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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嘴臉,嚇唬嚇唬她,我剛剛扔了塊石頭而已。”

舒冉不是個愛占便宜的,既然跟齊站沒戲,這點東西她堅決不要,扔就扔了也沒啥心疼的,她道:“扔就扔唄。”

劉慧玲把兜子還給舒冉道:“那也得你來扔,輪不到我。”

——

今年天氣好,雨水也足,自留地裡的辣椒長得好、花生也多。

舒建國父子倆一直到天黑還在地裡收花生。

張桂芬將收回來的辣椒攤開在地上,舒冉瞧著紅紅綠綠的辣椒,就這麼放著肯定不宜保存,現在陽光也好,一部分可以用來曬成辣皮子,剩下的一些做成辣椒醬,這麼多辣椒能吃到來年。

撇去自家吃的,剩下的可以用來賣。

花生到後半夜才收完,滿滿一屋子堆的全是,連劉慧玲也留下來幫忙。

張桂芬瞧著這滿地的花生,嘴角都合不攏,這麼多花生可以壓多少油啊,來年吃油都不用愁了。

忙碌了一天,終於有空吃晚飯了。

舒建國邊吃邊道:“再有幾天有個大集,除去我們自家吃的花生,舒瑜你帶著舒冉去賣。”

舒冉眼睛一亮,有集?那豈不是可以明目張膽的做生意?自己這幾天要加把勁兒,多弄一些魚才是。

舒瑜道:“行,賣點錢給冉冉買幾身新衣服,免得到了大哥那兒給人笑話。”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張桂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舒冉卻笑眯眯道:“謝謝二哥。”

舒建國隻吐了口氣,又道:“趕緊吃,吃完了睡覺,明天還得早起上工呢。”

大家都低頭默默的扒飯。

村裡的喇叭突然傳來了廣播。

“喂喂喂,各位村民注意了。”

三更半夜的喇叭怎麼響了。

舒建國還以為聽錯了,他專門跑到了院子裡去聽,還真是廣播,村長通知全村的人去大隊開會。

——

白天上工忙,大家又睡的早,這三更半夜的也不是時候,大隊裡統共就來了二三十個人,而且多是男人。

年紀小點兒的女孩兒就舒冉跟劉慧玲兩個,劉慧玲困的眼皮子打架,她道:“要不咱們回去吧。”

大半夜的通知人應該有什麼大事兒,舒冉有些好奇,她道:“聽一下就走。”

劉慧玲點了點頭。

台上,村長表情嚴肅,他沉聲道:“我半夜組織大家來是因為舒建花失蹤了。”

哈?吃瓜還能吃到自己家頭上。

張二嬸兒就站在村長旁邊,她明顯是被嚇破了膽,臉白的厲害,她哆哆嗦嗦道:“舒建花跟我說山上有蘋果,我們半夜去摘,就,就在剛剛,走著走著她忽然就不見了。”

眾人聽了也唏噓不已,有人道:“人丟了可不是小事兒,趕緊去找吧。”

畢竟是自家姐姐,舒建國也緊張,她道:“村長,我們分兩隊,我帶一隊,你帶一隊,趕緊去。”

村長點點頭,還給了舒建國一個手電筒。

劉慧玲一聽是舒建花,她湊到舒冉耳朵旁道:“我們就開個玩笑,她還當真了?”

舒冉癟癟嘴表示跟自己沒關係,“這誰知道。”

那邊隊伍很快分好了,由張二嬸帶路。

舒瑜同舒冉交待道:“天黑了危險,你倆回家睡覺去吧。”

舒冉點了點頭,便同劉慧玲回家去了。

隔天早上舒靈起床上學的時候,舒瑜他們還沒回來,舒冉在院子隱隱聽到後麵原主的爺爺奶奶哭嚷。

找了一晚上,舒建花都沒找到。

劉慧玲在廚房幫著燒火,她思想來去,還是道:“你們這裡的山也不大,你二姑也是這裡人,真能走丟?”

舒冉正在攤玉米餅子,她也奇怪了,大河村雖然山青水綠樹林豐茂,但是山不高,“可能是天黑不好找。”

——

舒建國他們九點多才回來,張桂芬累的躺在床上早飯都顧不上吃。

人還是沒找到,吃過飯還是得去找,但是白天人多,光線也好,能擴大搜索範圍。

吃過飯,大家又去山上了。

舒冉背上了自己背簍也加入了找人大隊。

不大的村子莫名其妙走丟了個人,弄的大家人心惶惶,有人罵舒建花沒事找事,有人說她被人販子給賣了,更甚者說她中邪了,還有人翻出了陳年老賬。

據說十幾年前,有地主受不了折磨抱著金銀財寶跳進了池塘裡,就是舒冉捉魚的池塘。

而且那池塘最近幾年隔三差五的死人,可能是冤魂索命。還有人說不是沉的小池塘,是三公裡之外的海裡,她家親戚親眼看到了。

除此之外還有人說以前上工的時候,大白天就有人莫名其妙失蹤了,比舒建花還離譜。

總之傳的神乎其神,越說越沒譜兒了。

舒冉悄咪咪的溜到了池塘邊,她照例把簍子放下去,風一吹,池塘泛起波紋。

這裡麵真有金銀財寶?舒冉水性很好,參加過遊泳比賽,還玩兒過潛水,她好想下水撈一撈啊,要是真的能撈到金銀財寶不就發達了嗎。

她心癢癢的,正躍躍欲試。

噗通一聲,一顆小石子兒掉進了水裡。

舒冉抬頭一瞧,上麵有個小孩兒嘻嘻哈哈的,算了,改天再說吧。

金銀珠寶是沒邊兒的事兒,自己倒是可以去海邊試試,海魚多,又美味,賺錢快!

——

舒鵬得知舒冉會來,趕緊去跟後勤部的領導打了招呼,食堂的崗位要留著,就是村子裡出來麻煩,路程還長,舒冉需要一段時間,除此外他還特意給食堂的主廚買了兩條煙。

打點好關係,舒鵬還申請了房子。

現在自己住宿舍裡,舒冉個小姑娘家家來了沒地方,她以後也能分到宿舍,但舒鵬總是不放心。

離家七八年沒回過家,有親人要來,舒鵬整個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睡覺都在笑。

戰友打趣道:“怎麼回事兒啊你,一天露個大白牙,是不是要結婚了。”

舒鵬提提了提褲腰道:“沒結婚,我妹妹過來。”

妹妹啊,那人瞬間沒了興趣,他嘖嘴道:“探親?”

舒鵬道:“食堂缺個人,她來工作。”

“那挺好。”

舒鵬道:“還有事兒,不跟你說了。”

他說完小跑著去了郵政,進門的第一件事兒,舒鵬就是詢問自己寄的信到了沒。

天天來,郵政的工作人員都認識舒鵬了,他抬頭道:“這位同誌,說了很多遍了我們這裡查不到消息,你要是實在著急,就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

現在的電話打一通實在是貴,舒鵬這個月都打兩次,早超標了。

他憨厚的笑了笑,隻能作罷。

回部隊的路上,舒鵬碰到了並排而行的季和昶跟趙文瀚,都是部隊裡領導,一個剛正嚴肅些,一個風趣幽默。

今天那位嚴肅的不止是嚴肅,眉頭還皺著,那位風趣的反倒是更風趣,嘴上還掛著笑。

舒鵬立正,敬了個禮道:“領導好!”

趙文瀚衝他笑笑:“你好,去郵局寄東西了?”

舒鵬嗯了一聲,見季和昶沒說話,他道:“季團長心情不好?”

趙文瀚道:“他啊,被家裡催婚催的眉毛都要冒煙兒了,心情好才怪。”

何止是催,季和昶父母這次都下了最後的通牒,他今年要是再不解決個人問題,那就直接在老家給他娶個媳婦兒。

原來是因為這個,舒鵬摸了摸後腦勺道:“那確實挺煩的,我家裡也催。”

趙文瀚道:“咱們這光棍實在太多了,我得跟上級反映一下,組織個聯誼什麼的,趕緊解決解決大家的個人問題。”

季和昶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你沒問題?”◎思◎兔◎網◎

趙文瀚眼睛一閃,他有目標了啊,大河村,劉慧玲,剛剛他還寄了封關心信呢,他信心滿滿道:“咱們不一樣,總之這相親得安排上,舒鵬到時候也去。”

舒鵬笑的憨厚,又說:“季團長要相親的話,我介紹介紹我妹。”

趙文瀚道:“你妹?多大了?”

舒鵬道:“多大?我離家的時候她才這麼點。”他抬手比劃了一下,都沒到季和昶的腰,“具體年紀記不清了,現在肯定是個大姑娘。”

趙文瀚噗嗤一聲笑出來,他一臉埋汰的看著季和昶道:“那好啊,還是個小姑娘呢,年輕,有活力,正配老季這種榆木疙瘩。”

季和昶懶得搭理趙文瀚。

正說著,薑磊小跑著過來道:“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趙文瀚道:“說老季相親的事兒呢。”

薑磊拍了拍季和昶的肩膀道:“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輪到你相親了。”

季和昶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趙文瀚道:“人家老季吃香呢,才說要相親,就有人介紹。”

薑磊好奇,“誰?”

趙文瀚指了指舒鵬,“他妹妹。”

薑磊那臉上的笑瞬間凍結了,舒鵬?就這小個子?臉方的跟電視機似的,眯眯眼兒,下巴上還有顆痣,一笑,牙齦全露出來了,就他?他妹妹都沒見著呢,薑磊就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了,肯定五大三粗,又村又土。

再看看季和昶,要個子有個子要長相有長相,家裡三代都是軍人,還上過大學有文化。

他尷尬的笑了笑道:“挺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舒鵬又同季和昶道:“季團長,等我妹妹來了,我安排你們見麵。”

季和昶禮貌的嗯了一聲,又說:“謝謝。”

舒鵬道:“那我就先走了。”

薑磊瞧著他矮小的身影越跑越遠,憋在肚子裡的話終於到了嘴邊,“老季,你不會真的去吧,就……也太磕磣了。”

趙文瀚瞪了眼薑磊,“你有沒有禮貌?!”

薑磊道:“嗬,禮貌能當飯吃?反正是我我肯定不會去,萬一被纏上了,儘是麻煩。”

第12章

舒建花三天後才被找到,彼時都報警了都搜不到人,還是舒冉撿菌子的時候在山洞裡發現的。

舒建花就直挺挺的躺在山洞裡一動不動,被抬回去的時候人還是直的。

這女兒找回來了,本來是件大好事兒,但是舒家這老兩口根本抬不起頭來,門都不敢出。

蓋因前天晚上舒家又發生了件人儘皆知的醜事,他家的大媳婦兒周靈芝半夜三更跑到到二兒子家去了,還乾了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撈茅坑。

東西沒撈著,卻被半夜去尿尿的舒瑜撞到嚇了一跳,周靈芝腳上沒站穩,一腳滑到了茅坑裡。

還是舒建國、舒建民兩兄弟合力才把人從茅坑裡撈出來的。

周靈芝身上粘的全是大糞,舒建民沒好氣,轉身就走,周靈芝也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

舒冉是在撿菌子的時候發現舒建花的,她躺在一個小山洞口的窪地裡,厚厚的落葉蓋在她身上,遠遠看去跟坡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