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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師兄你了!我走了!”

聞善也不等薑不複說什麼,好像鬨脾氣一樣掉頭就走,哪知才剛走幾步,薑不複已身形一動落在她前路上,正蹙眉看著她,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孩子。

他溫聲道:“聞師妹,我並非不肯幫你,隻是為你的未來著想。”

聞善道:“是,師兄,我明白。所以我會回去自己好好療傷的,絕不再麻煩彆人。”

聞善的話聽起來好像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可薑不複卻莫名覺得這話聽起來有幾分刺耳,他終究歎道:“走吧,我幫你療傷。”

聞善卻不願意了:“不用,師兄的話我都記住了。我能今日麻煩你,明日找誰去?還是我自己來吧。”

薑不複知道聞師妹是真的生氣了,想到師尊的話,又擔心她不肯好好修煉,便緩了語氣道:“明日也可以找我。”

聞善望著薑不複,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師兄你真好。我跟你鬨著玩呢,你說的我真的都記住了。我一定聽師兄的話,能自己乾的絕不假手他人。”

薑不複微怔,眉目逐漸舒展。

卻聽聞善繼續道:“況且我知道師兄自己傷還沒好,比我重多了,即便師兄想要幫我治傷,我也不能答應啊。比試在即,師尊想必也對師兄寄予厚望,我覺得師兄你還是得先把自己的傷治好,哪有時間關心彆的事?”

聽到“寄予厚望”幾字,薑不複稍稍猶豫。

聞善又笑道:“師兄,你明知你若是放著自己的傷不管先幫我,我會非常心疼!替你自己療傷就是替我療傷,師兄你行行好,不要讓我心疼啊!”

薑不複見她捂著心口作怪的樣子有些想笑,但隨即想到師尊的話,他還是肅著臉色道:“聞師妹,以後不要再說這些。修煉是與老天爭命,不可有一分一毫的分心。我這一生隻求大道,對彆的並無興趣,聞師妹也當如此才好。”

聞善卻笑道:“師兄,愛慕你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你也不用憂心,就像師尊說的,多碰壁幾次就好了。”

她要走的劇情,就是多碰壁才好,如此才能因愛生恨。本來她還隱約覺得薑不複對她的態度太好了,如今聽他說的話,想來是因為師尊的命令不得不對她照顧,又不想讓她誤會,就直接說了這種相當於拒絕她的話。

薑不複沒想到聞善是這種態度,她似乎從開始就知道不會得到他的回應,也就沒有期待,隻是單純表達她的愛慕而已。

這是他第一次近乎直白地拒絕他人,因為彆的女修即便愛慕他,總也有些矜持,他聽而不聞視而不見都行,再不濟避開就好,唯有聞師妹總是如此直白,他又礙於師命躲避不了,隻能當聽不到。此次也是因為師尊的話,他才想著說得無情一些,好讓她定下心思。

可她卻說愛慕他與他無關。

薑不複平靜的心湖似被攪動,他沉默了會兒道:“聞師妹,你自己療傷若有問題,可來找我。”

聞善聞言燦爛一笑:“好的,師兄!那師兄你快回去吧,我等著比試時看師兄你大殺四方!”

薑不複望著聞善,神情淡淡,隻有眼中有很淺的笑意,微微點頭後轉身走了。

聞善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也轉頭往回走,步子越走越快。

繞了一大圈,可算把修煉提問一事給繞沒了!

可接下來還有個更大的問題。什麼三宗比試啊,她完全不知道,也不清楚之前薑不複或師尊跟她說了這事沒有,她都不敢多問。

趕緊去找朱順疇,他跟她不熟,話又多,她說句不清楚三宗比試的事他也不會懷疑,反而會跟她解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聞善找到朱順疇住處時,他剛練了一套劍法,正在休息,聽到呼喚聽出是聞善的聲音,他立即跑去開門。

“聞師妹,你怎麼來了?”他驚喜地笑著,隨即請聞善進來坐。

聞善笑道:“路過朱師兄這裡,我想著前幾日多虧朱師兄帶路,便來謝謝你。”

朱順疇道:“同門之間,這點小事便不要客氣了。”

聞善道:“應該的。我才剛來太清門,也沒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同門,難得跟朱師兄有緣,多來往才好。”

即便朱順疇知道聞善愛慕的是大師兄,她的話依然讓他心花怒放。小師妹嘴真的甜,難怪大師兄也喜歡跟她在一起,是他他也喜歡。

朱順疇笑道:“好好好,想來大師兄也不會在意。”

聞善看他一眼,故作羞澀道:“朱師兄,提什麼大師兄呀……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你在為三宗比試做準備嗎?”

朱順疇的注意力便轉到了三宗比試上,點頭略有些憂愁地說:“是啊,上回的三宗比試我輸得太快,讓人好一陣嘲笑,今年總要贏回來!”

聞善一副好奇的模樣道:“朱師兄,大師兄隻略略提及了此事,並未多說,三宗比試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你可不可以多跟我說說?”

朱順疇道:“師妹你這可算問對人了。大師兄他通常就隻比兩場,哪裡曉得底下的彎彎繞繞?你也要上場比試的吧?那你可要好好聽我說。”

聞善當即擺出求知若渴的神情,一臉崇拜道:“朱師兄你好厲害啊,什麼都知道,請一定要好好提點我,我可全指望你了!”

朱順疇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哪裡還經得住,趕緊一口氣將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原來所謂的三宗比試,是太清門,玄玉宗,隱仙宗三大宗門一起聯合搞的宗門間比試,目的是促進年輕一輩的友好交流來往,提升他們的上進心,壯大三大友好宗門。

三宗比試五年一次,比試方式每年都大差不差,所有參與者都有一張號牌,同境界弟子間抽簽決定,捉對比試,不拘是否同門,贏者晉級,輸者淘汰。

而像薑不複這樣的太清門首席弟子,隻跟玄玉宗首席和隱仙宗首席各比一場,算是觀賞性質。隻不過說是不拘輸贏,這三大首席弟子肯定不會覺得輸了也無所謂。

朱順疇什麼有關無關的都說了一大堆,聞善都沒有打斷他,聽得很認真,後來見天色不早,這才告辭離去。

聞善回到自己院子才發現門口蹲著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辰嬰。

聞善奇道:“你乾嘛?”

辰嬰蹲了好半天,見聞善終於回來,他跳起來說:“你老是不回來,我還以為你……”

在聞善的目光中,他逐漸消音,隨著她進了院子,等她開啟陣法才繼續道:“我以為你露餡,被帶去審問了!”

聞善好笑道:“我都沒跟師兄去。”

辰嬰愣了下:“誒?你竟然沒去?他當時那眼神,恨不得把你綁去吧,你怎麼脫身的?”

聞善道:“我當然有我的辦法。”

“那你去哪裡了?”辰嬰也不多問,不滿道,“害我等半天。”

聞善並不在意他的語氣,三宗比試的事讓她很有些焦慮:“我去探聽一件要命的大事。”

她仔細將三宗比試的事一說,辰嬰倒是無所謂:“大不了認輸,又有什麼關係?”

聞善知道辰嬰在打鬥時也不會露餡,所以他很坦然,但她不行,她從小到大就沒跟人打過一次架。

她看著辰嬰道:“接下來你要教我怎麼比鬥。”她頓了頓,想到今天薑不複找來一事,又補充了一句,“悄悄的,不要讓彆人發現了。”

辰嬰聞言想起了自己的困惑,不禁道:“明明你與我都怕那金丹人修識破我們,你怎麼非要湊上去?什麼情愛的,比小命還重要?”

聞善本想隨意敷衍,但想到麵前之人是她以後任務的一環,跟魔域勾結還要看他呢,現在得先有鋪墊,因此鄭重其事道:“沒錯。”

辰嬰愣了愣,不可思議地望著聞善:“你竟然真的這麼想!那金丹人修就有那麼好嗎?”

聞善道:“對啊!他長得那麼好看,實力又那麼強悍,誰能不喜歡?”

辰嬰冷哼道:“膚淺!我也長得好看,實力不比他差,你怎麼不喜歡我啊?”

聞善:“……?”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對上聞善詫異的眼神,辰嬰才回過神來自己說了什麼,漲紅了臉大聲道:“我是說我原來的樣子!我沒騙你,我家侍女背地裡都會盯著我臉發呆,誇我盛世美顏,你、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聞善笑道:“我在想象你的‘盛世美顏’啊,冷酷蛟龍太子。我可等著了,等你恢複肉身,不好看我就嘲笑你。”

辰嬰:“……”哼!等著!到時候迷死你!

第10章 苗頭

兩人就關於比鬥的事商量過後,辰嬰就走了,聞善則是“複習”,慢慢熟悉修煉時靈力遊過全身經脈的感覺。

很不科學,也很有意思。

修士若是打坐修煉,則沒那麼需要睡眠,不過聞善還是不太適應整日整夜不睡,熬到後半夜還是跑去睡覺了。

她這種倒黴到隨時可能死掉的體質,可不敢熬夜久坐,穿越之前她生活規律,飲食平衡,積極運動,絕不給任何“猝死”機會。

外部的災禍難以控製,自己身體也控製不了嗎?她多年前就養成了健康地生活的習慣,這已成了她的一部分,因此……

飯點光吃辟穀丹沒彆的東西入胃的感覺真的難受。

而且,她本來每天要喝兩千毫升的水,但修士似乎可以用靈力彌補水的缺乏,對於水的需求量也沒那麼大。

更令人難以理解的是,修士沒有代謝終產物。

她穿來之後就隻上過一次廁所。院子裡沒有廁所,她找了許久才在院外偏僻處找到一間隱蔽“公廁”。她當時還吐槽怎麼這麼漂亮的山頭廁所修得那麼隱蔽,直到現在才意識到,她是因為之前吃了乾糧才有上廁所的需求,實際上她要是每天吃辟穀丹,基本就是隻進不出了。

就很離譜。

但這世界能修仙,這不是更離譜嘛。

聞善隻是吐槽感慨了一陣,就很快接受了這一切。身體是適應這種生活的,隻是心理上的不適應,隻能慢慢改變。

第二天一大早,聞善便出了院子,好似閒庭散步,慢慢往薑不複受罰的那處斷崖走去。

她聽薑不複話中的意思,是有人看到她老往辰嬰那裡跑,私下裡說被薑不複聽到了,他才跑來看看。她都不知道是誰從哪裡看到的,接下來的比鬥訓練動靜大,肯定不能在院子裡。

思來想去,隻有這裡合適。

她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沒多少人類出入的痕跡,想來隻有薑不複自願領罰的時候才會過來,而這段時日薑不複好好待在那裡,哪裡有領罰的機會?因此這裡就是屬於她的了。

辰嬰不識路,早跟聞善說好,他遠遠等著,見聞善出了院子,便默默跟上來,直到周圍徹底沒人了,才走到她身邊並行,不滿地抱怨道:“修煉而已,跟做賊似的,有必要嗎?”

聞善橫了他一眼。

雖然此地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