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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平靜,凝淵和墨子弦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這人才是天道的親兒子,龍傲天吧?

墨子弦太過受打擊,坐在床上平複羨慕到想哭的心情,凝淵走過去抓起鬱夷的手腕,隨後眉頭微挑,有些詫異,又是一個天靈根。

天靈根可是單靈根中的萬一挑一,他下山這段日子,居然遇到了兩個,不過這天靈根的資質確實不同凡響,稀裡糊塗結了金丹,要是說出去,怕是要挨揍了。

鬱夷看著搭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你能看到我金丹嗎?”

墨子弦還沒安慰好自己,一回神就看到凝淵和鬱夷站在了一起,靠的近不說,居然還“親密無比”,瞬間跳了起來,把凝淵的手拽了下來:“他能看到才怪,我是五靈根都看不到,他一個沒靈根的,怎麼可能看到,哎對了,你是什麼靈根?”

鬱夷聽到凝淵沒有靈根也沒有覺得被冒犯,回他:“我也不知道,沒測過,就是突然有一天看到自己丹田有了金丹,稀裡糊塗的。”

墨子弦借機揩油,受傷的靠在凝淵肩膀:“我也想有這麼一個突然和稀裡糊塗。”

凝淵嫌棄的推開他,轉頭對鬱夷說:“丹田,是極為重要的地方,不可以隨便讓彆人看,還有靈海,更是不可以讓彆人進入,要不然你的生死就在彆人的一念間了。”

鬱夷一陣後怕,點頭如搗蒜:“恩恩,我記住了。”

“你都不知道靈根,那個皇朝學院的人怎麼把你拐過來了?”墨子弦好奇問。

鬱夷歎氣:“他叫卓將安,路上看見他吃的飯挺香的,就靠近聞了聞,然後他就問我是不是要去星辰城,我說是,他就告訴我這裡有天下最好吃的美食,我就跟他來了。”

墨子弦:......“額,那你當時怎麼想的?就算他不坑你,這一來一回,你去星辰城早就結束招新了。”

鬱夷不在意說:“這個沒事,反正三年一次,我還小,三年後再去也行。”

這鹹魚的性子,墨子弦真羨慕。

他眼中純清,凝淵提點了兩句:“聽你的修煉速度,你的靈根應當不錯,最少也是個單靈根,如果不是有必要的情況下,有人問,你可以想個借口含糊過去。”

鬱夷啊了一聲,隨後掰著手指算。

凝淵對他這麼上心,墨子弦心裡有些酸,看他算來算去,又好奇問:“你算什麼呢?”

鬱夷:“我在算我能活多少歲,如果是五靈根,我就可以維持在金丹修為,剛好是五百歲壽元,但是如果是單靈根,哪怕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時間久了估計也能到元嬰期,元嬰期能活一千歲,太久了,我不想活這麼久。”

這話說的,彆說墨子弦想揍他,連凝淵都有點牙根癢了。

墨子弦和鬱夷收拾床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凝淵站在門口,等著袁度回來。

袁度手裡拿著雞腿,大搖大擺的走回來,顯得張狂無比,和星辰城中小心謹慎的人完全不同。

看到門口的凝淵一樂:“你偷摸的跑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墨子弦到了嗎?你不告而彆,都沒看到他當時那臉色,恨不得把酒樓給砸了。”

凝淵點點頭,直奔主題:“你當日說有門路,可以讓我們進天機閣,後天就是競拍大會,門路可有了?”

袁度裝傻道:“啊?我說過嗎?沒有吧?我怎麼不記得了。”

第27章

接連否認, 嬉皮笑臉,訛言謊語,自作聰明的以為騙了就是騙了, 勾起凝淵壓了這許久的怒火, 腦中浮現那一日酒樓的種種,一瞬間眼中換了季節, 猶如雪山之顛的冰雪,常年不化。

心裡厭惡的厲害, 黑色的靴子一腳踹了過去。

袁度嘴裡還咬著雞腿, 直接被踹飛在半空中,慘叫一聲,手中的雞腿無力握住,直接掉落在地上。

這一腳像是踹碎了他的五臟六腑,倒在地上疼的頭冒冷汗, 蜷縮著身子, 連呼吸都是痛的, 想不到凝淵竟然敢對他出手, 一時連防備都無。

慘叫聲嚇到眾人, 離得近的忙從房間跑了出來,最快的兩個人跪地把他抱起, 先掏出救心丹給他服下。

這才查看他的情況,丹醫的弟子切了脈, 鬆了口氣:“沒事, 沒傷到什麼地方。”

袁度虛弱抬手:“你醫術不精,叫你師父丹醫過來, 我都快死了, 怎麼叫沒傷到什麼地方, 沒想到這次碰到硬茬了。”

半抱著他的人沒好氣的鬆開他:“已經讓人去叫我師父了,這是誰打的?”

五臟六腑都疼,袁度雙手捂都捂不過來,有氣無力的說:“一個叫凝淵的新生,不對,都不算是新生,他連靈根都沒有,是新生隨從。”

蹲在他身旁的幾個人哄的一聲炸開了鍋:“沒靈根的把你踹成這樣?袁師兄你不是築基了嗎?”

“居然還是隨從?隨從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嗎?那他打你做什麼?”

袁度也覺得冤屈:“我就是騙他說能讓他去天機閣見見世麵,剛才他問我,我不承認,他又沒損失。”

“他動手的太過突然,我一時沒防備,在學院裡麵我又沒有警惕心,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他真的踹到。”

一旁的人皆是沉默,眼神同情:“那個,袁度師兄,你剛回來可能不知道,天機閣兩日後的拍賣會,我們皇朝學院的人都可以去。”

不得不說一句,這一腳袁度挨的冤,他今日才回來,放下行禮就去吃飯,也無人和他說。

袁度悲從心來,自己當時應該拖延住,怎麼就直接裝傻了,不過他騙人在先,挨這一腳倒是也不恨,但是氣還是有的,有話不能好好說,暴力的新生。

再說他被一個沒靈根的人打了,丟人,太過丟人。

抬頭尋找了一圈:“凝淵呢?”疼歸疼,他得證明自己能實現自己說的大話了。

“彆找了,打完你早走了,剛才我們來就見你一個人躺在地上哼唧。”

墨子弦站在門口看熱鬨,裡麵發生了什麼,吵吵鬨鬨的聽不清,拍拍前麵的人打聽:“這是怎麼了?”

那人回頭氣憤道:“袁度師兄被人打了。”

墨子弦懶散的身子順利站直了,袁度挨打可太正常了,是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袁度又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就吹了個牛,誰知道新生一腳踹了過去。”

“哪個新生?”墨子弦問。

“一個沒靈根的隨從,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敢對袁度師兄動手,名字好像是叫凝淵。”

啥?男朋友被人打了?墨子弦猛的推開前麵的人,害怕凝淵受了欺負,這可是袁度的地盤,他們初來乍到,暫時還鬥不過。

他以為會看到凝淵被人按到在地的情況,誰知道隻有袁度躺在地上罵罵咧咧,凝淵的影都沒見。

“凝淵呢?你們把凝淵怎麼樣了?”

那模樣像是還要揍袁度一頓,袁度仰天長歎,自己造了什麼孽,找了這倆人過來。

丹醫看過,他五臟六腑俱在,無內傷,至於為什麼疼的這麼厲害,那就不知道了,估計過會就好。

袁度心裡好受了些,要不然為了招攬一個五靈根丟了命,真不值得。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打過我就跑,你等我再見到他,我一定饒不了他。”

“唉吆,疼死我了。”

凝淵沒吃虧,墨子弦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沒看出來他家男朋友還挺猛,笑嗬嗬的和稀泥:“這也不能怪他,你騙我們在先的。”

碧空如洗,微風拂煦,縹緲城因為競拍大會熱鬨了起來,各方修士紛遝而來,凝淵從皇朝學院走出來,已經做好了後天硬闖天機閣的打算。

角落兩人嘀嘀咕咕,凝淵抬腳路過,聽到話說鳳凰,不由的停了下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後日就要競拍鳳凰了,我到時候一定守在天機閣外麵,說不定宰殺鳳凰的時候露出來一些靈氣,能讓我也生了靈根。”

“那到時我們一起,可惜我們不是廢靈根,要不然就可以進皇朝學院,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誰說不是呢!說是殷帝給世家和仙盟送了不少上品靈石,他們才同意讓皇朝學院所有的人都進去天機閣,沐浴鳳凰的靈氣。”

“我才不信殷帝會這樣做,殷帝日日沉迷女色,怎麼會想起來皇朝學院,皇朝學院都沒人管,每次秘境開啟,我們都是第一個被扔出來的,什麼都得不到,皇朝學院的人也沒有羞恥心,輸的慘不忍睹,出來的時候個個笑容滿麵,約著去大吃一頓。”

“我呸,他們怎麼指望的上,我要是有靈根,我也跑仙盟去,現在是世家和仙盟在較勁,不想動皇朝,要是有一日起了衝突,我們能指望他們保護我們普通人嗎?”

兩人都是居安思危的人,說到這裡氣氛沉重起來,過了會,其中一個人才說:“那都是修士之間的爭鬥,想來不會波及我們普通人。”

“這些年,每次有妖獸出現,仙盟都會派弟子下山除害,他們的弟子大多都是在皇朝長大的,這裡是他們的故土,想來不會走到那一步。”

這話說的底氣不足,誰都知道修仙者歲月漫長,時間越久感情越是淡漠,人間短短十幾年的情感如果與宗門千年歲月相抗衡。

兩人又是沉默了會,不經意間對視上猛的笑起來:“我們可真是杞人憂天,走走,喝酒去。”

陽光穿透薄雲,凝淵站在拐角,等聲音遠去才走出來。

站在原地沉思半晌,轉身又折了回去,路過路邊的酒攤,買了兩壺酒。

新生打過人跑了,猶如一滴水落入了油鍋,皇朝學院的人最為護犢子,全都捋起袖子抄起家夥,打算把縹緲城挖地三尺,找出凝淵踹一腳。

浩浩蕩蕩的隊伍往外走,還沒走出皇朝學院,就看到一道身姿卓越的人提酒而來,腳步悠閒,一看就是心情不錯。

領頭的人提著劍,熱情的打招呼:“逛街去了?”

凝淵友好點頭,看這陣勢問了句:“你們是做什麼去?”

領頭的人抱劍道:“害,還不是有個新生,居然把袁度打了,打過就跑,怎麼能這麼便宜他,我們出去把他捉回來,讓袁度揍一頓出出氣。”

說著往外走,凝淵側身讓了讓,看到他如此懂事的人還說:“謝謝啊!下次找你喝酒。”

凝淵提著酒往前走,和隊伍背道而馳,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良久才感歎一句:人類的小崽子都挺好玩。

不過長大了就變成老狐狸了,例如抓了鄔君的那群人。

之前難進入,現在皇朝學院的人全都可以入內,若說沒有什麼陰謀,凝淵是不相信的。

隻是這是陰謀,也是陽謀,凝淵猜得到裡麵會是怎樣的天羅地網,卻不能不去。

提著酒回到寢舍,墨子弦一看到他人都傻了,不出去躲兩天嗎?

袁度也愣的忘記了喊疼。

他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