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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沒告你流氓罪就可以了,還理你,是個正常人就不會理你。”

趙文瀚煩的很,他蹙眉道:“好像也有道理,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

——

舒冉等了一小會兒電話就來了,舒鵬興奮的告訴她弄到了臥鋪票。

臥鋪票啊,那可是要一定級彆的人才能弄到的,看來舒鵬在部隊裡混的不錯。

總之票的事兒不用她擔心了,現在好好準備就是。

掛斷電話,舒冉便帶著舒靈去供銷社買東西了,現在的布多是灰色調,沒有過分鮮亮的顏色,最亮的也就紅布,拿都是來辦喜事的。

舒冉挑來挑去,隻能選了屁藏藍色的布,藍色的棉襖總比灰色的好看。

除此外她又買了紅色的毛線,白色的鞋底兒,紅色的毛衣圍巾都好看。

買完東西,舒冉又買了一袋大白兔奶糖,奶糖能量好,味道還好,適合長途在路上吃,其它的吃食,等回家了再做了。

舒靈拉了拉舒冉的衣角道:“冉冉姐,我想吃一顆糖。”

舒冉給了她一顆,自己又剝開了一顆,%e4%b9%b3黃色的糖進到嘴裡,濃鬱醇厚的奶味兒充滿口腔,不愧是三顆糖一杯奶的大白兔,可真好吃。

第15章

從供銷社出來,舒冉沿街逛了逛,有賣鋤頭鍋鏟的,有賣小板凳的,還有人賣自己做的鞋子、背包的。

舒冉挑了一個軍綠色的斜挎包,上麵還印著五角星,可以用來放一些貴重物品。

買完書包,舒冉又買了兩副手套,一雙酒紅色的,一雙黑色的,不過南方的手套都是單層,回去還得加工一下才能抵禦北方的嚴寒。

除此之外,舒冉還買了一點小魚乾、米花糖,這些方便攜帶還容易保存,可以在路上吃。

東買一點西買一點,等逛完整條街道的時候,舒冉才發現自己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看著空空的口袋,舒冉一整個鬱悶住了,這錢好不經花,要不要去黑市把珍珠跟那幾粒小金子賣掉,可是現在的金子並不值錢,現在賣的話虧大了。

舒冉正鬱悶的當口,就瞧著迎麵走來個一頭羊毛卷的中年婦女,婦女胳膊上還挽著個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兒,女孩兒皮膚偏黑,鼻子小巧,頭上紮著個紅色的蝴蝶結,一臉的刻薄相。

這不是原主那找事兒的婆婆喬翠蘭跟小姑子齊菲嘛!

喬翠蘭是個兩麵三刀的家夥,當著齊站的麵兒跟原主好好的,齊站不在的時候就對原主百般刁難,偏偏齊站又什麼都跟喬翠蘭說,搞的原主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齊菲也沒比喬翠蘭好到哪兒,她懷著彆人的孩子還嫌棄舒瑜這裡不好那裡不對,三天兩頭的往娘家跑,她倒是不說什麼,喬翠蘭卻把對舒家的不滿全都發泄在了原主身上。

舒冉注意到此時的齊菲臉上浮腫,肚子雖然沒顯懷,但是已經有些孕像。

她對這一家無比厭惡,更不想多做糾纏,舒冉拉著舒靈的手轉身就離開了。

“媽,看,媒人給我哥介紹的對象。”眼尖的齊菲一眼在人群中注意到了舒冉。

喬翠蘭跟個那看到老鼠的貓似的,眼睛到處轉,“在哪兒呢?哪個?”

街上行人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齊菲盯著盯著就找不到人了,她吐了口氣道:“叫你看你不看,找不到了。”

喬翠蘭道:“你又沒見過,是不是認錯了。”

齊菲道:“沒認錯,我哥有她照片。”

喬翠蘭一喜,“好看嗎?”

齊菲癟嘴,“白一點,就那樣。”

喬翠蘭切了一聲,“就這她那二姑還誇上天,說什麼仙女下凡,簡直沒一句實話。”

“媽,你快催催那個媒人,怎麼還沒成。”齊菲說著,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齊菲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知青甩掉,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自己的肚子卻大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唾沫淹死個人,她都彆想在這鎮子上活了。

為了孩子,她忍氣吞聲的答應換親,說的好好的,這都一個禮拜了,怎麼還沒音兒。

喬翠蘭也生氣,這個舒建花,拿了自己的媒婆費,人倒是沒影兒了,不會是白白占了便宜跑路了吧,喬翠蘭不甘心,不行,得找她算賬去。

——

舒冉帶著舒靈提著東西往回走,出鎮子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趕牛車的小齊爺爺,兩人便搭了順風的牛車。

舒靈吃著糖,開心的在車子上唱歌。

陽光暖暖的,舒冉拿了顆奶糖分給了小齊爺爺,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牙齒還掉了兩顆,奶糖放在嘴裡,老頭子高興的不得了。

“小齊叔……等等”

“小齊叔……”

周靈芝胳膊上挎著個籃子,拚命的在牛車後麵追,她也是來趕集的,沒想到回村的路上能碰到村裡人,那就正好搭個順風車。

“小齊叔。”周靈芝衝到牛車邊兒上,雙手扶在護欄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我老遠就瞧著你了,喊了半天你也沒聽見,我這腰昨天扭了,搭個便車。”她說著就要往車上坐。

小齊爺爺拿著長長的鞭子擋了她一下,“彆彆彆,你這一身大糞味兒還沒洗乾淨,弄臟了我回去還得洗車。”

周靈芝紅了臉,她在身上聞了聞,“我早洗乾淨了,衣服也換了,沒味兒。”

舒靈急忙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好臭!嬸子你以後彆去我家茅坑了,還跳進去洗澡,真惡心。”

小齊爺爺轉身,一鞭子敲在牛身上,牛車直接把周靈芝甩在了後頭。

路上往回走的人不少,都是鄰村的人,聽著舒靈的話都沒忍住笑,連瞧周靈芝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輕蔑。

有個小男孩兒拉著自己的奶奶問,“奶奶,她為啥要去糞坑洗澡?”

那奶奶趕緊捂住孩子的嘴。

周靈芝氣的臉紅脖子粗,提著籃子就往前跑,沒想走的太急,崴了下腳,她一臉怨氣的揉著腳腕,卻隻能看著舒冉姐妹倆坐在牛車上離開。

——

當天晚上張桂芬就開始織毛衣。

第二天她還借了同村的縫紉機,裁布,縫衣服,張桂芬計劃給舒冉縫兩條厚被子帶過去。

個阿姨跟姥姥也過來幫忙,又是納鞋底兒,又是做鞋樣,忙的不亦樂乎。

劉慧玲偷偷塞給了舒冉個綠色的塑膠暖水袋,是她下鄉時候媽媽給買的,這會兒暖水袋還未正式普及,彆說在這小山村,就是大城市也是稀罕玩意兒。

劉慧玲拉著舒冉去了廚房,打開熱水袋上的口,又提著暖壺往口裡倒熱水,差不多滿了,再把暖水袋的塞子擰好,她把暖水袋放在舒冉手裡,“暖和吧。”

舒冉點了點頭,“很暖和。”

劉慧玲道:“這個買了還沒用過,佟知青他們一直想要,幸虧我沒給,正好給你派上用場,用的時候就跟我那樣,灌上熱水,能捂一晚上,一定要把口子擰好,不然會燙傷。”

這種暖水袋舒冉還真用過,是在她大學的時候冬天去漠河玩兒,晚上凍的睡不著覺,用的就是塑膠的暖水袋,當時同學就因為沒擰好暖水口還燙傷了肚子。

舒冉道:“謝謝姐姐。”

劉慧玲拉著她的手道:“真舍不得你啊,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

舒冉道:“總會見到的。”

未來原女主會去京城發展,那也是自己目標的地方,不需幾年,兩人終會見麵。

“對了。”劉慧玲又想起來,“這個月的飯錢還沒給你呢,你出去應該用不到票,我就給你錢吧。”

說著,劉慧玲就掏出了一張大團圓。

現在多是分分毛毛的零錢,整塊的都少見,十塊的更罕見,都統稱十塊為大團圓。

舒冉驚訝道:“你才吃了幾天,用不了這麼多。”

劉慧玲還是塞到她手裡,“剩下的給你當零花錢。”-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舒冉,冉冉。”舒瑜匆匆的從院外跑了進來,他單手扶在廚房門框上道:“冉冉。”

劉慧玲麻利的將舒冉手裡的錢塞進了她口袋裡,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彆過了頭。

這會兒正是上工的時間,舒瑜怎麼跑回來了?

舒冉瞧著他額頭上大汗小汗的往下掉,便問了句:“二哥,什麼事兒?”

舒瑜道:“村長找我們,快來。”

——

舒冉跟著舒瑜匆匆到了大隊,村長也沒說什麼事兒,就說鎮子上通知他倆去一趟,要去縣政府,還把自行車借給了兩人。

舒瑜騎著二八杠,舒冉坐在後座上,能有什麼事兒,難不成火車票弄好了?

兩人匆匆趕到縣政府,又報了姓名,不一會兒李玉跟楊賀也到了,四個人麵麵相覷。

舒冉瞬間明白了,肯定是幾個人撈的那個子彈頭似的東西,上交之後有結果了。

接待他們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對方先是對幾個人表示了一番感謝,又道:“你們這次為國家做了大共享,發現了魚雷,推動了祖國的科研事業。”

什麼?那個東西竟然是魚雷?舒冉記得魚雷能在水下自航、製導,攻擊水麵或水下目標的水中武器,是海軍主要的攻擊武器之一。可是當下國家海軍還沒發展到那個階段,還很缺研發樣本。

那小年輕又拿出個信封,他將信封放在桌子上道:“這是上麵對你們的獎勵。”

舒冉坐在小年輕身邊,所以她離信封也近,她打開了信封,裡麵放著厚厚一遝錢。

小年輕指了指信封道:“這裡麵統共一千塊,你們幾個都有功勞,我建議你們四個平分。”

一千塊啊,這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李玉跟楊碩的眼睛都亮了。

舒冉心裡也高興,沒想誤打誤撞得到了獎勵,那自己出去可不愁錢了!

舒鵬一聽坐不住了,他道:“那不行,是我妹下的網子,也是她建議上交的,否則這魚什麼的都被扔海裡了,肯定她要多分一點。”

楊碩道:“確實是這個小妹妹建議上交的,她多分點我也沒意見。”

那小年輕笑道:“我就是提個意見,主要還是按你們的想法來。”

可是多分給舒冉分多少呢?剩下的再怎麼分,幾個人又犯難了。

李玉道:“領導同誌,我們幾個都是文盲,不懂,要不你再給我們分一分?”

小年輕擺手道:“我就是工作人員,不是領導。”

楊碩道:“那這位同誌,麻煩你再給我們分一分吧。”

小年輕撐著下巴想了想道:“要不這樣,這個小姑娘分四百,其餘你們三個人平分,一人兩百。成嗎?”

這事兒舒冉不好開口,舒瑜先道:“行,我願意。”

李玉跟楊碩兩口子嘀咕了會兒,兩人也點點頭。

於是四個人便按小年輕說的把錢給分了。

這一下舒冉得了四百,又有錢咯,又可以買買買咯。

舒瑜也高興,200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