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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會良心不安嗎?”

墨子弦心裡咯噔一下,隻覺得凝淵變成了傻蛋,肯定道:“不會,他們就是死了,那也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良心不安,救彆人的前提是先保障自己的安全。”

凝淵心裡認同他的話,說的話卻是為難他:“如果我一定要去救他們呢?”

墨子弦清澈的眼睛看不透他眼中的真假,%e8%88%94了%e8%88%94唇,緊握的手緩慢鬆開:“那我們就此彆過,以後天高水長,有緣再見的話我請你吃飯。”

“要是你不幸壯烈犧牲了,我有空的情況下,會每年清明給你燒紙。”

墨子弦認真的看著他,表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心裡期待著他彆犯傻,能跟自己走。

氣氛一時凝固,凝淵見他神情緊繃,唯恐妖獸過來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出來:“這麼惜命?”

墨子弦點頭:“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凝淵後退了兩步,倚靠在樹上,手中玉笛翻轉:“不錯,你說的對。”

誤入歧途的隊友突然想通了,墨子弦驚喜萬分,笑容剛到臉上,就瞬間反應過來。

“你根本沒想去救他們,我就說你不是個好人,怎麼這次這麼熱心腸。”

他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對著五彩鳥罵了幾句狗東西,天天忽悠他。

心裡卻開心起來。

凝淵冷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就多餘替他布靈氣。

把玉笛放在唇邊,靈氣包裹著殺伐的氣息,穿過清清河水,如利劍般刺向妖獸。

墨子弦舍不得放棄唯一的熟人,又害怕妖獸越河而來,眉宇都是急色,看凝淵吹的起勁,卻一絲聲響都無,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裝備一百分,姿勢一百分,技術為0。

“這裡除了我也沒彆人,咱能不能彆裝逼了,你的手指把笛子上的眼都快堵完了,能吹出響才見鬼呢!大哥,咱快跑路吧!”

玉笛下晃動的流蘇猛然停止,凝淵收了氣,道:“是你孤陋寡聞。”

過了會,微抬下巴示意他聽:“停了。”

墨子弦認真聽了聽,打鬥聲真的停了。

環顧四周,忙搜尋了兩根粗木棍,遞了一根給凝淵,解釋道:“如果那幾個修士沒死,肯定會過河,萬一是窮凶極惡之人,彆一怒之下把我們倆殺了。”

凝淵拒絕接過那帶著草屑的木棍:“你想用這木頭和幾個修士決一死戰?”

他臉上的嫌棄快要漫出天際,墨子弦用手把木棍上的草屑都捋掉,不顧他的意願,直接掰開他的手塞進去,幫他握緊後拍了拍。

凝淵:“既然害怕為什麼不走?”

墨子弦瞪他:“你說呢?也不知道你好奇心怎麼這麼強,這木頭當然不是和修士決一死戰的,就是證明我們有想幫忙的心,隻是能力不行,隻要不是壞透了的人,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河對岸相互攙扶的幾人未曾想這邊有人,驚喜喊:“道友,我們幾人遇到妖獸,都受傷頗重,煩請兩位道友接我們過河。”

墨子弦低聲衝凝淵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不能硬對硬,你嘴笨彆說話啊!”

凝淵靠在樹上,看著疾步跑到河邊的墨子弦,眼中不自覺的帶了抹笑意,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嘴笨。

墨子弦跑到河邊,腳麵都浸在了河裡,麵上一片急色,揮舞著雙手大喊:“妖獸跑了嗎?我們在這邊急的團團轉,有心想去幫忙,就是還沒修習術法,無法禦劍過去。”

對麵的五人傷勢嚴重,聽到墨子弦的話,像是掉進了冰窟,從頭冷到腳,都不知如何是好。

妖獸隻是暫時被擊退,不知何時又會返回,必須要先過了河再說,領頭的甘泰麵子凝重,咬牙展開手中劍:“都上來。”

嘴角掛著鮮血的黃衣女子不願:“師兄,肯定會摔的。”

墨子弦假模假樣的喊了幾聲,忍不住又跑回去和凝淵吐槽:“他們可真墨跡,彆到時候把妖獸引來了,牽連到我們。”

凝淵放出神識,遍布山穀,裡麵聲聲嘶吼,妖獸數不勝數,而河對岸這邊卻聽不見妖獸的聲音,綠草茵茵,安靜祥和,猶如一片天地被隔絕到了兩端。

視線落到波光粼粼的河上,閉上眸子往下探去,果不其然是被布了殺陣,眼中劃過深思,覺得甚是有意思。

“沒事,隻要我們不過河就好,看見妖獸我們就跑。”

對麵的五人終於都踏在了劍上,前麵一人搖搖晃晃的禦劍起飛,禦劍五人,那應當是金丹的修為,看來那山穀的妖獸本事不弱。

隻是,看來是過不來了,凝淵望著河麵想,這殺陣應當是阻擋妖獸的,應該不會傷人。

甘泰拚命穩住劍身,臉色蒼白,額頭沁滿冷汗,頭腦發昏,待飛到河中間,終於支持不住,一個不穩就栽了下去。

墨子弦提起的心也跟著一起掉到了河裡,唉歎一聲,側身跟凝淵說:“等下你就說你不會遊泳。”

不等凝淵說話,就向前跑了幾步,撲騰一聲跳進河裡。

他向前劃去,拽著一個白衣女子往回遊,這女子也已經是築基了。

這水淹不死會水的人,更淹不死修仙的人,就如剛才墨子弦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湖中的六個人,隻有他最弱,他卻用儘全力的去救人。

五人全都會水,凝淵看的出來,他覺得墨子弦也看的出來,凝淵能猜得到他的想法,因為他最弱,所以他要示好,不能讓他們找到借口為難他。

恍若回到了晌午,墨子弦因為一件衣服妥協,推著車說:現在沒空恨,我要想著活下去。

他真的很認真的活著,這一刻的凝淵像是看戲人踏上了戲台,離開了倚靠的樹木。

墨子弦把白衣女子放在地上,回頭看向已經快到岸的另外四人,想了想還是跳了下去,打算做戲做全套,再攙扶一個上來。

紅色的衣袖落入水中,修長的手指抓住黑色的手腕,讓他再難向前。

墨子弦從水裡冒出頭,不解:“怎麼了?我救人呢!”

看見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麵清晰可見的不悅,往回遊了遊小聲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你不用下來,等下說你不會遊泳就可以了,我這麼賣力,他們肯定不會懷疑的。”

凝淵:“上來。”

墨子弦動了動手腕,握的這麼緊,像個牢籠一般,看另外四人也到了岸,不再跟他爭,上了岸衝他輕微不滿:“你就是那種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的人,自己不奮鬥,還阻止我。”

凝淵聽著他的嘀咕,見他又想上去獻殷勤,直接從後麵揪住他的領子,忍無可忍的拿出一張符遞給他。

墨子弦接過後,正反看了看,上麵的鬼畫符看不明白,背對著那五人,小聲問:“這是什麼符?”

凝淵:“雷符,能炸方圓三裡。”

墨子弦:......

凝淵:“所有就算他們是修士,我們也不用怕他們,懂嗎?”

墨子弦傻不隆冬的點頭,有些發懵,這地位一不小心反轉了,他剛才居然想著抱那幾個人的大腿,都沒發現金大腿就在他身邊。

這一刻的凝淵在他心中閃著光,什麼缺點全都消失不見,就像是他在現代的狂妄,那是有資本啊!

而且剛才凝淵可是用的我們這個詞,就是說凝淵是把他當自己人的。

墨子弦心裡稍微有那麼一丟丟感動,雖然眼饞,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把雷符遞回去:“那你裝好,這是咱們的保命符。”

每次凝淵覺得對他了解時,墨子弦的所作所為,都出乎他的意料。

伸手輕拽雷符,見他視線跟著雷符走,悶笑一聲,又遞給他:“太重了,你裝著吧,沒什麼用的東西,我有一堆。”

墨子弦忙塞懷裡,像是給生命加了一層保障,感動的快要哭出來:“凝淵,你就是我祖宗。”

鳳羽衣沾水,水如雨落荷葉,一滴滴滾落,墨子弦衣鞋皆乾,連頭發都未濕。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那剛從河對岸過來的五人,衣發皆濕,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黃衣女子還記得墨子弦喊的話,兩個凡夫俗子,竟然敢如此無視她,背對著她和師兄偷偷說話,怒道:“你們兩個給我死過來。”

第13章

墨子弦和凝淵同時回頭看去,一個眉頭輕皺俊美如畫,一個眼若冰霜醉玉頹山。

一時間像是時間凝滯,黃衣女子紅了臉,低頭害羞道:“兩位公子好。”

墨子弦:有病。

凝淵:果然有趣,救的不虧。

懷裡揣著雷符,墨子弦有了底氣,挺直了身板走上前。

這次下山,除了墨子弦與街上路人,凝淵是第一次遇見人,抱著交好的心思轉身。

剛巧撞見領頭的禦劍人貪婪的目光,怕是聽到了他與墨子弦說雷符了。

一瞬間冷了心思,走上前,從乾坤袋中放出一把椅子,打量了下五人。

坐下問:“你們五人為何走到了河對岸的山穀裡?”

狼狽五人組坐在地上,他高坐在椅子上,墨子弦心裡說了聲酷,低頭小聲說:“我的椅子呢?”

凝淵回頭瞥了他一眼,好吧,墨子弦懂了,他不配。

他剛得了雷符,不跟凝淵這個家夥計較。

站在椅子後麵像仆人,挪了挪腳站在凝淵旁邊。

坐著短了氣勢,甘泰有心站起來,但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坐著拱手道:“我們是淩天宗的弟子,仙盟過些時日要在星辰城舉行招新大會,我和師妹奉師命來接幾個資質不錯的弟子,禦劍到山穀上方,見此處有濃霧覆蓋,就心生好奇,不曾想裡麵竟然妖獸眾多,我回宗門後,定會把此事上報。”

黃衣女子憤憤然:“定是有人使壞,故意想害我們性命,這裡是天瀾皇朝的地界。”

鵝蛋臉的少女氣的臉頰微鼓,顯得俏皮可愛,但話卻無理的讓人生厭,墨子弦偷偷撇了撇嘴,自己好奇關彆人屁事。

凝淵理了理衣袍,看向黃衣少女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一般:“姑娘所言有理,定是有人使壞,他們算準了你們要回來接新弟子,算準了你們會從此處路過,算準了你們有好奇心,算準了你們敢於冒險,不怕死。”

黃衣少女咬著唇麵紅耳赤,想反駁又不知如何說。

其他四人也是尷尬無比,墨子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給凝淵點了個讚,看這人無理取鬨的樣,也不像個好人,懟的爽啊!敷衍的拱手道歉:“對不起,沒忍住。”

凝淵餘光看了眼墨子弦,又補充道:“你們說裡麵妖獸眾多,想來你們與對方一定是深仇大恨,竟然讓他們準備了如此多的妖獸,想必也是廢了一番波折。”

這話說的甘泰臉上掛不住,裡麵妖獸眾多,但與他們有衝突的,也隻有一隻而已,要是妖獸聚齊兒上,就算是百條命也不夠。

尷尬道:“公子說笑了,應是碰巧遇見了,萬幸逃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