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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兩個?”

桑覺認真想了想:“如果你喜歡,也可以有的。”

他完美複製了惡龍的基因,也能控製其與其它基因交融,人形之所以留下獠牙,是因為吃東西方便,人類總是有一些很難咀嚼的食物。

理論上來說,如果他想,也可以人形兩個。

但是有點奇怪。

這樣難受的時候,豈不是要雙重爆炸?

桑覺暗戳戳地想,老婆有兩隻手,也夠用的。

第90章 襯衫

“難受?”

桑覺坦率地嗯了聲。

“忍著。”霍延己殘忍地把人放下, 起身扯了下襯衫。

軍裝外套葬送在了潭水裡,霍延己這會兒全身上下也就一件白色襯衫,一條紮在軍靴裡的軍褲, 全部透濕。

他去外麵撿了幾根活木, 搭在篝火之中, 能燒得久一點。

隨後脫掉襯衫,在潭水裡搓洗乾淨,用木棍架在篝火旁烘烤。

桑覺目不轉睛, 盯著霍延己被火光照得微暖的背影。

修長的脖頸微彎,極具美感的肌肉線條時而放鬆,時而收縮, 側麵的曲線蜿蜒而下,收儘褲腰,顯得腿長無比。

晾完衣服,霍延己又走到蜘蛛女皇屍體麵前,反握住長匕首,彎腰劃開了它的腹部,從右內側剖出一小塊淡白色囊袋, 裡麵裝著沉甸甸的黑綠色液體。

桑覺疑惑道:“這是什麼?”

“綠瘡,最珍貴的藥材之一。”

桑覺懂了:“你要給我敷嗎?”

霍延己嗯了聲:“但不能直接敷。”

他將囊袋掛在了篝火正上方, 受到火的撩灼,慢慢開始變色, 由底部向上漸變, 逐漸發黑。

桑覺撲了過去。

霍延己仿佛背後也長了眼睛,直接反手接住:“不許動嘴。”

“……”桑覺剛想啃一口肩胛骨, 嘴都張到一半了,聞言隻能收口。

他抱住霍延己的背, 從手臂下方探出腦袋,問:“我知道你在做什麼。”

霍延己配合地問:“我在做什麼?”

桑覺道:“具有汙染性的生物細胞脫離本體後可用高溫消除汙染。”

霍延己勾了下唇,道:“看來書是看了。”

桑覺:“當然!《汙染生物圖鑒》我都看完一本了。”

霍延己淡淡誇讚:“不錯。”

桑覺問:“但這樣囊袋不會被燒化嗎?”

霍延己道:“不會,就和蜘蛛絲一樣,耐高溫,很難燒化。完全消除汙染後,裡麵的綠瘡會變得乾硬黏稠,顏色轉為深黑。”

桑覺貼著霍延己的後背,蹭了蹭:“我不用藥的,明天就好了。”

隻是皮膚白皙,顯得傷口狹長駭人,但他的修複能力很強。

霍延己反身抱起桑覺,在一旁的巨石旁緩緩坐下:“藥就是用的,沒必要拖著,被其它生物感染了怎麼辦?”

桑覺哼哼:“那我就又多一個皮膚了。”

霍延己:“……”

桑覺避開霍延己的死亡凝視,撥撥霍延己的褲腿:“褲子不脫掉烘乾嗎?”

霍延己道:“穿在身上也能烘乾。”

這不一樣。

桑覺暗想,穿在身上就看不到腿了。

“冷?”

“不冷。”

桑覺側坐在霍延己懷裡,貼著霍延己滾燙的%e8%83%b8膛,疑惑道:“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待著?”

霍延己把人往懷裡攬了攬,淡淡反問:“你什麼時候從主城出發的?”

桑覺想了想:“昨晚。”

“……”

尋常開車要三四天的路程,桑覺一天就到了。他突然在主城消失,冷不丁地在地下城出現,必然會引起懷疑。

桑覺唔了聲:“那我們要在森林裡待幾天?”

托著腰的那隻手順帶捏著尾巴,霍延己道:“三天左右,再離開。”

這樣就算他人懷疑,但明麵上也不好做什麼。

霍延己淡道:“你怎麼出來的?”

桑覺大概描述了一下情況,並補充道:“你的莊園被發現了。”

霍延己並不在意這點,眉頭微蹙:“他們看到你掉進了蟻獅陷阱?”

桑覺回憶了下,道:“應該是看見了的,地上到處都是漩渦,我不小心踩中了一個……”

當時桑覺跳下去,本就不是為了救仰晨,隻是想找機會溜走,去找霍延己。他根本不在意大家以為他是死了還是活著,隻想快點離開。

但仰晨當時就在身邊,身體已經陷進去大半,桑覺一猶豫,還是拉了一把。

但要不怎麼說桑覺缺乏常識呢,蟻獅的流沙漩渦陷阱不是靠蠻力就能拉上來的。

霍延己問:“她死了?”

“我不知道。”說著說著,桑覺的嘴就開始上移,在喉結旁邊磨磨蹭蹭,“那一片地下都被蟻獅掏空了。”

霍延己揉著桑覺的後頸,思緒轉了個圈,淡道:“回去如果有人問起,就告訴他們路上蹭彆人的車來的。”

桑覺嗷了聲:“那他們不會懷疑我是那隻惡龍嗎?”

“或許會,但凡事要講證據。”霍延己道,“再有人多問裝傻就好,你沒做錯什麼,他們也沒正當理由審問你。”

“好哦。”桑覺應聲,輕輕啃著霍延己的喉結,“可是我們沒有吃的,你會餓死嗎?”

“三天餓不死。”霍延己捏開桑覺的下巴,隱晦地勾了下唇,“況且,這不是有現成的食物嗎?”

兩人對視了會兒,桑覺整條尾巴都僵住了,挺直地翹在身後。

桑覺努力勸解:“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吃掉他的。”

霍延己道:“你又不是人。”

“……龍也不能吃。”桑覺嚇他,“你會被我汙染的。”

霍延己道:“不是說自己沒有汙染?”

桑覺底氣不足:“……萬一有?”

自然界中,確實有一些生物會吃掉自己的伴侶,這符合該生物的基因習性。可大部分動物都不會食用同類,廝殺其它生物也隻是為了生存。

人類自然也是。

桑覺抱住霍延己,也知道他是在故意‘欺負’自己,並不害怕,隻是咕噥道:“如果你吃了人,其他人類都會怕你。”

霍延己摟住桑覺的腰,嘴唇若有若既,撩在桑覺的臉頰上:“沒關係,你給吃嗎?”

桑覺抿唇道:“如果你要餓死了,可以給你吃一小塊……就一小塊。”

霍延己眼底的冷淡散得徹底,語氣一緩,透著一分平日難見的溫柔:“其他人也給吃?”

桑覺仔細想了想:“如果是博士,也可以吃的。”

霍延己微頓:“博士對你很好?”

桑覺點點頭:“超級好,她總是很溫柔,很耐心,給我做好吃的,給我讀睡前故事,陪我玩……”

還教會了桑覺,彆人對你好,你才能對彆人好,不要讓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傷害自己。

如果桑覺是人類的話,安婭博士大概就是養母的角色,給到了桑覺她能給人類幼崽的一切關愛與教育。

她從沒把桑覺當怪物。

霍延己第一次問起:“博士叫什麼名字?”

桑覺道:“她叫安婭。”

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小惡龍的聲調都長了兩個度。

“安婭?”霍延己在記憶裡搜索了一圈,目前成名的、能被稱為博士的研究員裡並沒有安婭這個人。

他頓了頓,垂眸問:“她是姓安,還是有其它姓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桑覺說:“姓安。”

“……”

外麵“轟隆”一道雷聲。

持續了近一周的山火終是引來了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進山脈,可連天的山火也隻是變得稍小,依舊孜孜不倦地燃燒。

被雷聲驚到的桑覺往霍延己脖頸處一貼,錯過了霍延己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

憶起之前桑覺說過很多次的“回家”,霍延己頓了頓,繼續問:“你很想回去見她?”

“我一定要回去的。”說這話的時候,桑覺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人性化的執拗,“博士還在等我回家,如果她見不到我了,就不知道我過得好不好。在她有限的生命裡,就會一直為我擔憂。”

“……”霍延己麵色一滯,“家在哪裡?”

桑覺沒有隱瞞,他的人類已經知道很多了,知道再多一點也沒關係。

“其實我不是這顆星球的生物,我的家在很遠很遠的星球。”他是一條外星龍。

“……”

見霍延己不說話,桑覺發出了正式的邀請:“等我離開的那一天,你願意跟我走嗎?”

霍延己眼裡翻湧著桑覺看不懂的東西。

桑覺以為他不願意,悶聲沒說話。果然在霍延己心中,責任是比他重要的。

小惡龍明白人類是很複雜的生物,會將一些奇奇怪怪的準則淩駕於感情之上,可還是不高興。

不過沒關係,他也不能為了己己放棄回家。

到時候把人搶走,綁起來,就一輩子都逃不掉了。

對視半天,霍延己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還是把原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平靜道了句“好”。

“不過至少要等一切災難平息後。”霍延己抱著人起身,“等所有事都步入正軌,人類走向正確的道路,想帶我去哪裡都可以。”

桑覺睜大眼睛,有些意外。

“真的嗎?”

“真的。”

桑覺有些說不清的興奮,思緒百轉千回,甚至想好了怎麼在安婭博士麵前介紹霍延己。

霍延己一手托著桑覺,一手拿起已經完全變黑的蜘蛛囊袋,冷卻片刻後取出一小塊凝固的膏體,轉移了當前的話題:“腿張開。”

受傷的位置很彆扭,桑覺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霍延己麵不改色地抹勻膏體,眸色淡淡:“這些天睡得好嗎?”

桑覺知道霍延己在問分彆的十來天。

他認認真真地解釋:“睡得不好,所以我把你的衣服拿出來,鋪滿了整張床,這樣就都是你的味道了。”

“……”霍延己咀嚼了一遍這段話,“睡我的衣服裡?”

桑覺點頭,做了個裹起來的手勢:“這樣就睡得香了,還會夢到你。”

霍延己一頓:“夢到我然後呢?”

桑覺小小扭捏了下:“然後我會去拿皮帶,咬住。”

“……”

霍延己眸色微沉,喉結輕輕滾動了下,全身肌肉都不由一繃。霍延己讓桑覺踩在自己的腳上,拿起已經被火烤乾的襯衫給人套上。

就像偷穿父兄衣服的少年,襯衫空蕩蕩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夾帶一陣微風,吹起襯衫一角,半遮不遮的樣子比不著寸縷更顯you惑。

年輕沉穩的人類中將在這一刻,用儘了畢生的克製。

——男人果然是被穀欠望操控的無腦生物,在少年受傷且對x事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卻隻有把人按在身下狠狠*弄的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