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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孩子?

他握起她的腕,遞到唇畔輕輕磨蹭親%e5%90%bb,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她羞赧垂眸的模樣。

像是愛極了她這幅極易羞澀到肌膚泛粉的身子。

“知道外麵的人都怎麼罵我的嗎?”

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啟唇道:“他們罵我是個畜生,所以我的孩子自然也是個小畜生。”

非得要有個孩子,那就像她多一點吧。

不然若也是個黑心肝的,他這個當父親的把小畜生捏死,大概也不會眨一下眼。

按理說聽到這樣的話時,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夫妻,她都該出言安撫他才是。

可知虞不會,既無法說出那些他非池中物,是麒麟之子,也無法說出他駿猛異人,比耀明珠一些溜須拍馬之詞。

便隻能乾巴巴地回他,“郎君不是畜生,在阿虞心裡,郎君是極好的人。”

沈欲指腹溫柔地撫著她細白的頸,像是默認了她的說辭。

畢竟她隻要不背叛他,當然就永遠不會看到他畜生起來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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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

◎她能親手掰倒沈欲◎

翠微宮。

容太妃的人再一次空手而回, 第三次都仍是半點關於沈蓁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她和沈欲之間,最先坐不住的那個到底還是她。

待召見沈欲過來後, 容太妃才終於開門見山道:“我們很早就已經談過了是不是?”

“我與你說過, 如果蓁蓁能成為你的妻子,這會是最好的結果。”

沈欲喝著茶,麵色卻毫無波瀾, “可在當時, 我顯然也並沒有承諾過什麼。”

沈蓁喜歡他也好,不喜歡也罷,沈欲從來沒有想過為了利益去勾引她。

一來,是對男女之情沒什麼興趣, 二來,他也還不至於可笑到需要通過出賣色相來達成一件事情。

換其他方式,代價自然也沒少出,倒是拿出了許多寶貴的藥材救沈蓁的命。

在沈欲看來,如今也不過是到了收取利息的時候罷了。

容太妃氣結, 揚起唇角冷笑。

“你是沒有承諾過……”

“可是,你說過不會留下知氏。”

那知家女子心思從來不純, 為了嫁給沈欲使出的手段都沒少折辱於他。

她自也知曉知虞背地裡做了多少蠢事想要陷害沈蓁以及沈欲。

尤其是, 還定下了十五這日便要試探他的身體與他圓房, 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隻怕是莫大的羞辱。

偏偏,他如今卻好似忘記這茬。

沈欲聽她這些隱隱含有怨懟的詞話,語氣頗為琢磨不透,“我說過的話自然沒有忘記。”

大抵是時辰到了,他緩緩起身的同時, 對容太妃道:“我的人也正在尋找蓁蓁, 若找到了, 必然第一個通知太妃。”

說完,人便徑直離開。

容太妃險些就將手裡的茶盞給丟出去。

提起這件事情,一旁的於嬤嬤卻忍不住道:“可是……老奴記得,有一回十五,郎君是主動與那知氏去了她房裡的……”

於嬤嬤清楚的記得,府裡人暗中遞消息時,就是知虞險些給沈蓁吃了栗子糕那一回。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郎君不僅沒有回自己房間去,反而還攬著那位驚慌失措的夫人,一並離去。

夜裡,聽說也是郎君默許夫人攀在他的身上,將他上衣幾乎剝儘,那雙柔荑也按在他小腹上……

容太妃冷聲道:“也許是那知氏強迫他的呢。”

於嬤嬤搖頭,“這不好說。”

可非得說郎君是不願意的,那也太過於牽強了。

他又不是女子,不願意就不願意,反感之下直接擰斷知氏的脖子都行,又何必讓對方一寸寸攀到他懷裡,剝他衣衫。

那擺明了是禿子頭上的虱子。

若不是當時太上皇病重的消息傳來,後麵……還指不定就怎麼樣了。

容太妃蓋上茶蓋,想到知虞那副%e5%aa%9a態花容,臉色愈發陰沉。

“讓我再想想……”

隻是沈蓁那邊還是得繼續派人去找,在和沈欲撕破臉皮之前,她必須知道沈蓁到底藏哪裡了。

沈蓁沒有藏。

但她的行蹤的確被人刻意隱匿了起來。

在天黑之前,沈蓁洗淨雙手,看到隔壁沒有燈火的房子,便端了湯食進去。

“白大哥,我這裡做了些飯菜……”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放下飯菜,走到榻前替男人換藥。

前天刮大風,將一麵牆刮倒了下來,直直朝著沈蓁砸去。

她身體柔弱,那些磚瓦沉沉地倒下來砸在身上,將腦袋砸出了血窟窿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好白藏就在旁邊,將她一把攬到懷裡,抬手將那些東西全部蕩開。

可虎口的位置卻紮入了一塊碎瓦,臂膀也被劃爛了大片。

這一路上遇到了許多心思不純的人。

得他庇佑,沈蓁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他良多。

是以給他換藥時,便低聲道:“白大哥,如果日後有可以報答你的地方,你一定要說。”

白藏沉默了半晌,聽到這話似乎才想到了什麼。

他低頭朝她看去,“的確有一樁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沈蓁替他纏裹紗布的動作微微緩慢了下來。

心裡卻默默繃緊了防備。

他若圖謀什麼,遲早都要暴露出來。

“白大哥但說無妨……”

白藏讓她將一個櫃子頂部的盒子拿來。

打開後,裡麵竟盛了半盒碎銀。

白藏說:“這幾日我行事不便,想請你每日飯菜都替我順帶一份,這些便是報酬。”

沈蓁愣了愣,隨即要還給他。

“不必……”

白藏沉聲道:“若你不收,我也就不麻煩你了。”

沈蓁無奈,隻好暫且先將這一盒碎銀給收起來。

待她收拾完,回到自己屋裡時,阿冉卻收了外麵的衣服,感慨道:“白大哥這樣幫姑娘,如果沒有他,咱們哪裡有現在安穩日子……”

可沈蓁一直很防備任何人。

阿冉不明白她心裡藏著怎樣的秘密,自然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謹慎。

隻是單純地覺得姑娘似乎有些緊張過頭。

沈蓁掃了她一眼,卻忽然問她:“留給夫人的信,她看到了嗎?”

阿冉遲疑,“應該看到了吧……”

沈蓁點頭,“那就好。”

遠離了京城裡的事情,她好似才能平靜下來做她自己。

可她還沒有想好自己在這個地方待多久。

這裡民風淳樸,即便隻是隨便路過的村民都比路上遇到的那些歹人都要更為和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若一直能留在這裡,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

京城裡的形勢好似一天一個變化。

沒過多久便有言官突然上奏彈劾沈欲。

在沈欲手裡一樁案子中,曾經查到工部侍郎胡兆私底下對百姓放利子錢。

這事情可大可小,卻因為對方放利錢,為了催債,將那年近六旬的老劉頭打得遍體鱗傷。

見這老頭家徒四壁,便又想將他女兒強行賣掉。

老劉頭借來的利錢便是專程給女兒看病用的。

好不容易給女兒看好了病,當然不能同意。

後來他被打斷了幾根肋骨,卻又沒錢請大夫。

躺在家裡奄奄一息,他那年幼的女兒為了讓那些人放過他,當天夜裡便偷偷將腰帶拋上了房梁,上吊自儘。

那老劉頭老年喪女,悲痛欲絕,為女兒收屍時,聽見那些催債人說風涼話,便衝過去和那群人拚了。

結果被人猛地撞開,他人便摔在了籬笆豎起來的竹刺上,當場喪命。

一日間兩條人命,鬨大了動靜,便牽引出了這些人背後的胡兆。

一番審查下來,得知對方利用職權不僅放利錢,甚至還勾結了當地員外乾了不少侵占良田的勾當。

逼迫那些淒楚無助的村民走投無路不說,為了封口,將那些人唯一遮風擋雨的茅草屋也一把火燒光,將他們趕出京城。

胡兆的侍妾春紅提供了賬簿和證詞。

可在這言官口中,春紅是被沈欲所買通。

那些離開京城的村民也隻是為了去外地謀生,而死去的老劉頭和他女兒則是因為女兒被負心漢汙了清白,老劉頭激動之下才腳滑摔倒在尖刺上。

一切都是沈欲為了打壓同僚,不惜捏造證據構陷對方。

事情發生後,沈欲卻並不著急,一個七品小官還動不了他。

那些人多半還觀望著,隻等看他拿不出什麼反擊,那言官的靠山多半就要冒出頭來。

屆時沈欲再挨個清理乾淨。

聽到這 案件後,知虞便知曉一些事情就要開始了。

這看似隻是沈欲官場上再尋常不過的一樁勾心鬥角。

可這件事情卻隻是個導火索。

沈欲被陷害,他自然可以慢慢解決。

但因這件事情沒多久,讓宗玨無意中得知了沈欲的身世,一個多疑的帝王感覺到這種前所未有的背叛後,後麵會發生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要離間沈欲和宗玨,以及如何保沈欲全身而退,便是知虞最後要完成的兩件事。

所以這次春狩之行,知虞也一並跟著來了。

他們大概要在行宮住上一段時日,是以隻帶了些方便的衣物更換,其他都輕裝簡行。

頭一日沈欲無暇顧及到她,要與天子先一步去獵場布置,完成當日一些儀式。

本朝的太丨祖皇帝是農民出生,這江山便是對方從那些錦繡膏粱的權貴手裡奪下來的。

為了不令後代頹廢驕矜,幾乎每年春狩,天子與朝臣都要親自參與紮營布置場地的事情,也不至於養出一群光知道享受卻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蠢物。

隻等天黑下來,貼身伺候的婢女上前道:“夫人該休息了……”

美人對著孤燈而坐,看著外麵夜色,語氣憂愁,“郎君今夜確定不回來了是嗎?”

婢女說是,便瞧見夫人垂下眼睫,又緩緩吩咐,“那今晚上你們誰也不許進來打擾,免得驚擾到我,聽明白了嗎?”

婢女見她一聽郎君不回來便情緒低落,自然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