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熱水撫丨慰得口中想要發出喟歎。
自己舒服了,便又開始猶豫要怎麼趕沈欲離開。
可在她開口之前,就聽他道:“現在可以叫婢女進來了。”
男人對著她這副誘惑的模樣完全地目不斜視,隻掬起一些清水,在她眼皮底下搓了搓指尖方才碰到的濁液。
知虞耳根都紅了,口中軟聲應了個“好”字,便看著男人慢條斯理地擦了指根,規矩到沒有一分一毫地逾越,轉身離開。
仿佛這一切都隻是出於這天底下所有正人君子都所會產生的愧疚情緒。
畢竟將她弄到腿軟連路都走不動的罪魁禍首是他,這才好心地抱了她一程。
婢子進來後,似乎得到了交代,這次便隻謹慎地上前服侍。
手腳麻利地替夫人剝去了身上那層打濕的中衣後,窺見底下靡豔的痕跡,婢子也隻是默默跟著臉熱,再也沒敢胡亂說出些會讓知虞感到難堪的話。
沐浴結束之後,沈欲人已經不在香殊苑中。
婢子道:“郎君方才是有玉佩落在了這處,尋走了東西才又離開。”
這幾日胡天胡地地度過,丟的又何止是玉佩,就連腰帶也在外頭的時候就被知虞緊緊攥在手裡,不經意間給丟了。
更不提那些雜七雜八的飾物。
隻是等知虞重新回到榻上時,發覺被褥與床單也被換了套新的,臉熱之餘,身子到底還是疲憊得不行,隻由著婢子替她掖好被角,叫她好再補全了睡眠。
在闔上眼前,難免再度想到沈蓁的事情,知虞便愈發感到了刻不容緩。
必須得想辦法快點離開,好讓沈蓁放心……
她睡前交代婢子道:“等郎君回來的時候同他說,我要見他……”
這幾日耽擱他不少事情,所以知虞也不會貿貿然派人直接到大理寺去找他回來。
隻能等他回來後,有了閒暇再說。
且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便更該要快些解決。
不然久而久之,再想解釋隻怕也解釋不清楚了。
這次迷迷糊糊睡去沒多久,中途被婢子扶起來喝了碗魚片粥,再度睡去後,知虞便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
渾渾噩噩間,受著這幾日的影響,知虞在睡夢中甚至都還反複著先前持續不斷的事情。
夢裡情景變換不斷,滋味也跟著一波一波的改變。時而恣意,時而緊張,時而在一些路人眼皮底下的極端刺激,時而又是在水中浮萍般的無助……
她睡得很是不安,感覺有人靠近自己,那種讓她有些畏懼的氣息頓時叫她再度顰起眉。
腿下到現在甚至都還酸著,她實在是不想要了……
所以隻能委委屈屈地抬手攬住對方的脖頸,用唇舌去討好他。
耐著性子將對方薄唇與齒關一一撬開,與他舌尖相濡,正要勾著他交纏起時,複又冷不丁地止住了動作,而後就連那雙柔軟的臂膀也莫驀地一僵。
知虞睜開朦朧的琉璃眸,而後快速地將粉舌從對方的口中退出。
接著,她撐起手臂將身子坐直起來。
榻側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片刻之後,一盞蠟燭點燃,知虞才看到男人唇畔一抹曖昧的水光,分明不是錯覺。
她在花瓣效果已經作用完後的情況下,竟然……竟然又%e5%90%bb了他……
偏偏沈欲隻是若無其事,仿佛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提著蠟燭到榻前,隨手擱在幾上,口中問:“聽婢子說,你要見我。”
耽擱的事情有很多,等他一一處理完後,天色已經很晚了。
他也是剛剛才回府裡來。
方才黑暗中的事情仿佛都隻是一場錯覺。
知虞隻得乾巴巴地開口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郎君先前幫我……”
她和沈欲,原本就隻是因為花瓣。
是她自己先去糾纏著他,後麵甚至還……還對他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
也許他當時不打算和她發生一些什麼。
隻是要將她送去後山溫泉緩解的時候,是她在路上便失控起來,將手探了進去。
多半是她的大膽舉動過於出人意料,以至於他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
就叫她眼眶潮濕著,不依不饒地要伸進去。
將一些不該碰的東西,撫得滾丨燙。
她一想到這點,便愈發感到訕然。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引發了後麵的事情,徹底一發不可收拾。
“往後……”
“我們自當還和以往是一樣的。”
不安地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後,知虞便擰緊了指尖。
沈欲微微抬眸,似乎略有些意外地朝她看去。
他並不回應她所解釋的一切。
在知虞被他漆黑瞳仁盯得有些頭皮發麻時,男人卻隻是緩緩詢問,“你果真願意,一切都保持以往的原狀?”
在花瓣的作用下,和男人本就經不起反複撩撥的欲丨望下,他們仿佛隻是犯下了一個天底下男女都會犯的錯誤。
在身體饜足後,想要將錯誤修正,細思之下也沒什麼不對。
知虞霎時微微鬆懈下來,“願意的……”
“隻是當日的事情,還……還請郎君見諒 ……”
她指的什麼,他必然也是心知肚明。
沈欲磋磨著指腹上的扳指,口中道了一句“無妨”。
“既是如此……”
他停頓了片刻,才不徐不疾地啟唇道:“這種事情吃虧的始終都是女子,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知虞聞言突然就想到沈蓁白日與她說的話。
沈蓁口中的沈欲性情溫和,為人良善。
這樣的形容也許是因為沈蓁一直受到沈欲的庇佑與保護,所以從沒見過沈欲任何陰暗的一麵。
即便知虞不敢全都苟同,但其實大部分時候,她隻要沒有做過很過分的事情,亦或是去傷害沈蓁。
沈欲其實與她也沒有過什麼出格行徑。
細數前幾次,好似也都是因為她總去刁難沈蓁,這才叫他拿出了些手段治她。
這些……其實也都是為了沈蓁才是。
這樣的發展自然是知虞喜聞樂見的。
她來到這裡,比誰都更怕沈欲會一直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之人。
那樣她的任務也注定會失敗。
所以在這一刻,知虞甚至在想,倘若她直接張嘴跟他要了休書,他會不會同意……
見她心裡似乎存著糾結,沈欲隻格外好脾氣道:“等你想好了告訴我,不急。”
那種事情平息後的風平浪靜,就連語氣都在告訴知虞,這個時候她提出任何要求,他仿佛都會很好說話地答應下來。
並且也正是這樣溫和的錯覺引誘著知虞將話抵在舌尖躍躍欲試。
但一番思忖下,知虞到底沒有立刻說出,隻在口中低低地答了個“好”。
兩人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下將話說完。
在沈欲走出去時,知虞卻又驀地將他叫住。
“還有一件事情……”
“郎君可知曉我那婢女絮絮現下在何處?”
這幾日照顧她的一直都是旁的婢子,可始終都沒有看見絮絮的人影。
知虞一方麵擔憂著對方的境況,另一方麵也很不習慣其他婢女的照顧。
她更習慣絮絮在自己身邊。
其他婢女雖沒有過錯,可是……讓她們窺視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跡,她們眼神裡更多的是好奇與探究。
也許私底下還會議論傳播什麼,都是她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沈欲指腹徐徐撫過唇畔的潤澤,黑眸墨得宛若窗外的夜色。
“她人現下就在知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知虞迷惑。
先前將人攔住不就是為了攔她們?
現在怎麼又將絮絮給送回知家去了?
似感知到了她的疑惑,沈欲微微側眸。
“不放她回去,怎麼解釋那日沒有去見你兄長的理由呢?”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他在門外吵鬨著要見妹妹,那時候妹妹之所以不能見他這個哥哥……”
“是因為我們正在做一些很不堪的事情?”
譬如那時候,她拒絕了玉勢,選擇了他的手指。
背著她上門的兄長,他們迫不及待地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他仿佛隻是在闡述事實,語氣端莊得不行。
又像是故意,提醒她一些根本磨滅不了的東西——又譬如今日從她身體裡流出來的,是他的。
知虞微微睜大了霧眸,有些意外,覺得男人倏然間好似對她產生了一絲難以抑製的惡意,又覺得是錯覺。
可對方說完,卻並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轉而又柔聲提醒:“想要的記得說。”
“就當是,最後一片花瓣的補償了。”
不提花瓣也就罷了。
一提,便叫知虞立馬又覺得腿下開始發酸。
那種酸到極致,不管怎麼泣不成聲,到了最後哪怕藥性明明都已經過了……他也還將她的手臂搭在床欄上,喑著嗓音叫她扶穩些。
一邊摸著她的腦袋,一邊又口%e5%90%bb讚賞地誇她好乖好乖,逼著她在清醒狀態下同他再度行了一回。
事後知虞自然也沒臉告訴他,扶著床欄的時候她其實是清醒的,而不是在藥性下的口是心非。
可他不知,她也隻能裝作不知,將這個秘密埋葬進肚子裡。
見她久久不開口,沈欲則是問她:“可還有旁的事情?”
知虞驀地從燙人的回憶中剝離出,口中囁嚅地回答:“沒……沒有了……”
“隻是這件事情……”
沈欲一手撩起簾子,脫離了燭光範圍下的臉龐似乎都沉浸入陰翳下。
隻語氣冷冷清清地答複她:“都封過口了,阿虞自當放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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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肚子◎
沈蓁的身體從前太虛弱了, 即便現在養好,比從前已經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