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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見的。

男人仿佛除了將她關在籠子裡都拿她沒有辦法,隻能用陰森森的眼神愈發頻繁地盯著她,片刻又離開。

知虞私底下難免有過幾分得意,可想到沈欲服用的那一瓣顏色幾乎僅次於紅色,他竟也沒有反應的模樣,一時難分真假。

當夜等知虞睡去後,沈欲卻又再度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籠子前,目光沉沉地俯視著她。

骨節分明的指間掂量著一把沉甸甸的鑰匙。

下一刻,囚籠的門被打開。

男人徑直走到對方麵前,打量著知虞睡得極其香甜模樣。

微微上翹的長睫濃密卷曲,睡得臉頰泛粉的模樣頗有些惹人憐愛。

眼睫顫得不休,顯然身子是難受得緊了。

可偏偏要強忍住。

沈欲麵無表情地戳開她蜷縮著的身子,心思頗為捉摸不透。

這麼難受的滋味,不得到滿足、紓丨解,她忍得住嗎?

不待探究出她的心思,睡得很不安寧的美人自己便霎時難耐地“嗚”了聲,翻滾了半圈。

隱忍到極限的情況下,不僅僅是被人戳了一下感到不適,即便是纏繞在雪白細頸上的烏發都讓她感到極為難受。

“這樣做……可是為了你哥哥?”

耳畔好似有人詢問,美人顰起眉,想要擺脫。

“沒有哥哥……”

她沒有哥哥,也不是知虞。

發覺自己似說了些胡話,可實際上……知虞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是誰……

後半夜裡。

微微的顫意讓知虞仿佛不著片縷地站在了雪地裡,跌跌撞撞不知去往何處。

而後莫名感受一陣熱源。

接著便抬起無力的雙臂忽然抱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整個都縮進他懷裡後才微微止住了顫意。

“冷……”

好冷……

沈欲緩緩垂眸,望著她緊緊貼在自己懷裡的模樣,眸光很是幽沉。

屋裡在布置這個鳥籠後,便刻意每日都生了許多暖爐炭盆,暖到知虞穿得幾乎很薄。

根本不可能會感覺到冷。

頃刻間便識破了她這次產生的幻意,男人頓時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

天明時,知虞醒來得極晚。

往常這個時辰沈欲都已經不在府上……閃過這個放鬆的念頭後,美人霎時微鬆了口氣徐徐睜開眼眸。

可在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發覺自己就睡在男主本人懷裡,手臂頗有眷戀地纏在他腰身上的畫麵,麵上霎時大驚失色。

知虞猛地坐起身來,豈料昨夜兩人的頭發不知怎就糾纏起來,慣性導致她又不慎跌了回去。

鼻尖磕碰到男人的下巴上,疼得知虞眼中閃出淚花,又手腳無措地在他麵前勉強撐起手臂。

想到昔日在梅花巷裡摔在他跟前時也幾乎是差不多的情景,知虞心虛著,可抬頭便瞧見沈欲那雙似笑非笑的黑沉眼眸。

仿佛扯到頭發隻有她疼,他都不會疼 似的。

“這麼害怕我做什麼?”

沈欲抵了抵下巴被她磕碰的位置,眼睛卻盯住她,似真似假地說道:“難不成是見過我吃人的模樣?”

他不慌不忙,任由她趴在他身上,慌張得好似一隻腳不沾地的燙腳螞蟻。

眼見著美人窘迫得真要哭出來了,他才大發慈悲地抬起手托著她腰讓兩個人順勢坐起。

失重的瞬間,知虞下意識扶住他的肩膀。

受頭發的限製,她不由調整了一下角度,雖沒有再磕碰到他,可兩個人的姿勢好似枕巾上繡作的交頸鴛鴦。

比起緊緊相貼,脖頸處若即若離的空隙仿佛更會生出細細的癢意般往皮膚裡鑽,讓人恨不得循著某處用力磨蹭幾下。

知虞臉頰發燙,語氣訥訥,“薄然……”

沈欲瞥了她一眼,隨即隨手碎了個盤子,用碎片劃開兩人結成一團的頭發。

得到自由後的第一反應,便是衝著門鎖處跑過去。

可在手指碰到門上的搭扣時,知虞整個人都懵了瞬。

失算的是,對方在進來後竟然也連他自己一道給鎖在籠子裡了……

她的心態終於變得有些崩潰,拉扯的手指不由用了幾分力氣,愈發害怕來自背後的注視。

可沈欲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後,握住她搭在鎖扣上的手指,語氣不明地緩緩發問。

“告訴我,你生前……是個什麼怪物?”

知虞頭皮猛地一麻——

見到她的第一眼,沈欲就覺得她是一種食物。

一種令人齒尖發癢的鮮美食物。

這個秘密是怎麼發現的,並不重要……

可知虞卻在一陣極度刺激心臟的情緒中快速讓自己鎮定下來。

因為她想到了他昨日深夜裡服用的那片花瓣……

她不能因為極可能是他遲來的幻意而自亂陣腳……

在她僵住身子時,男人已經不知何時俯下了身,嗅著她脖頸間鮮熱屬於活人的氣息。

恍若是落入了溫熱巢%e7%a9%b4中,鼻尖抵入她敏丨感的頸窩。

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畜生,忽然一口銜住她的細肉,惹得掌下的獵物霎時發出驚慌害怕的聲音。

知虞腦中幾乎一片空白,四肢無力地掙紮。

掙不脫,慌亂下推打他的動作更像是在給他鬆乏筋骨。

好似一頭真正的野獸,用尖銳的齒想要刺破那薄薄嫩嫩的皮,吮丨吸到這幅皮囊底下真正香甜的氣息。

頸側被%e8%88%94丨咬過的位置仿佛轟得點燃。

膝窩發軟時,身子禁不住要往下沉。

可對方的腿抵得極近。

若真跌坐下去,便好似故意岔開腿騎坐在他的膝上般。

卻又是比騎在膝上要更加羞恥的姿勢……

“彆這樣……”

壓在身體上的陰影像是座沉重的山。

她推不開對方的%e8%83%b8膛,眸中泛起水光,隻能紅著眼角反複說些沒用的話。

這麼窩囊沒用的豔鬼,不是食物又是什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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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遊戲還未儘興◎

某一個瞬間,知虞忍不住產生懷疑,那一片五色嫣的花瓣效果果真可以持續到現在麼……

補全劇情的任務都還沒有完成,一旦在這個時候心理防線崩潰,那就前功儘棄。

強行忍住的情緒化作了淚珠和發顫的嗓音,輕輕從唇縫裡溢出。

“我真的知道錯了……”

有些東西永遠都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就會徹底地失去自己渴望的東西。

“薄然,你彆嚇我……”

男人垂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僅是微凝,即便沒有分毫威脅,她也真的有些怕了。

明明穿著衣裳,裙擺妥帖。

可在他眼皮底下卻好似光著全身,身上沒有一片遮羞布的狀態,完完全全地被看穿一切。

從沈欲刑訊犯人時一慣擅長揣度人心的角度來看。

就在方才,隻要再稍稍施加一些壓力,和必要的手段,他就會輕而易舉地從她嘴裡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

可她這樣的恐懼不安,忽然又讓他覺得很沒有意思——

這樣,遊戲結束的也太快了。

這一回他甚至都還未儘興。

眸底翻湧著層層晦暗,男人抵了抵咬過那塊鮮美細肉的齒尖。

嚇破她的膽子之前,他忽然改變了主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樣子……”

沈欲垂眸,忽而收斂了周身氣壓,恢複得如常。

薄唇微啟,緩緩給出個結論,“花瓣沒有失效。”

低沉的話語給知虞瞬間帶來了一絲轉機,讓她微微睜大了眼眸。

似頃刻間的鬆懈,琉璃瞳裡的懼怕稍稍退卻。

但這還遠遠不夠。

就像是一個自持正義的人,沈欲要結束對她的囚鳥折磨。

讓她在幾近壓抑的情緒過後,忽然間感受到他對她的善良與饒恕。

這樣,膽怯卻又貪婪無比的美人,往往才能更好地、毫無防心地暴露出她接下來的企圖。

……

宮裡的太醫定期過來給沈欲檢查身體,順道也查看了一番沈蓁的體虛之症。

太醫囉嗦了一番,兩人皆是無礙。

“沈姑娘養護的極好,幸而沒吃過什麼苦頭……”

沈欲淡道:“那就好。”

接著讓人給太醫奉上打賞。

在太醫離開後,坐在椅上躊躇的沈蓁才遲遲開口。

“郎君,我聽聞上次的事情郎君遷怒於夫人……”

一連數日,知虞的消息就像是憑空蒸發,一點點都透露不出來。

消失的堪稱離奇。

有人說她回了娘家,也有人說她被禁足在院子裡,任何人都不得見。

但阿冉好不容易從沈欲院子裡的一個雜役口中隱約得知:夫人這次受了郎君極大的懲戒。

其他一概都不敢再多透露。

即便如此,那雜役第二日也從府中消失。

沈蓁覺得事態突然好似變得嚴重起來。

也許那位夫人突然想岔了路子,未必不與自己在藥材上一次次無情的拒絕無關……

“夫人隻是爭風吃醋,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沈蓁似不安,向沈欲替對方求情道:“郎君可否饒過她這一次?”

沈欲茶蓋劃過茶沫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看向沈蓁,隨即淡淡地答了一聲“好啊”。

這讓連續提心吊膽了好幾日的仆婢們突然發現,郎君在表姑娘麵前的態度仿佛一直都是這樣。

十年如一日地遷就、滿足。

連夫人的命運,也一樣會被這位姑娘的一句話給輕易左右影響。

沈蓁仍然不放心。

她在向沈欲求情之後,便破天荒地去了香殊苑裡想要看望那位夫人。

可到了那裡之後,儘管進了屋,中間卻放下了一道紗簾,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明。

絮絮將人攔在紗簾外,半點口風都不透露。

沈蓁道:“我沒有旁的意思,隻是想看看夫人好不好……”

她堅持著,絮絮不好與她嗆聲,便讓她在外頭候著自己進去同夫人回報。

裡頭坐在妝鏡前的知虞卻還在怔愣。

脫離了某種環境後,記憶停留在了懲罰結束的最後一幕——

籠門打開後,男人的手掌溫柔輕撫在她的背上,說:彆怕……隻是服用了花瓣才會這樣。

她知道的,他平日裡也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