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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答她,“自然是真的。”

“昨日也隻是因為蓁蓁走丟了, 對你生出了些遷怒罷了。”

語氣和善下來,便又顯露出幾分人畜無害, 與先前令人招惹不起的模樣極不同。

“既然蓁蓁無事, 夫人自然也無事了……”

用沈蓁作為理由, 極容易說服她。

可知虞沒有忘記昨日在那刑房裡,他的眼神有多叫人脊背生涼。

偏偏他隻用三言兩語間便化解了這一切,就連早上問她“選好了沒”,好似也隻是稍稍惡劣的捉弄罷了。

她對他的話自是半信半疑。

可一想到也許接下來真的可以見到知隨,難免還是傾向於相信。

“可昨夜他們分明都不讓我出去……”

若一直不讓她出去, 她要怎麼去見兄長?

“竟還有這回事?”

沈欲緩緩道:“你昨夜應當告訴我的。”

“現下夫人可以隨我去倚危閣等你兄長到那裡見。”

倚危閣是沈欲的書房, 也是他另一個待客之地。

他說完便拂開袖擺, 轉身離開。

兩扇門敞開著,兩邊的守衛都仍然在。

知虞遲疑了瞬,見他抬腳跨出門檻,絲毫沒有要停留等她的意思,趕忙也跟了上去。

她跟在沈欲左右,於是那些守衛反倒沒看見她一般,竟也不再像昨夜那樣阻攔。

她的心情頗為不安定,但又想到兄長待會兒就來。

等他將自己接走後,後麵的事情才好重新規劃。

進了倚危閣後,便有無數差事擺在了沈欲桌上。

他無暇理睬知虞,她便與他稍稍錯開,兀自躲進了裡麵的梢間,有些不安地等候。

今日陽光晴暖異常,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有些過分得熱,讓她忽然難以忍受地避到了陰暗的角落。

許是昨夜受涼導致,她的身子這時才漸漸上湧起一絲不適的征兆。

就像是夏日的天突然要下雨前,又悶又熱,讓人透不過氣。

知虞坐了片刻還是感到難受,便想摸去桌邊倒些涼茶。

偏偏手指也很虛浮,以為端拿得很穩時,卻叫她喝到嘴裡之前,就將茶水灑落到了脖頸與襟口處。

知虞扶著桌沿微微愣住。

雖說吃了那片花瓣……

可一覺睡醒都沒有反應,她便以為會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身上那團火熱從打濕的襟口處蔓延開來,知虞忽然間仿佛就意識到了什麼。

腦中想要見到哥哥的思緒也隨之一懵。

是,是情丨欲……

因為是顏色最深的一片,所以也是所有花瓣裡作用最重的。

一直到今早上才發作,也許恰恰是浸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無法單純再靠忍耐度過。

知虞心下霎時慌亂了起來,忽地打翻了茶盞。

意識恍若也跟著被火%e8%88%94舐。

清醒和身體裡隱秘升騰起的渴望在不斷拉扯,跌跌撞撞地碰碎了許多東西也沒有人來嗬止。

待她勉強摸到門外時險險就跌落到地上瓷片上,才被人伸手攙扶起來。

沈欲不知何時便站在了簾子旁,隻冷眼地望著。

紅色那瓣代表著什麼,他自然比誰都更要清楚。

她若和以往一樣,都能熬得過去,他也沒有要乾預的打算。

可偏偏,隻是“好心”地扶了她一下,少女便藤蔓般糾纏了上來。

“夫人這是做什麼?”

讓知虞羞恥萬分的是,她不是一點意識都沒有。

她知道眼前這人是沈欲。

可此刻生出來的渴望就像是餓了六七日極想吃飯、和渴得舌根發乾,極想喝水的人一樣。

她想要得到疏解與滿足,幾乎衝破了羞恥的底限。

知虞想,這時候隨便什麼身體無缺陷的馬奴,亦或是體格強健的下仆,隻要能用來疏解,都行……

可她想要說話吐露自己的訴求也很艱難。

一張口便想發出奇怪的聲音,隱忍地吞咽回去,複又重新張開小嘴。

“我……”

磕磕絆絆重複了幾次,才說出了“想要”兩個飽含暗示的字眼。

至於是想要馬奴,還是想要下仆……她甚至覺得她都想要。

沈欲眸色愈發黯沉。

可卻好似記仇般,碰都不肯碰她一下。

他隻故作平靜地垂眸,溫吞地啟唇,“你求我?”

於是早上還說了絕不會求他的美人瞬時泫然欲泣的模樣。

如他所願,語氣軟綿地張開小嘴央求,“求你……”

知家的人終於從府門外走到了院子這處。

白寂例行進來通傳道:“郎君,知家來人了……”

話音剛落,便瞧見夫人纖白的手順著郎君的衣襟磨蹭了過去。

他眼神瞬間呆滯。

沈欲卻隻若無其事地令他退下。

在白寂下去後,他才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

男人拿開她的手,好似好心提議,“你哥哥就在門外等著,既然你腿軟走不動路,我抱你出去見他可好?”

不是哭著鬨著偷著跑也非得見到她哥哥嗎?

現在她哥哥來了,他怎能不成全。

她要見的話,他也不介意讓她兄長好好看看自家妹妹有多渴望他的模樣。

也許對方就會臉色發青地自覺離府,從此再不敢上門來了。

“不要兄長……”

美人雪白的麵頰染上了嫣紅,貓兒般蹭著他的懷。

“果真不要?”

故意稍稍將她推開,立馬叫她顰起霧眸,連忙拒絕,“不要……”

沈欲這才準許她重新將柔軟發燙的身子挨過來。

叫她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地捉住他。

沈欲並沒有將人送回香殊苑,而是將知虞帶進了一間密室。

清涼的水灌入口中,知虞才微微清醒了幾分。

但這還不如不清醒。

比起沒有意識的沉淪,她更不想有意識地體會花瓣帶來的欲丨望。

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手指貼到旁人的懷裡。

撫過的一些地方令人極繾綣流連。

對方緊實的小腹與寬闊後背,叫人恨不得將手指嵌入那副精壯的身體裡。

一麵牆上的鏡子讓知虞看到自己。

那張有過喜怒哀樂的麵龐,卻從未有過現在這樣,貪婪渴望,誘人沉淪……

一些墮落的情緒讓她此刻看上去很不像樣。

她驀地挪開視線,想要不動聲色地縮回自己的手,便發覺男人似乎並沒有在意,隻是隨手挑選出壁櫃裡的物件。

裡麵是大大小小的玉石。

“這是從前住過這裡的前朝首輔留下的一間密室,但裡麵的器具都已經換成了新的……”

沈欲頓了頓,取出其中一塊玉質剔透的玉石,緩緩道:“這些東西足以取悅於你。”

他對這些東西感到些許的獵奇,但也有所潔癖,索性讓人重新造了一批。

知虞在他的解釋中漸漸明白了這些玉石的作用,腦中的思緒便更加渾噩。

放眼看去,這些玉石竟一個比一個精巧奇絕。

也許是為了保存玉石最為貼切的模樣,玉石表麵雕花的細節也全都保留,以至於眼前這個看似光風霽月的男人拿起這樣的物件,讓人更加感到麵紅耳熱。

他收藏鳥籠,收藏鎖鏈,竟連這樣的物件也都獵奇拿來收藏……

知虞殘留的一絲意識本能拒絕。

“不要這些……”

沈欲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霧眸,語氣更加晦暗地詢問,“你不要這些,那是想要什麼?”

知虞幾乎都快急出淚來。

難耐間隻得握住他的手,將方才的話含糊重複了一遍,“不要這些……”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手指細長溫暖,單純地拿來觀賞也很是好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欲眼瞳幽沉沉的,不似愉悅。

什麼事情都慣會嬌氣。

就連這樣緊迫的情況也嬌氣到隻肯選擇手指。

這般不辨的情緒下,忽然便要讓她自己來。

男人並非不會主動。

但這時候卻鬼使神差地自幽暗處滋生出一種讓他莫名期待的念頭。

……

縱使已經得到了極度的配合。

半個時辰之後,恍若解開了五色嫣作用的 知虞,仍舊是渾身虛軟得幾乎不能自己走。

沈欲抱起她,在要快走出密室時,她才驀地想起來,聲若蚊%e5%90%9f地發出提醒,“可要更衣……”

對方卻隻是漫不經心地答她,“濕在內衫,看不出的。”

這回答也難免讓知虞回憶到方才的情形,想到他為何濕在內衫……

她漲紅臉,咬著唇,幾乎沒有了半分遮掩的力氣,隻覺身體脫水的厲害,仿佛快要乾涸的魚。

“這樣……這樣就可以了……”

她幾乎都已經沒有勇氣再直視麵前的男人。

可沈欲見狀卻隻嗤笑了聲。

“這就受不住了?”

男人語氣愈發難以捉摸,“不是警告過你,五色嫣的顏色越深,效果便會越重。”

知虞聞言有些不解,這才聽對方嗓音沉沉道:“這才是第一輪。”

沈欲已經儘量讓她覺得這種事情不那麼枯燥了。

現在便覺得累……

接下來便要發作的餘下四輪可怎麼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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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第二更◎

用了極長時間, 確認身體是結束後極饜足狀態,知虞又覺得對方也許弄錯了什麼。

可打臉的是, 第二輪開始的時候, 她才意識到第一輪還能保持清醒有多難得。

直到半道上她便開始了發作,且比第一次都要更加洶湧。

可即便如此,以此推算, 也隻有最後一輪才會是作用最為猛烈的時候。

沈欲要將人帶去後山溫泉去, 借著溫泉水一些撫慰傷骨的作用,替她緩解接下來也許會產生的擦傷。

偏偏在第二輪發作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知虞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以至於他們沒能走到後山時, 便先在野外的一處牆角下糾纏了起來。

牆角的另一邊挨著後山的溪流。

一群婢子們躲在這裡偷玩,嬉嬉笑笑。

“咦,你們聽,是什麼聲音?”

“好像是鳥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