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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嘴角的笑容隱藏不住。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偶爾會想起時見鹿來。

閒暇輕鬆的時候她也會仔細思考自己每一步走得是否正確,可是已經走過去的路又怎麼判斷得了到底是對是錯?反觀走過的二十多年歲月,以及前世的那些遺憾和悔恨,薛晨這一世並不後悔,唯一遺憾的恐怕就是母親的離世。

至於時見鹿……以前她對時見鹿的那些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實意的,之後回國對時見鹿的抗拒也是遵從內心的,那個時候沒有好好想過自己的態度,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再一仔細想想,其實是那些排斥和拒絕無一不是在給自己留退路,她在害怕。

害怕自己再次深陷感情的漩渦,害怕自己的真心再一次被辜負,所以時見鹿表達感情的時候會排斥拒絕,也想著讓自己離她遠一點,否則會重蹈覆轍。

這些行為心理的背後都隱藏著薛晨的一顆心,真實的心意。

薛晨心頭歎了口氣,她最後不得不承認,她一直都沒能放下時見鹿。

……

薛晨直接帶人回了自己的住處。

彆墅區外麵幾個大字“鎏金晨露”一晃而過,時見鹿瞥了一眼,眼底疑惑一閃而過。

這個名字,不怪她不多想。

可是就算時見鹿有很多想法,也詢問薛晨,在裡麵的這幾年她越發的能忍耐了。

薛晨住處是一棟三層洋房,在最裡麵,從進小區之後光是開車就能開上二十多分鐘。

周圍空曠安靜,幾裡地沒有其他的人,好似是修建在在森林花園裡的一棟房屋。

薛晨帶著左右環視的時見鹿進了屋,裡麵的裝修設計卻顯得格外的簡潔明快,以白色灰色和淺綠色為主,清新又自然。

“這是我的住處,你才出來沒地方住就暫時住在這裡,房間很多,等會兒去樓上選一間,其他的生活用品如果有需要的列張單子出來,我讓人給你置辦。”

……好,謝謝。”

時見鹿不知道說什麼了,薛晨這兩年的事跡她在裡麵的時候也看到報紙新聞了。不隻是把薛氏經營得很好,也從國內各個城市發展到了國外,聲名遠播,新建的那個“薛氏”也變成了旗下的子公司,上市後價值幾億。

這些都是薛晨一手創造的輝煌,無人可比。

簡單的給時見鹿介紹了家裡的布局之後,薛晨問她,“晚上請楊傾她們來聚聚?正好她和梁心悅都在國內。”

時見鹿不知道怎麼,腦子抽抽了,脫口而出說:“還有呢?就她們兩人嗎?”

薛晨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誰?”

時見鹿:“叢珊呢?你忘了她了?這段時間都沒聯係。”

薛晨反應過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她出國了。在你進去之後沒多久,在國外定居。”

時見鹿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讓你多嘴。

時見鹿“暫時”在薛晨家住下了。

薛晨去上班的時候她也跟著去,作為薛晨的秘書,被薛晨介紹給了公司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薛總身邊多了個新秘書,深得薛總的照顧和欣賞。

時見鹿的短發很利落乾淨,配上她的那張清純精致的臉,不像是秘書更像是某個女明星或者模特,她的身材比例太好了。

然而她的突然出現總是讓某些人不滿的,比如總裁秘書辦裡的幾個人。

她們本以為張蔓休產假之後薛總會直接從她們中提一個人勝任秘書總助,個個都在激烈的競爭,誰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走後門的,還是薛總親自任命的總助。她們不能在明麵上說什麼還得喜笑顏開的歡迎,可是在背後那就沒那麼友善了。

薛晨帶著時見鹿經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時見鹿”這三個名字,陡然停住了腳步,無聲的看了一眼身後半步跟著的女人,朝著她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出聲。

時見鹿突然有些緊張。

她不是不知道秘書辦的一些人對她的到來很不滿,平時也都儘量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去招惹誰給薛晨添麻煩,隻是現在……如果說了什麼有的沒的,會不會讓自己的形象在薛晨眼裡大打折扣?

時見鹿忐忑不安的緊抿著唇,隻

希望裡麵的人不要說得太過分。

“那女的你們看到沒?整天就往薛總身邊湊,笑死人了,薛總理都沒理她。”

“她穿的衣服還都是和薛總同款的,不知道還以為她們是情侶,那個時見鹿真不要臉,上個班至於嘛她!”

“今天中午也是,到了時間就進了辦公室,現在還沒出來,誰知道他陪她在裡麵怎裡麵怎麼勾引薛總的……”

薛晨臉色驀地沉下去,極其厭惡的推開了茶水間半掩的門,“勾引我?我倒是想聽聽你們繼續說時見鹿是怎麼勾引我的。今天不說清楚就彆從這裡出去。當著我們兩個的麵說,說啊!”

裡麵的三個秘書大驚失色。

薛晨要發脾氣的時候感覺到身側的袖口緊了緊,她微微側頭,看到時見鹿溫柔的笑著說:“不要生氣,為這種小事兒不值得生氣,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薛晨反而更氣了,“你每天就是這樣麵對她們的詆毀侮辱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都是小事兒,我沒關係的,怕打擾了你,你的工作好忙。薛晨,我們去吃午飯吧,我餓了。”

時見鹿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心裡暖了暖,知道她是因為自己才出麵,膽子大了一點開始對著薛晨撒嬌,姿態很像是精神情況不好的那段時日,她每天都拉著薛晨撒嬌耍潑。

時見鹿做完這個動作說完這幾句話之後,有些膽怯的看向薛晨,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生怕她露出一絲一毫的厭煩和不耐。

不過沒有。

薛晨麵色平靜,在時見鹿看來似乎對自己還帶著一點縱容和寵溺,任由她在她麵前撒嬌勸說。

薛晨跟著時見鹿走出去之前,頭也沒回的丟下一句“可以不用來上班了”然後走掉。

時見鹿跟著她進了電梯,無人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第65章

薛晨側目問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雖然這樣回答,可是時見鹿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看起來格外歡快。

薛晨無奈,最後嘴角也帶上了笑。

時見鹿就這樣留在薛晨身邊,漸漸的兩人之間似乎恢複到了最初的狀態,那個時候時見鹿也是作為薛晨的秘書,兩人整日同進同出。

隻是那個時候兩人的心境感情和現在完全相反,那個時候薛晨在努力讓時見鹿愛上自己,而如今變成了時見鹿努力想要找薛晨確定關係。

是的,她發現了薛晨在自己出獄之後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許多,她們之間似乎有著若有若現的曖昧氣息。

薛晨雖然從沒說出來,可是從她的一些行為舉止中能感受到。

時見鹿不確定,所以每天都會因為薛晨的一些行為惴惴不安,一方麵又覺得她對自己有感情,一方麵又怕自己想多了鬨出笑話。

就像現在。

自己的生日,被薛晨帶到餐廳裡吃飯。

並且沒有其他人,安排了餐廳服務生送了鮮花和蛋糕,甚至還有一塊精致的手表。

薛晨打開禮盒拿出手表給她戴上的時候,時見鹿恍惚間從她眼裡看到了溫柔和寵溺。

在燈光的照耀下甚至帶著愛意。

是她的錯覺嗎?不是吧。

等時見鹿還想再看清楚一點的時候,薛晨已經若無其事的移開了,“喜歡嗎?”

時見鹿連連點頭,怎麼可能不喜歡。她送的都喜歡。

晚上睡覺的時候,時見鹿想了很多。

薛晨不排斥她的撒嬌和靠近,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接近她表達自己的所有想法和感情?

她覺得可行。

於是第二天開始,薛晨就明顯感受到時見鹿變得活潑了很多,甚至很喜歡黏著自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種態度……她並不反感,也就由她去了。

一晃兩個月過去,薛晨身邊總是出現那個助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薛總對身邊的那個助理很好,兩人關係很不一般。

無論外界什麼懷疑猜測,作為當事人的薛晨和時見鹿紛紛不去在意。

時見鹿完全放開了自己和薛晨的相處,她也能感受到薛晨越發的對自己溫柔,有時候甚至有了離婚之前的模樣,心裡又開心又焦慮。

哪怕就是這樣,薛晨也從沒說過一句想要和自己複合的話,更彆說表達她的態度了。

隨著時間流逝,時見鹿越發顯得焦躁,因為公司出現了情敵。

誰能想到和薛晨合作過的一個長輩推薦了他的女兒進入薛氏來當薛晨的秘書。

那個女人比她年輕也比她開朗,每次和薛晨彙報工作的時候都能看到兩人很開心,尤其是薛晨,毫不掩飾臉上的笑,就好像兩人有點什麼似的,因此公司都傳出了流言,認為薛晨變心了,喜歡上了那個女的。

時見鹿又一次看到女人彙報了工作笑著走出來,她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上前去主動找了女人。

“黃卷意是吧?這份文件你處理一下。今天下班之前整理好寫份文件給我。”

黃卷意就是那個走後門被送進來當秘書的女人。

對方顯然很詫異,因為兩人平時除了工作上的交談幾乎沒說過幾句話。

“可這不是你的工作嗎?為什麼交給我?我不會,也不做。”

時見鹿氣得眉心跳了跳,“這是薛總分下來的工作,每個秘書都需要完成一部分,前麵的內容我和其他人已經都做完了。最後這部分是你的。下班之前就要交給薛總,你儘快。”

黃卷意沉默的接過去,就在時見鹿以為她答應了的時候,卻看到她站起來,徑直走向了辦公室。

時見鹿一愣跟著走過去,“你要做什麼?找薛總?”

周圍的其他秘書默默的吃瓜。

“進來。”聽到敲門聲,薛晨頭也沒抬的說了一聲。

黃卷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時見鹿,拿著文件進去,進去之前還不忘朝著時見鹿做了個勾指的動作。

時見鹿有些煩躁。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還想要告狀不成?薛晨會偏幫她還是幫這個黃卷意?

時見鹿帶著滿心疑惑走了進去,辦公室門一關,隔斷了外麵的那些視線。

黃卷意站在門口也不過去,對著薛晨問道:“薛總,我是想問我來公司必須要完成你分派下去給秘書

們的工作?可是我不會誒。”

薛晨皺緊眉頭看向麵前的文件,依舊沒抬頭,“不用。那些工作不是你操心的事兒,誰讓你做都不用做。不是給你說過了……”

她一抬頭對上的不隻是黃卷意的視線,還有時見鹿疑問又驚訝的目光。

時見鹿的確很詫異。

就算對方是走後門進來的,薛晨這個態度會不會太包容了一點?什麼都不用做,她來公司乾嘛?

“你怎麼把她帶進來了?”薛晨放下筆,揉了揉眉心,眼底的血絲清晰可見,“讓你做事兒的就是時秘書?先出去,自己玩自己的,工作交給其他人。”

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