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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機上嚇得尿褲子了,讓叔叔彆說。”

費辛低頭看他褲子。

俞仲夏:“已經風乾了!”

費辛:“我怎麼這麼不信?你們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俞仲夏:“是啊,說你小時候離家出走。”

費辛慘不忍睹道:“不是吧?老費怎麼什麼都說?”

俞仲夏:“還說你叉著小腰……”

費辛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說黑曆史:“快給我忘乾淨,老師給你買糖吃。”

俞仲夏:“唔唔唔唔唔!”(譯:我自己有錢!)

費辛:“知道了,你有的是錢不稀罕我買,可以可以,那你給我買。”

俞仲夏:“……”這都能聽懂?

一直到晚上,看了夜場表演,四個人才回了酒店去,各自回房間去,正好泡下溫泉解解乏,睡個好覺。

俞仲夏把衣服脫了隨手一扔,換上泡溫泉的泳褲。

費辛沒眼看,道:“你就不能到衛生間去換嗎?”

俞仲夏道:“費老師,你今天彎了嗎?”

費辛:“當然沒有。”

俞仲夏:“好巧哦,我也沒有。那兩個直男有什麼不能看?”

費辛把被他扔在地上的臟衣服撿起來疊好,說:“你是真夠不講究的。”

俞仲夏到裡麵湯池,撲通一聲跳進去,當即爽得大叫,是那種會被消音的叫法。

費辛囧囧有神:“彆這麼叫!聽到沒有!”

俞仲夏隔牆嘲笑:“處男費老師!”

費辛惱羞成怒道:“等著,看我neng死你。”

他把東西收好,也換了泳褲進去,準備把這討厭孩子按在水裡暴打一頓。

結果一進去,俞仲夏穿著浴袍,像個SPA師傅一樣跪坐在池邊,兩手置於膝上,鞠躬道:“尊敬的費老師,您來了,您請,我已經替您試過水溫,剛剛好。”

費辛:“……”

“這還差不多。”有認錯態度,費辛隻得罷了,到池邊準備下去。

俞仲夏一躍而起,雙手出掌,把他一舉推下了水。

尊敬的費老師反應夠快,沒撞到也沒摔到,嗆了一口溫泉水,在水裡怒吼:“俞!仲!夏!”

俞仲夏又在池邊跪坐下,嗲聲嗲氣:“這位處男先生,需要大保健嗎?”

費辛:“???”

俞仲夏:“你要是需要呢~我就~就……給掃黃辦打電話報警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把自己逗得大笑,甚至在池邊打了兩個滾。

費辛:“……”算了,你開心就好。

周日上午,回市區了。

費文謙開了一輛車,於是費辛還是像來時一樣單獨載著俞仲夏。

進市區要分道揚鑣了,靠邊停了車,費家父母和俞仲夏道過彆,費辛再送他回家。

再上路,俞仲夏一臉悵然若失。

費辛:“以後有時間,再帶你一起去玩。”

俞仲夏倒是很想相信這話能成真,可是又清楚這應該實現不了。

他說:“費老師,等你實習完了,我們恐怕就沒機會見麵了。”

費辛笑道:“都在潁城,怎麼會沒機會?”

俞仲夏心說,都在潁城,俞季陽已經快兩年沒見過他們爸爸了。

費辛道:“不過等我去了北京上學,就隻有寒暑假才會回來,一直不見麵的話,我遲早忘了還有你這號人。”

俞仲夏:“……你用不用這麼冷酷無情啊?”

費辛:“但如果你也考去北京上大學,就可以經常去煩我,我想忘也忘不了你。”

俞仲夏:“切——在這兒藏著話呢,大教育家。”

費辛:“切你個大西瓜,不想跟我玩就算了,你愛學習不學習,懶得管你。”

俞仲夏:真的可以?真的嗎?

第38章

晚上, 俞明和林筱回到家,俞仲夏在客廳那頭的公共陽台上, 晾剛洗好的衣服。

這對夫妻大概是有了什麼開心的事, 林筱破天荒地主動和俞仲夏說話:“回來了?是去哪兒玩了?”

俞仲夏:“……海邊兒,遊樂場。”

林筱:“天冷了,出門多穿衣服, 彆讓風把臉吹了,播音專業要看臉的,有紅血絲可就麻煩了。”

俞仲夏:“哦,謝謝阿姨。”

林筱又看看他,家裡供暖了溫度比較高, 他穿了身蜘蛛俠圖案的單薄睡衣,稍微有點貼身, 倒是顯得身形極為挺拔, 腰細腿長,烏發黑眼,唇紅齒白,一個英俊少年郎。

林筱:“仲夏, 我給你拍張照?拿去給台裡少兒節目的編導看看,要是有合適機會, 能讓你去鍛煉鍛煉。”

俞仲夏:“……”您被誰魂穿了吧?

俞明笑說:“還愣著乾什麼?過來拍照啊。”

俞仲夏在家裡不愛說話, 和俞明夫妻倆各過各的,很少被CUE,心裡不怎麼願意讓林筱拍他。

但寄人籬下, 還沒少花人家老公的錢,也不想惹彆人不開心,就還是過來,配合著拍了幾張。

等林筱回了房間,俞明才說:“晚上飯局,碰見暑假裡教你的播音老師,姓汪那位,誇你了,說你聲音和外形條件都很優秀,就是愛玩不專心,讓你再努力點。”

俞仲夏:“嗯。”難怪了,原來是不小心給你們長臉了。

俞明:“學這專業得多說話,外向點好,彆學得跟俞季陽似的,悶不吭聲,沒點朝氣。”

俞仲夏心想你多久沒見過他了,憑什麼說他?道:“陽陽現在比以前外向多了。”

俞明大約說完也覺得提這茬沒意思,便跳過,問:“出去玩請同學吃飯了嗎?還有錢沒有?”

俞仲夏是和費老師一家人出去,彆人不讓他小孩花錢,他蹭溫泉蹭遊樂場還蹭了兩頓海鮮,理直氣壯道:“沒請,沒花錢,我們關係好。”

俞明:“親兄弟也要明算賬,要麼下回請回來,要麼就AA,彆占彆人便宜,人際交往要有界限,忌諱交淺言深,金錢往來也不能糊裡糊塗。”

俞仲夏:“……”

俞明:“聽見了沒有?”

俞仲夏:“聽見了。”

俞明:11月父親任務1/1,完成。

他說:“早點睡,彆老熬夜打遊戲。”

俞仲夏大字型躺在床上,想象自己是隻京燕風箏,一頓亂飛。

下午回到家,他忽然心血來潮,把床上給收拾了收拾。(就是把床上的垃圾全都挪到了飄窗上)

床上空空蕩蕩,就隻有他自己和被子,還挺不習慣。

雜亂擁擠的空間,讓他更有安全感。

俞明每次“教育”他,他通常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很清楚他這爸就是例行做任務,說話不過腦子,基本都是胡說八道,想到哪句就說哪句。

今天略有不同,略紮他的心。

和人交往要有界限,不可以交淺言深,更不可以糊裡糊塗。

他和費老師是師生,也是朋友。他喜歡和費老師玩,也喜歡上了費老師的家人。

但費老師是費老師,他是他。

費老師和家人,隻是與他萍水相逢。

等費老師實習結束走了,他們就再無交集。

費老師想攛掇他好好學習,說隻要他也考去北京,就可以繼續去“煩”費老師,可以繼續做朋友。

當時當刻,俞仲夏確實是心動了。

可是……

就算去了北京上大學又怎麼樣?費老師可以再陪他玩三兩年,以後呢?

費老師還是費老師,他還是他。

那個夢幻一般美好的家庭不是他的,他也變不成費老師的家人。

費老師終究不是俞特.帕克的梅叔叔。

周一早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俞仲夏遲到了。

今天居然是高二(18)班班主任許老師值班抓遲到。

她自國慶病假回來後,整個人大變樣。

從前她經常畫個淡妝,發型溫婉,剛回來那幾天素麵朝天臉色也差,整日披頭散發或是隨意紮個亂糟糟的揪。

這陣子又畫風大變,忽然剪了個淩厲的短頭發,眉毛畫得像從淩雲峰回宮的嬛嬛一樣,口紅顏色也很是霸道。

她見是俞仲夏,吊起眉毛怒瞪他:“你知道我會怎麼處理遲到的學生嗎?”

俞仲夏看看她的嘴唇,說:“許老師,求求了,彆吃我,我不好吃。”

許老師沒反應過來他是嘲諷她,口紅塗得過火,像剛吃過小孩兒。

俞仲夏還怕她不懂,貼心道:“老師你塗的是迪奧999嗎?有點拔乾,都起皮了。”

許老師:“……”

說話間費辛騎著車到了,腳一撐地,就用責備的口%e5%90%bb說:“遠遠就聽見你在這兒廢話,還不跟許老師道歉。”

俞仲夏:“許老師對不起,我錯了。”

許老師拋出黃金句式:“你倒是說說哪兒錯了?”

俞仲夏卻不按劇本走:“我不該詆毀迪奧999。我重說,999不拔乾,迪奧快給我打錢。”

費辛:“……”

許老師繃著嘴唇,拿起本子,重重地記下了俞仲夏的名字。

俞仲夏的名字幾乎每天都要出現在校園LED屏的遲到黑榜上,他也不太在乎被記名。

進了校門,費辛要去車庫停車。

俞仲夏看他車把上掛著麥當勞,那分量不像一個人的,明知故問:“有我的份嗎?沒吃飯。”

費辛板著臉拐了彎:“沒有,你餓著吧。”

俞仲夏還跟著他:“白老師,你這過分了啊。”

費辛:“???”

俞仲夏:“我哪回買麥當勞不給你帶杯麥咖啡?你是不是白眼狼。”

費辛停下,道:“俞十五,我要批評你了。”

俞仲夏扁嘴裝可憐裝嗲:“乾嗎啦~”

費辛:“平時你和李老師開玩笑就算了,李老師喜歡你,你開玩笑他也不生氣。你剛才對許老師說那話,她生氣了你沒看出來嗎?開玩笑不是單方麵的捉弄人,讓人感到不愉快就不是開玩笑,是討人厭。”

俞仲夏鼻子裡“哼”一聲。

費辛:“還不服氣是嗎?對個女老師,點評人家口紅塗得好不好?你彆整天拿直男癌當擋箭牌,仗著年紀小亂說話。”

俞仲夏:“女老師怎麼了?你是不是歧視我們小男孩?”

費辛斥道:“彆胡攪蠻纏!”

俞仲夏:“再凶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費辛:“誰跟你玩了?我是老師,在批評你的不恰當行為。”

俞仲夏:“我沒有不恰當,她先惹我的。”

許老師現如今脾氣炸裂,逮誰罵誰。

俞仲夏這段時間被她點名罵過好幾回,有時候是上課打瞌睡做小動作,這純屬他自己活該。

有時候挨罵就比較冤枉。

比方說期中考後,他作文滿分,語文總分120+,許老師非但沒表揚他,還陰陽怪氣諷刺他。

俞仲夏:“她上課讓我罰站,罰站就罰站吧,她讓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