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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日和 夏諾多吉 4328 字 6個月前

能出現。

門口停下一輛深藍色越野,司珩視線落過去,認出這是誰的車。

他大步走到門口,梁訓下車走到副駕,兩人隔空對視。司珩迎著夕陽,梁訓背著光,誰也沒有看清對方眼睛裡的色彩。

梁訓為關綺打開車門,關綺一腳踏出去,對上司珩似笑非笑的眼睛。

關綺呼吸一滯,預感這家夥一定會做出些什麼驚人舉動。於是她先發製人,快步跑到他麵前,踮起腳,抱住他的脖子。

“我們回去說。”她嘴唇擦著他的耳廓。

司珩抬起手,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每次你這麼乖,都是因為乾壞事了,說吧,你乾什麼壞事了?”

關綺用力地捏他的腰:“說話能不能小聲點!他看著呢!”

司珩看著靠在車門上的梁訓,嗤笑一聲,抬高音調:“他看你的眼神怎麼那麼像個變態啊。”

這句他說的是日語。

“好像有點。”這家夥竟然說日語!太可愛了!關綺忍著笑,用日語回道。

第32章

◎兩個方案。◎

調皮之後, 司珩去梁訓的後備箱幫關綺拿行李,聽見梁訓故意放輕了跟關綺說話的聲音。他還沒小家子氣到不允許他們道彆的程度,他跟梁訓沒有交流隻字片語, 徑直拖著行李走進酒店大廳。

服務生迎過來幫忙, 見他麵色微沉,小心翼翼地問房號。他報出關綺的房號, 低聲道謝。

關綺趕在電梯門關上之前追上司珩的腳步, “怎麼不等我?”

“不知道你們還要談多久。”司珩的語氣故作平靜。

“沒什麼可談的, 全是打太極的虛偽套話,他這個人半點真誠都沒有, 皮跟骨都像是用蠟做的,心是空的。他笑的時候我覺得假, 不笑的時候我覺得可怕,他就像《死寂》裡麵的木偶娃娃……”關綺低頭歎氣, “每一秒我都覺得壓抑、快要窒息, 我不懂姐姐為什麼對他著迷。”

司珩原本心裡很不舒服, 可她這番話落地,他那點彆扭情緒被她輕而易舉的化解。他伸出手掌, 托住他的腰,“現在呢?好點沒有?”

“嗯。”

“你們倆怎麼碰到的?”

關綺道出她去打探梁訓跟秦蓁關係的事情, 分析是周記的老板給梁訓“通風報信”了,“我排隊打車的時候,他突然走到我身後,嚇死我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陪你一起去, 回來也不讓我去接你。”

“你不是也有你的事要做嗎?我們分頭行動, 不耽誤彼此的進度。”關綺刷卡開門時忽然帶著審視的表情回頭:“你中午去見誰啦?”

門打開, 司珩讓關綺先進去,自己在門口等行李,他說:“告訴你還有什麼意思。”

她怎麼知道他今天中午去見人了?他驚覺,回頭打量關綺:“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關綺坦蕩地說:“昨天下午我偷聽到你打電話訂餐廳了,是法餐嗎?原本以為你是要帶我去的。”

司珩睨她一眼。之前讓他開她的車,用Apple Watch定位他,現在又學會偷聽他打電話,真夠可以的。

“下次想知道我行蹤,就用你自己的來交換。”司珩一開口,又有點生氣,她昨天自己跑了沒告訴他,去查梁訓跟秦蓁沒告訴他,回來遇到梁訓,要是他沒撞見,她怕是也不會告訴他。

行李送到,司珩反身關上門,斜靠在牆壁上看關綺站在盥洗池前認真洗手的樣子,他下意識問:“他碰你手了?”

“沒有。”

“那他有沒有……”

“沒有。他隻是言語上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沒有動手動腳。”關綺又道:“到他這個程度的中年精英男,對女色的態度該是穩重自持的,對嗎?”

“誰告訴你的?誰說紳士這兩個字一定跟地位跟財富掛鉤?高階男就可以任意駕馭女色或女性?真不一定。什麼叫衣冠禽獸?你仔細拆解這個詞兒品一品。”

“我也隻是在揣摩梁訓的人物特性。”關綺攤手:“我當然知道高智商的男人想作案,手段會有多少高明,連穩重都是策略,對吧,聰明的男人。”

她這是在隱喻他還是暗示他?司珩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關綺身後,彎下腰貼住她的臉,手控製著她的下巴,引導她看向鏡子。

關綺看見了聰明男人眼中的野心跟欲望。

“不覺得我進步了嗎?”司珩緊緊盯住鏡子裡她的表情。

“是,上次隻是看到照片,就把我拖去你辦公室的衣帽間。”關綺原本以為他們回到房間就會有一場激烈的鬥爭。

“我怕你心裡還掛著那張討厭的臉,怕你還在害怕。”

“有一點。”關綺輕闔眼皮,“我總是會幻想,他之前對姐姐是什麼樣子,是他變了,還是姐姐像現在的舒寧一樣,被他蒙蔽了。”

“那你呢?你為什麼不會?”

“不是我比她們聰明,更敏銳,是我見過真正的紳士是什麼樣。”

“你是指關旌先生嗎?”司珩明知故問。

“也指司珩先生。”關綺盈盈一笑,“我的初戀讓我體會到什麼是對等的健康的兩性關係。”

“對等嗎?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嗎?”

“閉嘴!”關綺笑得肩膀顫唞。

司珩心裡憋著一股勁,硬生生往心底壓。關綺換衣服的時候,他挪步到陽台上。

再回頭,她還沒挑好。

“跟裴晟吃飯需要你精心裝扮?”他皺眉。

“我穿給你看。”

“……”司珩摸了摸額頭,“我不去。”

“他沒邀請你?”

“嗯。”

關綺點頭:“哦,那這是鴻門宴,他是想套我話。”

“你聽說了?”

“八卦總是傳得很快,賽寧很多人見過Peggy了,有一些同事覺得她像裴總。”

“那你打算怎麼應付?”

“能怎麼應付?我就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唄。”關綺哈哈大笑。

她笑的時候,肩帶滑落了,顫動的不隻是她的笑容。

“關綺,我想操.你。”司珩衣著得體,筆挺地站在玻璃門外,口氣四平八穩,隻有不太清明的眼睛涵蓋詭譎的欲念。

“我會跟他裝傻,這個秘密怎麼可能經由我的口告訴他。”關綺直視司珩的眼睛。

“我現在要是過去,你會死得很慘。”司珩的背微微彎曲,長腿交疊,目光順著關綺的脖子往下,“你這件衣服質量好嗎?”

“裴總要是對我說,司珩對你可沒什麼秘密,我就回答他,這個小氣的男人還在生我的氣,還在跟我玩猜心遊戲,我們還沒到分享這個秘密的階段。”關綺反手送了暗扣,她想換一件更舒適的內搭,“質量應該還行,你不是嫌我不夠精致、對你不重視嘛,好不容易出一趟差,我總得帶幾件像樣的……”

“就算你穿麻袋我也能撕開。彆遮,手放下來,把布料最少的那一件穿上。”

“布料都很多,你之前送的我都沒帶。我敢帶嗎?來之前你還傲慢的很,要是看見了,那可不得了,你又會覺得我要用投懷送抱來破冰了。”

司珩動了下唇角,“什麼情況下我會看到?喝醉了闖進你房間?還是你略施小計?”

“喝醉了你不會來,你……”關綺朝他下半身歪一下頭,按下窗簾開關,“過來。”

光線一點點變暗,司珩在窗簾完全閉合前踏進房間裡,但僅僅隻是站了進來,沒有向關綺靠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懶得搭理她的嘲諷,到底行不行,他會身體力行。

啪一聲,關綺開了一盞閱讀燈,曖昧的光芒籠住她衣料不多的身體。她深沉又安靜地看著一床之隔的男人,隻是這樣看著,卻覺得他像是扔了一把跳跳糖到她的身體裡。

從小腹到後背,星星點點的跳動越聚越多,隻要他再往前一步,這股態勢就會演變成一場海嘯,傾覆她全部理智。

司珩細致又專注地賞看眼前這幅軀殼。這一刻靈魂並不重要,愛的程度深淺不必穿破理性,跟憾失的歲月博弈。他曾經以為,他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刻。

“脫掉,手放上去。”他沉聲命令道。

關綺知道他不想要一場常規的沒有創意的身體求和。他要占上風,要宣泄他壓抑已久的欲望,他要她在現實中演繹他夢裡的情節,給他這些年來的煎熬與難耐一個顛覆性的交代。

“司珩,你過來。”她叫了聲他的名字。

“一直都是我主動走到你麵前。”司珩的嗓音霎時間變得渾濁,他抬起下巴,居高臨下地凝視關綺的眼睛,“兩個方案,一,你過來,跪下去;二,我躺好,你自己上來。”

“我要是都不呢?”關綺的目光也變深。她真低下頭,他未必覺得有意思。過去那麼多場交鋒,他沒有哪一次是因為她的臣服而得到筷感。

她以為她不妥協,這家夥仍然會像之前那樣急不可耐地走向她,席卷她。

可沒想到,他竟然笑了。他輕輕地牽了下唇角,做出一個“那就算了”的表情,“那就彆乾了。快四年了,你沒有長進就算了,我還能沒有嗎?你的手會生鏽,我的不會,我就跟它繼續過,也挺好。高效簡潔,還用不著花心思做服務。”

“憑什麼我的手就會生鏽?我手指都磨細了……”

“細了嗎?某些功能退化了?沒玩玩小玩具?忘了我的尺寸?你不會就用一根手指吧!你手指能有多大能耐,夠得到能讓你快樂的地方嗎?”

“……”這絕對是關綺聽過的最刺耳的騷話,她聽得腦袋脹痛,扔了件不知道是什麼款式的薄衣料到司珩的頭上:“滾出去!”

司珩哪兒肯動,他冷笑著,一邊握住她的小吊帶,一隻手往腰下落。

關綺耳根一熱:“你要乾嘛!”

“你觀賞一下整個過程?就乾看著,吃不到用不到……”

“滾蛋!”關綺轉身往浴室裡走。

她沒想到這家話還真行動起來了,聽見一聲悶哼之後,她打開浴室的水流,掩蓋著荒唐的想象。

他有病!他比之前還要瘋!他是忘了他的頭銜跟身份了嗎?他在她麵前徹底不要臉麵了嗎?

就算是熱戀期那會兒,她身體不允許,他被迫需要做這種事,他也會偷偷去到浴室裡,不讓她聽見看見,可他現在呢?

關綺擔心自己無法再直視他西裝筆挺地坐在辦公室或者談判桌上的樣子。

司珩聽見裡麵的動靜,結束惡作劇,用力地把她的吊帶衫扔遠。

這時她手機開始震動,他走過去一看,是裴晟。

他接起來,語氣十分不友好:“你急什麼?”

“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把人扣了?”

司珩直接掛了電話。

關綺聽見關門的聲音,第一反應是,呀,這麼快嗎?他會不會是動手的次數太多了,那什麼已經失靈了?

她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