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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一點不好,母親就會冷著一張臉,嚴厲地批評教育她,甚至偶爾還會打她。就算做得好了,也得不到母親一句誇讚的話。

時見鹿長大成人懂事之後,發現自己是自卑的。

她時刻謹記著母親告訴自己的話,薛氏薛家人都是父親的敵人,是害死父親的人,一定要讓薛氏任何一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時見鹿聽到最多的話就是神智不清的母親讓自己去報仇

後來她明白自己不該那樣做的時候,其實已經回不了頭了。

所以她和薛晨才會經曆這麼多事情。

不過或許也是因為經曆的這些事情,讓她徹底明白了自己心裡的人是誰,明白了愛情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兒。

時見鹿感恩的同時又是後悔的。

仔細看了眼手機中的消息,她閉了閉眼關掉了頁麵。

罷了,再怎樣也是自己母親,她或許是因為照顧不了自己所以才送到精神醫院去的。

時見鹿心裡明明不相信這個說法,卻又不由自主的給時媛找著借口,找著自己沒被對方拋棄的借口。

睡了個午覺起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四十了。

時見鹿迷蒙的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房間裡坐著的一個人影,嚇得尖叫了一聲。

“啊——”

“喊什麼?是我,看清楚。”楊傾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醒了?”

時見鹿呆呆的點頭。

差點嚇死她了。

“醒了,我們就來談談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什麼?”時見鹿腦子還有點懵,疑惑地問:“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看你,明明能聽得懂我說的話,也知道我說的話的意思。”楊傾笑得眉眼皆彎,“所以為什麼要裝傻?或者說為什麼要在我麵前裝有精神病的樣子?”

時見鹿心裡一個咯噔,臉色控製不住的變了變,被楊傾瞧了個正著。

“彆騙我,我知道你病好了。說說吧,怎麼病好了還在繼續裝傻?”楊傾眼神銳利的看向她:“想騙我,還是騙薛晨?還是說薛晨已經知道你病好了?”

時見鹿嘴角努力往上揚了揚,“楊傾,你怎麼了呀?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還裝呢。我說你怎麼給我的感覺不對,原來是病好了。我多了解你,你也多了解我。就算你現在性格變了一些,臉皮也變厚了,可是你還是那個時見鹿,騙不過我的感覺。”

楊傾抱著胳膊,“你要是不說我可就去問薛晨了啊。自己選吧,要麼你說,要麼薛晨說。”

時見鹿一慌,“唉,你彆去給薛晨說啊!彆告訴她!”

“看來她還真不知道

。”

楊傾聳聳肩,一臉複雜的坐下來,“為什麼好了不打算告訴她?她給你找了醫生,很擔心你的病情。”

時見鹿低著頭,有些鬱鬱,好半天才回答道:“我不敢告訴她。”

“為什麼?”

“因為我一旦告訴了薛晨,她肯定會趕我走的。她其實一直都想送我走,可是又礙於我精神狀態不好,所以留我在她家住著。一旦知道我裝病,薛晨肯定會趕我走,我就再也沒辦法和她在一起了。”

楊傾:“……”

好吧,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她沒想到時見鹿竟然苦心孤詣的為了薛晨留在這裡而裝病,寧願自己是個傻子,是個瘋子也要留下來。

“楊傾,你彆告訴薛晨!她不能知道我好了的這件事兒,否則我真的會被她趕走的。以前的時候我很後悔也很愧疚,我現在認清了自己的心,就想留在她身邊。”

時見鹿的祈求讓楊傾分外不解,“你就算現在不給她說,難道還能瞞一輩子不成?”

楊傾皺緊眉頭,“你知道薛晨的性子,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騙她,尤其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騙她。之前你們的事兒……算了,不提之前,就提現在。你一直瞞著她,如果有一天被薛晨發現了,你想想她會怎麼做?你們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時見鹿心頭狠狠跳了跳,臉上流露出幾分慌張和惶恐。

“這段時間我也看出來了,薛晨對你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她對你絕對是有感情的。見鹿,感情裡最容不得的就是欺騙和隱瞞,你經曆過也該知道。”

楊傾的語重心長讓時見鹿越發心慌意亂,“那我怎麼辦?怎麼辦啊?薛晨知道了肯定會趕我走的,我、我就見不到她了……”

“現在這個情況重要的不是她會不會趕你走,而是你該不該隱瞞這件事情。薛晨在為你擔心,找了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她在擔心你。比起你欺騙她自己的病情還沒好,我覺得她可能寧願你好了。”

“誰說就一定會趕你走呢?你好好和她說,不一定會發生你所想的那些情況。”

楊傾有些無奈,“你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

時見鹿說:“……有一兩周時間了。我

那個時候和薛晨去外麵逛街,被不小心撞了一下腦袋,當時就感覺自己好了。”

“你還挺會裝啊。”楊傾拍了拍她的胳膊,“還是儘早給薛晨說清楚的好,免得到時候被她自己發現了,你就說不清楚了。到時候可能真的會把你直接趕出去再也不相見了。”

楊傾走後,時見鹿坐在沙發上發呆了好久。

她對此權衡利弊,覺得楊傾說的對。

比起隱瞞欺騙薛晨,說實話或許更能讓她安心一些。

時見鹿做了一下午的心理準備,等到薛晨回來就打算給她解釋清楚,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

“薛晨,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

時見鹿扶著薛晨上了樓,看著她倒在床上,有些擔心,又有些抱怨,“不是讓你少喝點酒嘛?好大的酒氣!”

薛晨喝得迷迷糊糊的,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時見鹿看著這個樣子的她,根本沒機會和她說自己的情況。

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鼓起了勇氣準備說出來,可是時機不允許。

時見鹿給薛晨脫了外套些鞋襪,給她擦臉和手,看著人閉著眼睛徹底睡過去,正準備起來,手腕一緊,被薛晨拉了下去,一下子撲在了她身上。

薛晨悶哼了一聲,再次睡了過去。

時見鹿趴在她身上好半天,才直起身子要起來,可是薛晨不知道怎麼的,一直拽著她的手,用很大的力氣把她拽疼了也沒有鬆開。

時見鹿:“……”

第二天薛晨渾身酸疼的睜開眼,看到懷裡的人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時見鹿被她推開,也跟著醒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

一開口,嗓音低啞喉嚨乾疼,薛晨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隱隱作痛。

“昨晚你喝多了,薛晨,你腦子疼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時見鹿立刻下了床去倒水,沒給薛晨仔細詢問的機會。

劉姨做了早餐離開了,薛晨邊吃早餐邊打了好幾個工作上的電話,更是沒給時見鹿開口的機會。

直到薛晨出門前,時見鹿都沒找到機會和她說自己病好了。

“薛晨……”

“我上班去了啊。你在家好好呆著,儘量彆出去。如果想出去也得等劉姨來了,讓她帶著你出去,知道吧。”薛晨回頭看了時見鹿一眼,和王超一樣叮囑了兩句。

時見鹿隻能點頭答應下來,然後目送她離開。!

第50章 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總裁辦公室。

時媛開完會剛坐在位置上,薛震就跟著進來了。

她煩躁不耐的看向來人,“薛董還有事兒?”

薛震關上門,站在辦公桌前,同樣很不滿,“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你趕緊把股份給我,都拖了好多天,時總不會是反悔了吧?”

他的懷疑讓時媛整個人脾氣都不好了起來,“反悔?薛董如果不信任我,乾脆這筆買賣就作廢,怎麼樣?”

時媛的話讓薛震臉色黑了下去,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來。

畢竟現在時媛的股份還都在時媛手上。

時媛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冷笑了一聲,“薛董想要公司股份,我也有想要的東西,自然要讓我們互相都得到才能完成這筆交易。況且我和他的條件還沒談好,怎麼把股份交給你?”

打發走薛震之後,時媛一個電話給江律撥了過去。

那頭響了好幾聲才被人慢悠悠的接聽。

“喂?江律,你什麼意思?讓薛震來催我?”時媛有些氣急敗壞,“我說了你不把女兒送到我身邊,還給我,我是不可能把股份交給薛震的!你也彆想從我這裡拿到錢!”

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的江律聞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時媛罵了一通,頓時脾氣也不好了,“大清早的你吼什麼吼?誰他媽讓你一直握著股份不給老子的?趕緊的,把股份賣給薛震,全部換成現金給老子!

時媛被他的恬不知恥給氣笑了,太陽%e7%a9%b4一突一突的跳著,“把江芙還給我,我就賣!江律,否則你彆想從我手上得到一分錢!記住,我看到我女兒了,這筆交易才開始!”

“你他媽休想,不給老子現金,江芙一直都會是老子的女兒!”江律惡狠狠地爆著粗口。

“江律,那是我女兒!你當初從我身邊把芙兒偷走了,這些年你有好好對待她嗎?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她父親,你簡直不要臉,恬不知恥,有你這樣的父親……”

“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你好意思說我?江芙是被我養大的,老子就是她父親!總比你好,隨便找個女孩就當成你女兒了?你可真偉大!”江律毫不客氣的反擊,“我說了,老子的要求隻有一個,給我足夠的

現金,否則這輩子都彆想見到你女兒!“

兩人說了半天,最後時媛為了女兒江芙忍無可忍,退讓了一步。

時媛咬牙道:“我答應你先賣5的股份給薛震,讓他把錢打給你,但你必須讓芙兒回到我身邊。”

“你這個賤女人,就是心機多。””江律在電話裡咬牙切齒的罵著時媛,“行,你儘快把股份賣了,錢到賬了我就讓江芙過去。”

“現在我們最麻煩的是我那個曾經的好女兒時見鹿現在就在薛晨身邊,和她一直住在一起。雖然現在時見鹿神智不清楚了,可是薛氏集團的大部分股份都還在她名下,我隻是監護人。”

時媛狠戾且毒辣的壓低了聲音,“時見鹿和薛晨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了,到時候我們什麼也得不到。”

江律那頭沉默了一下,開口:“放心,上次被她們逃掉了是運氣好,這次我一定找人解決掉她們。”

時媛掛斷了電話,啪地一聲摔在了桌上。

她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手機,就好像在瞪著那頭的江律。

不過很快她就又高興起來。

江律對付薛晨,是她最樂見其成的局麵了。

讓他們兩方鬥,鬥得越狠越好,她就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利,必要時候推波助瀾一把,趁機搶回芙兒。

這個計劃很不錯!

張蔓端了杯咖啡進辦公室,出來之前仔細觀察了一眼時媛,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她剛才聽到時媛說什麼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