消息,說已經讓人盯著陳諾的一舉一動了。

陳騁看完懶得回複,直接息了屏。

江連洲有些感慨:“你一直說你不喜歡小諾,可你們倆的脾氣是越來越像了。”

“像才討厭。”

颯颯晚風吹動了陳騁的黑發,他望著遠處幽藍的海平麵,語氣生冷得近乎嘲諷,“如果我跟她一樣,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把自己逼成一條瘋狗,我也懶得同情,丟人現眼。”

“她畢竟是你的親姐姐,雙胞胎姐弟,多有緣分的事,彆鬨得跟有仇一樣。”江連洲拍了拍他的肩,寬慰般回憶過去,“我記得小諾以前沒現在這麼任性吧?雖然也淘氣但還是有分寸的,老大跟你們不一樣,她性子穩重,你倆都很崇拜她,沒事就喜歡黏她,平時沒少因為爭寵吵架——”

“你不知道她變成這樣的原因嗎?”陳騁打斷。

他偏開頭揉了一下耳朵,似乎是不想再聽自己幼稚的童年故事,口%e5%90%bb驀然間變得詭異,“她說她在江叔叔家的假山裡麵,撞見過%e8%83%b8口被掏空的鬼。”

江連洲一愣,遲疑了兩三秒才問:“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你要信的話找個風水大師看看,過去十幾年了,有也早跑了。”陳騁聳肩,“她回來之後發燒了一個多星期,然後就再也沒提過了,可能是覺得嚇成這樣很丟臉吧。”

陳騁本來隻是用來打岔的隨口一提,轉頭卻看到江連洲驀然間變得凝重的神情。

他皺起眉:“你不會真在家裡養過小鬼吧?”

“彆胡說八道。”江連洲連忙否認。

“你說沒就沒吧。”陳騁沒有在意,轉而又問,“那江遇樂怎麼回事?你從哪兒弄來的人?”

江連洲敷衍他:“我不是跟你講過嗎,怎麼又問?”

“因為你對他的關注程度過頭了,他們都在傳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你在乎這個?剛剛不還說誰也管不著嗎?”江連洲瞥他一眼,“安心吧少爺,就算是他跟你也不會有血緣關係,放心大膽地去撞南牆。”

“還真是啊。”陳騁對他的調侃充耳不聞,反問他,“這件事小懿知道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個屁!”江連洲反倒急了,往他後背上拍了他一巴掌,“我可沒那膽子,這祖宗供著就好,到時候會有人帶他走的。”

陳騁抬眼:“誰?”

江連洲沒回答,裝模做樣地端起了長輩的架子:“你們年輕人喜歡誰想追誰我管不著,但是我勸你對他彆太認真了,他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

毫無緣由的,陳騁想起了江遇樂那雙琥珀似的圓眼睛,他曾經認真許諾——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想你的。

明明穩穩當當地坐在船艙的座椅上,陳騁心口卻猝然湧起一股失落感,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沉沉下墜,離他而去。

他耐下性子問第二遍:“誰會帶他走?”

江連洲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些想說,又覺得講了陳騁也未必願意聽。

“跟他同路的人。”江連洲最後說。

海風裡,他的語氣寬和,卻無端顯得憐憫,“他們已經見過麵了。”

*

“怎麼樣怎麼樣?”洛也焦急地問,“他有辦法找到文文嗎?”

“馬上趕過來了。”仇婭說。她偏頭看見洛也,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半年多了!連人家手機號都沒有?有事找陳騁還得通過我?你們是隊友還是我跟他是隊友?!”

洛也小聲嘟囔:“我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仇婭的電話將陳騁從沉思的狀態中驚醒,他剛剛給江遇樂發了條消息,問他在做什麼,卻遲遲沒有得到回複,給他打電話,提示音說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種情況對於江遇樂來說已經是常態了。

和把大部分空閒時間投入網絡世界、擁有清晰用戶畫像的現代人不同,江遇樂並不熱衷於互聯網,他在上麵連一個虛幻的影子也沒留下。

陳騁也早習慣了這種間隔幾天甚至一個星期才能得到回應的交流頻率,他本來不應該心急的。

“我知道了,馬上過來。”陳騁說。

掛掉球姐的電話,陳騁第一個聯係的是答應過他會盯緊陳諾的主管,然而這次卻沒打通。隨即一個電話撥了過來,是被盯梢的當事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是什麼關係?你能用得動的人我也可以,你的威脅隻是說說而已,我可是真的會弄他們,何況這次你連威脅都沒有。”

陳諾在電話裡短促地笑了一下,“哎,陳騁,你對你的這個隊友確實不怎麼上心啊。”

“他人呢?”陳騁問。

陳諾沒有隱瞞,直接把房間號告訴了他,然後輕鬆道:“都說了隻是給我欺負一下,開個玩笑而已,我又不會對他做什麼。他的手機在我這兒,我已經還給那個紅頭發的弟弟了。沒事就先這樣,我走——”

對方的話音忽地頓住,罵了句臟話。

“你走了?”陳騁平靜接道,“你想走去哪兒?是時候回家了吧,姐。”

洛也握著文暄的手機,愣愣地看那個和陳騁至少有七成像的高個子女生被一群保鏢摁到在地上,仿佛一場現場綁票教學。

陳騁剛到,不緊不慢地從電梯間出來,彎下腰,將陳諾摔在地上的手機塞回到她口袋裡,隨後跟保鏢們比了個帶走的手勢,往仇婭和洛也這邊走來。

洛也小聲嘀咕:“我就說陳騁家裡的生意不乾淨,綁人的手法這麼專業,之前綁過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