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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更加糟糕……

隻是這麼側耳一聽絮絮發覺自己又開始遐想,趕忙丟下扇著藥爐的小扇進屋查看。

待走到榻前發覺夫人做噩夢般,睜開水濛濛的眼後,怔了半晌語氣甚至還帶著啜泣回答:“我……方才好像做噩夢了……”

絮絮霎時鬆了口氣,安撫她說夢是反的。

見她醒來,正好將藥給她喂下,這才讓她接著睡去。

按理說這樣折騰一頓,知虞即便吃了藥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偏偏過了一夜,身上不僅發出了汗來,早上醒來後,身子也終於爽利了起來。

再一試探額溫,幾乎都好的神速。

知虞身子一舒爽起來,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立馬第一時間將書裡的劇情回憶仔細。

她記得在這件事情後,原身記恨上沈蓁,在一次外出中兩人遇到土匪。

聽到沈欲等人的馬蹄聲從遠處隆隆趕來。

為了自保,也為了宣泄恨意,原身幾乎是當著沈欲的麵,將沈蓁迫不及待推到了土匪的刀口下。

可原身到底是弱女子,不僅害了沈蓁,自己也一樣落到土匪手中。

在土匪逼著書裡男主二選一的時候……

很不幸,知虞是被放棄的那個。

偏偏反派就是命硬。

惡毒人丨妻不僅沒死,反而滾下高坡,又自己全須全尾地找回了沈府去,在沈欲給官府出具休書前,又回來了。

但倘若換做知虞自己,她跑出去後在三個月內都不回來了呢?

知虞記得本朝的規定,隻要妻子逃走三個月,府衙便可直接給出一封休書,讓男方借此解除婚約。

她先前得不到和離書,若借著這個機會得到休書當也是差不多的?

充滿希望的念頭又重新回到心間,讓知虞振奮了些。

可一旁絮絮卻仍舊反複試探著夫人的體溫,嘴裡嘀咕。

“怎麼可能,風涼受寒之事最快也要八丨九日才能好……”

更何況知虞昨日還被那樣折騰,馬車顛簸,又夜風摧殘,實在是有違常理。

“夫人好的這麼快,可彆留下旁的後患呀。”

很快,絮絮便想到了知虞昨夜的噩夢,立馬又問:“夫人昨兒做的是什麼夢?指不定是夢見了什麼祛病祛災的神仙了?”

知虞搖頭,“那倒沒有。”

“隻是夢見條蛇……”

絮絮:“夢見蛇可是凶兆啊……”

“夫人可還記得夢見的是什麼樣的蛇?”

知虞一門心思都撲在旁處,頗有些心不在焉。

“記不清了……”

不過,一個勁兒往人嘴裡鑽的蛇,能是什麼好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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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

◎二選一◎

沈蓁得知蜜餞是阿冉從香殊苑下人手中搶來時, 已經是三日後的事情。

當天,她原也是有些懷念那果脯的香甜, 想叫阿冉再去買些, 卻不料阿冉開始言辭閃躲起來。

幾番追問下,這才得知了對方所作所為。

這就難怪了……

難怪當天自己在涼亭中喝藥時,那位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怪異。

“姑娘不也是瞧見了, 就連那位夫人都知曉, 有郎君在一定會護著姑娘你的。

便是拿了她的東西又如何?到頭來,郎君才不會站在她那邊呢……”

察覺到沈蓁的目光後,阿冉難免有些氣弱下來,“那蜜餞是拿她們的玉牌才能買到的珍稀玩意兒, 姑娘若還想吃,不如……不如奴婢回頭在郎君麵前提一提,讓他也給姑娘去辦個玉牌……”

“彆再說了。”

沈蓁阻止了阿冉餘下的話。

夫人先前想送走她,她固然心中隱隱芥蒂。

可這份芥蒂卻因為郎君當著闔府上下的人麵前給出的一份回護給消除得所剩無幾。

想來可恨之人都毫無例外地會有可憐之處。

她已經有了郎君和柳嬤嬤的庇護,再加上性子本就與世無爭, 自也不願為了一份不值當的蜜餞與對方相爭什麼。

遲疑半晌,待讓仆人重新備了份蜜餞後, 沈蓁這才親自出門將東西送去了香殊苑。

“阿冉年幼, 做事莽撞又總拿捏不好分寸, 當日竟不小心將夫人的蜜餞給拿走了,還望夫人諒解她……”

她們主仆倆上門來不提這件事情也就罷了,落到絮絮耳中,更像是上門挑釁一般。

絮絮推開那食盒冷笑,“我們夫人自幼入口的東西金貴, 你們就送來這樣低等貨色, 誰要?”

蜜餞果子霎時灑落幾個, 活像是打在來人臉上的一記巴掌,毫不留情麵。

阿冉護主心切,早忍不得,“是啊,誰有你們高貴?”

“不過這可是郎君買給我們姑娘的,姑娘生病時都舍不得吃,寶貝著呢,不過是心軟,這才帶上門來給你們一個安慰玩意兒罷了……”

話裡話外,你的蜜餞再是高貴,郎君還不是隻會心疼她們姑娘。

她家夫人嘴巴苦,沒了蜜餞時還不得自己生生地扛過來,可見過郎君送過一星半點的果脯肉丁?

這處每每都是絮絮的痛腳,幾乎一點就炸。

虧得是沈蓁及時將阿冉扯到身後,否則早就挨了絮絮一個大耳刮子。

“夠了。”

沈蓁愈發頭疼,最終不許阿冉再開口半分,這才與知虞說明了來意。

“夫人若實在不願接受蜜餞也無妨。”

“隻是今日來,也想問問夫人,你我之間還有第三件事情,可否早日了結……”

這樁事情就如同一根刺一直橫亙於沈蓁心頭,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與這位夫人私底下竟有這樣一樁見不得人的交易。

知虞原正在心中尋思如何與沈蓁提及接下來的事情,見沈蓁自己先忍不得提出,心中則也放下了旁的主意。

她恍若考慮了一番,才遲緩給出答複:“可以是可以。”

“不過府中人多耳雜,等你我下次另外約個機會出府時再說。”

沈蓁聞言道:“說來也巧,我過幾日便要去菩提庵捐香油錢,夫人若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

這句話說出後,基本也確認了這次沈蓁遇到危險的開端所在。

知虞在聽見菩提庵幾個字眼時心中霎時也對接上了接下來的劇情,口中平靜地答了個“好”。

書中的沈蓁幾乎每年都要去一趟菩提庵。

哪怕昔年舊日還在知家做婢子時也都不曾例外。

因為菩提庵附近便是當年她與沈欲還有自家母親走丟的地方。

後來機緣巧合下認了回來,也同樣是在菩提庵中。

在沈蓁看來,這地方在她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是以年年來捐些香油錢後,又會潛心禱告至少半個時辰才會離去。

天子腳下原是再太平不過的地方,菩提庵附近也十年如一日都不曾有過什麼命案。

也就是最近這段時日才有一群土匪從外地流竄而來。

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身上不知係了多少條無辜性命。

在無意中得知了沈蓁的習慣後,難免便生出了大膽的主意。

到了當日沈蓁如約而至,與知虞一同乘馬車前往菩提庵中。

她按照往年的慣例去辦事。!思!兔!在!線!閱!讀!

待結束後,便又從容地收拾好東西準 備折返回府。

直到要上馬車之前,知虞忽然開口對跟上來的絮絮道:“方才竟忘記求個平安符了,你留下來替我再多求一個。”

絮絮答應下來,一旁阿冉也作對似的,“那我和你一起。”

橫豎馬車裡也坐不下兩個婢子,她家姑娘才上了香都還未燒完,可得防備著絮絮暗中破壞。

絮絮見她一路防賊似的跟著自己,嘴裡冷哼了身,旋即進了庵堂也拿起一炷點燃的香故意轉身燙壞對方的衣服。

“好狗不擋道,當心我手裡的香燙爛你的臉!”

阿冉驚得連連退後,霎時被她給氣紅了臉。

兩個婢子之間無意中因此躲過一劫,彼此的糾紛也暫且按捺不論。

可知虞坐在馬車上心中卻愈發沒了底。

從抬腳踏入菩提庵的那一刻起,她便繃緊了心弦,處處留神打量。

可上到師太,下到小尼姑,周圍都並無一處不妥。

乃至最後上馬車離開,這一路都風平浪靜的恍若無事發生。

難不成……她又記錯了?

知虞心裡正是驚疑不定時,卻是沈蓁猶豫著開口詢問。

“夫人,第三個條件夫人可是還沒能想好?”

見知虞始終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沈蓁難免要再度委婉提醒。

知虞回過神來,將掌心的帕子擰了兩圈,正打算開口,這時馬車卻好似碰見了什麼驚恐的東西,猛地嘶鳴起來。

外頭的車夫一聲慘叫之後,周圍便驀地陷入了一陣極其詭異的死寂當中。

沈蓁撐住車廂內|壁才穩住身子沒能被顛得跌倒。

她正要出聲詢問之時,下一刻車簾便被一把鏽跡斑斑的大刀直接割爛,露出了外麵的情形。

車夫連同馬匹一同倒在地上,可馬車周圍卻圍上來好幾個體型彪壯的匪氣男人。

沈蓁臉上霎時一片蒼白。

目光再度落到栽倒在地上生死難料的車夫後,她立馬扯下`身上的錢袋子丟了過去。

“我們也隻是尋常人家,若你們為財,這些便是我身上的全部銀錢……”

不待她話說完,對方便將那錢袋子裡的碎銀直接一顆一顆倒在了地上。

接著腳下重重一碾。

那刀疤臉獰笑了聲。

“一個是沈欲的夫人,一個是沈欲的表妹……美人又何必如此謙虛自己身份?”

說罷,那幾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並著口中一些汙言穢語,將兩人一同綁走,中間甚至沒有半點遲疑,明顯是早有預謀。

時至晌午。

那群人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似乎全然沒把這兩個柔弱的女子當一回事。

沈蓁快速割開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又來解開知虞。

兩人身形皆很嬌小,很快便從角落裡的狗洞逃了出去。

兩個婢子必然可以很快便會發覺不對,第一時間去官府報案。

可對方什麼時候找來,能不能找來,都是尤未可知的事情……

菩提庵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