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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還未看清,唇角就貼上來一片溫熱。

大腦錚了下,像斷了的琴弦,不知反應。

墨子弦怕不夠,又動了動舌尖,湊到他唇縫上添了下,才鬆開他後退一步,表情得意,眼中忐忑:“從現在開始,你這一輩子隻能是我的人了,再也彆想娶彆人。”

“不要說你不喜歡我的話,我管你喜不喜歡我,反正我喜歡你,你就得是我的。”

他的唇離開,但凝淵唇角的溼潤還在,清晰的說著剛才的一切。

那深邃不可看清的眼眸,第一次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明晃晃的懵裡懵懂。

四目相對,墨子弦眼眶泛紅,嗓子發乾,不講理的說:“我不管,反正你說了親了就要負責,你給過我饅頭,給過我衣服,給我乾坤袋,給我束過發,我在這裡隻認識你,因為有你,我才覺得這天地間不是我一個人,哪怕你一開始對我不是很友好。”

“你就算打我,也要對我負責,要不然日後我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殺了,我是五靈根,你沒靈根,你鬥不過我的。”

眼看他又要哭,凝淵終於回了點神,腦子跟漿糊一樣:“你先彆哭,我就是先想想,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風聲吹動頭頂的樹葉嘩啦作響,兩人靜靜的站著,誰都沒有說話。

寢舍內,三個人拿著乾坤袋,翻來覆去的看,鬱夷和袁度當即輸入自身的靈氣綁定,隻有尹無用沒動作。

袁度:“不會嗎?隻要輸入自身靈氣就可以,日後隻有你能用,哪怕是丟了,裡麵的東西彆人也用不了。”

尹無用垂眸:“我還未引起入體。”

袁度:“啊?”

鬱夷:“啊?”

“沒事沒事,引起入體很簡單,我們教你。”

兩人把引氣入體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門外就急匆匆的走來一群人,個個提著劍,氣憤不已:“那個凝淵怕是出了城,我們在城中找了一圈,連個影都沒看到,袁度,你這仇怕是難報了。”

袁度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事,忙起身上前:“師兄,不報仇,和解了,凝淵回來了,請我喝了酒,我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都是誤會。”

那師兄詫異:“他回來了?”

袁度:“對,他還買了一桌靈植美食,想想看當時也是我不對,先欺騙他再先。”

袁度這人什麼事情都能掛臉上,現在臉上是壓不下去的得意和興奮,和他相處了幾載的師兄對他太過了解,手中的劍放在桌子上:“還有呢?就一頓飯,就把你收拾服帖了?”

知道隱瞞不了,袁度搓搓手,興奮的跟一群師兄弟顯擺自己的乾坤袋。

*****

微風吹來,頭頂的樹上落下陣陣芬芳,掉在地上像是生了蓮花。

墨子弦蹲在地上等著他想好,垂著頭顯得可伶極了,凝淵剛想走過去,就聽見一群雜亂的腳步聲往這而來。

自從引氣入體後,墨子弦耳聰目明了不少,聽到動靜忙起身,和凝淵並肩站著。

墨子弦:“怎麼都往這麼來了?”

凝淵認出裡麵的幾個人:“應該是來打我的。”

墨子弦趁火打劫:“那你對我負責嗎?你對我負責,我就和你一起挨打,你要是不對我負責,我就和他們一起揍你。”

“到時候要是下手沒個輕重的,彆把你打殘廢了,你現在要是說負責,你到時候破了相,缺胳膊少腿的,我也不嫌棄你,要是你四肢不全的時候再說,我可就看不上你了。”

這群人凝淵還不放在眼裡,要是能和光明正大的進入天機閣,他就走進去,不能,那就闖進去。

手中的折扇換為玉笛,指尖轉動,流蘇晃動中掃過手背。

墨子弦被他護在身後,伸手扯了下他的衣服:“你還沒說呢!負責嗎?”

第29章

這一下像是扯到了凝淵的心上, 有些酥,還有點麻,不用回頭都能知道他說話時的表情。

身份一轉變, 總覺得怪異, 凝淵心裡還沒轉過來彎,要說火氣和怒火, 倒是也沒有。

“你等我想想,回頭再說。”

想想, 那就是有餘地, 墨子弦嘴角勾起,占有欲十足:“你要時刻記得自己是個有主的人,要是敢喜歡彆人,腿給你打斷,我是五靈根, 說到做到。”

一個廢靈根, 被他說的像是天靈根一樣霸氣。

凝淵回頭看他, 眼神不測, 像是在說你抽風了?

墨子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替他回味剛才兩人的初%e5%90%bb。

那道不測的眼神僵了下,隨後默默的轉回頭。

一群人疾步到跟前, 凝淵側身擋住墨子弦,等著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皇朝學院的人沒臉沒皮慣了, 就不懂尊嚴為何物, 有自尊的也待不了,最多兩次就能被仙盟和世家的人氣吐血。

一群人爭先恐後:“大哥, 踹我吧!”

“大哥, 踹的腳疼, 用棍吧!棍我都給你拿來了。”

“讓開讓開,讓我進去。”雄厚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水泄不通的地方硬擠出來一條路給他,

“老師,你怎麼來了?”

胡子白花花的老師沒空搭理他們,看著凝淵眼淚汪汪:“被你打一頓就能有一個乾坤袋是嗎?”

“打我吧,打我吧,打不死就往死裡打,打死了就把乾坤袋捐給學院。”

凝淵,墨子弦齊齊打了個寒顫:這學院有毒。

老師父的話感人肺腑,後麵的弟子爭先恐後:“老師,讓我來,我年輕扛揍,讓我為學院做貢獻。”

活像上千隻鴨子在耳邊吵鬨,凝淵頭疼不已,看來他還是無法適應人類。

最後由墨子弦出馬,用一個乾坤袋,勸退了以老師父為主的挨揍隊伍。

人全走了乾淨,凝淵難受的掏了掏耳朵,真吵。

墨子弦的口才功力發揮了十成十,累個半死,人一走,肩膀就塌了下來,轉回身和凝淵麵對麵,腦袋抵在他的%e8%83%b8膛。

“累死我了,一個個的腦回路不正常,現在知道了吧!財不外漏。”

他自然親昵,額頭點在凝淵心臟的位置,凝淵臉上有些發燙:“你……”

“我什麼?”

半晌:“沒事。”

墨子弦心裡嘿嘿一笑:齊活,人是自己的了。

是夜,凝淵躺在屋頂看著月色,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嘴角。

離至提著酒上來:“少帝,你躺這做什麼?擔心鄔君姐嗎?明天就是拍賣大會了,大不了我們闖進去。”

凝淵:“你闖吧!我救完鄔君再回來救你。”

離至:......他還是閉嘴吧。

半晌,凝淵悠悠問:“要是有個人親你,應該怎麼做?”

離至驚嚇的酒壺都拿不穩了:“少帝你遇到喜歡的姑娘了?這麼親密的事,不是應該完婚後再做嗎?”

說完一臉鄙視:“少帝,你太不尊重人家姑娘了,你這種要是傳回山上,是要被其他鳳凰唾罵,被阿嫫打棍子的。”

隨後又猛的睜大了眼睛:“你親誰了?咱們鳳凰不是都是嫁娶鳳凰嗎?現在這裡還有其他鳳凰?”

“糟糕糟糕,如果是人類的鳳後,那能不能生出小少帝,如果沒有了小少帝,等你以後死了,我們鳳凰一族怎麼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越說越離譜,凝淵直接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離至在空中轉了個身,穩穩的落到地上,又悄摸的摸到了房頂:“少帝,你和我說說,我替你保密。”

凝淵心裡像是有跟銅絲,不停的攪,有些亂,坐起身奪過離至手中的瓷白酒壺:“不是我親彆人,是彆人親我,我當時是不願意的。”

離至腳一滑,差點又掉了下去:“少帝,那人什麼修為?”

凝淵:“剛引氣入體沒幾天。”

離至沉默片刻:“那你也喜歡彆人吧?要不然她剛靠近你,你就把她拍飛了。”

凝淵胳膊放在腦後,再次躺在屋頂,腳踝搭在膝蓋,在月光下,肆意風流。

酒入口,喉嚨滾動,平靜道:“親都親了,隻能帶回山了。”

離至自小陪著他,對他太過了解,這副樣子,平靜的語氣下,有著不易察覺的笑意,故意道:“我們是鳳凰,常年在亦初山不出,未來鳳後要是人的話,不一定願意跟你回去。”

鄔君雖然被人捉了去,但他們鳳凰自來講理,恩歸恩,仇歸仇,不會遷怒與旁人,所以聽聞凝淵喜歡上一個人類,離至也未覺得有什麼不可。

凝淵賞了他一個冷眼,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傻:“他不喜歡亦初山,我就陪他在人間玩,他跟了我,我的壽命分與他,生命漫長,何必拘泥於一處。”

離至好想說一句:你都謀劃好了你們的一生,還說什麼不願意,少帝才來人間幾天,就學會了口是心非的壞毛病。

骨節分明的手指轉動瓶口,凝淵看著上麵的梅花紋路,想著明日救出鄔君,要回來把墨子弦拽走。

皇朝學院不是一個好去處,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他的術法,還是自己教的好。

夜風微涼,離至望著月色,待到分彆時,才難受的說了句:“少帝,明日要小心。”

心裡暗暗發誓,如果遇到了危險,自己一定舍命也要護著少帝。

天機閣在縹緲城正中,地下暗室中,明珠為燈,把內裡照的亮如白晝。

八把椅子分成兩列,應該放在首座的第九把椅子,被人有意的放到了暗室正中間,像是被另外八把包圍了一般,插翅難飛。

暗室外進來一行人,其中九個胡子發白,各自落座,另有九個青年者,各自站在椅子後,幫忙斟茶。

若是有人能認全,就能發現,站著的人,左邊分彆是薛,墨,王,卜四大世家的家主,右邊是淩雲宗,天衍宗,萬佛宗,靈獸門的宗主,中間的,就是天瀾皇朝的殷帝。

能讓他們侍候的,那隻有自家的老祖宗。

墨家老祖宗首先開口:“好久不見,老夥伴們。”

萬佛宗的老祖手撚佛珠,道了聲佛號:“上千年未見,不知此次換老衲出來,所為何事。”

薛家的老祖笑出聲,譏諷:“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老匹夫裝什麼裝,要是不知道為何事,你會來這縹緲城?”

眼看又要吵起來,王家的忙出聲打斷:“此次我們是要聯手,共圖大事,不要現在就傷了和氣。”

“此番請你們出山,用意何在,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王家送給你們的鳳凰肉,你們可都嘗了,效果如何?”

鳳凰肉三個字,把所有的爭論都按壓了下去,哪怕活了幾千年的他們,心裡也起了波瀾,萬佛宗的兩人把佛珠收起,心有雜念,暫不易奉佛。

“那鳳凰肉自不是凡品,若不然我等怎會前來,隻是不知這和縹緲城有何關係?”

“就算是捉鳳凰,也不用我們這些老家夥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