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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今日說放棄就放棄……”

他說著似乎想到什麼,眼睛霎時危險地眯起,讓知虞原本就不平息的心跳複又促促急跳起。

即便在知家,她也不敢完全地掉以輕心。

她嗓音乾澀地想要解釋,“哥哥你誤會了……”

“不對,你分明……”

知隨略是肯定說道:“是在外麵有了彆的男人了是不是?”

知虞:“……”

知隨冷笑,“朝秦暮楚的性子,真真是不像話了。”

“彆說當哥哥的不管你,若是對方門第太低,那就隻能當個小白臉玩玩。”

“等將對方玩夠了膩了,到時候還是得要收心和沈欲好好過日子,聽明白了嗎?”

知虞實在對他的下限感到震驚。

她沒法解釋,隻能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

直到知隨也跟著離開,屋裡的人都清空了出去。

絮絮才趕忙趕上前來,捉起帕子替知虞輕輕擦拭著頸側的紅疹。

就在沈欲推開房門之前,她們也恰恰緊趕慢趕回來才沒多久。

而需要擦拭在肌膚上偽裝出紅疹的藥,更是隻來得及擦了擦頸側。

因而在沈欲要她解開衣襟時,知虞才故意拖遝著時辰遲遲不動好讓藥效完全生效。

可他卻對時間掌控得也極其敏銳,險些就戳穿了她也許隻來得及處置脖頸%e8%83%b8口的位置,而來不及處置旁的地方……

待混入藥材的浴桶備好,知虞泡在那褐色的湯水裡,至少要泡上半個時辰,才能將那些紅疹消下。

餘下的紅痕卻還會持續三日。

絮絮往她身上澆水時,語氣也是微微地遲疑,“夫人真的要和郎君和離?”

知虞對此也不確定。

因為沈欲答應得太輕易了,她實在是有些不信。

倒不是對自己有多自信,覺得他會留戀於她這個妻子。

而是出於一種對男主進一步的了解。

沈欲的行事作風絕不會是這樣。

在這件事情上,她得罪他的地方實在太多,他實在不像是那種很好招惹的人。

若當場發作一番也就罷了。

可他這樣的平靜,也許心裡當時就已經想好了旁的念頭……

想到要怎麼收拾她這個不安分的妻子,這才忽然收斂起眼底幽幽的情緒,果斷地帶著隨從回府去。

知虞思來想去,實在覺得自己一個普通人去揣測沈欲的想法太累人了。

她想下崗的念頭幾乎是一天比一天都要更加強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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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

◎淋雨◎

當下的進度對於知虞來說幾乎充滿了太多不確定性。

可話已經說出了口, 便也隻能試著等等。

也許等休書拿到手後,她可以再想法子拿著休書勸說沈蓁回來?

即便如此, 知虞也無法敢保證沈蓁一定還肯回來。

若真那樣, 她要做的事情就會變得更多,想要早日下崗的願望也會徹底落空。

接下來在知家一連修養了幾日,可知虞卻發現沈府那邊毫無動靜。

甚至仿佛完全忘記了他們提及過休書的事情。

這讓她略有些不安, 遲疑著要不要上門去當麵提醒一下。

可一想到自己上門去再要見到沈欲, 心裡不由又開始犯怵。

在知虞拿捏不準主意的時候,偏偏宮裡這時候忽然來了人,說是容太妃要見她。

知虞聽到這消息時,心下略有些意外。

因是要進宮去, 絮絮便替她換了件更為端莊妥帖的衣裳,待收拾得一絲不苟,這才上了馬車隨來人去。

“ 咱們和容太妃也不認識,她為什麼要見夫人?”

路途上,眼看著離那皇宮大門越來越近, 絮絮心裡也同樣犯著嘀咕。

知虞難免想到書裡看到的一些片段,提及到後宮的內容並不是很多。

但唯有一點, 後宮裡的妃嬪幾乎都很喜歡沈蓁。

其中便包括太皇太後和容太妃。

倘若太皇太後是因為想念亡故的淑太妃, 那麼容太妃莫不是也因為想念淑太妃這個妹妹?

知虞對此也不是很清楚, 隻能等見到了對方再說。

實則容太妃從行宮裡回來也沒有多長時間。

且這次回來,也恰是當今聖上仁孝,知曉她壽辰將至,特意要為她大辦一場。

容太妃回宮後便一直忙於接待不同的人,到了今下才稍稍得閒。

知虞來到翠微宮拜見對方時, 瞧見了這位容太妃的真容。

容太妃年近四十, 即便容貌不再如年輕時那樣出眾, 可也能從一些細紋下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

她一邊麵頰看著尋常,偏偏另一邊麵頰卻略顯僵凝,頗有些不太自然。

容太妃絲毫不介嫌旁人打量的眼神,隻笑著讓知虞落座,同她溫聲解釋。

“當年那場大火,我在火場裡不慎燒傷了臉。”

“後來也是為了恢複,剜了臉上的腐肉,好長一段時日都不能見光……”

這樣的經曆知虞聽著都覺得心驚,對方卻能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坐在容太妃旁邊的年輕姑娘立馬心疼地抱住她的手臂,“義母快彆說了……”

那姑娘是當朝的寶月郡主,因父母早亡,是個可憐的孩子。

在容太妃回來後,宗玨念及她膝下無子,又想到沒有父母的寶月,便索性讓寶月給她認了個乾親,也好在宮裡給她作伴。

知虞雖是同情她有過這樣的遭遇,但也隻能口頭安撫道:“娘娘昔日能大難不死,日後必然也福澤延綿。”

“還是你會說話。”

容太妃拍了拍寶月的手背,便繼續道:“說起來,我在宮外時曾受惠於薄然,所以才想要見見他的夫人,今日一見果真是個美人胚子。”

“聽聞你最近同你夫婿分居兩府,這很不合適,好好同你夫君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恰好過幾日便是我生辰,所以你接下來便在宮裡陪我幾日可好?”

一番說辭下來,知虞才恍然明白了些,原來這也是因為沈欲的緣故。

夫妻倆若是蜜裡調油外人都未必能知道。

可她和沈欲分居兩府,這件事情竟傳得極快。

傳到最後,他們所揣測的事情幾乎也和她同沈欲提出休書的結局都差不多。

總之從表麵上來看,這位容太妃似乎想要替他們夫妻倆說和一些。

她出於善意,且也挽留知虞留下一道作伴。

到底是太妃之尊,知虞拒絕不得,便隻好讓絮絮回去再收拾點衣物送來。

隻是被這樣耽擱了一陣,知虞不由落定了主意,休書最遲在幾日後壽宴結束後,她就要同沈欲拿到。

在這之後,容太妃便又在天子下朝後接見了沈欲。

等寶月郡主帶著知虞安置好後,回來時便瞧見了下朝後過來看望容太妃的男人。∞思∞兔∞網∞

殿內敞亮,所以在走進來時便能一眼瞧見對方身影。

知虞一想到當日鬨得很不愉快,驟然間瞧見心裡又微微得發怵。

偏偏容太妃瞧見她便笑道:“還不過來同你夫君問個好?”

知虞不好退後,便隻能上前半步,同沈欲微微頷首,口中道了句“郎君萬安”。

不等沈欲抬眼,一旁寶月也歡歡喜喜湊上前道:“沈大人安,你好幾日沒來見我和義母,義母心裡都很記掛著你呢。”

沈欲語氣淡道:“郡主多禮了。”

接著容太妃身邊的於嬤嬤便按吩咐拿上來一塊玉佩,“沈大人,這是太妃前不久才翻找出來,是您亡母的遺物。”

那玉佩是一塊厭勝佩,放在日常也是有驅邪納福之用。

寶月對此好奇想要觸碰,卻被容太妃阻止,“這東西對薄然很是重要,你彆亂動。”

寶月聞言霎時懨懨地的垂下手臂,卻想到了外麵對他們夫妻倆不合的謠言,忽然便主動提議。

“既然是沈大人亡母的遺物,那不如送給知姐姐也是一樣?”

她笑嘻嘻地越過容太妃的阻攔,一把捉起那玉佩塞到了知虞手中,笑說:“都說婆婆會將自己的物件傳給媳婦,想來放在知姐姐的身上也是一樣。”

容太妃見狀,想斥責她又作罷,轉而語氣略帶試探,“也是,這物件交給你夫人保管也該是合宜的……”

沈欲聽了這話後卻沒有絲毫考慮,直接啟唇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唇角噙著合宜的淡笑,話卻毫無熱絡,“既然是亡母遺物,自然還是珍重保管為好。”

角落裡的知虞處境頓時便因為他們這樣的對話顯得尷尬起來。

她原找了最角落的一把椅子坐下,就是為了將自己置身事外。

哪曾想,寶月郡主如此天真跳脫,竟直接將那塊厭勝佩塞到她掌心裡。

以至於她想避開對方的念頭都瞬間落空。

如此一來,知虞卻沒法繼續躲在這角落裡裝死。

於是隻能起身,朝沈欲跟前走去。

接著將那塊冰涼涼的玉佩遞還給他。

她倒是不覺自己不能拿這塊玉會有什麼損失,隻與他愈發語氣生疏,“如此貴重物件,的確不該我來保管。”

畢竟從當日提出休書後,他們之間也合該形同陌路,差的不過是一紙休書罷了。

隻等幾日後的壽宴一結束,他們多半是要直接撕破了臉皮。

她一個外人哪裡還能替沈欲保管東西。

可坐在椅上的男人眼皮子都不曾抬起。

知虞將玉佩遞送到他麵前,對方也僅是隨意抬手接住。

原該是極為簡單的交接舉動,偏偏在鬆開指尖的那瞬間,知虞隱約察覺到玉佩沉甸甸地往下墜去,似乎沒有被承接到。

她鬆開手後本能又一把握回,卻無意中捉住了男人捏著玉佩正要收回去的手指。

在旁人眼中看來,便是這位夫人將玉佩還給沈大人後,忽然又舍不得般,將對方的手指一把給握住。

在私底下自是沒什麼。

可當著許多人的麵,反而像是夫妻倆曖昧調丨情的舉動。

白膩溫熱的小手包裹著男人相對粗丨長的手指。

那麼軟軟綿綿地攀纏住,肌膚相接的瞬間仿佛都激起一股細細電流,令人有些酥酥|麻麻。

沈欲眸色微凝,不動聲色地懸著那隻手,知虞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