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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屋裡的主人才終於傳了晚膳。

知虞卻覺自己好似扶不上牆的一團軟爛泥巴般,連手指都懶得動彈一下。

要用膳時,被過度蹂丨躪的唇舌都承受不了太燙的食物。

沈欲將她抱在膝上,便是湯都吹涼了才喂。

她原不想喝,又怕他繼續荒唐,隻得一口一口張開,全都乖巧吃下。

“我……”

眼睫低垂下,指尖在膝上一陣揪緊著,她口中才輕輕提出了念頭。

“我想回香殊苑了……”

表麵上,像是被他欺負得狠了。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可更重要的是,在他屋裡做事情,實在很不安全。

今日仆人送來放在他桌上的那封信,甚至仍卡在牆角處誰也不知。

沈欲聽了這話麵上情緒卻毫無變化般。

他緩緩垂下眼瞼朝她看了一眼,口中不徐不疾道:“香殊苑的床榻已經叫人丟了。”

“既然有蟲子蛀過,就不必再要。”

換張新的千工拔步床來,那些師傅們現造,最快也要半個月。

他給出的答案幾乎無可置喙。

懷裡的美人身形微僵,似乎仍嫌棄著他的床榻過硬。

沈欲指尖在她唇瓣上輕撫過,倒是緩和下了語氣,對她解釋道:“寢屋的床底下有個密室,所以才沒有尋常床榻柔軟……”

她實在不喜歡,回頭也重新置張床榻就是。

知虞微微怔住,看起來好似驚訝。

“很奇怪嗎?”

沈欲端起那碗羹湯說道:“乖乖將剩下的湯喝完,我便帶你下去瞧瞧。”

他不會哄女孩子高興。

但看見她微微睜圓的琉璃眸好似貓瞳般,難免眸色暗下,複又在她眼睫處密密地落下%e5%90%bb來。

美人霎時緊張地握住他衣襟,生怕他又想要。

隻等用完了晚膳。

沈欲操縱了密室的開關,便打開了在他桌案附近可以直通密室的入口。

而在密室的另一頭出口,恰好就是他的寢屋。

這樣的密室與機關皆是這座府邸曾經的主人所設置的。

等知虞下去親眼瞧見了,才發覺她竟不是頭一回來。

而是在上一次服用五色嫣時,便已經被沈欲帶來過一次。

可是……在書裡,這不是藏著沈欲母親信物的密室嗎?

“怎麼這樣驚訝?”

沈欲發覺她今夜的反應極怪。

有些像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女子,又像是與她想象中有所落差一般。

知虞驀地回過神,語氣遲疑道:“我隻是以為這裡是個很秘密的地方,外人不可以隨便進來……”

沈欲聞言卻隻是笑了笑,“也就你不惜福。”

“也不想想,我除了帶你進來過,可曾帶過旁人?”

旁人都不能進,自然認為這裡是禁忌的地方,便是知曉存在,也不敢隨意闖入。

也就是她,進出這樣隨意,反倒不當回事。

“旁人進來,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樣,她還覺得隨便?

知虞眼睫輕顫,隻乖乖地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

實則腦袋裡的思緒都還有些僵凝。

再度細想一番,她清楚記得,男主的胎記,以及密室裡的信物,都是輔佐他身份的鐵證。

可這裡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一目了然的東西。

唯一看起來值錢些的,便是那些玉勢……

她想,再是荒誕,他母親的信物也絕不可能會是這個。

一處不同也就罷了,偏偏另一處也生出了差錯。

知虞在這一瞬都快急出冷汗,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了本假書?

從這密室回到了寢屋後,便有仆人端來了郎君預先吩咐過的避子湯來。

知虞坐在榻旁,自己捧著那碗湯藥,恍若心神不寧。

褐色的湯藥抵入唇畔。

知虞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更加食不下咽。

沈欲垂眸望著她,卻並不加以插手。

隻是看著她,幾乎愈發沮喪地將那碗避子湯給喝完。

胎記和密室都與書裡的劇情完全不符。

她想用上,就更不可能了……

失落到幾乎想要落淚。

可下一刻,下巴卻忽然被人輕輕抬起。

知虞毫不設防地撞入那雙幽黑的眼眸下,被男人饜足後近乎無情的目光冷靜審視。

她心口微懸。

卻聽對方徐徐說道:“避子湯並不苦。”

“阿虞該不會……”

沈欲垂下眼瞼目光沉沉地盯著她,語氣不明地問道:“真的是想懷上我的孩子吧?”

作者有話說:

男主:討厭小孩,根本不打算有小孩,就算她想要也不會有。

知虞:好難過,任務越來越難了,不過他剛才說什麼?

男主(頓時冷漠皺眉):好吧,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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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

◎她想要個孩子◎

“阿虞該不會真想懷上我的孩子吧?”

男人說完這句話, 可美人的眼眸仍是純澈,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欲再度掃了她一眼。

他們畢竟才剛歡丨好過。

他似乎也不願立馬叫她覺得自己無情, 於是直接轉移了話題。

“這藥既不會苦, 也不會傷到你。”

所以不管做多少次,都不用為貪歡會帶來的麻煩而產生顧慮。

老大夫手裡的好東西有很多,外人求都求不來的東西, 在他那裡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隻等藥喝完, 沐浴之後,知虞又被人抱在懷裡細細檢查。

腿上的傷好了,可另一處卻又有些傷到的模樣。

知虞不想給沈欲看,可似乎又被他在倚危閣裡隱約戾氣外泄的舉止所嚇到。

所以這一次, 她也隻能乖乖地任由他握起腳踝,半闔著眼睫呼吸都輕輕屏住。

大概是在花窗下沒有控製好力度。

沈欲細細查看過,傷倒是沒傷,隻是紅腫得看上去很是可憐。

即便如此,他也還是用食指替她從裡到外都塗了藥。

白日的精疲力竭導致知虞夜裡都睡得很快。

沈欲陪她躺了片刻, 待她睡熟後才又起身去倚危閣熬夜辦公,將白日裡耽擱的事情再一一補上。

隻等他離開沒多久, 知虞才掐著指尖睜開困倦的眼皮。

她的身子微微偏開, 看到自己枕頭底下露出信封的一個小角, 頓時心有餘悸地將東西拿出來查看。

她準備送出府去的信竟然都還在枕頭底下,那麼今日仆人送到沈欲桌上的信……

也許會是知家給她的回信?

知虞暫且將手裡的信重新尋個妥帖地方放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夜裡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會兒劇情的事情,到底還是因為過於疲憊再度沉沉睡去。

隔天沈欲下朝回來後,要整理桌案上的東西時,卻忽然發覺桌上好似少了什麼。

此處是他辦公的地方, 一般桌上的東西那些仆人輕易都碰不得。

少了東西, 自然不會是底下人不小心收拾起來的。

將昨日送信的仆人叫來, 沈欲問他:“你昨日送了什麼?”

仆人回憶道:“除了王大人和劉大人那邊送來的,還有一封信。”

信?

但桌上沒有,若不是沈欲記性好,餘光掠過一眼,也許這封信就這麼沒了,他也根本不會知道。

他指尖點著桌麵,垂眸淡聲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仆人聞言這才重新告退。

臨近隅中。

這廂知虞一覺睡到了晌午。

她腰肢酸軟的不行,心裡卻還惦記著書房裡故意弄丟的信。

隻待她匆匆忙忙過來時,沈欲恰好就站在一排書架後。

他站在後麵陰暗的角落,可以透過一排書上方的縫隙看到外麵的情形。

目光下的暗沉像是緩緩潛入陰暗的蛇,顯得濕黏而幽暗。

看見知虞撿起地上的信,心裡也不由揣度,她為什麼不打開來看看呢?

他指尖抵在櫃子邊緣,緩緩戳過一排書。

從那書錯位的位置上看去,指尖恰好似在描摹她的腰身。

待美人握著信封在屋裡似乎在尋找什麼人般,走到了書櫃附近。

沈欲才若無其事地走出來,卻嚇了毫無防備的知虞一跳。

男人勾了勾唇,“膽子真小。”

知虞心跳卻跳得很快。

她故作無意撿到地上的信時,再三猶豫還是沒有打開。

如果是知家寫來的信,那頭自然也會為她遮掩,信裡多半不會暴露出什麼緊要的東西。

她若偷看,反倒顯得心虛。

在這書架後撞見了沈欲後,更是慶幸沒有這樣做。

沈欲看著她手裡的信,緩緩提示,“這好似是知家的信。”

知虞故作詫異,這才不再猶豫,將那信打開來看。

而後便猶豫問道:“兄長在信裡說,想要送些東西給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沈欲神色平靜地答她,“自然可以,我還沒有那麼霸道。”

如此,這一封信才擺脫了一些嫌疑,叫知虞心口稍稍安定。

這幾日經了些頗為激烈的歡丨好。

之後知虞便好似掛在男人眼皮底下的一塊肥美鮮香的肉,更是叫人惦記得不行。

可知虞一來要專注搞事情,被男主折騰得體力跟不上不說,總是過分親密,還容易被他察覺出一些端倪。

尤其是他那日忽然提到孩子,也提醒了知虞。

倘若他們不小心弄出個孩子來,那日後她對沈欲做的那些惡都要由這孩子承擔,才是造孽。

是以這天夜裡,在對方糾纏上來之前,知虞便將白膩的手指抵著對方%e8%83%b8膛,麵頰滾燙地轉過臉去,不許他再親%e5%90%bb。

沈欲察覺了她的異常,自是目光沉沉地打量著她。

知虞緩了緩呼吸,才低聲道:“那日郎君問我是不是想要孩子……我便私底下尋大夫去查過了……”

“大夫說,我若想要有郎君的孩子,還得先調養一下`身子,在喝藥的期間,我們……至少一個月內不能同房……”

一個月都是她再三斟酌猶豫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