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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猜到可能是王宇把注意打到時見鹿身上了,好在時見鹿有事情先一步回去,否則按照她和時見鹿現在的情況,時見鹿來赴約恐怕也不會告訴她。

至少王宇不敢動自己。

薛晨朝著張蔓使了個眼色,張蔓立刻會意,利落的倒了杯酒遞過去,“王總,請吧。”

王宇狹小的眼睛眯得快要看見不見了,突然朗聲笑起來,“這麼一杯對我來說可是小菜一碟。晚了眾位一步自然該罰。不過薛總,我罰三杯,薛總是不是也該自罰一杯?”

眾人把視線移到兩人身上,聽到這話齊刷刷的起哄,“薛總,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薛晨麵不改色的搖頭,“我最近不喝酒。”

她坐在位置上,語氣

淡淡,神色更淡,“況且諸位哪一位有資格讓我自罰一杯?”

包間起哄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半路摁下暫停鍵的遊樂場,無聲無息。

薛晨可不管會不會得罪這些人,反正她說的是事實,在場的人都是王宇請來的,沒一位有資格勸她喝酒的。

“哈哈哈哈哈,早就聽說薛氏薛總性子直爽,沒想到今天還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王宇小眼睛閃了閃,絲毫不介意薛晨的諷刺,笑著緩和了氣氛,“這三杯酒我自罰了,薛總自便。”

“王總霸氣!”

“王總厲害啊!三杯白的就這麼喝下去了,一點事兒都沒有。”

“王總心%e8%83%b8開闊!不得了!”

看著所有人爭先恐後的誇著王宇,張蔓暗自撇了撇嘴,湊到薛晨麵前小聲說:“這些人看來都是被王宇收買或者本就是他的人。今天約的是時副總,不知道打什麼主意呢。薛總,您等會兒小心點,要是有人勸酒交給我。”

薛晨淡淡的點了下頭。

晾他們也沒有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果然這段飯到最後散席也沒見到王宇弄出什麼幺蛾子,就算對方帶頭孤立自己,薛晨也自顧自的吃著飯菜,絲毫沒有被冷落的尷尬和不自在。

薛晨越發確定了心頭的想法,王宇是對著時見鹿去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有膽子對著時見鹿下手的。

薛晨帶著張蔓先一步告彆離開,走出去之後薛晨去了衛生間,張蔓先行出去開車。

從衛生間出來,還沒走過拐角,薛晨聽到了吸煙區的兩個人在說話,似乎是剛才包間裡的人。

“薛晨的確不好對付,沒看到王宇臉色都不好看了。”

“我說王宇也是,都和薛氏合作了,突然就看上薛晨的老婆了,膽子也太大了一點,不怕薛晨找他?”

“看來薛晨離婚傳聞多半是真的,否則王宇怎麼敢對時見鹿下手。”

“什麼真的?沒看到薛晨今天代替時見鹿來的?那兩人感情要不好,薛晨會來?而且一來就讓王宇落了麵子,明明就是來找回場子的。”

薛晨站著聽他們說完,等到人離開才走出餐廳,果然是因為她們的婚姻危機。

張蔓開著車說,“薛總

,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等會兒回去記得吃一點,小心你的胃。”

“嗯,知道了。”薛晨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拿著手機找出了私家偵探的聯係方式,想了想給對方發了一條郵件。

回到家晚上八點四十,薛晨看到劉姨放在保溫桶裡的飯菜和骨頭湯,盛了一點出來慢慢吃完,這才有了飽脹感。

她在房間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剛好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時見鹿回來了。

薛晨擦乾頭發,等到人上樓之後,開了門走過去。

似乎沒想到薛晨來找自己,時見鹿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你母親情況不太好?”薛晨問。

“嗯,最近情況有些糟糕了。”時見鹿臉上的疲憊消去大半。

“……”薛晨沉默了一下,把今天的事情簡單幾句說清楚了,“以後最好不要單獨去見王宇或者華正的人,如果對方邀約,派彆的人過去。”

時見鹿沒想到自己提前下班之後還會有這樣一出,略感詫異,“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薛晨冷笑一聲,“他敢對我做什麼?”

時見鹿放了心,答應下來,想到薛晨還是關心她的,心裡一陣暖意。

可沒想到下一秒,薛晨又狠狠的給她澆了一盆涼水,“離婚的事你還有兩天考慮時間,我已經聯係好了律師,到時候你再冥頑不靈,我會直接起訴的,”

時見鹿瞬間如墜冰窖,等她反應過來,

薛晨已經轉身離開了,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

叢珊打來電話讓她去複診,等檢查完了之後順帶著兩人去吃了飯,薛晨請的客。

“情況有明顯好轉,繼續保持下去,肯定能好的。”

“多虧了叢醫生你。”薛晨道謝:“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以後有事情儘管找我。”

“以後就算了,我喜歡當麵結清,等會兒請我吃飯?”

薛晨看著她欲言又止,張了幾次嘴,“你是不是……”

“是什麼?”

是不是對我有點那意思?

薛晨很想這樣問,最後還是無奈道:“好,想吃什麼?”

“吃日料吧!”

晚餐之後

,薛晨本想送叢珊直接回家,卻被叢珊拉著去逛了公園,周圍傳來廣場舞的聲音。

晚上九點,薛晨接到劉姨的電話,周邊嘈雜的環境讓她沒聽清楚,隨便答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下一刻叢珊就拉著她,“我們去那邊,這裡太吵了。”

薛晨把這通電話拋在了腦後。

她和叢珊肩並肩走著,心裡卻五味雜陳,叢珊的心思她大概是明白了,隻是現在她和時見鹿的事情還沒解決完,這樣把叢珊牽扯進來不好。

或許該找個借口避一避,直接挑明總歸是不太好的。

……

另一邊的劉姨看著坐在客廳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時見鹿,不知道怎麼回複。

時見鹿率先開口:“怎麼,她去了哪裡不回來?”

“夫人,小姐說今天晚歸,時間不定。”

時見鹿點頭,“劉姨,你先休息吧。”

這一等就等到了淩晨一點過。

時見鹿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麵無表情的躺在沙發上,一雙手不斷的敲擊著鍵盤。

“慢點,小心台階。”

略帶熟悉的嗓音讓時見鹿手微頓,抬眸朝著門口看去。

叢珊扶著人好不容易單手開了門,一抬頭就對上了時見鹿。

“你和薛晨一直在一起?”時見鹿抱著胳膊,忍不住質問,“就是你讓她大半夜跑出去喝酒的?”

叢珊還沒解釋,趴在她肩頭的薛晨就被時見鹿一把給拉了過去,差點因為衝力沒站穩摔在地上。

時見鹿看著薛晨醉醺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隨便和人出去喝這麼多酒,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她是有多相信叢珊?

“叢小姐,你約薛晨出去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不太好?身為醫生是不是要有點職業道德,至少不該厚顏無恥的插進彆人的婚姻裡,你說是吧?”時見鹿把薛晨扶著在沙發上躺下,麵色平靜地看向叢珊。

叢珊則是被她的這番話給氣笑了。

“我插入你們的婚姻?時小姐未免太張嘴就來了。我和薛晨是朋友……”

“打住。朋友!嗬,朋友!你看哪位朋友在知道對方明明有家室,還單獨約出去喝酒到深更半夜不回來的◇思◇兔◇在◇線◇閱◇讀◇

?叢小姐,都是女人,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那也麻煩你收斂一點,不要做出破壞道德底線的舉動來。”

叢珊一張臉青紅交加,她一撩頭發,索性承認自己的心思,“是,我是故意約薛晨喝酒的。因為她太壓抑了,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回到家躺下對她都是折磨。酒不是好東西,可卻沒有比這更有效的。時小姐,我承認對薛晨有想法,但我們沒做出任何超過道德底線的舉動。等薛晨和你離婚之後,我想時小姐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吧。”

時見鹿眼皮不安的跳了跳,叢珊竟然知道她和薛晨的事情?知道她們要離婚?

“你從哪兒聽說的我們會離婚?傳言都是假的,我相信那天梁小姐的生辰宴上薛晨和我已經擺明了態度。”

叢珊笑了笑,沒和她爭辯,“時小姐,我和薛晨是朋友,比起你的話,我更願意相信她。”

時見鹿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摔了手中的抱枕:“誰說薛晨提出離婚的!她跟你說的?!就這麼迫不及待想上位了?!”

彆墅空曠安靜,沙發上躺著的薛晨睡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兩道身影。

叢珊被她突然激動的神色給嚇了一跳。

隻見時見鹿神色不複平靜淡然,反而顯得有些猙獰和可怖,似乎“離婚”兩個字是她的禁忌,一旦被提起就會發瘋。

叢珊本身就是學心理的,察覺到她的狀態有些許不對,冷靜下來不再提起這個話題,隻道:“時小姐,我可以保證,在你們離婚之前我和薛晨隻是朋友關係。好了,我就先離開了。”

時見鹿把薛晨扶回了床上,把人安頓好,一個人回了臥室,呆呆地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整個人愣神地盯著窗外的路燈,眼神恍惚。

叢珊送薛晨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不僅僅是不甘,還有另一種感情在心頭積聚,之前她從未注意過,可是今天卻格外明顯。

這種感覺會讓她心頭酸痛,忍不住去嫉妒。

沒錯,就是嫉妒。

在那一瞬間她竟然會嫉妒叢珊能和薛晨一起在外麵玩得這麼晚才回來,甚至還讓薛晨沒有顧忌的喝了那麼多酒,醉醺醺的被扶回來。

她已經記不起薛晨和自己輕鬆愉快相處的時候了。

時見鹿不

得不承認,她和薛晨可能真的走到頭了,就在薛晨收回了那份感情,而自己的那份感情開始逐漸發芽成長的時候。

一晚沒睡的時見鹿,第一天早晨又被時媛一個電話給叫了過去。

醫生按照往常習慣來給時媛打針,卻看到時媛正在瘋狂的砸著家裡的一切,於是打了電話給時見鹿。

好不容易給人打了鎮定劑,醫生的話又讓時見鹿陷入了強烈的焦慮裡。

“你母親的狀況如果再不及時治療,後果可能會比預測的還要嚴重。不隻是抑鬱症,躁鬱症,可能還會產生精神分裂。如果可以,最好這周內把人送到專業機構檢查一下,如今的環境不適合她一個人居住生活。”

時見鹿照顧了時媛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公司。

薛晨沒來公司。

她又開始發熱頭痛了。

這一病算是病來如山倒,讓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沒有了精神。

薛禮聽到消息又恨鐵不成鋼的過來照顧她,這一次甚至把行李都搬過來了。

“劉姨,趕緊去把午飯做好,晨晨等會兒得吃了飯再休息,否則人會沒力氣的。”

叢珊給薛晨發了幾條消息,沒提昨晚和時見鹿之間發生的事情,隻問了她身體狀況,卻一直沒有得到回複。

等到她打電話過去之後,接聽的是薛晨的母親。

“哦,你是晨晨的朋友吧?她現在生病了…對,昨天晚上沒休息好。這孩子本就沒好完,昨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