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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薛晨去了公司,忙了一整天,得到的消息卻是時媛那頭讓她玩不成訂單就賠償違約金,高達數十億的違約金。

薛晨聯係了不少人,甚至主動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沒能在兩天之內找到一家合適的工廠繼續合作趕製產品。

“薛總,下午預約的和薛氏集團時總的見麵已經被對方取消了。時總說暫時沒有時間和我們見麵。”陸琪一臉愁苦的走進來彙報情況。

薛晨趁著這個空檔揉了揉眉心,可惜再怎麼揉,緊皺著眉眼也放鬆不下來。

事情沒有解決,她一刻也不能放鬆。

這件事情分明是時媛故意弄出來的,對方的計謀不得不說很簡單也很直接,可是卻打了她一個猝不及防。

薛晨想到了其他的種種算計,唯獨沒想到時媛竟然會在產品上動手。

到時候不隻是她薛氏完成不了合作項目,賠償違約金,時媛的薛氏集團也會受到影響,這簡直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看來對方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她拉下水了。

“我來聯係,你出去吧。”

薛晨連電話都沒打過去,因為她知道,就算打過去了,也隻會是一種結果,拒絕。

時媛既然弄了這樣一出專門針對她,也就不可能給她其他的機會翻身。

薛晨給能聯係上的人打了電話,最後找到了幾家以前和薛氏合作過的工廠願意幫忙。

下班的時候,薛晨開著車從公司車庫出去,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公司大門口的一輛出租車上。

這輛車似乎一直都在這裡?等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也看到了,出租車一直都沒動過。

薛晨開車經過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駕駛座上坐著的人她不認識,可是後座坐著的人她卻再熟悉不過。

時見鹿……

薛晨餘光瞥了一眼迅速的收回來。

就連車開出去一段路程都還能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

從時見鹿離開之後,薛晨沒那麼多空閒時間想起她,偶爾也擔心了她的病情,可是一想到她在自己身邊都是偽裝的,

心裡就有一股火氣。

她打電話去問了心理醫生,醫生並不知情,也就是代表著她沒說謊,的確是在這段時間內恢複了清醒。

薛晨接受不了她的再一次欺騙,

本就對時見鹿的心情複雜,再加上她病情好了,薛晨沒有理由把人留下來。

再加上最近幾天時媛的逼迫算計,讓她更沒有多少心情去考慮時見鹿的問題,至少她好了也不會再有危險。

……

另一頭的時見鹿見到薛晨之後,心裡的疼痛鋪天蓋地地朝著她席卷而來,不給她留一絲喘熄的時間。

第二天她就再次到了薛氏集團。

前台看到她要給樓上打電話,被時見鹿阻止,“我來我媽媽的公司,你們也要攔著?我上去找她。”

前台不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怨,不了解內情,眼睜睜的看著她上樓去了。

而在辦公室裡的時媛還是接到了秘書的內線電話,知道時見鹿又找了過來,心頭有些著急,朝著在自己辦公室裡的江芙說道:“芙兒,時見鹿又找來了,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等會兒媽媽帶你出去吃午飯。”

江芙被她再一次支走,神色異樣,想要問些什麼,可是看到時媛緊張的看著自己,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江芙剛一進旁邊的休息室,時見鹿上行的電梯就叮的一聲打開,她大步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拉開門直接進來了。

“你又來做什麼?”

麵對時媛格外不歡迎的臉色,時見鹿似乎能做到毫不在意的忽略了,隻表達自己的意思,“我才是公司的執行董事,怎麼不能來?”

時媛臉色一黑,“你是執行董事?時見鹿,你彆忘了現在公司是我的。”

“我現在好了。哦對了,這是我剛才去檢查之後拿到的診斷書,可以證實我的確沒有精神疾病了。當初不就是你仗著我有精神病所以才暫時作為我的監護人代為管理的嗎?”

時見鹿把幾張診斷書丟過去,正好落在時媛辦公桌上,蓋過了她桌上厚厚的一疊文件。

“你看看,從明天開始我就來接任公司。”

時見鹿一字一句的說出最後幾個字,仔細觀察著時媛的表情。

對方顯然是沒想到自己會

來這樣一出,驚愕慌亂,不敢置信在她臉上輪番表現出來,看得人目不暇接。

時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把抓過那幾張診斷書仔細看了起來,看到最後甚至念叨了出聲。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突然就好了的?醫生不是說你的病情需要很長時間的治療,這才多久?不可能……”

時見鹿任由她喃喃自語說著有的沒的,給她時間看完診斷書。

“怎麼樣,這份診斷書我不可能做假吧?我看了你當初接任公司時候的視頻,你親口說過你是暫時替我管理公司,而薛氏的執行董事一直都是我,隻是那個時候發生意外我沒有能力繼續任職下去罷了。按照法律層麵來說,薛氏的掌權人一直都是我。”

時見鹿的話讓時媛大驚失色,不承認這一點。

她的大吼大叫被時見鹿拋在腦後,毫不在意,因為她目前想到的這個辦法是最好拿回公司的理由之一了。

隻需要把自己的精神狀況診斷書出示,公司的董事會自然會讓她繼續擔任下去,從而取代時媛的職位。

她手中的股份隻要自己不願意轉讓出去,誰也搶不走。

而薛氏本就是薛晨的,也是薛家的。

她對不起薛晨也對不起薛阿姨,至少不能再像時媛那樣執迷不悟下去。

隔壁的江芙一直都沒能放心,幾次都想過來看看情況,隱隱約約聽到時媛的吼叫之後,急忙來敲了敲門,“媽,你們還好嗎?時見鹿?”

時媛惡狠狠的盯著時見鹿,回答江芙的聲音卻顯得格外的溫柔,“沒事兒,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談。”

江芙一步回頭的又走了。

辦公室門是關上的,看不清楚裡麵的情況,江芙也不知道裡麵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隻是時媛和時見鹿這個“女兒”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總是有些話要說的吧。

門後,偌大的辦公室裡,時見鹿站在辦公桌後麵無表情的看著時媛。

時媛驚詫之後迅速的恢複了平靜,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什麼,還是因為不想讓江芙聽到聲音擔心。

時見鹿看著她凶狠毒辣的眼神,心頭油然而生一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每次她的第六感總是準的。

時媛說出口的話讓時見鹿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一種荒唐的,不敢置信的情緒籠罩著她整個人。

時見鹿甚至嘴唇顫唞著,“你、你你說什麼?”

“看來這件事情你還沒查到。不過也對,薛晨都查不到的事情,你又怎麼可能知道。”時媛帶著陰險的毒辣的笑容,一張帶著皺紋的臉上因為這幾絲笑意顯得可怖又猙獰。

“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說給薛晨聽,她會是個什麼反應?不用多想,墾地很有趣——”

“你閉嘴。怎麼可能。你胡說,我不相信。”

時見鹿有些心神不寧,在聽完時媛說的那番話後,局勢似乎在這一刻逆轉了。

“怎怎麼不可能?這就是事實。說出去你不相信不代表其他人不信,比如薛晨,你說是吧,我的好女兒?”

時見鹿狂搖頭,眼神銳利地盯著時媛,可是從她臉上看到的隻有帶著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真實。

按照時見鹿對時媛的了解,她說的話多半都是真實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時媛說……

薛晨的父親薛令旭是被薛晨媽媽薛禮親手殺死的。

這怎麼可能呢?!

第56章

“你也知道薛禮以前可是我和在一起過,我們兩就是因為薛家人的阻攔和薛禮的背叛所以才結束。她和薛令旭結婚之後,我也嫁給了江律,也就是芙兒她父親。”

時媛緩緩道來,絲毫不隱瞞,因為她想看到這個從小到大都很清冷寡淡的養女臉上露出震驚害怕的神色。

“那個時候薛禮因為背叛了我對我很愧疚,薛令旭又恰好撞見了我和薛禮的親密,爭吵的時候差點動手打了薛禮,薛禮不小心把人推下了山崖。那場麵……嘖嘖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格外刺激。”

“閉嘴。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時見鹿慌張打斷她的話,怎麼可能會這樣荒唐?

“這可不是胡言亂語,薛令旭摔下山崖之後立刻就死了,死狀淒慘,麵無人形,還是薛禮報警之後派了不少人找了整整半個月才找到的。”

時媛勝券在握的抱著手臂,現在的他她完全變成了一個施壓者,對著時見鹿毫不留情,“你說這件事兒我去給薛晨說了,她派人去調查的話究竟能不能查出來呢?”

“不行。”時見鹿臉色鐵青,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慌亂中,條件反射的想要讓時媛閉嘴,“這件事情誰知道是不是你胡亂編造的,薛禮已經死了,薛令旭也已經死了,說什麼都全憑你一張嘴,我不信,薛晨也肯定不會信的。”

時媛無所謂的笑了笑,“這可不是我隨便編造的,當時江律拍下了視頻。更何況薛禮薛令旭死了,可是我和江律還沒死,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被他威脅?”

時媛笑得格外惡劣,“我的好女兒,你可真在意薛晨啊,這麼為她著想,可是人家真的待見你嗎?聽說你從薛晨家裡搬出來了啊。”

時見鹿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進了掌心,疼痛讓她清醒,也留下了一道道的月牙痕跡。

“你如果敢告訴薛晨這件事兒,那就不要怪我對江芙下手了。沒關係,到時候一命換一命,說不定我還可以裝瘋賣傻活下來。至於江芙,到時候可就難說了。”

時見鹿眼神發狠,強勢又淩厲的回視時媛,誰也不讓誰。

這一刻兩人之間門的氣氛好似凝滯了。

時媛瞳孔緊緊收縮,不敢置信的看了時見鹿半晌,最後惡毒的笑了

,“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竟然也學會威脅我了。”

時媛不容許江芙出一點兒問題,說完話之後臉色驟變,“不準碰芙兒一根指頭,否則彆怪我不講母女一場情麵。”

時見鹿點頭,“好啊,隻要不動薛晨,不告訴她這些有的沒的陳年舊怨,我就不動江芙,見都不見她一麵。哦對了,還有你和薛氏的合作,不要去找茬兒,我知道白老板的事情是你搞得鬼,無論你做了什麼,都不要牽扯到薛晨。”

時媛腮幫緊咬了一瞬,不得不和她談好條件,“你也保證,你和薛晨不動芙兒。”

時見鹿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嘲諷,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嘲諷還是對時媛的嘲諷。

達成協議後的兩人互相不信任對方,可是目前的情況又剛好達到平衡,時見鹿從公司離開,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前台小姐看到她急匆匆的背影,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時見鹿回去之後立刻聯係了梁心悅,囑咐她詳細查查當年上一輩之間門的恩怨,查到了之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