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1 / 1)

快急死了,墨子弦之前說過一個詞,戀愛腦,現在他們的少帝就變的戀愛腦,都不關心正事了。

凳子上像是著了火,他坐的煎熬:“少帝,那幾家的老祖都消失不見了。”

墨子弦心中詫異,連咬果子的動作都停了一瞬,都跑了?那凝淵是不是又要去抓人了?

凝淵端起茶,不慌不忙的抿了口,看到快哭的離至,嫌棄道:“跑了就跑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哭?”

離至更想哭了:...他哭不是因為那幾個老祖沒了,是因為少帝變成了這樣。

不過少帝居然一點都不震驚,離至詫異不已:“少帝,我沒說之前,你已經知道他們會跑了?”

凝淵:“不知道,不過剛才那樣,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沉思了片刻,眯著眼說:“你讓翼叔把卜家家主抓了,想辦法問清天機閣玄鐵烏門上的圖騰是怎麼來的,還有荀北之事,以及是否知道如何剝離鳳凰烙印。”

那圖騰,他總覺得特彆的讓他眼熟。

離至斂了所有的表情,沉重點頭。

墨子弦嚼著落羽果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後又恢複如常,凝淵這樣說,他就算是騙自己那個帶著麵具的人不是凝淵都不能。

尹無用坐在石凳上,傷處疼的他後背冒著冷汗 ,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全都忍了下來。

隻是臉色更加的蒼白,淒清的眉宇間帶著急色,見凝淵無話再說,才開口說:“我家老祖宗也被帶走了。”

說著站起身,邊掀了衣袍,邊道:“當日我家老祖實屬無奈,若是尋回老祖,還請鳳帝饒過我家老祖一命。”

墨子弦歪著頭怔楞了下,尹無用的老祖?他不是鳳凰嗎?

凝淵伸手扶住他想要跪下求情的動作,手握在他的小臂,任憑尹無用用儘全力也無法再下一寸:“我已經和翼叔說過了,你家老祖既往不咎,隻是我現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不過想來,應當是無礙的。”

天道不惜如此都要救他們走,想來不會是要他們性命,應是另有所圖。

尹無用原就腰肢泛軟,雙腿無力,此時更是有些發虛,墨子弦把落羽果咬在嘴裡,忙跑過去扶住他,一巴掌拍在凝淵的那隻手背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凝淵鬆開尹無用,瞥了眼殷勤把尹無用扶著坐下的墨子弦,脾氣還挺大。

原是墨子弦坐在凝淵左側,尹無用坐在凝淵右側。

把尹無用扶著坐好後,墨子弦直接拍了拍凝淵的肩膀:“我乾坤袋裡有元氣丹,我找找給尹無用,你往旁邊坐坐,我乾坤袋比較亂,要翻一會。”

尹無用不疑有他,道了聲謝。

凝淵把他的小心思看的透徹,順從的往左側移了位,坐在了墨子弦之前的位置。

隨後桌下的那雙手,來到了墨子弦的腿上,指尖輕輕滑動,打著圈,安撫這個喜歡吃醋的人。

墨子弦扒拉著乾坤袋的手一抖,心裡的不爽退去。

按理來說,凝淵扶著尹無用的胳膊,製止尹無用的下跪,也無不妥,就是他覺得刺眼罷了。

尹無用喝了口茶,臉上的蒼白褪去了些:“我家老祖應當無事。一個月後,還請你救他。”

凝淵能想到的問題,他也想的到,隻是,一個月後涅槃,他應當是活不了了,隻能寄希望於凝淵。

凝淵轉動杯口,垂眸沉思了片刻,點頭稱好。

他猶豫,不是因為是否救殷家老祖的事,而是一個月後涅槃,或許,尹無用真的會丟了命,應當要丟了命。

原是能活五年的人,隻有一個月時日了,可是,凝淵隱隱約約知道,他等不了了,等到了五十年,再無逃脫天道的可能。

雖然此事具體為何他還不知道,就是有種預感。

事情說完,尹無用站起身道了聲謝,腳步虛浮的往外走,在日光下的背影有些淒涼。

凝淵不由的站起來:“若是你願意,我把白樹給你找回來如何?”

一個月後誰都不知會如何,凝淵沒有把握會帶著他平安出來,倘若尹無用隻有一個月可活,他希望儘自己所能讓他無遺憾。

隻要他說一句願意,凝淵哪怕是把白樹揍一頓,也會讓他老老實實的在尹無用身邊待夠一個月。

慫貨,睡了之後跑什麼。

尹無用腳步頓住,溫柔的風吹過身前的一縷發絲,他說:“不願意。”

荒唐一場他無怨,那傻鳥嚇跑了,他也無怨,隻是,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何苦再牽連一場。

離至左右看了看,摸不準白樹又怎麼得罪了尹無用,見尹無用出了院子,忙抬腳追上。

兩人離去,留下院中的寂靜無聲 ,凝淵鬱結於%e8%83%b8,平息了下自己的心緒。

墨子弦懷疑的看著他,語氣酸溜溜的問:“尹無用不是鳳凰?”

凝淵疑惑看他,隨後點頭:“不是,他是殷子盼,天瀾皇朝的三皇子。”

“可是,五靈塔中,他滴血時,房間內有鳳凰騰飛,而且,若是他不是鳳帝,你們為什麼要互換身份?”墨子弦平日清澈的雙眸,此刻猶如點墨落入,有了幾分漆黑。

“你還記得司語和殷瀾嗎?”

“嗯?記得,有什麼關聯嗎?”墨子弦蹙眉想了下:“尹無用是殷家人,殷瀾也是,而殷瀾是司語之子,司語是鳳凰,還是鳳帝一支的血脈,所以,尹無用是殷瀾的後人,你們是血親?”

墨子弦理順這條線,不確定的問凝淵。

凝淵麵露糾結:“你要是如此說,也算,不過我們身份互換,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是因為什麼?”墨子弦問

凝淵拇指摩攃著墨子弦的虎口,開口解釋:“殷瀾去世,五靈塔是他的法器,留下了些鳳帝之血在九層塔上,而尹無用是殷家人,和殷瀾有一半的血液,這也是為何,五靈塔中,尹無用滴血時,可以化身為鳳凰,那些鳳帝之血被尹無用吸納,所以他可以替我頂了身份。”

墨子弦目露震驚,想不到還有這一出。

“可是就算如此,尹無用為何替你頂,你們族人沒有蘇醒時,世家和宗門,以及天下修士都想生吃了鳳帝,這麼危險,他對你就如此的深情厚誼,願意為你丟了命?”

說到最後,猶如打翻了醋壇。

凝淵:......“不說了。”

墨子弦收拾心情,推了推他:“好了好了,我不酸了,快說。”

“他替我頂,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天瀾皇朝。”

墨子弦迷茫臉:“嗯?”

當時世家都把墨子弦嚇的夠嗆,這又牽扯到天道,凝淵一時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講,若是講了,估計是會嚇的睡不著。

墨子弦對自己跟不上凝淵的思路一直耿耿於懷,此時腦子飛轉,最後想出來一個靠譜的解釋。

“是不是因為,他想讓你收拾世家和宗門?”

凝淵??:“嗯,也對。”

墨子弦對自己這次的智商很滿意,坐直身體,掰著手跟他展示自己的聰明勁:“你看,天瀾皇朝一定是想打壓世家和宗門的,而你有底牌,翼叔他們就是底牌,隻要撐到翼叔他們醒來,什麼世家和宗門,全都不在話下。”

“就像現在,不全都落荒而逃了,而尹無用替你擋了之前的截殺,算是賣了個好,你現在放了他們家老祖,又收拾了世家和宗門,天瀾皇朝統一修仙界,指日可待。”

說完一臉求誇獎的看著凝淵,凝淵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神情複雜的誇道:“子弦說的很對,很聰明。”

知道了前因後果,墨子弦心裡反而更酸了,拉著凝淵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認真說:“如果你跟我說,我也願意替你冒險的,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單純是我愛你。”

有愛就要讓人知道,墨子弦借著事表達愛意,忽閃著大眼睛,把尹無用比下去。

凝淵掌心感受著他%e8%83%b8膛的震動,心如驕陽,暖的發燙,傾身親上墨子弦的眼簾:“若是你,我不會讓你替我抗的。”

墨子弦睫毛顫了顫:“為什麼?”

“舍不得。”凝淵在他耳邊低喃,說著心裡的自私。

三個字讓墨子弦心悸不止,嘴角忍不住的揚起,快要咧到後腦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心裡有凝淵的愛做承托,墨子弦再想昨日的事,不由的帶著感性,尹無用是因為被當成鳳帝被抓的,凝淵擔心,緊張,是應當的。

墨子弦恢複如初,雙眸明%e5%aa%9a如往昔。

兩人在飛梭上過了幾日 ,墨子弦就鬨著想騎鳳凰,凝淵死活不依。

最後墨子弦抱著他親了又親,凝淵才說自己的毛都被燒了,鳳凰原身很醜。

他如此說,墨子弦就更想看看了,最後無法,凝淵隱著鳳帝血脈,裝作普通鳳凰,飛上天際。

不過一瞬,又落了下來,見墨子弦不說話,扯了下嘴角:“我說過,很醜的。”

墨子弦聽出他話中隱著的自慚形穢,直接衝上去抱住他,悶悶不樂:“我上次開玩笑的話,是不是傷到你了?”

“沒有,我知道是玩笑。”

“可是,我還沒說是那一次的玩笑。”

隨後雙手揪著凝淵的耳朵,撒嬌道:“快點,變回去,你騎了我這麼多次,我也要騎你,要不然以後我不讓你騎了。”

凝淵臉色微紅:“你彆說的這麼直白...”

第89章

墨子弦翻了個白眼:“我說的還沒有你做的直白, 快點變。”

凝淵可憐巴巴的哦了聲,變成鳳凰之身,墨子弦爬上他的後背。

把飛梭收起來後, 凝淵展開羽翼飛入雲端。

墨子弦在他背上爬著, 對著那禿了毛,皮膚已經燒黑的地方輕輕%e5%90%bb上。

濕熱的唇%e5%90%bb在脊背, 舌尖打著轉,凝淵身子一晃, 差點把背上的人甩了下去。

墨子弦也不氣, 抱著他的脖子,爬到他的耳邊大聲喊:“我剛才就是心疼你,不是嫌棄你沒毛。”

沒毛兩個字震的凝淵耳朵疼:“摟好。”

渾身毛掉了一大半的鳳凰,在雲裡穿梭,一會俯衝而下, 一會直衝而上, 來來回回, 把墨子弦嚇的嗷嗷叫。

玩了兩次, 又覺得刺激, 大手一揮,指揮者凝淵繼續, 樂的哈哈大笑。

兩人鬨了忘記了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最後凝淵一轉身, 麵朝天背朝地,墨子弦不曾想還有這一出, 直接一個不穩, 直挺挺的往下栽去。

嚇的啊啊大叫, 在落地的那一瞬,凝淵落地,伸出雙臂,穩穩的接住從天而降的人。

墨子弦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落在他的臂彎,大口喘熄,半天說不出話來。

凝淵把人按在自己%e8%83%b8膛,拍著後背:“嚇到了?不是膽子大嗎?”

墨子弦:...膽子大和不怕死是兩回事,隻是他現在,罵都罵不出來,心跳的快要從嗓子口竄出。

知道他真的嚇住了,凝淵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