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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幫我查查……”

薛晨見人出去之後,利落地又給家裡司機打了個電話,“張叔,時見鹿五點的飛機,今天可能會延誤,你去接她。”

“好的,薛總。我等會兒就出發。”

掛斷電話之後,薛晨手掌反扣在桌上,敲出頗有節奏的拍子,眼神冷漠銳利,麵無表情的樣子似乎帶著一絲煞氣。

張全出發的時候剛好遇見薛家做飯的劉阿姨,劉阿姨問道:“張全,你現在下班了?”

“不是,薛總讓我去接夫人,夫人五點的飛機。”

劉阿姨疑惑地看著他離開,小姐不是早晨說過要親自去接?

——

飛機劃破長空黑夜,緩緩降落在首都機場。

時見鹿一覺醒過來,身邊的人正拎著包陸續下飛機。

她緊跟人群,取了行李箱朝著機場外走去。

出差這一趟倒是挺不錯的。

沒有那些煩心事兒,也沒有薛晨無時無刻在自己眼前晃動的身影。

等會兒見到薛晨,不知道又要怎麼忍受她的聒噪。

“夫人。”張叔守在門口,看到人出來立刻迎了過去把行李箱接過來,“您回國了。車在這邊。”

時見鹿點頭,跟著他一起過去。

下一刻就發現了不對。

她竟然沒在車上看到薛晨的身影。

她本以為……薛晨肯定會來接自己的。

不過不來也好,免得她見了心煩。

時見鹿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張叔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默默的啟動車回去。

半個小時後,回到家的時見鹿還是沒看到薛晨的身影。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劉姨,薛晨呢?”

劉姨利索地端上飯菜,是今早薛晨吩咐按照時見鹿口味做出來的滿桌大菜。

“小姐還沒回來。夫人,您先用晚餐吧,這些都是小姐吩咐我給您做的。”

時見鹿眼底複雜一晃而過,“薛晨今天很忙?現在已經接近八點了。”

如果不是飛機延誤,她也能在六點之前回來。

劉姨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小姐這段時間都挺忙的,經常很晚到家。”

時見鹿一個人吃完晚餐,有些倦怠的打了個哈欠上了樓。

劉姨收拾了碗筷桌椅,按照時見鹿的習慣給她熱了一杯牛奶端上去,正好遞給洗完澡出來的時見鹿,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夫人,現在很晚了小姐都還沒回來,您看需要打個電話問一聲嗎?”

“好,我等會兒問問。你也去休息吧。”時見鹿接過杯子,麵色冷清淡漠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她這幅模樣看得劉姨心裡無奈,想到薛晨往日裡的行徑,還有這兩人相處的狀態,無奈地歎了口氣。

辦公室裡燈光亮如白晝。

張蔓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了。

薛總還沒離開,她也根本不敢走。

同層樓的幾個同事麵麵相覷,慫恿著張蔓進去問問情況。

畢竟他們可都知道,副總也就是總裁夫人今天回國,薛總竟然不去接人反而在辦公室裡加班到現在。

此刻的薛晨揉了揉後脖頸,從一堆文件裡抬頭撈過手機,映入眼簾的“老婆”這個備注,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手頓了頓,然後接聽了。

電話接通後有幾秒的沉寂,薛晨沒有出聲,她似乎能聽到對麵傳來的輕微的呼吸聲。

“……喂,薛晨。”時見鹿喝完一杯牛奶,困倦的入睡,突然想起剛才劉姨的話,不知怎麼的,就打了這個電話。

薛晨目光從文件上移到了窗外璀璨的燈光上,輕嗯了一聲,不帶情緒。

“是我。你在公司?”

薛晨看見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臉,冷漠又麵無表情,“嗯,在公司。”

渾然不帶任何一絲往日的溫柔和寵溺。

如果是前世,她接到時見鹿主動打來的電話恐怕已經高興得嘴巴都笑咧開了。

“這麼晚了,你還在加班?”時見鹿心裡隱隱覺得奇怪,薛晨的反應似乎太平淡了,“不回來?”

“沒處理完怎麼回去?”薛晨眼神有些迷惘,很想問一句她到底要報什麼仇。

時見鹿越發覺得奇怪了。

這語氣太過冷淡了,和往常在她麵前恨不得捧出一顆真心給她的薛晨完全不同。

時見鹿沒發現自己不自覺皺緊的眉頭,她有些不解地繼續問道:“你不能推到明天後天?今天你沒來接機,真有這麼忙?”

公司最近似乎也沒什麼事情才是。她每天都關注著公司情況,也沒聽說什麼項目需要加班到現在去處理的。

時見鹿從床上坐起來,心裡的怪異感越發強烈了些,“你真在公司?”

“不在公司還能在哪裡?”

她沒回答時見鹿前麵的問題,隻道:“要不信你親自來看看?”

氣氛隔著手機詭異的沉默了好一會兒,薛晨差點以為通話掛斷了,拿下來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通話時長提醒她,對麵的人還在。

“我掛了。”

薛晨正要點掛斷,時見鹿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薛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的一句話讓薛晨本來麵無表情的臉色產生了一絲波瀾,她無聲的哂笑一下,漫不經心的反問回去:“能發生什麼事情?”

就算是時見鹿從沒愛過自己,但一起生活了兩年的夫妻,都很熟悉對方的態度和語氣。

薛晨知道時見鹿肯定會很疑惑自己的態度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不過對她來說,已經沒心情和力氣去維持上一世兩人的相處了。

她對時見鹿徹底死心。必定要找出對方所謂的報仇到底是什麼。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時見鹿心裡說不出來

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掛斷了電話之後她呆愣坐在床上半晌,竟然真切的感受到了這通電話裡薛晨對自己的冷淡。

冷淡?

她似乎真的從薛晨的通話語氣裡感受到了這種無聲的情緒表達。

難道是加班太累了?

薛晨對她向來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每天的噓寒問暖都成了習慣,甚至在她出國這大半個月內,淩晨都給她打視頻電話就為了見見她和她說說話。

可是今天……

非但沒有來接機,還沒回家,甚至連個電話都是她打過去的,還那麼冷淡。

時見鹿百思不得其解的主人公此刻卻丟了文件,手一揮請總裁秘書辦的人一起吃大餐。

“謝謝薛總!薛總萬歲!”

“薛總壕氣,我們有口福了!”

總裁室的工作人員齊齊道謝,心裡的那點怨氣消失得一乾二淨,氣氛熱鬨起來。

薛晨率先走出薛氏大廈,一行人直奔對麵街道的餐廳。

吃過飯後,薛晨一個人回了辦公室,睡在了裡麵的休息間,思考著和時見鹿離婚的事。!

第3章

張蔓吃著早餐來公司的時候,被從辦公室裡出來的薛晨嚇到了。

“薛總,您、您不會加班到現在吧?”

實在是因為薛晨的臉色泛白,她皮膚又白,眼下青黑明顯,加上一整晚似乎都沒睡好的狀態,看著忒嚇人。

“嗯,早。”

幾個陸續來上班的同事也被嚇了一跳,看著薛晨進了辦公室後湊在一起說話。

然而讓張蔓他們沒想到的是,當天下班時間到了,整天都待在公司的薛總非但沒有下班回家,反而再一次留宿在了公司。

“你們說薛總到底和時副總怎麼了?這兩天太奇怪了,薛總每天都留宿在公司!”

“我也看到了!我們都看到了!”

“最近公司好像也沒什麼工作需要每天都加班吧?”

“欸,你們說會不會是薛總和夫人鬨了矛盾?薛總被夫人趕出來了,不得不住在公司?”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說什麼呢。”張蔓白了說這話的同事一眼,“薛總能被趕出去?我們薛總可是時副總的頭號粉絲頭子,什麼都以時副總為主,巴不得時時刻刻和時副總黏在一起,這兩人之間怎麼可能鬨得起矛盾?”

“所以現在薛總的情況才讓人摸不著頭腦啊。聽說時副總回國的那天薛總都沒去接機,還有明天是兩人的結婚紀念日,要是我沒猜錯,薛總昨晚又睡在辦公室了吧?”

“真奇怪,這兩人該不是婚——變變變了吧!”

最小的才進來沒滿一年的秘書小方說到最後兩字,被突然出現在當事人薛總抓了個正著,尷尬得滿臉通紅,支吾地站在原地頭也不敢抬。

薛晨站在茶水間外麵聽完了裡頭的議論,這才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婚變?

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如果時見鹿願意,她倒是想和對方離婚。

隻是不是現在。

“薛、薛總!”

薛晨接了一杯咖啡,麵無表情的覷了幾人一眼,“工作時間,聚在這裡做什麼?”

幾個人一哄而散,生怕走得慢了被叫住。

大會議室裡。

薛晨聽了幾個主管經理的業務彙報,在會議快要結束的時

候叫住了幾個人。

“馮清,時見鹿之前手上的那兩個項目我記得你和小元也一起負責過吧?她才回國,辛苦了這大半個月得好好休息,你們兩先接手過來,以後直接給我彙報進度。”

“好的,薛總。”馮清幾人答應下來。

“袁承,你這幾天準備一下接手時副總出國的項目,等時副總回公司我會把項目交給你,之後的項目由你負責。”

這幾個人都是跟著她媽的老員工,這些年也都儘職儘責在她手下做著事情,是完全能信任的人。

袁承景是個四十多歲的單身大叔,和她媽差不多年齡,還是她媽當初接管薛氏之後挖過來的人才。把項目交給他,薛晨表示很放心。

而在家休息的時見鹿把寫好的合作項目書發到了薛晨郵箱,安心準備休息幾天再去公司。

她根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項目正在被薛晨一點點指派給其他負責人。

直到當天晚上,她的下屬秘書例行給她打電話彙報一天的工作情況,時見鹿才發現了不對。

“你說什麼?我的項目被其他人接手了?誰準許的?!”

秘書有些詫異,“時副總,是薛總的指示,您不知道嗎?”

時見鹿這才明白過來她心裡隱隱的擔心到底是什麼。

這幾天薛晨沒有聯係過她一次,也沒有回過家,她回國之後甚至都沒見過薛晨一麵。

薛晨到底怎麼了?

夜不歸宿,通話的時候語氣冷淡,沒有主動來找她……

時見鹿突然心裡不安起來。

好像從回國那天開始,事情就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了。

薛氏總裁辦公室裡。

薛晨頭痛欲裂的癱坐在沙發上。

她自從重生回來之後,一直睡不好覺,休息室裡幽暗的環境讓她整個人恍若回到了之前魂魄離體飄蕩在半空的時候。

再加上這幾天趁著時見鹿沒在公司拿回了一些她手上的項目,連續的連軸轉讓薛晨整個人都開始不舒服起來。

來電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鈴聲和太陽%e7%a9%b4的神經同頻共振的跳著。

薛晨看到“時見鹿”這個來電顯示後,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