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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天沒來你就把我的項目都收回去了?我說過我不來公司上班了嗎?”時見鹿氣怒,“薛晨,你太霸道了。”

薛晨放下筷子,有些嘲諷,“我霸道?”

“行,就當我霸道吧。這些項目我都安排好人了,你不用操心。”

時見鹿氣得一張臉都有些扭曲,“薛晨,你一定要這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時見鹿,我真的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和我說這些話?我這幾天一直在忍不住反思,之前到底把你慣成了什麼樣子,居然讓你……”薛晨有些破罐子破摔,語氣也有些衝,“連腦子都沒有了。我最後告訴你一遍,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仇也絕不可能再回到從前,我們之間隻有一條路,那就是離婚。”

時見鹿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一直在記恨我以前對你不好是不是?我就知道,所以你現在就用這個方法來報複我?”

薛晨:“……”

薛晨無語半晌,“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什麼叫我要這麼想?你敢說你不是公報私仇。”

時見鹿深深的喘著氣,轉身大步離開總裁辦公室,脊背挺得筆直,似乎堅守著她最後一點自尊。

薛晨一直目送著她離開,最後沒了胃口,索性把飯盒丟進垃圾桶裡。

下午待了好一陣子的時見鹿沒看到薛晨有任何的舉動,她咬著牙起身,親自去了項目部門。

“時副總,您怎麼來了?快請進。”項目部經理看到時見鹿到來,急忙熱情的邀請人進去。

“黃經理,我來找你是想問一件事兒。”時見鹿進去,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手中華正科技的那個項目,現在在誰的手上?”

黃經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項目不是被薛總交給其他人

了嗎?時副總是有什麼要求和指教嗎?”

“指教?嗬,不是。”時見鹿搖頭,“你隻需要告訴我現在在誰的手上?”

“在袁總那裡。”黃經理誰也得罪不起,但是相比其他人,時見鹿的身份更不能得罪,他立刻就說了。

“好。知道了。如果薛晨問我,就說我來過了。”時見鹿風風火火的來又急匆匆的走,徒留下一臉懵的黃經理,還有滿頭霧水的項目部其他員工們。

“袁總,時副總來了。”助理敲了敲門,小聲彙報著。

袁承熬了大半個月的夜,聞言頭也沒抬,“請進來。”

“袁總還真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這是多久沒睡個好覺了?”時見鹿進去之後語氣不明的調侃了一句。

袁承從一堆文件裡抬起頭,臉上滿是熬夜之後的疲倦和乏力,時見鹿眯了眯眼站在辦公桌前,目光落到了袁承桌上放著的文件,看了幾眼果然看到了華正科技幾個大字。

“時副總突然來找我恐怕是有什麼事情?時副總請說吧,隻要我能做得到。”

袁承隱約能猜到時見鹿找過來的目的,這段時間公司對於薛總和時副總的傳言可不少,更何況時副總手中的項目幾乎全都被薛總給分給其他人了。

“看來袁總是猜到了一些什麼。沒錯,我找過來是打算要回我的項目。其他的都可以拿走,華正科技那個項目我已經做了分之二,沒人比我更熟悉。如果袁總你要是接手的話,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對公司並不好。。”

時見鹿口齒伶俐,“不如袁總把項目還給我,你既可以少一份責任,而我也能繼續把這個項目做完。至於薛晨那裡我去說,她不會不同意的。”

袁承揉了揉眉心,一針見血地問道:“既然你能說服薛總,為什麼還會來我這裡和我單獨談?這個項目既然是薛總分給我的,那我就得恪儘職守,請時副總彆為難我,我請示過薛總再回複您。”

時見鹿麵色不善的離開,又轉頭去了頂樓。

張蔓急忙把人攔住,“時副總,薛總正在裡麵開會,請您稍等。”

時見鹿腳步不停,“薛總開會,我這個副總連進去參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張蔓:“……”

她根本攔不

住人。

誰讓時副總說的對呢。

薛晨把幾個營銷部的負責人叫來彙報了一下公司上個季度業績,得到的結果和她預想中所差無幾。

正準備想辦法商量著提高業績,辦公室門就被人從外麵直接推開了,與此同時時見鹿的身影出現在幾個人麵前。

薛晨一瞬間皺緊眉頭,目光直視過去:“你的事情等會兒再說。先出去。”

時見鹿邁開腳步,高跟鞋噠噠的響著,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過去,緊挨著薛晨坐下,“我作為公司副總,來聽聽各位高管的工作彙報也沒關係吧?”

薛晨神色不虞,“這是開的營銷部的小會,你來聽什麼?”

隨即壓低聲音,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囑咐道:“你的事情等會兒我再和你說。”

時見鹿笑了笑,裝作沒聽到這番話,就是坐在那兒不動彈。

薛晨見她這副樣子頭痛得很,卻又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真把人趕出去,隻能壓著火氣繼續講了下去。

“目前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加大宣傳力度,之前的代言人因為自身原因給品牌帶來負麵影響,這一次一定不能再犯。”

薛晨拿著筆在平板上邊滑動邊寫著自己的想法,“至於市麵營銷,派部門的員工去廣場或者商場裡做活動。”

時見鹿安靜的坐在旁邊,她也真的隻是來聽聽。

薛晨說完之後,有個經理突然開口:“時副總您有什麼建議嗎?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討論?”

薛晨把目光投向了她,其餘幾個人也一起看向她。

時見鹿搖頭:“我沒有,再說薛總也不會讓我管的。”

幾個經理麵麵相覷,偷偷瞥著薛晨的臉色。

薛晨危險的眯了眯眼,收回視線繼續拿著筆囑咐著,把時見鹿的話給拋到腦後。

四十多分鐘,總算結束了這一次的小會,其他人離開辦公室,時見鹿坐在那兒看手機,神色淡淡。

直到辦公室安靜下來,薛晨坐在了她麵前,時見鹿才開口:“我去找了袁承,他說請示了你之後再做決定,他不願意讓出我的項目。”

加重了“我的項目”幾個字,時見鹿眼神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薛晨,“

薛總是什麼想法呢?真的打算把我這個副總閒在公司,什麼事情都不做?”

薛晨聽出她語氣裡的諷刺和不滿,麵無表情地回視,“你也可以這樣想。”

時見鹿和她對視著對視著突然笑出聲來,“薛晨,你還真是無情啊。喜歡的時候恨不得什麼都給我,捧著我,現在不喜歡了,看我一眼都嫌煩嗎?”

薛晨沒搭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那視線太冷漠,讓時見鹿幾乎無法對視,她狼狽的撇開眼說:“薛晨,我的項目你必須給我還回來,那是我努力了好幾個月的成果。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等這個項目做完,我會自己離職的。”

薛晨沒說什麼,直接走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時見鹿收到了袁承派人送回來的項目文件。

此刻的她正處於極端的痛苦和糾結中,看到文件的時候愣了愣,說不上什麼心情接了過來。

果然巴不得她趕緊走。

她故意無理取鬨不過是想再試試薛晨的態度,可現實告訴她,沒有什麼作用,薛晨已經完全不把她當回事了,不要說像以前一樣哄著她,甚至連情緒都不會再為她而變。!

第28章

晚上回家的時候,薛晨意外看到薛禮來了。

劉姨笑著迎出來,“小姐,老夫人過來看您了。還帶了好大一箱海鮮和水果,我剛上鍋蒸著,等會兒就能吃啊。夫人呢,今天也不回來嗎?”

薛晨搖頭,“我不知道。多準備一人份的吧。我先進去找我媽。”

劉姨笑著點頭:“好嘞。”

薛禮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看到薛晨回來,急忙招手,“晨晨,過來吃水果。媽的朋友從國外空運回來的,還新鮮著呢。”

薛晨挨過去坐下,親切的挽著薛禮的胳膊,“媽,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不是說這幾天要出國嗎?”

“你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哪兒還有心情出去玩。”薛禮慈愛地摸了摸薛晨的頭,“辛苦你了晨晨。要是太累了就給媽說,媽一直陪著你。”

吃飯的時候,薛禮看了眼薛晨又看了看毫無動靜的大門,忍不住出聲詢問:“平時就你一人在家嗎?時見鹿呢?”

“她有時候回來,有時候不回來。她媽媽的病情不太好,她回去陪著。”

“原來是這樣。”薛禮點點頭,有些不自在的問:“那她媽媽的病現在什麼樣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薛晨答道:“不太清楚。”

“還是打算離婚?”

“嗯。確定了。”

“好吧,媽支持你的一切決定,你自己覺得該怎樣做就去怎樣做,好吧?。”

“謝謝媽。”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明天給你做你喜歡的菜。”

“好。”

母女兩吃晚飯吃到一半,時見鹿猝不及防地回來了。

或許是看到薛禮也在這裡,她明顯地有些拘謹起來,問好之後坐在了薛晨的旁邊。

“見鹿最近瘦了好多,多吃點。聽晨晨說過,你很喜歡吃海鮮,但是吃貝殼類的海鮮會過敏,對吧?那你吃這些,這個海蜇,魷魚味道都很不錯。”

時見鹿嗯道謝,看著放進自己碗裡的一大勺菜,低垂著的眸子微微發澀。

薛晨什麼時候給她母親說過自己的口味?

她完全不知道。

也或許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

晨總是在一些小細節上做到很照顧關心她,讓她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她的照顧,如今麵對薛晨的冷漠才會顯得那麼不習慣吧。

“謝謝媽,您也多吃點。”

薛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顧自吃著飯菜的女兒,心頭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

晨晨前段時間拿著查到的資料來找自己,那個時候她才恍然大悟,想明白了一件事兒。

她一味的想要讓女兒和時媛的女兒好好過日子,她對時媛的愧疚也讓對方變本加厲的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上一輩的恩怨本就不該牽扯到下一輩,可是她女兒卻被她害了。

隻是見鹿這孩子也是個受害者。

薛禮總不能去怪一個孩子。

怪隻能怪她年輕時沒做好決定,牽扯到了自己女兒身上。

如果可以,她很想找時媛當麵談談。

時間消磨了她和時媛之間年少時的那些感情,希望不會讓她們的女兒也像她們一樣,沒落得個好結局。

“見鹿,吃完飯後有時間嗎?阿姨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看著時見鹿疑惑又有些拘束的模樣,薛禮補充道:“就我們兩個,好好談談好不好?”

對於那晚薛禮和時見鹿吃過晚飯後出去到底談了什麼,薛晨毫不知情。

隻是從那之後,時見鹿再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之前的攻擊性和胡亂猜忌的情緒。

薛晨格外好奇,隻是她不好去問時見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