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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劍口訣念的清晰而大聲,第一次,失敗,第二次,桃木劍紋絲不動,第三次,在一片唏噓中,終於搖搖晃晃的動了起來。

還不等吳老頭踏上去,又顫顫巍巍的落到地上,他像是氣急敗壞一般,把劍踢到一邊:“我真的會。”

小老頭個子不高,氣起來胡子一抖一抖的,背有些彎曲,背著手氣咻咻的離去,留下眾人的哄堂大笑。

那把桃木劍被人踢到了一邊,各自散去,墨子弦慵懶的倚靠在門框上,哀怨的看了眼一旁的凝淵。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後悔,後悔死了,他為什麼要為了凝淵放棄自己的前途,什麼垃圾地方。

原本資質就差,還沒一個領上道的人,戀愛腦果真要不得,心裡又開始罵起凝淵來。

“你彆......”凝淵想說彆老罵人,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罵就罵吧,習慣就好。

吳老頭上課時,凝淵沒察覺到不對,剛才的禦劍他是聽了個完全,第一遍時有些詫異,第二遍時閉上了雙眼,靜靜感受吳老頭的吐息,第三遍時瞳孔微縮,看清吳老頭的每一個手勢。

等到確定後,看向吳老頭的目光就有了不同,若有所思,看來皇朝學院,不如表麵上的那麼哀弱。

術法和術法是不同的,對於有修為的人,隻要會了口訣多加練習,禦劍飛行不成問題,隻是若是吐息不對,久了就難以堅持,容易勞神。

對於剛修習術法的人來說,錯誤的吐息成了習慣,後麵想要修正過來,就會變的艱難。

而剛才吳老頭的吐息,堪稱無暇。

牆角的桃木劍孤零零的躺著,無人去看一眼,凝淵掏了掏耳朵,墨子弦一天能罵他八百遍。

在他靈海說:“去撿桃木劍。”

墨子弦一楞,猛的站直了身體,先大步跑過去把桃木劍抱在懷裡,才在心裡問:“這桃木劍是寶貝?是神器嗎?”

不怪他多想,畢竟這是龍傲天係統,他開口的東西,總會有點不凡吧!

凝淵:......“這就是一把普通桃木劍。”

墨子弦奔來的動作突兀,已經引得人注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再看桃木劍就有了嫌棄,也沒直接扔在地上,隻是不再緊緊抱著。

拿在手上:“係統,你好歹也是個龍傲天係統,能不能有點追求,一把桃木劍也值得你開口。”

“你們那師父口訣,氣息,手勢,全都是對的,你自己回憶,隻要不是蠢笨如豬,就能禦劍。”

墨子弦持懷疑態度:“不會吧?吳老頭自己都沒飛起來。”

凝淵:“那你就彆練。”

墨子弦被噎了下,不應該努力證明自己嗎?

雖然從綁定開始,係統除了那本書,還沒有什麼其他的成就,但墨子弦對他還是有一些信任,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拿著桃木劍跑到皇朝學院的後山上,找了個無人的地方。

當然,凝淵也被他扯了來。

指了個遮陽的地方,冷著臉道:“我要練習術法,你在這裡等我,準備好水,等下見我停下來,就跑上來給我送水。”

凝淵這兩日由著墨子弦的性子來,此時見他像是搖了尾巴的靈獸,傲嬌掛在臉上,真的把自己當隨從,要求提了一個又一個,直接轉身想要離開。

那汀嫣、汀雨就是卜家的人,他還想接觸接觸,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情況。

剛走了兩步,就被人從後麵一腳踹在膝蓋後麵,向前踉蹌了兩步,回頭震驚的看向墨子弦。

墨子弦抱著劍冷酷無情:“我都跟你說過了,我是金丹五層,你居然還敢妄想逃跑,我跟你說,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我黑化了,從此以後斷情絕愛,你現在是我的隨從,要是不聽話,我就用玄鐵把你鎖起來,日日鞭打。”

金丹五層,嘚瑟的像是已經成仙了一般,凝淵原是想著自己對不起他,他想折騰就順著他一些,不曾想他這麼能折騰。

還黑化,斷情絕愛,這小崽子不打一頓不行了。

剛捏了拳,視線落在墨子弦玄青色衣服的屁股上,就聽到一道腳步聲。

墨子弦還以為鎮住了凝淵,心裡更是得意,把丹田內的金丹又看了看,還真是好用。

“你喝嗎?你要是不喝就永遠追不上我,喝了說不定日後修為超過我。”

要不是有人來,凝淵多少要往他屁股上揍兩下,此時狹長的眸子看過去,似笑非笑。

墨子弦喉嚨滾動,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好像真的把人惹惱了,一生氣還挺嚇人。

隨後想到自己是金丹修為,又驕傲的挺了挺%e8%83%b8。

“墨師兄,好巧。”

嬌若黃鸝的聲音輕柔的說道,一雙眼望過來時,盈盈帶水,似有萬般情意。

墨子弦下意識的衝凝淵說:“我和她沒關係啊!”

隨後懊惱的往自己嘴上拍了兩下,都分手了,還解釋個屁。

這句解釋說的突兀,汀嫣像是沒聽到一般,笑意不減,凝淵也沒覺得墨子弦說的有何不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來的少女姿容絕代,身材婀娜,惹人憐愛,害羞的視線落在墨子弦身上,凝淵往一旁退了退,手中沒有玉笛有些不習慣,手指點著腿縫處,想看看這叫汀嫣的有何目的。

有女人來找自己,凝淵個狗東西居然後退著看戲,墨子弦%e8%83%b8腔的火氣翻湧,故意扯出一個笑臉:“汀嫣師妹。”

“墨師兄是在練劍嗎?汀嫣可打擾到師兄了?”

墨子弦:“有一點。”

汀嫣的笑僵了一瞬,隨後立刻恢複如常:“汀嫣剛聽袁度幾人說,墨師兄前段時日昏睡了半月,雖從練氣到了金丹,但身體卻虛了不少,汀嫣這邊剛巧有顆四品元氣丹,想著墨師兄需要,特意送了來。”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白瓶,雙手遞與墨子弦。

微風和煦,陽光柔和,少女美目盼兮,白皙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把元氣丹捧到你麵前。

兩人俊男美女美如畫,凝淵站在一旁看著,心裡突然不舒服了起來。

四品元氣丹,墨子弦眼饞,丹醫給的是一品元氣丹,據說百顆一品元氣丹也不如一顆二品的,這四品的,聽起來就吸引人。

而且他最近飯量大了一點,這元氣丹的清香味一出,直往他鼻子裡鑽,勾的人心癢癢。

同一個學院,兩個人無冤無仇,汀嫣應該不會害他,可是平白無故的直接拿也挺不好意思。

汀嫣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巧笑道:“空元秘境近在眼前,我和汀雨不過是築基修為,心中有所擔憂,聽聞墨師兄是金丹五層修為,實在是敬佩,想請墨師兄在秘境的時候,多加照拂一二。”

“這元氣丹是離家時,家父給的,現在贈與墨師兄,希望能讓墨師兄恢複一二,要不然秘境中危險重重,怕墨師兄到時候難以照拂到我們。”

這話說的墨子弦就放心了,給丹藥尋求庇護,一切說法都很合理。

凝淵嘴角微微勾起,墨子弦這小傻子不會信了吧。

還不等他打斷,就見墨子弦直接倒出來扔到了嘴裡。

凝淵阻攔不及,疾步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捏著他的下顎。

那丹藥入口即化,吐都吐不出來,惱怒道:“你也不怕吃死。”

他又這麼凶,墨子弦氣道:“管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汀嫣左右看了看,看不出兩個人是何情況,若是墨子弦是鳳帝,他一個隨從怎敢對鳳帝出手,可是一切又指向墨子弦。

墨子弦比凝淵矮了半頭,此時抬著頭怒瞪著他,凝淵垂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墨子弦莫名的慫了下,狗東西,凶他還瞪他。

凝淵抽掉墨子弦手中的瓷白瓶,聞了聞裡麵殘留的氣味,沒有聞到其他的東西,心裡才鬆了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抬眼道:“多謝好意,隻是我們家少爺身嬌體貴,需要精心養著,不能吃來曆不明的東西,還煩請以後莫要給他丹藥吃了。”

從袖中掏出一瓶丹藥,倒了一顆出來:“這是一顆四品的元氣丹,算是還你的。”

墨子弦:......額,好像不氣了,畢竟自己身嬌體貴,他也是怕自己吃出毛病來。

汀嫣沒接丹藥,像是受了委屈,眼眶微紅,低著頭小聲辯解:“我是擔憂墨師兄,這不是來曆不明的東西。”

隨後抬起頭忐忑的看向墨子弦,嘴唇微顫,想要尋求庇護。

凝淵手中握著丹藥瓶,也看向墨子弦,眼中的意味不明。

墨子弦左看看,右看看,害怕的咽了下口水,他怎麼感覺這場景怎麼像是捉奸,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

吵歸吵,鬨歸鬨,誰是自己人他還是分的清楚的,往凝淵身旁移了半步,把他指尖的丹藥拿過來裝進汀嫣的瓶子裡,塞她手裡。

“多謝你的好意,這丹藥你拿著,在空元秘境要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儘量幫的。”

示弱沒用,汀嫣收了委屈,接過他償還的丹藥,淺笑著離去。

剛才凝淵吃醋的表現墨子弦看的開心,也不在乎他有丹藥怎麼沒給自己吃,讓他坐下樹下陰涼處,自己拿著桃木劍哼哧哼哧的練著。

凝淵一邊看著他,一邊放出隱蔽的神識。

汀嫣走遠了些,臉陰沉了下來,汀雨握著劍,迎麵走了上來。

第42章

汀雨的長相比汀嫣弱了不少, 但勝在性子活潑,兩人一靜一動,已經和袁度等人玩成一片。

兩人都是個謹慎性子, 施了個隔絕術, 才放心說話。

在墨子弦靈海“沉睡”的那些時日,凝淵恢複的極快, 若是在其他地方,他現在定然是無法聽到兩人的話, 但此時, 聽清不成問題。

隻聽汀雨問:“如何了?”

汀嫣麵色沉重:“墨子弦身邊的隨從護他護的緊實,不是那麼容易接近,但是他確實最像是鳳帝。”

“鳳凰容貌絕美,墨子弦符合,那個凝淵是他的隨從, 長相也是人間少有, 不知是不是也是鳳凰。”

“不過想來不是, 若不然他昏迷時, 凝淵應該要貼身陪著才是, 更何況他沒靈根,鳳凰一族受天道喜愛, 修煉如人喝水,不可能連個靈根都沒有。”

“家主說鳳帝身受重傷, 現在最多金丹修為, 天機閣那日後,墨子弦昏睡了十五日, 現在金丹五層, 這點也對的上。”

“而剛才我送元氣丹, 那個隨從麵露急色,像是怕極了墨子弦吃來曆不明的東西,他如此緊張,定然是墨子弦出不得岔子。”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汀雨雖說看不慣她,但大事上不會任性,認同道:“我也覺得應該是他,出來皇朝學院時,他應該是壓製了修為,重傷期間難以自製,才會讓修為釋放了出來,若不然,哪有人會在睡夢中突破。”

皺起眉頭道:“隻是他是墨家旁支的人,來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