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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保證她不死就行,並不關心她做什麼。

這確實需要冒一點風險,但她的傷再拖就要拖死她了,這點風險算不上什麼。

而且她都想好了,薑不複要是找來問起,那她就說跟周師兄在解決一些私人恩怨,她要是堅持說沒事了,薑不複根本不會追問。

但不巧的是,因為辰嬰廢話太多,又不懂教人,浪費了太多時間,薑不複過來,剛好是她在和辰嬰爭論“行不行”。

因此,聞善當即決定偽造一些“過往”,好順道打消薑不複的一些懷疑。

先前辰嬰不想讓薑不複近身看傷,便說是妖拿了她掉落的佩劍傷了他,這話細想是有破綻的,劍是她的武器,她怎麼會莫名地掉了劍?而妖自己有擅長的攻擊手法,怎麼會無緣無故用人修的武器?

薑不複不是蠢人,這事他怕是早有懷疑,但當事雙方都不說,他便也不願意多追究。但有些懷疑放著就容易引來關注,而聞善卻不願讓薑不複多關注辰嬰。

辰嬰是魔域之人,跟劇情相關,又能教聞善修仙幫她遮掩,她現在必須保下他。

因此,隻要給薑不複的懷疑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就好了。

辰嬰聽到她說是她殺了周風雨很驚訝,可見即便知道是她的劍插在周風雨身上,他也不覺得是她殺了同門,頗有些象牙塔中的天真,讓他編故事他怕是編不出來,隻能靠她自己發揮了。

也不管薑不複走到哪裡了,或者來的人是不是薑不複,聞善冷漠道:“是,刺你一劍是我不對,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提要求。我愛慕的人是薑師兄,你怎麼敢要挾我為你做那種事!”

辰嬰雖然看不懂聞善的眼神,但他知道那個金丹人修來了,她這種反應肯定是有原因的,但……那種事是什麼事啊?他聽不懂!而且她怎麼就說出來她刺他的事了啊!明明當時他都想了個絕妙的理由掩蓋過去了!

還有,她打他的這巴掌真的好痛!他父王都沒有這麼打過他!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辰嬰明白聞善比自己聰明,他能隱隱感覺到自己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有事時聽她的安排就是,因此即便搞不清楚狀況,他還是儘自己可能配合她,說了個估計不會出錯的回答:“我就想要你為我做那種事,不然我就告訴彆人你刺了我一劍。”

“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周師兄!”聞善一邊給了辰嬰一個讚賞的眼神,一邊怒不可遏地說,“今日你沒有當著師兄的麵說出實情才算明智,否則你打算如何說?告訴師兄,你求愛不成欲行不軌,才被我刺成重傷嗎?我出於同門情誼來幫你療傷,不是給你再一次犯渾的機會,我以為你會改。”

說完這話,聞善又對辰嬰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回答。

辰嬰便不再出聲。

聞善認為走過來不小心聽到二人爭吵而不避開已是薑不複的極限,他不太可能用神識偷看二人的表情動作,不過依然還是儘量將小動作降到最微弱。

聞善和緩了語氣道:“周師兄,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我之間的事被師兄知曉吧?如今尋找那蛇妖要緊。我們的事,等回了太清門,我再找你好好算算。”

辰嬰看著聞善,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見聞善給了他做了個“好”的口型,他便點頭說:“好。”

這場戲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聞善說:“周師兄,你的傷自己看著辦吧,我該回去了。”

聞善說完,往薑不複可能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辰嬰。

辰嬰這次終於看明白了聞善的眼神,搖頭表示薑不複已走遠。

聞善這才湊近辰嬰,極為小聲地說:“他肯定在等我,你慢點再回去。還有,回太清門之前,少說少錯。”

畢竟她也不知道周風雨是什麼性格啊,她還得想辦法去打聽呢。

幸好辰嬰沒那麼聰明,竟然也沒直接問她怎麼現在不告訴他該如何偽裝周風雨。不然她就得承認,自己才來太清門不到一個月,其實根本不知道周風雨的性格,最開始跟他大談什麼幫他遮掩,不過是空手套白狼罷了。

說起來,原身才來不到一個月跟所有人都不熟不知道周風雨的性格很正常,太清門的其他人怎麼也沒發現周風雨的異樣?這同門情誼多少有點塑料了吧!

辰嬰在聞善走出去後還呆站了會兒,摸了摸似乎染上些許熱度的麵頰,心裡嘀咕: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乾什麼!都熱到他了!還有她身上抹的什麼東西,也太香了吧,一點都不好聞!

聞善靜靜走在洞窟中,她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在迅速流失。

幸虧剛剛辰嬰短暫地給她療過傷,她才有精力搞這出,不過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接下來她該怎麼做才能圓過去呢……彆人都在療傷,就她的傷一點兒都沒好,也沒見她去療傷,那可不合理啊。

才摘掉了一點懷疑,不能惹上更多懷疑。

當聞善看到前方長身玉立的薑不複時並不意外,她猜他根本不想管她,但他師尊有令,他就隻能多花點心思管一管。

她故作驚喜地迎上前道:“師兄,你在等我嗎?我好高興哦,師兄這麼關心我。”

薑不複看著她快步走近,並無拐彎抹角之意,徑直說道:“聞師妹,我聽到了你與周師弟的話。我早與你說過,有事可同我說,我斷不會讓人欺辱了你。”

聞善麵色一白,搖頭道:“師兄,這是我和周師兄的事,我不想讓彆人知道,你可以替我保密嗎?”

薑不複不讚同道:“此事應當稟報給師尊知曉。”

聞善心想,那還了得?她和辰嬰都得死。

“不要師兄!”聞善委屈地說,“你忘記趙師姐是怎麼說我的嗎?明明沒影的事,她還能說我水性楊花。若我跟周師兄起衝突的原因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被人傳成什麼樣子。我才剛來太清門,不想以後都背著這樣的流言,到哪兒都被人背後指指點點。”

薑不複蹙眉道:“師尊下令,沒人敢亂說。”

“你能管得住他們的嘴,還能管得住他們心裡想什麼嗎?”聞善可憐兮兮地看著薑不複,“師兄,你就答應我,替我保密好嗎?”

薑不複麵露遲疑。

聞善還想再多說幾句,卻發覺%e8%83%b8口湧上一股腥甜,她在極限邊緣。

她本想靠著意誌力吞回去,但轉念一想,這口血來得正是時候,便放鬆精神,任由自己吐出一大口暗紅鮮血。

這鮮血似乎帶走了她的最後一絲意誌力,她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一黑,憑借著最後一點自控力,伸手去扶洞壁。

她的穿越是係統所為,方才辰嬰這個真正搞奪舍的接觸到完全敞開的她,都沒有發覺她的不正常,那麼其餘人多半也不會察覺,所以她可以安心在薑不複麵前昏倒,希望他可以行行好,看在她因為他不肯答應她的祈求而“過於激動昏迷”的份上,治治她的傷吧……

伸出去的手卻被什麼半路攔住,她隻驚異了一瞬,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洞窟中,眾人正在療傷,但薑不複抱著聞善進來的畫麵,依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特彆是孫嫦和趙翩翩,雙雙死死盯著,驚疑不定。

他竟打橫抱著聞善!

薑師兄從來都對女修的示好不假辭色,什麼時候跟個女修如此親密過?憑什麼是聞善,憑什麼是才剛來不久的她!

薑不複未理會周圍的視線,將聞善靠著洞壁放下後,抓著她的命門仔細探查她的經脈。

不消一會兒,他便沉眸蹙眉。

先前聞師妹一直提及她重傷,要他保護她,他都隻當她是在誇大其詞,如今看來,她竟還是說輕了。她的經脈亂七八糟,他知道這樣的狀況會有多疼,她竟一直不聲不響,還若無其事地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是過於自傲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傷痛,還是知道無人會心疼便不言不語?

薑不複看著聞善蒼白的麵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著她。

“離遠些,我幫聞師妹梳理經脈。”薑不複忽然道,他的聲音阻止了其餘人的靠近。

趙翩翩不是滋味地說:“先前還那麼牙尖嘴利跑跑跳跳,說不定就是在裝昏!”

薑不複淡淡瞥來一眼。

趙翩翩被這輕飄飄卻涼颼颼的一眼看得後退半步,隨即紅著眼委屈得不行,明明她才是跟大師兄認識更早來往更多的人,大師兄憑什麼對聞善更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很快,聞善就以行動回答了趙翩翩這一疑問。

在辰嬰悄悄回來後不久,薑不複便大致替聞善梳理好了簡直亂成一團亂麻的經脈,而她也得以醒來。

身體的痛苦瞬間少了大半,聞善明白一定是薑不複救的她。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發誓她一定會好好做任務,爭取儘快幫他度過瓶頸,早日結嬰!

聞善如何嘴上感謝薑不複不提,他在休息了片刻後便提議去尋那蛇妖。

隻是,這蛇窟四通八達,不知要如何才能找到蛇妖。

這時候一直認真聽著的聞善忽然舉手道:“師兄,我或許可以有個大致方向。”

早點了結事情回到太清門她才有機會消除掉她和辰嬰身上的破綻,她急需一個平和的環境,所以她能幫上忙的就儘量幫忙吧。

趙翩翩慣例嘲笑道:“大師兄都找不到,你一個受傷都要大師兄治的廢物又有什麼本事……”

聞善並未理會趙翩翩的嘲笑,隻是拿了劍,飛快地在地上畫起來。

很快,一副巨大的圖出現在眾人麵前,由一個個圓和線組成。

“圈是我們曾到過的洞窟,線是洞窟與洞窟之間的通道,”聞善指著其中一個裡麵畫了三角形的圓說,“這是我們所在之處。”

她又點了點幾處道:“我一直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腥氣,而越往這個方向,腥氣越重,蛇妖應該是在這邊。”

眾人沉默地看著規整的圖形,玄玉宗傻傻的小師弟驚歎道:“聞師妹,你竟然都記住了!”

“是,我一直在記。”聞善點頭。

這是她的保命習慣,每到一個地方,她必定要弄清楚地形,搞清楚安全出口的位置,不然萬一發生火災,彆人都可能亂跑跑出去,就她這個倒黴蛋絕對會被困死,她能指望的永遠隻有自己的“料敵機先”,以預防為主。

薑不複點頭,讚許地看了眼聞善,淡淡笑道:“聞師妹,那就請你帶路了。”

在場的都是修士,記性自然好,讓他們記也差不多能記下來,但除了聞善,沒人花心思去記錄走過的地形和氣味。

對於修士來說,基本不存在迷路一說,實在不行,強趟便是,這是實力帶來的行事作風。

可是,若能有取巧的方法,誰又會拒絕呢?

趙翩翩怔怔走在最後,看著緊跟在大師兄身邊的聞善,隱約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第4章 一鍋燉不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