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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人都有些懵了,似乎沒能立馬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宗玨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鬆開手,忽然一臉歉色。

“抱歉,是我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你著想,我弄疼你了嗎?”

他語氣仿佛含著輕微的抱怨,溫柔地為她不平道:“真沒想到……薄然表麵看著溫柔,私底下對你竟然這樣粗魯。”

如果換成是他,就一定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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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

◎“二郎是誰?”◎

萬壽節將至。

宗玨要將太上皇從行宮裡接回來, 借此在自己的壽宴上展露孝心。

太上皇沒有任何發表反對或者同意的能力,不出幾個時辰, 人便被接回了宮中。

宗玨自然對太上皇極為體貼入微。

下了朝後, 便親自端來宮婢手裡的湯藥,一口口喂給太上皇喝下,與對方時不時便提及幼年時的一些事情, 甚至都不避諱他已經亡故了的大皇兄。

太上皇的確已經老糊塗了, 宗玨說的任何內容,都無法激起對方的情緒波瀾。

宗玨在喂完藥後,叮囑老內侍好生照顧父皇,這才離開。

老內侍應諾下來, 便上前去用乾淨帕子替太上皇將下巴上的褐色藥漬都擦乾淨,太上皇一直放空的目光卻突然尋到了焦點一般,緩緩開口。

“我想起來那個孩子叫什麼了……”

他盯著空蕩蕩的帳頂說:“那個孩子叫沈欲。”

宗玨腳步一頓,猛地抬頭。

他透過長廊側麵敞開的窗戶盯著屋裡,便瞧見老內侍背著自己, 連忙替太上皇掖好被角。

“您這是又說胡話了不成……”

宗玨一步步重新回到了屋裡,揮退了老內侍。

他上前去, 低聲問道:“父皇, 你剛才說什麼?”

太上皇睜開眼, 望向他,似乎在認他是誰。

“沈欲,沈欲是……”

宗玨耐著性子輕聲詢問:“沈欲是什麼……”

恰巧就在這時,清和莽莽撞撞地進了屋來。

“皇兄!”

宗玨抬頭,太上皇也看見了清和。

清和快速上前道:“皇兄, 父皇年邁正該修養, 你怎麼將他從行宮抬回宮裡來了。”

“你也知父皇要修養, 你還這樣大聲?”

宗玨低頭掃了對方一眼,“父皇……他方才似乎說了奇怪的話。”

清和麵露疑惑,“什麼奇怪的話?”

宗玨便提及到沈欲。

“皇兄讓我來問吧,旁人與父皇說話說半天都未必能得到回應,但我問父皇,最多不超過三次他都會回應於我……”

宗玨想到太上皇方才對他沒有回應的狀態,倒也與清和說的符合。

他低頭看著清和蹲在榻前,握住了太上皇的手,語氣溫柔地問道:“父皇,您剛才說沈欲是什麼?”

清和一邊問,一邊緊張地收攏了握住父皇的手。

“您說……沈欲是什麼?”

太上皇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慢慢想起來了。

他點頭,“不能說,不能說……”

宗玨眼底不由浮現出納罕,“是什麼不能說?”

“薄然和父皇之間有什麼事情,竟是我不能知曉的?”

太上皇仍是重複著“不能說”這句話。

“想來也許是父皇累了?”

清和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太上皇的麵前。

宗玨發覺清和的緊繃,笑了笑,“你怎麼一副害怕我吃了父皇的模樣?”

“要知道,我這皇位可是父皇給的,我和大皇兄不一樣。”

是啊,誰會對親自將皇位傳給自己的父親下毒手呢,那也太沒有必要了,隻怕感激都來不及。

可如果不是他對大皇兄下手太狠,清和也不至於如此緊張他會發現沈欲的事情。

但清和的防備在不知情的宗玨眼中仍是反常。

清和卻忍不住抱怨,“哪有,我是緊張自己這次給皇兄準備的禮物,害怕太過於醜陋不堪,送不出手……”

“你還知道。”

清和立馬嗔道:“看,我就說你會嫌棄是不是,嫌棄我就不送了!”

宗玨看似也被她帶偏了思路,笑說:“妹妹都做好了,哪裡有不送的道理,到時候我自會擺在我那寢殿裡,夜夜睡前都看著它還不成?”

服侍太上皇歇息下,兄妹倆才結束了互相調侃的話題,各自離開。

在回到自己宮中的那瞬間,清和才一臉的麵色凝重。

她知道,以宗玨的性子,他這次是絕對要對沈欲起了疑心。

父皇的狀態又如此反複無常,說漏嘴都是遲早的事情。

也就是說,皇兄他注定會知道沈欲是他一脈相承的親兄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清和能做的,就是儘量在這短暫至極的時間內,想辦法讓沈欲離開。

……

知虞終於和清和一起繡完了那座龐大的繡屏。

清和雖沒有將太上皇跟前發生的事情告訴知虞,卻給她帶來了另一個尚未外傳的壞消息。

“胡兆死了。”

這案件原本便一直有人在不停地攪弄渾水,但總的來說,胡兆的錯處更大。

可現如今,他自縊於監牢之中,那麼這樁案子便立馬會因為他的死而變得複雜起來。

沈欲這次多半很難脫身。

清和猜到宗玨那邊多半也會很快就得到消息。

她思來想去,不由提議道:“這樣,明日我想法子引開皇兄,到時候你就想辦法直接帶沈欲離開京城吧。”

明日是她們完成繡屏結束的日期,到時候清和會弄來一些偽造好的路引和假身份給他們。

畢竟在時間上已經沒有拖遝的餘地了。

清和思緒簡單大條,能想到的幾乎也是最為直接的法子。

倒不如破罐子破摔,直接先跑。

等跑出京城以後,宗玨從太上皇嘴裡得知沈欲的身世,那時候想要抓住沈欲,無疑是大海撈針。

知虞在得知胡兆死了的消息時,心頭亦是重重一沉。

清和的辦法幾乎不可能實現。

無緣無故,沈欲自己都不會答應這種無理取鬨的事情。

可看著清和為此擔憂到六神無主的模樣,也隻能口頭上先應承下來。

從清和這裡離開後,知虞又過去拜見宗玨。

宗玨看似一如往常地給她泡了茶。

可知虞心裡很清楚,胡兆死了,他如今心裡必然產生了彆的質疑。

“你果真背叛了薄然?”

知虞今日卻沒有碰那茶水,隻一板一眼答他,“倒也說不上是背叛,隻是……臣婦的確有了自己的私心,不願再為他著想……”

她的話聽起來很可信,也不應讓人懷疑這位沈夫人也許是為了替沈欲遮掩什麼,才故意來到宗玨麵前。

宗玨似乎也恰是相信的模樣。

接著他對她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關於胡兆那個案子,你作為薄然的妻子,一定不會一點證據都沒有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笑了笑,“我相信你的話,不過,我還需要你拿出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你的心意。”

知虞聽懂了他的暗示後,心下也不由感到沉墜。

她原本是打算在宗 玨過完萬壽節後,再進行一些穩妥的法子。

但現在胡兆死了,宗玨也不知因何緣故突然篤定了心意,卻不知是不是誰和他說了什麼,讓他感受到了沈欲的威脅不成?

知虞自然不知曉太上皇對宗玨的影響有多大。

隻是中間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讓她實在有些猝不及防。

事情從宗玨生辰後一下子便要提前,她口頭答應了下來,可心底卻沒底的很。

出宮的路上,知虞不由開始思考自己這個惡毒人丨妻剩下可以做的事情。

清和的思路是對的。

沈欲一旦離開京城,私底下自有他豢養的死士會保護他。

可晚一步,讓宗玨發現他的皇子身份,彆說離開京城,便是全須全尾地走出皇宮都不可能。

所以在這之前,看似知道全盤的知虞,卻隻能去做最後一件事情。

按照劇本設定好的劇情下,男主通關皇位之前,還有最後一個步驟——

便是完成書裡沈欲被驅逐京城,遭到流放的主線任務。

入夜後。

今夜知虞似乎很是疲累,在沈欲回來前,便早早歇息下來。

可躺下之後,她卻並沒有真的在睡。

而是陷入了一團又一團的複雜思緒當中。

知虞能感覺到,好幾次,沈欲明明察覺到了什麼。

可他似乎都沒有點破。

她自然不可能直接與他說,她與天子之間有所勾結。

可想要捅破這層薄紙,竟也會萬分艱難。

知虞闔上眼時想,如果要做,她也許也隻要在夢裡喊出一些曖昧的稱呼都足夠了……

可直到深夜榻側微沉,對方回來的極晚才休息,知虞也始終無法將宗玨親昵的稱呼喊出口。

昏昏沉沉間,仿佛在夢裡喉嚨都堵著什麼,讓她無法發出聲音。

愈是如此,她便愈是想要將對方的名字抵在舌尖試圖喊出。

終於直到耳畔隱約聽到外麵枝頭鳥叫。

昏沉的意識告訴知虞,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她微微張開小嘴,待意識回歸地越來越清晰時,極其用力發出的聲音卻因為意識複蘇的削減,口%e5%90%bb而變得旖旎曖昧。

“二郎……”

知虞猛地睜開眼,整個人都如同做了整夜的噩夢似的,白皙的額上都是冷汗。

她看著帳子,這才發覺天都亮了,榻側也沒有人在。

心裡不由開始慶幸。

幸虧遲了,還好沒有讓沈欲聽見。

不然……她還是覺得這樣的手段未免有些過激。

眼見著時辰不早,知虞趕緊起來洗漱過穿戴整齊。

待她匆匆要上馬車,一掀開簾子卻瞧見裡麵早已經坐穩了一道身影。

知虞不由愣住。

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見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