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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硬的糕點也不怕,多少能撐著餓不死。

吳老頭通知的太過突然,大家都沒準備,一窩蜂的出來搶東西,這你來我往的,不知不覺就推搡爭了起來。

見到人群,墨子弦直衝衝的往裡跑,凝淵抓都沒抓住,想著他金丹修為,其他人應該不是對手,也就站在外圍等著。

誰知道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啊!凝淵救我。”

那聲音,像是快要丟了命,嚇的凝淵三魂沒了七魄,一腳踹一個,把墨子弦抓了出來。

墨子弦站在人群中間,懷裡抱著肉餡餅,看著圍著他的人劈裡啪啦的倒了一地,人都傻了。

“你乾嘛?”瞪大了眼睛看著凝淵。

凝淵見他身無殘缺的站著,知道鬨了誤會,閉上眼平息了下心火:“你沒事叫什麼?”

墨子弦胳膊抱著東西,騰不出手,用下巴點了點自己的右腿:“有人踹了我一腳,腿疼。”

問他為什麼會受傷,還振振有詞道:“都是師兄師弟,我總不能用修為法術,這樣多掉麵子。”

最後的結果,就是墨子弦大獲全勝,買了店裡一半的肉餡餅,留了一半給其他人。

不是他霸道,主要是他現在飯量大,要養身子不能餓。

凝淵背著負傷的墨子弦往皇朝學院走,一路上腳步沉重,他就沒見過像墨子弦這樣不讓人省心的。

墨子弦理虧的趴在他背上,路上遇到相熟的人就哈哈大笑,互嘲一番,因為一個個就沒有全身而退的。

墨子弦在凝淵的後背上,像個常勝將軍,高興的對著一個不怎麼對付的人做了個鬼臉,嘖嘖了兩聲道:“真可憐,你這一瘸一拐的都沒人背,不像我,我們家凝淵賊靠譜,可以一直背著我回學院。”

隻把那人氣的掉頭就走。

凝淵回頭看了一眼,隨意問:“他欺負過你?”

要不然墨子弦不是這麼落井下石的人。

墨子弦嘿嘿笑:“得罪倒是不至於,就是我們倆互相看不順眼,偶爾爭論兩句,那人挺單純的,我就是逗他玩。”

“逗他玩?”這三個字從凝淵舌尖滾了滾,墨子弦莫名縮了縮脖子。

隨後想明白,不敢置信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凝淵腳步頓了下,嘴硬道:“沒有。”

今日的大街格外熱鬨,墨子弦麵朝凝淵,趴在他的肩膀上,心裡滿足,隻不過如果是在現代就好了。

就算沒有穿越這一出,哪怕是在現代,他遇見凝淵還是會喜歡。

“凝淵,我隻喜歡你。”

他的話比風聲更輕柔,猶如流水劃過心間,凝淵深沉的眸子帶了笑意:“嗯,我知道。”

第65章

正午前夕, 皇朝學院的人聚集在藏書樓前,凝淵原是以為吳老頭說的是讓他和墨子弦兩人避難進入,或是零星少數人, 不曾想是所有人。

墨子弦自從知道汀嫣、汀雨給他下藥之後, 把兩個人列為第一危險人物,時不時的看兩眼, 現在看到兩人背著人發出一隻紙蝶,忙拽了拽凝淵的袖子, 示意他快看。

凝淵看了一眼, 又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學院既然敢大張旗鼓的帶人進去,又放人出去采買,就應該沒想瞞過仙盟和世家。”

墨子弦:“我知道,就是第一次見這倆人的真麵目,挺稀奇的, 沒想到還真是蛇蠍美人。”

想到那顆元氣丹裹著C藥, 墨子弦就恨的不行, 早晚找個機會還回去。

“你多說了兩個字。”

“嗯?什麼兩個字?”

“是蛇蠍, 不是美人。”

站在藏書樓麵前的人, 少數也有上萬,而麵前的藏書樓, 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裝下的。

皇朝學院的人懶散慣了,互相聊著天, 仿佛此處是鬨市, 凝淵難耐的掏了掏耳朵。

終於等到正午時分,藏書樓仿若蛻變般, 一層一層脫落, 露出裡麵刺眼的明黃。

恍若仙境般的奪目, 皇朝學院的人抬著頭,被震的不敢呼吸,不怪他們沒見識,實在是奔著玩樂來的,誰能想到,學院是蟄伏的鷹。

那藏書樓隻脫落了個頂,凝淵就知皇朝為什麼沒想過隱瞞了,實在是,顏色太過顯眼,想瞞也瞞不住。

頹敗的藏書樓變成耀眼的塔樓,還不待所有人細細打量,一陣柔和的風就吹了過來,而那站著的人,全都消失不見,等到其他的人聞訊而來時,隻見到一個空蕩蕩的皇朝學院。

外看不大的塔樓,內裡自有乾坤,上萬人四處分散著,卻無一絲聲響,每個人都張嘴想要說話,嗓子卻像是被泥沙堵住,無法言語。

凝淵左右兩邊不見墨子弦,選了個方向去找著。

塔樓內裡鑲滿了東珠,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可見,凝淵想先找到墨子弦,隻來得及粗略的看了兩眼。

頭頂風聲掠過,抬頭去看,是吳老頭和學院的一群不著調的師父們,踏劍而上,行到正中央,齊齊大喝一聲:歸來。

衣袂飄飄,塔中四處發出沉悶的呼聲,仿佛離體的魂魄找到了家,迫不及待的朝著吳老頭們湧去。

其他人隻覺得平日裡不靠譜,喜歡和他們打鬨的師父們,一瞬間變的仙風道骨,隻有凝淵看得出,這些人的修為轉瞬之間暴漲。

就如吳老頭,現在已是破虛上層修為,若不是壓了修為鎖在這裡,怕此時已經是大乘了。

封語已被解除,卻依舊無人說話,抬頭看那熟悉的人,帶著絲絲縷縷的陌生,麵龐未變,就是顯得遙不可及。

凝淵站在人群中,想著皇朝學院是為何,這樣的實力,完全不需要懼怕仙盟和世家,可他們卻裝弱了上千年。

他想的出神,連墨子弦靠近都未發現,隻覺得肩膀上被人拍了下,轉頭就看到墨子弦咬牙的神情。

無聲的衝他說:“你怎麼都不找我?”

凝淵身子微傾,靠近了些:“找了,剛停下來。”

墨子弦這才滿意,要不然自己跑來跑去的找他,凝淵沒找他的想法,那可真的是氣吐血。

吳老頭負手而立,仙風道骨:“這裡為五靈塔,共九層,外圍一圈有:煉陣房,煉丹房,煉器房,纂符房,以及劍氣房。”

“分彆對應:陣修,丹修,器修,符修,劍修。”

“隻有練出一階陣法,一品丹藥,一品法器,一階符咒,一階劍氣,才能上到第二層。”

“由此類推,二層想上三層,就需要陣,丹,器,符,劍,到二階才可。”

皇朝學院的人不敢置信,接二連三的問了起來:“是陣,丹,器,符,劍所有的都要達到,還是隻選其一就可。”

吳老頭一旁的丹醫,也是鬱夷的師父朗聲道:“前兩層是所有都需達到,第三層中,就可擇其一而修,我與眾位師父會在四層塔中等你們。”

說完揮一揮衣袖,全都消失不見。

留下上萬名恐慌的人,墨子弦心裡倒是還好,有凝淵在,他不是那麼怕。

怕被人衝散,兩人靠的很近,肩膀挨著肩膀。

凝淵環顧四周,打量著第一層的布局,正中間空無一物,隨後是一圈高高的木架,上麵放著書籍玉簡,再往後,就是吳老頭說的房間。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周圍的人明顯躁動了起來,墨子弦握住凝淵的胳膊,又是靠近了半步:“我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

凝淵想著皇朝學院還挺狠,直接把人丟在這裡不管,無水無糧,當真要把人餓死不成。

牽住墨子弦的手轉身往後:“怕是要鬨一會,我們先去找個安靜處。”

無人管,無人問,恐慌瞬間蔓延,還不等兩人走到外圍丹方處,一些脾氣暴躁的人就安耐不住,碰觸中打了起來。

鄒然,幾人高的地方響起悶雷,一道道閃電劈裡啪啦的響,無形的恐嚇著。

吳老頭淡漠的話又重新響起:“五靈塔一步一步都是大道,對於你們許多人來說,說是此生最大的一個機緣也不為過,你們若是不想修道,那我現在就送你們出去,隻是此後,將再也無法進入,也不在是皇朝學院的學生。”

這世人有誰會不想修道,登山踏雲,吳老頭的話直敲心臟,齊齊衝著吳老頭剛才站的地方跪了下來,拜道:“請師父恕罪,弟子知錯了。”

上萬人的跪拜,隻有凝淵和墨子弦站著,顯得突兀,墨子弦拉著凝淵蹲下,藏在人群中,裝作跪拜的樣子。

凝淵也隨著他的動作蹲下,對於破虛修為的吳老頭來說,如此糊弄,不過是自欺欺人。

隻不過見墨子弦低著頭也忍不住的看向他,得意的笑,凝淵回了他一個誇獎的眼神。

全場寂靜無聲,吳老頭沒再說話,頭頂的悶雷與閃電卻消失不見,表明不再追究。

事情平息,墨子弦拽了拽凝淵的衣角:“那我們還找房間躲起來嗎?”

四處的人不甘放棄機緣,又不知如何得到機緣,凝淵看著那一排排書籍玉簡,心中微動,側身道:“一層人太多,我們先想辦法去二層再說。”

說著攥著墨子弦的手腕,腳步輕盈的來到書架中,手指在書架上點過,隨後抽了一本給他:“丹的話你已經會了,劍氣這個也會,那就剩下陣法,纂符,煉器,陣法我能教你,那我看纂符,你看器。”

墨子弦接過書,哦了一聲,隨後看四周沒人,才問出心中的好奇:“就是吳老頭不是說進來之後這裡就打不開了嗎?要麼待夠兩年,要麼登頂而出,那怎麼剛才說送鬨事的人出去?”

凝淵翻著書,嘴角微揚,似笑非笑:“要麼是騙我們的,要麼是騙他們的。”

他之前和墨子弦說的過目不忘並非假話,一手翻著書,一手想拿另外一本書下來,原以為不過是隨手一抽,卻指尖用力都沒拿的下來。

“你看看能不能抽本書下來。”

墨子弦伸手抽書,那書紋絲不動,驚訝道:“這裡的書還有真有假?”

“應當不是。”凝淵說著就把自己手中的書送回到書架上,然後再抽剛才紋絲不動的書,輕輕一拿就拿了出來。

“應當是每個人手中隻能拿一本書,放回後,才能拿下一本書。”

墨子弦也試了試,果真如此:“這樣挺好,要不然一個人拿許多,其他人還看什麼。”

凝淵一頁書視線掃一遍,就開始翻下一頁,墨子弦還以為他是粗略的看一遍,隨後再回頭細琢磨,誰知翻到底,就放回去拿下一本。

一本接著一本,墨子弦隻見他翻的越來越快,傻愣愣問:“你乾嘛呢?你不是說要快點去二層嗎?還在這玩。”

凝淵手中的書看完,合上放回原位:“沒玩,我之前和你說過,我過目不忘,纂符和煉器的我都會了,等下試兩次就行,我等你看完。”

墨子弦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書,還停留在第一頁,這,男朋友太優秀了怎麼破,就衝過目不忘這一條,他拍馬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