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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指了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終於舍得出來了?看,我們就是碧霞宗的人,不過今天的招新已經結束了,需要你明日再來了。”

秀宣說了聲謝謝,看向兩個弟子身後的人,心裡打鼓問:“那,你是碧霞宗的什麼人?”

這話問的突兀,笑著的弟子斂了笑,想著怕又是一個貪慕師兄容顏之人:“這是我們掌門弟子-清溪師兄,若你是參加招新的,還煩請明日再來。”

冷了語氣,趕人的意思明顯,三個人作勢要走,秀宣心裡一慌,越過兩個弟子走過去:“我,我有事。”

“凝大哥說,我的靈根有些不同。”

兩個弟子對視一眼,不懂靈根會如何異常,不就那幾樣,判定資質天賦如何。

清溪手持青劍,垂眼看忐忑的秀宣,冷聲道:“如何不同?”

秀宣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忙低下,紅了臉不好意思道:“就是凝大哥說我是天靈根,但是我不知道真假,所以......”

話還沒說完,三個人就變了神色,清溪一把把她拽到身後的鳶羽傘帳幕中。

秀宣驚慌:“啊,你......”

留下兩個下巴快掉在地上的人:“從慶,我剛才沒聽錯吧?那小姑娘說自己是什麼?天...”

從慶忙說:“閉嘴,隔牆有耳。”

說話的人叫時倉,捂著嘴巴,見沒人注意,才靠近從慶小聲說:“不會是真的吧?可是我們碧霞宗名聲不顯,就算是,也應該被搶走了,輪不到我們啊!”

說著又靠近了些:“我都打聽了,這次招新雖然才兩天,但是單靈根有多少,各大宗門都一清二楚了,想著法的截人呢!可是你看著星辰城來的人不少,但是天靈根的人,一個都沒有。”

懷疑道:“怕不是說謊話,想和清溪師兄多說兩句話?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兩人站在外麵放風,嘀嘀咕咕討論個不停。

片刻後,清溪帶著秀宣走出來,依舊是清冷模樣,單手背在身後道:“我帶著她先回去了,後麵幾日的招新,你們操持,若是有人問起,你們隨便扯個謊,實在不行,就說我師父病危。”

說完帶著秀宣轉身離去,城中人太多,各個都是老狐狸,還是到城外再禦劍飛行。

這意思不言而喻,從慶和時倉激動的握著彼此的雙手:“你,你,她,她,她是......”

凝淵跟著離至分到了城內的一處宅院,剛落地,胳膊粗的棍子就落到背上,步伐矯健的老人怒氣衝衝:“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不準躲。”

離至想伸手攔又不敢伸手攔,急的團團轉:“阿嫫彆打了。”

見阿嫫氣的很,凝淵不敢躲,站在原地挨著棍子,疼的眉頭直皺:“阿嫫你這麼大年紀,不要氣性這麼大。”

阿嫫累的氣喘籲籲,拄著棍子:“再過五百年,我也打的動你,讓你回山你為何不回?”

說到此事,凝淵顧不上疼,正色問:“鄔君怎麼會被人類抓了?現在如何了?”

此事凶險難料,阿嫫不想讓凝淵牽扯其中,依舊不死心:“你回山去。”

凝淵無奈歎氣,看著阿嫫溫和卻堅定道:“阿嫫,你應當知道的,現如今,我不會回山去,我是少帝,五十年後是鳳帝,我有責任護著你們。”

月光如水,凝淵傲立在院中,阿嫫欣慰中夾雜著擔心。

桑榆扶著自己的老伴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歎氣後笑著勸道:“少帝說的對,若是他知道了甩手不管,怕是你更是要生氣了。”

阿嫫想想是這個理,要是凝淵不顧族人生死,她和桑榆就真是愧對鳳帝,沒有把凝淵教好。

沒好氣道:“留下可以,但是不可輕舉妄動。”

四人坐下,凝淵給阿嫫和桑榆倒了茶,著急問:“阿嫫和桑榆說說,鄔君現如今如何了?怎會被人抓住?”

桑榆麵色凝重:“那一日在亦初山,鄔君突然收到荀北傳回的梧桐樹葉,說是遇到了奇妙之事,想讓她見一見,喚她出去。”

“我和阿嫫查過樹葉上有荀北的鳳凰烙印,就未多想,放她出了山,誰料幾日下來遲遲未歸,發出的消息石沉大海,我們憂心不下,這才出山尋她,誰知她竟然被人抓了。”

凝淵:“鄔君現在被關在何處?荀北呢?”

桑榆:“荀北不知,感受不到他的生死,鄔君被關在天機閣,但裡麵布滿了殺陣,我和阿嫫剛開始大意,硬闖過一次,險些喪了命。”

“天機閣一直在宣揚拍賣大會,肯定說到時會有鳳凰和鳳凰蛋,所以我們等候再次,想著那日人多些,應該會容易救出她。”

心裡的擔憂不知如何去說,不止擔心鄔君,更多的是憂心凝淵,他不容閃失,但就如他剛才勸慰阿嫫一般,他留下,他們會恐慌,他不顧同族回山去,他們又會覺得失望。

離至氣的%e8%83%b8膛震動,一掌拍在石桌:“我們從沒害過人類,他們為何要抓我們,還成立什麼尋鳳門,欺鳳太甚。”

事情比凝淵想的嚴重,那天機閣居然能讓阿嫫和桑榆險些喪了命,後怕的同時不由的更加重視起來。

“尋鳳門是怎麼回事?”凝淵在山上看的書,都是經過阿嫫和桑榆查看過,有這些內容的,全都剔除了去。

昨日在酒樓聽淩雲宗的人說過一句尋鳳門,怕引起懷疑,就未細問。

事到如今,桑榆不再瞞他:“當年你破殼出生時,天道為你賜下福佑,我們鳳凰一族翱翔天際,被人類看到,自那時起,仙盟,世家,一同組了個尋鳳門,傳什麼隻要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就能修為猛進。”

“我們這些年在凡間行走,異常小心謹慎,誰知他們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荀北現在也聯係不到,不知是否也被他們抓了,要是被抓,應當會一起宣揚出來才是。”

凝淵玉笛入手,泛著冷意:“荀北十有八九是被抓了,離至你回山一趟,告誡所有的鳳凰們,從現在起,無論得到什麼消息,收到什麼內容的梧桐樹葉,所有的鳳凰都不準出亦初山。”

其他人心中一震,害怕道:“你是說,他們還會引誘其他鳳凰出山?”

眼前像是看不見的黑霧,凝淵目光沉重:“有這個可能,鄔君身懷有孕,荀北若是遇到了危險,哪怕是死,也不會讓鄔君出山。”

“那片喚她出來的梧桐樹葉,有可能不是荀北傳回去的。”

離至立馬反駁:“這不可能,桑榆說上麵有屬於他的鳳凰烙印,這個是哪怕死也無法剝奪的,怎麼能做的了假。”

凝淵指尖泛白,嗓音低沉道:“或許,人類有這個法子。”

龍傲天那本書中,上麵寫著墨子弦最後剝奪了他的鳳帝烙印。

桑榆嘴唇跳動,蒼老的眼中有絲驚恐:“若是如此,那可就遭了,日後我們將無法再分辨那哪片梧桐樹葉是真的。”

阿嫫也是心驚肉跳,催促離至:“你快回山,告訴他們無論收到什麼消息都不要出山,等我們回去。”

離至腳步匆匆的離開,凝淵放鬆了語氣安慰阿嫫和桑榆:“這件事不急,後麵再慢慢查,現如今先救出鄔君再說。”

“鳳凰戰力不是普通人能比,鄔君和荀北不是傻到生死關頭還隱藏實力的鳳凰,隻能說是一開始就入了人類的圈套,要是我所料不差,這次的拍賣大會,應該也是他們為我們準備的圈套。”

阿嫫猛的站起來,拽著凝淵就想把他推走:“既然明知是圈套,那我們就不能傻傻的往裡鑽,我和桑榆年紀大了,活夠了,你不行,我們哪怕整個亦初山的鳳凰死光了,你也要活著。”

凝淵按住她蒼老的手:“阿嫫,我知道你怕我出事,但是我是少帝,是未來的鳳帝。”⑧思⑧兔⑧網⑧

“這件事透著詭異,外麵都說是天瀾皇朝抓了鳳凰,但是在三方勢力中,他們是最弱的一方,而且沒有加入尋鳳門,怎會那麼巧就抓了鄔君,就算是他們僥幸抓了鄔君,按照仙盟和世家的作風,也會出手爭搶,這次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此事不對勁。”

“我現在是皇朝學院的新生,說不定能尋到機會光明正大的進去拍賣大會,這樣風險就小很多。”

凝淵嗓音低沉輕柔,拉著阿嫫的手,一句句安撫她不安的心,直到見她平靜下來。

今晚的夜色暗淡無光,零星幾顆星星掛在天上,院中寂靜無聲,許久後,桑榆摟著阿嫫瘦了一圈的肩膀,勸道:“少帝長大了,我們要學會放手才對。”

阿嫫眼角有些溼潤,拍了拍凝淵的手,牽強的笑笑:“阿嫫老了,不管了,少帝一切小心。”

凝淵用手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淚,舉手保證道:“等救出鄔君和荀北,我就和你們一起回山,等到五十年後,涅槃過後再出來,行不行阿嫫?”

聲線繾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阿嫫撲哧一聲笑出來:“行。”

等到凝淵離去,院中隻剩桑榆時,阿嫫才捂著%e8%83%b8口,落下淚來:“桑榆,我心裡揪的難受啊!”

她是如此,桑榆又何嘗不是呢!

阿嫫眼淚模糊,回憶道:“當年鳳帝也是和凝淵一般,天天鬨著要出去,我們就圈著他,說等到了涅槃後,就再也不會禁著他了,誰知他涅槃出來,猶如換了個人,再也不提要出山,站在出山結界的鳳凰背上,一坐就是一日。”

“日升日落,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直到那一日,他說他出去一趟,就再也沒回來,屬於他的梧桐樹一夜枯萎,隻留下梧桐樹葉拚湊在空中的一句話:若還有下一任鳳帝,涅槃前不準出山,若無下一任鳳帝,毀了出山口鳳凰山脈,鳳凰全族從此後,不準出山。”

說著,手握成拳,捶了下%e8%83%b8口:“我這心裡直發慌,總怕出了什麼事。”

桑榆嘴巴張合了幾次,最終又無力的閉上,他心裡也慌。

趁著夜色,凝淵身形矯捷,跳上屋簷,把整個縹緲城的布局大致摸了一遍。

天機閣無頂,凝淵飛在上空,能看到裡麵的布局,以及絲絲縷縷的鳳凰氣息,像是引誘著人闖入。

因為阿嫫和桑榆的話,他小心靠近,還未到跟前,就察覺到殺陣升起,猶如一張巨網,等著他自投羅網。

穩妥起見,按耐住心思,想等到拍賣會那日再說。

天色將明時,分出一縷神識去看墨子弦那邊,見他已經穿戴好,手中提了把劍,氣勢洶洶出了門。

躺在樹上眯著眼,沐浴清晨第一縷陽光,鳳凰精魄在墨子弦靈海,問:“你去哪裡?”

墨子弦關上門退了房:“縹緲城,凝淵答應了去皇朝學院,後麵肯定會去縹緲城。”

他手中的劍鞘花裡胡哨,凝淵很是嫌棄:“哪裡來的劍?”

墨子弦抱著劍往馬市街走去:“前兩日買的。”

原本想著凝淵沒有靈根,送把武器給他防身,大出血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