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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裡那些人有沒有欺負她……

杜月蘭做了一個美?夢,早上?起來的時候眉眼帶著笑。

看得溫慶美?追問:“大?嫂,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啊?”

“做了個很解氣的夢,”杜月蘭眨了眨眼,夢裡她和溫慶平去縣裡住了,家裡公婆隻能乾瞪眼,“心情好得很。”

吃過早飯沒多?久,劉思諾過來找她說話,“我?明天要去相看人。”

她紅著臉道。

“呀,是哪家的?”

“就鎮上?的,我?哥也認識,”劉思諾捂住臉,“我?之?前也見過幾次,不過我?一直叫他?哥哥,沒想到這次相到他?了。”

“那他?也一定?知道是你,”杜月蘭嘿嘿一笑,湊過來低聲道,“指不定?你們之?間真有緣分。”

劉思諾的臉更紅了,“我?娘也這麼說,不過還是先看看吧,以前接觸太少?,也不知道他?家裡是什麼情況,他?為人到底怎麼樣。”

“也對,”杜月蘭點頭。

二人嘰嘰喳喳說了好一會兒話後,劉思諾才笑眯眯地離開。

溫慶美?正好從外麵回來,碰見了劉思諾,劉思諾心情極好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也做美?夢了?”

溫慶美?問。

劉思諾輕咳一聲,“還有誰做美?夢了?”

“不告訴你,”溫慶美?一扭頭,提著籃子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你嫂子!”

劉思諾大?聲笑道。

溫慶美?回頭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跑得更快了。

李哥那邊遲遲不來消息,這讓等待的溫慶富三人有些急了。

“我?去縣裡找李哥問問,這都快十天了,還沒結果呢?”

溫慶富咬牙道。

“我?跟你一道去。”

溫父怕他?一個人出事,於是第二天便?沒去上?工,父子二人直接到縣裡找李哥。

結果到筒子樓李哥住處時,李哥正被人追著要賬。

李哥看見他?們後趕緊招手,“來來來,他?們還不信呢,我?最近手頭緊,都向你們借錢了,不信就問問!”

溫慶富二人見對麵的都是人高馬大?的漢子,一時間也有些害怕,但見李哥給他?們使?眼色,於是便?小幅度地點頭。

“對,對,我?們借了錢給李哥。”

“那就再給你幾天時間,不然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領頭的大?漢冷哼一聲後,便?帶著人走了。

李哥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趕走看熱鬨的人,“走開走開,有什麼可看的。”

“李哥,我?們是來……”

“進屋說。”

李哥招呼他?們進屋。

於是溫慶富父子對視一眼後,便?跟著進了屋。

“有事兒啊?”

結果李哥在他?們坐下口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這讓父子二人心頭一顫。

“李、李哥,就我?進運輸隊的事兒有著落了嗎?”

溫慶富提著心問道。

“什麼進運輸隊?”

李哥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仿佛壓根沒那回事兒一樣。

溫父急了,“就是我?們給你六百多?塊錢,你幫我?兒子進運輸隊的事兒啊!就十一天前我?們半夜來找你,還喝了酒呢。”

“就是就是,李哥您貴人多?忘事,可能忘了。”

溫慶富賠笑。

“我?什麼時候答應讓你進運輸隊了?我?有那本事嗎?我?隻是說我?大?伯在運輸隊,又沒說我?能讓你進去,不過我?確實借了你們錢,但我?打了借條啊。”

說著,李哥打開抽屜,拿出一張借條,“看清楚啊,上?麵有你們的手印,你們自己答應把錢借給我?的。”

溫父和溫慶富此時的腦子是懵的,緩過來後全是憤怒,很快就和李哥扭打在一起。

鄰居看見後趕緊找人上?前拉架,李哥捂住青了一塊的臉頰,指著他?們道:“我?是借了你們錢,可你們也不能打人啊!走!去派出所!”

“去就去!你這個騙子!你騙我?們的血汗錢啊你!”

溫父都哽咽了。

一旁被拉住的溫慶富更是眼淚汪汪,他?無助地看向圍過來的鄰居們,“我?們給了他?六百多?塊錢,他?說能讓我?進運輸隊的,結果現在成借我?們的了!而且那個借條是什麼按手印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李哥卻一副自己有理走天下的模樣,指著借條上?麵的手印大?聲道:“是不是你們的手印,派出所的同誌知道分辨!你們今天打了人彆想走,跟我?去派出所!”

“什麼進運輸隊?我?又不是裡麵的領導,我?好意?思說這種話,這是搞笑,走走走,去派出所!”

“去就去!”

於是三人就去了派出所。

但因為溫父他?們拿不出證據,證明李哥答應他?們拿了錢就讓溫慶富進運輸隊的事。

而李哥呢,拿著借條有理有據地說明自己借錢且打了借條,以後有錢了會還錢,但沒想到對方打人,還誣賴他?等。

最後錢沒了,也沒辦法進運輸隊。

溫父和溫慶富隻覺得天都塌了。

“去、去運輸隊,找李長?貴!就算錢拿不回來,我?們也要鬨!”

溫慶富顫聲道。

“那你大?哥要是知道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乎那些嗎?大?哥至少?不會欺負我?們!”

溫慶富抹了一把眼淚,拉著溫父起來,二人往運輸隊去。

在運輸隊門口大?喊著李長?貴的名字,哭喊著對方和自己的侄兒騙他?們的錢等。

領導很快就接到消息了,他?一拍腦袋,“又是老李的侄兒乾的?”

這人是慣犯了,他?們警告了再警告,可人家就咬定?是借錢,不是行騙。

“對,老李現在躲在後廚不出來,而且這兩個人,一個是慶平的親爹,一個是慶平的親弟弟。”

領導一愣,“慶平的家人啊?舅舅那邊的還是?”

“不是舅舅那邊的,就是他?親生爹。”

“這樣啊,”領導想了想後對那人道,“你把人帶進來,讓他?們先去食堂吃飯,等他?們冷靜下來後再好好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好。”

溫慶平當天晚上?回來時,就見溫慶富二人坐在台階上?,眼巴巴地看著他?。

“……乾什麼好事兒了?”

溫慶平挑眉問道。

結果二人淚巴巴地你一句,我?一句,把被騙的經過全部告訴了溫慶平。

“哪裡借的錢?”

“大?姑那。”

溫慶平雙手叉腰,冷眼看著他?們,看得二人垂下頭。

“老三,我?是不是再三提醒過你,天上?不會掉餡餅,你怎麼說的?你說你知道,就是這麼知道的?六百六十塊錢,你可真能乾啊!”

溫慶富哇地一聲就哭了,接著直接跪在了溫慶平麵前,“我?錯了大?哥,我?錯了,我?怎麼知道那真是騙子啊!他?說自己的大?伯是李長?貴,這裡麵也真有那個人啊!”

好幾個同事看見這一幕紛紛瞪大?眼。

“好家夥,這人倒是有意?思,闖了這麼大?的禍,見到慶平說跪就跪,他?爹還在旁邊呢。”

“你看他?爹的樣子,要不是他?是爹,我?想他?也想跪下了。”

“慶平也太厲害了。”

“那可不,慶平多?可靠啊。”

溫慶平一腳踢在溫慶富的肩膀上?,溫慶富索性躺在地上?哭。

“你看你什麼樣子!”

溫父在一旁站著抹眼淚,此時一句話都不敢說,六百六十塊錢啊,就這麼沒了。

“嗚嗚嗚我?錯了大?哥,我?錯了,咋辦啊,錢要不回來了嗚嗚嗚嗚……”

這樣子好笑的很。

溫慶平搖了搖頭,“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我?沒臉起來嗚嗚嗚嗚.....”

溫慶富也不在乎什麼麵子了,他?都被騙了這麼多?錢了,還在乎什麼麵子啊,他?隻想把錢要回來!

“那你繼續躺著吧。”

溫慶平一路開車回來,也有些累了,就想吃了飯洗了澡好好睡一覺。

於是也不管他?們了,先去食堂吃飯,見此溫父趕緊拉起溫慶富,二人跟小雞崽似的跟在溫慶平身後。

他?吃飯,二人就在旁邊站著。

他?洗澡,二人就在澡堂外麵守著。

一直到溫慶平出來,二人又湊到他?麵前眼巴巴地看著他?。

溫慶平雙手環臂看著他?們:“據我?所知,老李這個侄兒,利用他?的名頭騙了好幾個人了,你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但沒辦法,人家打了借條。”

“那就讓他?還錢啊!”

溫父道。

“他?沒錢,是個酒鬼和賭鬼,一屁股爛債。”

“他?家人呢?”

“不管他?了,是個光棍,你們拿他?沒辦法,這錢啊,十有八九是拿不回來的。”

溫父當時就暈過去了,溫慶富也和傻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溫慶平一把抓起昏迷的溫父,將人安頓在值班室的床上?,又把溫慶富拉到外麵說話。

“想要出頭沒錯,但你太著急了,也不信我?的話。”

“我?太想壓過你了,可我?怎麼敢的啊,我?就讀了兩年書,六百多?減四?百多?我?都算成差三百多?塊錢,我?怎麼敢的啊!”

溫慶富使?勁兒抽打自己的臉。

一直到雙頰都腫起來後,溫慶平才叫住他?,“現在打有用?”

溫慶富蹲下`身,抱住自己。

“錢拿不回來,我?在家裡也沒法待了,家裡的錢全部湊上?了,還有大?姑那邊……”

不說爹,回去後娘也會把他?吃了,還有二哥他?們,也會恨他?的。

溫慶富悔得腸子都青了。

“六百多?塊錢,應該沒有全部用完,跟我?出去看看。”

一聽這話,溫慶富猛地抬起頭。

“大?哥,你隻要能幫我?要一點錢回來,我?這輩子什麼都聽你的!”

“你本來也不敢反抗我?。”

溫慶平翻了個白眼,往大?門那邊走。

溫慶富趕緊跟上?。

李哥是個酒鬼和賭鬼,在這兩個地方找他?準沒錯。

不過國營酒店這會兒早就關門了,而賭場,夜裡正是熱鬨的時候。

溫慶平帶著溫慶富走了許久,然後來到一處墳堆處。

“大?哥,咱、咱們是不是走錯地了?”

“賭場開在暗地,往前走就是了。”

溫慶平提著煤油燈淡定?地往前走,溫慶富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緊跟著溫慶平的步伐。

也不敢東張西望,總覺得有東西看著他?們。

“大?哥,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