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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很困?昨晚沒休息好。”薛晨給她捏了捏被角,“冷嗎?”

“不冷。”時見鹿搖頭,然後目光如炬的看著薛晨,“你會走嗎?在我睡著之後?”

薛晨避開她的目光,說著另外的話,“我聯係了你媽媽,一直沒人接聽。怎麼回事兒?”

時見鹿突然沉默下來。

氣氛不太對,薛晨皺了下眉頭,“不方便說就不用勉強,我也已經給你找了全天候的護工,等人到了我就走。”

時見鹿嘴角一撇,看樣子好像快要哭出來似的,薛晨看得眼皮跳了跳。

“薛晨,我媽媽來不了,你要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我不想一個人呆著。”

窗外陽光漸漸灑進來,透過窗棱被分割成好幾塊絢爛的光影,落在了地上,搖搖晃晃。

薛晨目光從窗外的綠植上移了回來,“給你找了護工。”

時見鹿有些偏執的緊盯著薛晨,“我不想要護工照顧我。”

“你今天下午就能下床,明天就能出院。”薛晨不為所動,“我還要上班,最近很忙。”

“你就不能留下來照顧我一天嗎?”時見鹿柔軟了態度,精致美豔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示弱的意味,“留下來好不好,薛晨求你了?”

薛晨心神一動,撇開臉沒再去看時見鹿,大步往外邊走邊說,“你好好休息吧!你不習慣護工的話,我讓王姨來照顧你幾天。”

時見鹿的眼眸瞬間就暗淡下來,她想攔住薛晨,最後還是死死忍住了自己的衝動。

多次碰壁已經讓她明白,死纏爛打隻會讓薛晨更加討厭她,她不能讓薛晨更厭惡她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時見鹿這一覺睡得不太踏實。

她夢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讓她心慌意亂的畫麵。

等到她被噩夢驚醒,睜開眼看著黑漆漆的陌生環境,再也睡不著了。

她竟然夢到了薛晨死了。

後腦勺留了好多血,她怎麼捂都捂不住,薛晨倒在她懷裡一點點沒有氣息,而她喊叫呼喊卻無論如何也救不回人來。

時見鹿捂住發熱的眼睛,才發現自己留了滿臉的淚。

她愣愣地擦乾臉上淚痕,坐起來拿過手機找到了通訊錄裡“薛晨”兩個字。

她的備注一向都是全名,以前被薛晨改過幾次親密的稱呼,最後都被她不耐的改了回來,然後薛晨也退了一步,不再改其他稱呼,在她名字前麵加了一個大寫字母A,她說這樣能在通訊錄裡第一眼就找到號碼。

而她在薛晨通訊錄的備注以前是“親親寶貝”,現在已經不知道是什麼了,恐

怕也改成了冰冷的名字吧。

時見鹿無聲笑了笑,輕輕點了點屏幕上的備注名字。

她很想給想的人打個電話,可是指尖摁到數字又停了下來,死死的捂住臉,她眼眶一點點變紅,隻覺得%e8%83%b8腔悶的難受,一點點辦法也沒有,不管她做什麼,似乎隻會讓薛晨離她越來越遠。

她到底該怎麼辦?

誰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

時間一晃而過,時見鹿倒是識趣了不少,沒再糾纏她。

薛晨的車檢修後被人送了回來,她和叢珊的見麵時間突然減少了大半,這讓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被突然傳來的消息搞得心煩意亂。

之前她讓私家偵探調查當年的事,恩恩怨怨雖然已經大概清晰,可她父親和時見鹿的父親雙雙慘死卻一直讓她覺得不太對,所以一直再讓私家偵探繼續調查。當年她父親的遺體找的了,屍檢結果確實是跌落山崖導致的死亡,但時見鹿父親的遺體卻一直沒有找到,最後檔案上寫的也是失蹤,剩下一直沒有彆的進展。

她幾乎已經把這事忘在忙後的時候,偵探卻又突然給她發來了一份新的調查結果。

和兩人父親的死亡沒有關係,卻和時見鹿關係重大,原來當年時媛出國生下孩子沒多久,孩子居然就丟了,也是從那開始時媛精神出現了極大的問題,後來她精神狀態好轉一些,又領養了時見鹿。

時見鹿根本不是時媛的親生女兒!

薛晨看的倒抽一口涼氣,可細細想來,這一切又十分合理,因為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時媛才能狠心把她當做複仇工具去培養,給她不停的灌輸報仇的事情。

她心底瞬間五味雜陳,時見鹿可憐卻又可恨,一時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而且兩個人已經離婚了,實在不適合去蹚這趟渾水。況且說了,以時見鹿的性格,她又會信幾分?

思忖許久,薛晨直接把資料塞進了保險箱裡,選擇暫時封存了這個秘密。

她按了按眉心,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媽媽即將到來的壽辰上。

薛禮的壽辰在五月十八。

薛晨提前了大半個月開始準備,因為薛禮喜歡熱鬨,甚至特意親朋好友還有一些關係親厚的合作夥伴們也發了邀請函

張蔓拿著最後兩張邀請函走進辦公室。

“薛總,董事長壽辰的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隻是有一份邀請函不知道……”

“什麼?”薛晨頭也沒抬的問。

張蔓為難的說:“就是時……時副總,還需要邀請她嗎?”

聞言薛晨頓了頓,想到時見鹿一周前就在熱情的說在給她媽媽挑禮物,猶豫了一下輕歎道:“把邀請函給她發過去吧!”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不會了。

邀請函發出去的當天,就有新聞媒體報道了這件事情,特意用上了薛氏董事長的噱頭,還把薛晨的照片給刊登上去了,強調是現任薛氏總裁的媽媽。

市內某家療養院裡。

看著新聞上播放的薛氏董事生辰宴邀請眾多大佬名人,正在吃著飯的時媛眼睛一紅,整個人癲狂起來。

飯盒被她掀翻在地,灑了滿身的飯菜湯水,刺耳的尖叫和暴躁的聲響立刻吸引了外麵護工人員的注意。專業醫生帶著人進來控製住了她,很快一針鎮定劑打進,時媛漸漸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兩個護工麵不改色的收拾了房間裡的狼藉,然後悄聲離開。

醫生看了看昏睡過去的時媛,好奇的探討著:“這段時間情緒還挺穩定的,今天怎麼突然犯病了?”

“剛才病人接觸到了什麼?去調查一下,然後儘量避開。”

“好的。”

時媛是不願意來療養院的,可是時見鹿直接找了醫生把她半強迫性的勸說了進來,花了不少錢讓她一個人住著舒服明亮的房間,就連療養院裡的醫生和護工都是請的最好的。

時見鹿一有空就來看看她,和她說說話,不過這個做法頗有成效,至少時媛的狀態穩定了許多。

時見鹿來看時媛的時候,就聽醫生說了她昨天晚上發病的情況。

“是因為什麼?”

醫生回答:“通過監控觀察,時女士當時是在看電視。看的內容僅僅是一個娛樂新聞,可能因為某件事情牽扯到了她的情緒,才會導致突然犯病的。時小姐,您等會兒進去好好和您媽媽談談吧。開導一下您媽媽的身心,我們相信她會很快好起來的。”

時見鹿道

了謝,朝著時媛病房走去,路上還在不斷的想著她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娛樂新聞才會導致突然犯病的。

媽媽之前從來不看電視,也不認識什麼明星……

對了。

娛樂新聞不一定是明星之間的八卦。

昨天晚上的新聞……

薛阿姨的生辰!

這是唯一和她媽媽有關係的新聞了。

時見鹿想到自己看見的消息,還有薛氏寄來的一張邀請函,心頭有了底,推開了時媛的房間門。

“媽,我來看你了。你身體還好嗎?”

時見鹿一進去,就看到時媛坐在窗台邊的躺椅上,放鬆的在曬著太陽。

聽到聲音後時媛回頭,臉上竟然還帶了幾分笑意,“來了。”

“我身體挺好的。”

時見鹿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現在時媛的狀態是正常的。

“我給你帶了果乾,你最喜歡的水果乾。”時見鹿拿出袋子裡的一大包零食放在旁邊,又抽出兩三包時媛喜歡的口味遞過去,順帶著她也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謝謝。”時媛道謝,接過去之後吃了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時見鹿曬著太陽,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媽,聽醫生說昨晚你又控製不了情緒了?你沒受傷吧?”時見鹿看向媽媽,小心的問:“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給我說。”

時媛諷刺的笑了笑,眼神略微閃躲,“我能有什麼事情。隻不過是看到薛禮的生辰宴不高興罷了。”

時見鹿見她坦然的說出昨晚的事情,沒有一點隱瞞,心頭提起的那口氣一點點鬆散了下去。

隻要不再是提起薛禮就發病,時見鹿就已經很滿意了。

她媽媽的症狀真的一點點在減輕。

時見鹿臉上的輕鬆真實了許多,試探著說道:“我昨天也收到薛氏發來的邀請函了。半個月後薛董會舉辦生辰宴會。”

時媛笑得平靜,“那你去吧。又不是不能去。”

時見鹿小心的看著她:“你讓我去參加嗎?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你還和薛晨有過一段,怕被人說閒話?”時媛毫不在意,“彆人說什麼你不要在意,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時見鹿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這還是她那個經常發病的媽媽嗎?

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對上時見鹿驚訝的目光,時媛好笑:“不相信我?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我才明白過來,自己的生活應該過得快樂一些,這一輩子都為他人活著實在是太傻了。”

午飯之後,時媛午休,時見鹿愣愣的從療養院裡出來,頭頂的太陽照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坐到車裡她才反應過來。

時媛是真的想明白了。

醫生說她情況很穩定,甚至在逐漸好轉。

相信再療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穩定下去。

———

薛晨趁著平時有空,給薛禮準備了不少的生辰禮物,全都堆在了公司,隻為了給薛禮一個驚喜。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薛禮生辰宴那天來了不少人。

生辰宴在薛氏酒店舉行,薛晨特意讓人把這一天全部空出來,酒店也隻招待邀請的客人。

從早晨開始,就有賓客到來,薛晨出來打了招呼,讓工作人員招待好大家,去了酒店總統套房。

薛禮正在做造型,房間堆滿了禮物,都是大家送來的。

“媽,已經來了很多人了不過你不用著急,等到中午再出去。現在趁著這會兒好好休息一下,免得今天累著你。”

薛晨吃了幾口水果,含糊不清的說著。

“你這孩子,一點規矩都沒有。人都到了,你不去招呼?”

“我才招呼了回來。”薛晨把水果盤遞過去,“你知道我為了你這場生辰宴付了多少心思?這可是你五十歲大壽,不能馬虎,可是我也不想讓你累著了。您放心好了,都交給我。”

薛禮笑著說:“能放心交給你嗎?”

“當然能,小瞧您女兒?”

過了一個多小時,來往的賓客越來越多,薛晨一直在到處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