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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綁定,隻是你沒有龍傲天的氣運,就算我給你指了機緣秘境,你可能也得不到。”

墨子弦放棄掙紮:“行吧!無所謂了,死就死吧!”

他不哭不鬨,冷靜了下來,靠在牆上雙目無神,看起來乖巧了不少。

五彩鳥沉默了片刻:“也有一個辦法,他氣運強盛,我跟你綁定後,隻要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就可以慢慢沾染上氣運,變成真正的龍傲天。”

從地獄到天堂也不過如此,隻是吸人氣運這事,一聽就是害人之事,墨子弦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忐忑道:“會傷害到他嗎?”

第8章

五彩鳥:“傷害他如何,不傷害他又如何?”

墨子弦:“對他無礙我就綁定,吸取他本身氣運的話……”

後麵的話像是被巨石壓在了嗓子口,難以說出。

犧牲他人改變自己的處境嗎?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可是害人這件事,一想到就猶如在火上烤,讓他坐立難安,腦中像是在進行一場拔河比賽。

一個說:你隻是為了活命,沒想害人,大不了以後補償他。

一個說:害人就是害人,無論什麼原因,盜取彆人的東西,拿出一點補償,就像讓自己良心安穩嗎?我呸……

拔河比賽結束,墨子弦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如果會掠奪他本身的氣運,那,那就算了。”

算了二字說的艱難,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手背青筋都冒了出來,他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機緣就在眼前讓他生生放棄,好難。

可再難,他也不能害人,就算是回報他那兩個饅頭吧!

書中的墨子弦陰險狡猾,人麵獸心,狼心狗肺,欺師滅祖,殺人如麻。

現在……這個選擇,倒是在凝淵的意料之外,不由的對他有了絲改觀。

“不會傷害到他,此舉隻是沾染,不是掠奪。”

放棄一次已經用儘了所有的力氣,係統說不會傷人,墨子弦心裡對那人說了抱歉,再也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墨子弦低下頭,心裡愧疚彌漫:“好,對人無礙就好,我以後肯定會對他好的,把他當親兄弟一般。”

信誓旦旦的說完,想到那個人的性格脾性,又覺生無可戀。

他能感受的到那人對他無惡意,隻是也太不是人了。

五彩鳥衝著他腦門飛去,直接闖入其中,站在他空蕩蕩的靈海中巡視了一番,毫無屏障,大開方便之門,墨家當真是一點東西都沒教給他。

不過以後就是自己的地方,還是要好好的布置起來。

五彩鳥直衝衝的飛過來,墨子弦下意識的後退閉上眼,再次睜開時遍尋不到:“五彩鳥?”

“我在這裡。”

墨子弦晃了晃自己的頭,驚歎道:“厲害啊!”

“你知道那個人在什麼地方嗎?我去找他。”

凝淵(五彩鳥):“就在山上。”

看到被堵著的門,墨子弦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被追殺來著:“有兩個人殺我,你能幫我嗎?”

凝淵(五彩鳥):“不能,不過那兩個人被千秋藤纏住,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出不來。”

墨子弦:哇歐,大愛千秋藤。

他對雪中送炭的係統是百分百的信任,當下就挪開堵門的眾多物件,往他指的那個方向去。

走到頭暈眼花,終於看到陡崖邊一抹亮麗的顏色,悠閒的躺在樹下睡覺,陽光從斑駁的樹葉中落下,照在他如畫卷一樣讓人心動的眉眼。

墨子弦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慢慢走過去,多此一舉的抬起袖子給他遮陽,隻是他身上汙泥一片,在他未注意的衣袖底,一滴渾濁的水滴正在慢慢聚集,啪嗒一聲,落在那人的眉中,仿若一張白紙上沾染了墨滴,讓人難以接受。

墨子弦心肝顫了顫,嗝屁,第一招打好關係,好像不會成功了。

他走近時,凝淵就已知道,這短短的路程,走的這麼久,實在是無用。

隻是還不等他睜開眼,就聞到一股難聞的腥臭味,輕微的重量落到眉間,那雙閉著的雙眼猛的睜開,一把攥住想要觸碰他眉心的手腕,整個人猶如風雨欲來般的可怖。

不遠處的鳥兒紛紛從枝頭落下,仿佛快要窒息。

墨子弦的手腕被緊緊攥著,慌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開始是想給你遮太陽,這一不小心就弄臟了你的臉,”

解釋完他的表情依舊低沉,墨子弦咽了下口水,這人冷著臉,還真嚇人。

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心裡慌的不行,用另外一隻手從地上抓了把泥,全糊到自己臉上:“大哥,可以了嗎?”

那張臉上滿是泥漿,一小塊一小塊往下掉,還真是……醜。

凝淵:......其實他生氣歸生氣,也沒想做什麼。

無形的威壓消失,落地的鳥兒慌不擇路,各自飛走。

凝淵丟開他的手腕,看到手上又沾染上了泥土,閉上眼壓下心底的煩躁,給自己連續施了幾個清潔術。

“離我遠一些,不準碰我。”

墨子弦忙後退兩步:“不碰不碰,我離你八丈遠。”

他身上不染塵埃,恢複成俊朗模樣,墨子弦看看了自身,好吧,完全不能看。

兩人相處,總要有個人先低頭,綁定了係統墨子弦自認理虧,嬉皮笑臉道:“哥,你幫我也處理下唄?要不然我這樣你看著也礙眼。”

這人自來熟叫哥叫的熟練,凝淵抬了抬手。

汙泥、血腥味一瞬間褪去,墨子弦這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不符合科學的法術,麵上笑嘻嘻,心裡對五彩鳥道:“這龍傲天雖然脾氣龜毛,心思頑劣,但還是有優點的。”

剛說完就感覺一陣冷風襲來,觸碰到凝淵涼颼颼的眼神。

忙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討好道:“哥,那咱們去哪裡?”

凝淵展開折扇:“你去哪裡,與我有何乾係。”

墨子弦心想怎麼能沒關係呢!從今後他就是這前龍傲天的跟屁蟲了,蹭蹭蹭,蹭氣運。

發揮自己拍馬屁的功力:“哥,我仰慕你,崇拜你,你在我心中就如天上的圓月,可望不可即,你看看你這挺拔如鬆的身姿,這淡雅如墨的雙眸,一切都說著美好二字,我今生有幸遇見你,一定要跟你結伴而行,為你死而複生,甘倒塗地。”

凝淵風輕雲淡道:“你之前說讓我滾。”

墨子弦正色:“沒有,你絕對是聽錯了,我怎麼會讓你滾呢!”

凝淵嘴角的輕笑還沒勾起,就聽到他在心裡說:“艸,誰能知道自己需要他,要不然真是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就這一身毛病,我能崇拜他才有鬼。”

凝淵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玉笛,手背青筋浮現,這人還真是和書裡一樣,慣會裝模作樣,心裡一套麵上一套。

心裡動了怒,臉色也冷了下來:“我一個人逍遙自在,帶你這個廢物做什麼?”

墨子弦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忍下去,誰讓自己需要他,又理虧呢!擠出一個笑臉,拍著%e8%83%b8膛道:“哥,咱們一起吧,你彆看我武力值不行,但是我很能乾的,什麼都會,就這麼和你說吧!我除了生孩子不行,其他的全包。”

凝淵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眼裡的嫌棄明顯,墨子弦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坨屎。

玉笛抬起墨子弦的手腕,凝淵挑了挑眉梢,示意他看自己白淨修長的手:“很能乾?什麼都會?”

這手一看就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墨子弦縮回手尷尬的笑了笑:“我這手特神乎,無論做什麼,都不長繭子。”

原身是墨家的大公子,眼前的人應該知道,怕凝淵不信,直接把袖子捋到肩膀,露出整條手臂給他:“你看,這都是那個便宜爹打的,他從小就不疼我,我那個後娘想著法的折騰我,燒水洗衣,劈柴做飯,喂豬喂鴨,我真的乾了很多活。”

“我看你那個隨從也不在了,你肯定是個大少爺,想去喝水都懶得打的那種,你讓我跟在你身邊,以後我照顧你。”

皎白的肌膚,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跡,一條條淺坑,往外翻著鮮紅的嫩肉。

墨子弦等了半晌,不見他說話,心中泄氣,剛想放下袖子,就見他用笛子點在自己的胳膊上。┆思┆兔┆網┆

白玉落在暖玉般的肌膚上,一時分不清哪一個白的更勝一籌,毫無章法的遊走,伴著微風冰涼入骨,眼見玉笛想要探入腋下,墨子弦身子不由的顫了下。

“你,你乾嘛?”

傷口還在發疼,笛子帶來一片酥癢,疼癢夾雜,墨子弦慌忙躲開。

隻是那笛子像是覆在他胳膊上一般,竟跟著他遷移:“彆動。”

“疼嗎?”

慵懶的嗓音像是帶著溫和,墨子弦不知怎的,就真的停下,不再動了。

棉白的裡衣鬆垮的掛在肩頭,因他的話落了下來,把笛子和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留了其中,墨子弦慌亂回:“疼,疼啊!”

凝淵先是哦了聲,收回手:“疼就好。”

墨子弦:???

傻愣愣的回頭,茫然問:“什麼疼就好?”

凝淵:“你疼就好,你疼,我就高興。”

墨子弦傻了眼,不敢置信有這麼可惡的人,他可以接受彆人對他絕對的壞,唯獨不想要這種似是而非的惡意中伴隨著假意的心疼。

像是吃了一箱的檸檬,酸到牙齒,酸到心頭,想恨也恨不起來。

捂著袖口,站起來指著他怒斥:“你是人嗎?”

凝淵眼帶笑意,認真回他:“我當然不是人。”

墨子弦......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氣的漲紅了臉,壓著火氣問:“我們之間有仇?還是我之前得罪過你?在街上你就故意耍我。”

凝淵站起身,四目相對,他說:“沒有,就是日子太無聊,逗你玩。”

逗你玩?

凡花樹下,凝淵低著頭,墨子弦半仰著臉,一個是笑意滿滿,一個是怒火中燒。

墨子弦恨不得咬他一口,M的,太欺負人了,一腳踹過去,踹了個空,什麼龍傲天,什麼氣運,全都不管了,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回頭指著他怒道:“我要是再搭理你,我墨子弦就是個孫子。”

說完就氣咻咻的大步向前走,勢不兩立的態度堅決,凝淵倚靠在樹上,抱著%e8%83%b8笑了笑,眼中如烏墨暈染開來,自言自語道:“不止嬌氣,脾氣還挺大。”

隨後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衝著那道背影揚聲:“一起走吧!”

第9章

凝淵說完後,就看到墨子弦的腳步立刻停住,垂著頭像是思考了片刻,轉回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邊小跑回來邊喊:“得嘞,爺爺。”

凝淵怔楞了下,直接笑彎了腰,這人臉皮是真的厚,他還從未遇到過這麼有意思的人。

臉皮是什麼,這東西墨子弦穿越前就不多,現在更是所剩無幾,不完全是為了氣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