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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嘛,你擔心個什麼,薛晨的心都在你這兒,還怕人搶走了不成?”楊傾笑著打趣,根本不知道時見鹿的擔心。

“知道了。”

“對了,你讓我查的那個叢珊,我查到了一些資料,發到你郵箱?”

時見

鹿道謝,掛斷電話之後打來了自己的私人郵箱。

“心理谘詢師?主攻抑鬱症,躁鬱症?”

時見鹿躺在床上,看到這幾行字之後猛地坐了起來,仔仔細細把叢珊的資料看了一遍。

叢珊竟然是心理醫生嗎?怪不得上次說沒在大醫院上班,那薛晨找她是一直在治病嗎?

時見鹿忽然鬆了一口氣,默默記下她工作的地點,刪除了資料。

另一邊薛晨去了公司處理完了幾個文件,實在是撐不住困倦,去休息室休息了。

張蔓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看到薛總這般倦怠,再加上時副總今天沒來公司,敏[gǎn]的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沒去打擾。

她不去打擾不代表沒有其他人去打擾。

薛晨感覺自己才睡著,辦公室外麵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似乎生怕吵不醒她。

“薛晨呢?把人給我叫出來!”

梁心悅風風火火的趕到薛氏,今早她無意間發現圈子裡有人在傳八卦,本來沒怎麼關心,可是八卦的主人牽扯到了時見鹿,就不得不關心了一下,誰知道就是這一下,她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大怒,認為是薛晨沒保護好時見鹿,圈子裡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華正王宇的人品,怎麼還會讓身邊親近的人去單獨和對方見麵,氣勢洶洶的就開車找了過來。

誰知道薛晨竟然連麵都不露。

“梁小姐,我家薛總真的在休息。您稍等,等她起來我再聯係您,您看行嗎?”張蔓頭都要大了。

都是不能惹的主。

難做的都是他們這些下屬。

“大白天的她還有心思睡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見鹿差點就——”梁心悅報怨到一半,突然對上周圍員工好奇又期待的眼神,及時止住了話,“趕快去把人叫出來!否則我就直接闖進去了!”

“這、這……”張蔓難做得很,薛總休息前還特意囑咐了她,不要讓人隨便進去打擾,可是要讓她攔下梁心悅,似乎也不太可能。

“梁小姐,我這就進去問問薛總,您稍等。”

薛晨被外麵的動靜吵醒,半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看到張蔓進來,她有些了然,“把人叫進來吧。”

張蔓急忙答應下來,退了

出去。

沒過一會兒,梁心悅踩著高跟鞋大步走了進來。

“薛晨?薛晨,人呢?”

梁心悅走進辦公室,卻沒看到薛晨的身影,她環視了一圈,剛好對上從裡麵休息間走出來的薛晨。

“你找我有事兒?”薛晨臉色不太好看,“你的行事作風就是直接闖到彆人辦公室?”

梁心悅冷眼瞪著薛晨,“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彆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因為你,見鹿陷入了危險,如果見鹿受到一點傷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薛晨聽著聽著突然笑了,眼神複雜的看向她,“你來我這裡就是為了警告我一番?不要讓時見鹿受到傷害,否則不會放過我?不過——”

薛晨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梁心悅有些慌張,“不過什麼!”

“不知道還以為和時見鹿結婚的是你,不是我。”

“你!”梁心悅氣得雙目圓瞪,“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薛晨,當初不是你死皮賴臉要和見鹿結婚的?現在才幾年,你就厭煩了?我說就該趁早讓見鹿離開你,瞧她現在過的什麼生活……”

薛晨聽她說這些莫名覺得好笑。

“你喜歡時見鹿?”

梁心悅心頭一慌,“什、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時見鹿?不然為什麼這麼關心她的事兒?比我還要關心?”

薛晨就算不問對方也幾乎可以確定了,梁心悅喜歡時見鹿。

“既然你關心她,現在不該跑到公司來找我的事兒,該去看看她才對吧,梁小姐?”

梁心悅罵罵咧咧的來,罵罵咧咧的走了。

走之前還丟下狠話,讓她不要欺負時見鹿,好好對她。

薛晨隻當作一個笑話。

等到人走後,又回了休息室裡睡覺,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接近下班的時候。

她簡單的洗漱之後一出去,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叢珊?你怎麼來了?”

薛晨詫異開口。

也不知道對方在這裡等了多久,看樣子似乎一直都在。

她睡著了,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睡好了?”叢珊笑著站起來,“昨晚聽說你去救人,

一整晚都沒休息?阿姨讓我給你送來了雞湯。”

薛晨看到她把桌上的保溫桶打開,濃鬱的雞湯味道飄散在辦公室,讓肚子裡什麼都沒有的薛晨霎時感覺到饑腸轆轆。

她還真有些餓了。

二十分鐘後,兩人麵對麵坐在辦公室裡,薛晨喝著雞湯吃著清淡小菜,叢珊撕開點的外賣,一股麻辣燙的香味撲麵而。

“你跑來就是陪著我在辦公室吃外賣?”薛晨不太理解。

叢珊點點頭,“是啊。如果不是阿姨找到我那兒去了,我還不會走這一趟過來找你呢。怎麼樣?好喝嗎?”

薛晨撇了撇嘴,“你覺得呢?在你的那份麻辣燙麵前,我什麼味道都吃不出來。”

“要不要嘗一點?反正你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可以適當吃點辣?”叢珊笑著問。

薛晨遲疑了看了眼紅彤彤的油辣子,又看了看自己麵前清湯寡水的雞湯,“可以嗎?”

“當然。”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拉開。

“你們——”

時見鹿不敢置信的聲音伴隨著她的低叫一起傳進來。

正吃著麻辣燙的薛晨被嚇了一跳,丸子還沒叼進嘴裡就掉了下去,濺了幾滴油星子在身上。

叢珊更是拿著筷子的手抖了抖,看著掉下去的丸子,又看了眼退回去整理身上油星子的薛晨,不動聲色收回手。

“你們剛才在乾什麼?”時見鹿緊緊握住手,提著的保溫桶沉甸甸的拉直了她的胳膊,此刻她心裡的感覺甚至重過了保溫桶的重量。

麵對她這質問的語氣和捉奸似的表情,薛晨依舊平靜無波的回答,“吃飯。你來乾什麼?進來之前記得敲門。”

時見鹿認真的看向薛晨,又看了看默不作聲還在吃著東西的叢珊,猛地一下子把保溫桶丟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不僅把薛晨和叢珊嚇了一跳,連辦公室外麵的幾個秘書也都被這陣仗嚇得抖了抖。

“張蔓姐,這裡麵到底什麼情況?”小餘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壓低聲音打聽,“我剛看到時副總進去了。下午的時候那位叢小姐不是進去等薛總,一直沒出來?”

張蔓點點頭,“三人不知道什麼情況。”

裡麵三人的氣氛此刻正詭異的很。

“我問你們在做什麼?薛晨,你啞巴了?”時見鹿冷凝著一張臉,嚴肅又認真的看向薛晨,“你不該給我解釋解釋?”

薛晨不慌不忙的喝了幾口雞湯,神色淡淡,“我該解釋什麼?你不都看到了?我在吃飯。”

“吃飯需要湊那麼近?還是說你沒長手,需要人家叢小姐來喂你?!”時見鹿雙手環抱著胳膊,姿態莫名有些高高在上,“還是說你故意的?故意這麼親密給我看?”

薛晨:“……”

叢珊更是握緊了拿著筷子的手。

好半晌沒有人開口,氣氛詭異的沉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小姐,我隻是幫薛阿姨過來送雞湯——”

“你閉嘴,我問你了嗎?”時見鹿驀地轉頭瞪向叢珊,“我和薛晨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開口,要解釋也該她給我親口解釋!”

薛晨被她吵得有些頭痛,脾氣也忍不住煩躁起來,“時見鹿,你夠了啊!”

“夠!我夠什麼了!”時見鹿往日的冷靜淡雅全然不見了,整個人尖銳的像個刺蝟,“薛晨,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伴侶?你還沒和我離婚,你就和另外的女人這樣親密,經常背著我見麵!這就是你說的絕對不會出軌?”

薛晨丟開碗筷,氣得腦子劇痛,強忍著對叢珊道:“抱歉,你能不能先離開?改天我跟你道歉。”

叢珊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貼心的把門給關上,徹底隔絕了外麵員工們的窺探。

薛晨靠坐在沙發上,冷靜了不少,冷笑出聲。“我說了,在吃飯。時見鹿,你不要在我麵前這樣惺惺作態,好像在吃醋一樣。我告訴你,我隻想趕緊離婚,沒彆的。”

時見鹿臉色鐵青,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薛晨,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對她產生感情了?!”

“你到底煩不煩?”薛晨掀起眼皮,猛地爆發了,“我說了多少遍,我和叢珊目前隻是朋友,朋友!你是聽不懂朋友這個詞的意思?”

薛晨麵前擺放著的小茶幾被她一怒之下直接給掀翻了,雞湯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整個辦公室一片狼藉。

而薛晨和時見鹿則是站在這一片狼藉中,麵

對麵的在沉默中對抗著。

這是第一次,自從薛晨對她冷淡後第一次徹底站在了對立麵。

時見鹿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痛得她的兩側臉頰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了。

外頭的張蔓和其他幾個同事聽到再一次響動,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誰都不敢進去打擾。

幾分鐘後,薛晨坐在沙發上,另一側時見鹿同樣坐著。

時見鹿知道,叢珊隻不過是個導火索,是她對薛晨感情變化的不確認和擔心,這段時間裡一直壓抑著,終於在今天爆發了出來。

她不確定薛晨的感情到底變沒變,也不敢去確認,隻能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她的態度。

而現在已經完全無法逃避了,時見鹿抖著嘴唇說:“叢珊她對你有好感我就不信你沒感覺到?你明明知道她對你懷有那種感情,可是你還是和她沒有界限的在一起玩,在一起約飯。”

“這就是你說的,絕不會在婚姻期間出軌?無論是精神的還是□□的……”

薛晨眯了眯眼,那是她們結婚的時候,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辦公室安靜得很。

張蔓做了個噓的手勢,朝著周圍圍在一起的秘書和助理揮了揮手,各自散開坐在了位置上繼續工作。

辦公室隔音太好,除了先前的那兩聲巨響,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離開的叢珊腳步匆匆的上了車,一直等在了薛氏樓下車庫裡。

薛晨的狀態現如今已經維持穩定了,就算有大的情緒波動也沒什麼大礙,怕就怕她萬一受不住,還得及時治療才行。

但此刻的薛晨卻冷靜的可怕,靜靜的聽著時見鹿一句一句的指控,神色越發晦暗,到了最後,甚至發出一聲諷刺的低笑。

從容的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時見鹿。

“這是什麼?”時見鹿看著文件,抬頭疑惑地問。”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