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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

墨子弦心臟跳動不已,一時不知是喜還是怒,凝淵你奶奶個腿。

轉頭看向窗外,繁星掛滿的天,一時間嚇的緊抱住凝淵,他就說,那天道怎麼是那麼好打敗的。

從墨海回來,凝淵身子破碎了許多,那入骨的想念他不比墨子弦少一分,今日猛的回到相擁而眠,一時睡的沉了些。

此時他的頭被墨子弦狠狠抱在懷裡,鼻尖縈繞著他愛的清甜,這是墨子弦身上的味道。

凝淵未睜眼嘴角就帶了笑意,剛想抬起回抱住他,就憶起所有,把那手又收了回來。

“你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墨子弦眼淚一顆一顆的掉。

“很重很重嗎?你涅槃都沒騙我,現在為什麼要騙我。”他把凝淵抱了一遍,瘦了許多,之前肌肉緊實,現在骨頭開始咯人了。

凝淵睜開眼,能看到他衣衫上繡的祥雲,過了好一會才說:“我沒騙你。”

墨子弦氣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是沒騙,沒說失憶,可就是...他自己都說不順,什麼糟心玩意。

“凝淵,你知道我腦子不夠用,你有事就和我直說,你涅槃的時候,梧桐樹枯萎,我以為你死了,那個時候我都過來了,還有什麼我不能承受的嗎?”墨子弦捧著他的臉,直直望向他的眼底。

凝淵如沉潭的眸子漆黑一片,當時涅槃時他說了出來,是或生或死的結局,現在不是了。

也可能是他一瞬間承受了太多,壓的心蒼老了許多,想著和墨子弦的牽絆少一些,他回到現代時,就會好受一些。

墨子弦的世界,沒有男子產子的例子,送墨子弦回去,不能讓他懷著小鳳凰回去,所以凝淵在用這副身子拖,等著他生產。

墨子弦孤身一人來,孤身一人走,回到那一日,醒來最好是當成大夢一場。

記得夢裡有隻鳳凰叫凝淵,如此就好。

凝淵不敢直說,因為他知道墨子弦肯定會鬨著留下,陪他走最後一程,到那時,凝淵在墨子弦麵前,一步步走入墨海,一點點碎了骨血。

凝淵心裡不由的苦笑起來,那情形應當就是墨子弦之前說過的,心理陰影。

當墨子弦因為他的冷待而說要離開時,凝淵是把那一麵,當做永彆的。

雖苦澀,卻也覺得如此甚好,兩人的感情淡了,墨子弦走的也會灑脫些。

此時一時疏忽,墨子弦有所發現,不好再隱瞞,心思幾轉,眼中帶了些疲憊的笑意:“我是受了傷,怕是會沉睡許久。”

凝淵想了個能說服墨子弦的理由。

這麼久,墨子弦是第一次見他有笑的模樣,吧唧一聲在他腦門親了下:“那你和我直接說啊!瞎折騰什麼,睡多久?”

“十萬年。”

墨子弦氣惱的表情猛的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反問:“你說多久?”

凝淵重複了一遍:“十萬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渡劫修為,是不是也隻能活一萬年?”墨子弦現在有些懵。

凝淵點點頭。

“這麼嚴重嗎?”

凝淵的發尾變成白發,一點點向上,不過眨眼間,有了滿頭白發。

墨子弦望著他,傻傻的回不過來神。

凝淵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墨子弦忙扶著他。

“也沒這麼虛弱。”凝淵笑道。

“涅槃時我斬殺了天道,能留下一條命就不錯了,我估計最少要沉睡個十萬年,不想你擔心,才對你冷淡了幾分。”

“十萬年太久,這些日子我想了又想......”

“我等你。”墨子弦打斷他的話:“我能活五千年,就等你五千年,能活一萬年,就等你一萬年,你睡覺我就守著你修煉,萬一能渡劫成功壽命無限呢!到那個時候你一醒來還能看到我。”

在凝淵的呆愣中,墨子弦大手一揮:“不就十萬年,小事。”

凝淵癡癡的看著假裝不在意的墨子弦,心中就像月夕那日天上的煙花,絢爛。

淺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如此,我這些日子想了個法子,隻是還不知道成不成。”

墨子弦:“什麼法子?”

凝淵:“我在東荒大陸壽命漫長,十萬年相當於我的半生,每個天地都有各自的規則,在東荒大陸我需要沉睡半生-十萬年,你的現代沒有靈氣,壽命不過百來歲,我若是沉睡半生,應當就是彈指一揮間,五十載左右。”

“你生了崽之後,我入星辰珠裡,你帶著我回到現代,到我蘇醒之後,再回來。”

五十年和十萬年,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先不說十萬年多麼漫長,墨子弦除非成仙,要不然都活不到十萬年。

墨子弦又把這話捋了一遍,細節問了又問,凝淵說可以一試,凝淵說有龍傲天係統在,來回兩趟不成問題。

“那咱們的崽怎麼辦?”

“可以交給阿嫫照顧……”

見墨子弦麵露不舍,又說:“星辰珠裡有日月,鳳凰破殼也需要許久,你又是人身,它會更加虛弱,到時候讓他陪我在星辰珠裡也可以。”

墨子弦取舍了一番,最後還是趴在凝淵的懷裡說:“我想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讓崽在星辰珠裡陪你,都在我身邊,我心安。”

他又把龍傲天係統叫出來問了一問,凝淵垂下眼什麼話都沒說,龍傲天係統卻嚇的抖了下,忙說鳳帝說的對,我可以做到。

第98章

事情比想象中的好,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墨子弦開始和凝淵秋後算賬,脫掉自己的衣服, 細數上麵的傷痕。

鬱夷現在的醫術不錯, 這些痕跡去掉不在話下,可墨子弦就是不想去, 想給凝淵看看,讓他心疼心疼。

凝淵冰涼的指尖劃過傷口, 劃的墨子弦心裡癢癢的, 看到凝淵發白的唇,墨子弦拉了拉褪掉的衣服,又不想讓他看了。

“還好,也沒那麼疼,我就是故意賣慘, 使苦肉計, 想讓你接我, 心疼我來著。”

大紅的裡衣覆上白皙的肩膀, 墨子弦雙腿跪在床上, 雙手撐在膝蓋,彎著腰靠近凝淵:“你現在受傷, 不能做什麼,那親親我。”

之前都是墨子弦親他, 凝淵好久沒主動了。

他唇紅的一如既往, 飽滿的猶如汁水多的果子,凝淵修長的手指覆在他腦後, 淺嘗起來。

一下一下, 緩慢的吸允著, 墨子弦心中的悸動停不下來。

等到衣衫半解的被人拉到懷裡,墨子弦忙開口:“你受傷了。”

“無事。”再怎麼受傷,這事還是可以的。

食指挑起束帶,墨子弦製止都來不及,那平坦的小腹,瞬間變成圓鼓鼓的肚子。

墨子弦捂著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不好意思肚子,隻是這跟變戲法一樣,太過奇異。

凝淵微涼的唇落在肚子上,墨子弦身子一顫,不由的臉色通紅起來。

等到凝淵也解了衣衫,墨子弦猛的怔楞住,隨後淚如雨下,抱著凝淵哭的泣不成聲。

凝淵身上,和他相同的地方,一條條一道道,全是疤痕,墨子弦哭的哽咽,在凝淵懷裡罵他傻。

凝淵%e5%90%bb著他的眼淚,輕聲哄著。

在想念已久的愛戀中,墨子弦水霧朦朧的雙眼,時不時的看著凝淵的臉色,唯恐他累了。

隻是.....最後他就沒力氣再看了,昏睡前就一個念頭:凝淵不是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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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一座院子裡,花枝迎風招展,青石板的小道,一邊有春天的海棠,夏天的荷花,秋天的菊花,角落裡下著雪,寒梅散發著幽香。

荷花有土栽有水養,荷葉下魚兒遊過,蓮蓬清香。㊣思㊣兔㊣在㊣線㊣閱㊣讀㊣

凝淵躺在紫色的銀杏樹下,白發如雪。

墨子弦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看著他,這裡就他和凝淵兩個人,那龍腰怒他就沒束了。

陽光西移,照的凝淵像是透明了一般。

墨子弦剛想摸一摸凝淵,肚子就翻江倒海起來,他猛吸了口氣,衝著廊下喊:“小滄蛇你過來,再給我口血喝。”

身為龍君的滄痕:......要不是為了出海的大計,他絕不會受此折辱。

滄痕動作慢了片刻,被剛醒來的凝淵直接伸手捏在手裡。

滄痕被卡著脖子,尾巴亂擺,氣急:凝淵你不要太過分。

細長的針刺在龍尾,滄痕連氣都沒脾氣了,墨子弦懷產之苦,不過是小事,滄痕給他渡些龍氣就好了。

渡龍氣那自然是要雙?唇相貼,舌尖觸碰,為了避嫌,他已經用了龍身了。

誰料剛把嘴湊到墨子弦唇邊,就被凝淵一腳踢飛,一龍一鳳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了個半死。

原本就重傷的兩人,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墨子弦用杯子接了幾滴血,捏著鼻子喝下去,眉間都是嫌棄。

滄痕:......本龍君快要氣死了。

凝淵把他丟在地上,墨子弦喝完帶著血的水,又忙用清水漱口。

看著正要爬去曬太陽的小蛇,眼中意味不明,自以為小聲的問凝淵:“它的血效果這麼好,你要不要喝喝看?或者等我用不到它了,咱們把它做個蛇羹,萬一對你有用呢!”

這蛇通人性,要是平時,墨子弦肯定不會起這個想法,隻是和凝淵的健康相比,什麼都不重要了。

凝淵瞥了眼身體僵硬的滄痕,揉了揉墨子弦的耳朵:“那到時候試試看。”

聽他同意,墨子弦盯著台階上的滄痕開心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把它燉了蛇羹給凝淵吃。

就算不能讓凝淵恢複,少睡幾年也是好的,可惜凝淵說此蛇難得,不多見,要不然墨子弦一天給凝淵吃三頓。

滄痕合著眼,懶得看墨子弦,凝淵現在每日虛弱還不是因為他。

天道現在知道凝淵涅槃而出,也知道凝淵把他放了出來,直接殺了凝淵做不到,隻能提前吸納著天靈陣中積攢了萬年的靈氣。

凝淵又非要等到墨子弦生產後再找天道小人鬥上一鬥,死上一死,隻能生生撐住天靈陣,又要防墨海的妖魔而出,又要防天道小人傷及凡人無辜。

可不就搞成這副日漸虛弱的樣子。

滄痕嗤笑一聲,原本以為這個鳳帝會不同,誰知道還是這樣的性子,管那麼多做什麼,妖魔再厲害,也不敢惹他們龍族,鳳族,人族凡人修士是死是活,和他們兩族有什麼關係。

不過看墨子弦那肚子,要生也就這一兩天了,隻是怕又要不得安生了。

夜黑星疏,傾盆大雨從天而下,院中的花被砸落泥裡,墨子弦捂著肚子疼出汗:“凝淵,凝淵...”

凝淵緊緊把他抱在懷裡,恨不得以身替之。

滄痕縮在床頭,受不了他們這副樣子,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就算是修為再高的人,生孩子都要疼上一遭,更何況還是男人之軀,要不然之前龍鳳在一塊時,也不會相愛相殺,用儘了手段,想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