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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氣息都沒有。

像她家裡三口人,常常東西堆得都沒地方放呢,每次她買的快遞到家了都會被李女士嘮叨。

這裡裝修這麼簡單,人氣都沒有,估計醫藥箱肯定是沒有了。

薑杊有個習慣,也是李女士從小給她養成的,自己住的地方一定要備一個醫藥箱,有什麼小病小痛的幾時吃藥處理,不用跑醫院藥店。長這麼大她對自己的身體也很了解,每到十一月份天氣降溫就容易感冒咳嗽,還容易上火嘴角長泡,所以醫藥箱必備感冒藥止咳藥還有阿昔洛韋。

薑杊不好意思翻人家櫃子,於是噠噠跑到主臥,敲了敲浴室門,問他:“你家沒有醫藥箱嗎?”

水聲停了,“什麼?”

“醫藥箱!”薑杊聲音大了點。

“那個……我家沒有。”

“好吧,那我再買點。”

薑杊歎口氣,摸出手機按照自己的印象又選了一批常用藥,退燒藥、感冒藥、消炎藥,皮炎平,雲南白藥,碘酒,紗布、溫度計……七七八八買了一堆,因為太專心,都沒意識到水聲又聽了。

哢噠一聲,秦鐫渾身濕透走了出來,頭發濕噠噠的被他擼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隻穿著一條黑色長褲,腰間鬆鬆垮垮的扣子都沒扣上,微微勾著腰,上半身線條顯露無疑,冷白的皮膚泛著水光,就像被淋上了一層糖衣的白草莓,整個人冒著“快來吃我吧”的熱氣。

薑杊聽見聲音下意識抬頭,猝不及防看見這幅場景。

她忽然覺得鼻子熱熱的。

小薑老師故作輕鬆摸了摸鼻子檢查自己有沒有流鼻血,發現沒有之後才鬆了口氣,控訴他:“你怎麼不穿衣服就

出來了!”

這絕對是站在照顧病人的立場上說出的話。

一個發燒的人怎麼能洗完澡不換衣服這麼走出來呢!

不知廉恥……哦不,不知道愛惜自己!

第31章 三十一隻貓

秦鐫在衣櫃邊找衣服,語氣帶笑,解釋道:“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去了。”

薑杊已經立正轉彎背對著他,催促他快點進去。

秦鐫格外老實,翻出衣服就回浴室了,套上居家服才出來,腳上都是水,濕答答的難受,他在浴室門口腳墊上踩了兩下,看見她還是隔得遠遠的,莫名覺得好笑,一手扶著門框,對她說:“能來幫幫忙麼?”

“啊?”薑杊看著他,“幫什麼忙?”

“扶我一下,沒力氣。”

啊,都這麼柔弱了?

薑杊噠噠走過去伸手扶著他,腳上這雙鞋實在不方便,走路總是打滑,一不小心腳都跑到拖鞋外了,還不如赤腳呢。

看著他頭發濕噠噠的還在滴水,身上白T一滴就是一個透明印子,透出底下的皮膚來。

“你怎麼不吹頭發。”

“熱。”

“那也要擦乾啊。”

扶著病人到了床邊,薑杊滿臉寫著不高興,看著他坐下,自己轉身去了浴室,沒好意思看一邊臟衣簍裡的衣服,找到毛巾,她大聲問:“哪條毛巾是擦頭發的啊?”

“白色的。”

“吹風機呢?”

“在櫃子裡。”

薑杊帶著毛巾和吹風機出來,秦鐫正坐在床沿看手機。

“你不是剛工作完嗎,怎麼又看手機啊。”她沒好氣的把毛巾往他腦袋上一蓋,胡亂揉了一通,故意不讓他看手機。

“沒看工作,”秦鐫把手機屏幕給她看,“在看你給我發消息。”

“哼,”說到這個就來氣,“我打了那麼多電話你一個都沒接,在外麵拍門也不應,我手都拍紅了。”

薑杊氣呼呼的把他頭發弄的更亂。

秦鐫任她動作,看完手機上足足五十多條未接來電還有一長串未接的語音通話,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被重視的慰藉來。

他的手機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熱鬨過。

周圍的朋友都很了解他的性格,而且到了三十歲這個年紀了,大家各有各自的家庭各有各自的生活,沒什麼大事不會輕易打擾朋友,一兩通電話未接通就知道對方在忙了,肯定不會這麼誇張。

秦鐫放下手機,抬頭看著她,拉下她的手仔細看了看。

薑杊這雙手從小到大就沒做過什麼家務活,保養得非常好,白白嫩嫩的,掌心確實有點紅,但是過了這麼會兒應該是恢複了。

唯獨手臂上幾道指甲印還留著,他的手指覆上一處指甲印,輕輕撫了撫。

“彆嘲笑我啊,我知道這是我打輸了……”

她話沒說完,就看見他低頭輕%e5%90%bb自己手背,薑杊下半句解釋的話卡在喉嚨裡。

薄唇冰涼溫潤,在她手背上輕輕蹭了下,熾熱的呼吸吐在她皮膚上,薑杊下意識就想抽手。

他沒怎麼用力攥住,所以她一用力就抽走了。

“哎呀,我知道不好看。”

她把毛巾放到一邊床頭櫃上,彎腰去插吹風機的插頭,一邊嘀咕:“你是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嗎?頭發不擦也不吹乾,怎麼,想把自己燒成智障啊。”

小薑老師凶巴巴的,一手拿吹風機,一手撥弄他的短發。

這會兒他坐著她站著,薑杊就比他高了,還怪有成就感的,生病的秦鐫話比較少,反應也慢一點,還喜歡盯著她看,跟隻粘人的貓一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弄得她不好意思。

“低下頭,後邊吹不到。”薑杊摁著人腦袋往下。

秦鐫十分配合。

薑杊舉著吹風機手臂都酸了,身體又是往前傾的姿勢,保持不好平衡,結果就下意識的曲起腿跪在了床沿,果然,這樣就好受多了。

然而她沒

發現,這樣的姿勢完全是一種自投羅網的暗示,兩人貼的很近,秦鐫後背僵直,身體下意識往後靠,又不願意離她太遠,但他要是再往前傾就要碰到她%e8%83%b8口了。

耳邊是吹風機工作的呼呼聲,十分嘈雜,不知道是體溫還是欲‘望作祟,秦鐫隻覺得喉間乾燥,下意識滾了下喉結,卻沒管什麼用。

她今天穿的是那條白底酒紅色碎花吊帶裙,裙擺在膝蓋上方十厘米處,不是那種令人遐想的長度,但是因為她的動作裙子被微微提起了一點,裙擺就這樣被拉短。

就這麼僵持了會兒,薑杊終於吹完,關掉吹風機的同時秦鐫放在腿邊的手指動了動,眼看著她起身打算離開才有動作。

也沒怎樣,他手心扣著人腰,把薑杊按在了自己腿上。

原本就近的距離被拉到零,薑杊完全是跌坐到他腿上的,身體不穩,下意識就摁住了他肩膀,一低頭,就對上他深沉的眼睛。

他嘴唇蒼白,臉上沒什麼血色,但剛洗過澡皮膚看起來水嫩嫩的,而且這時候薑杊才注意到他把胡子刮了。

果然是潔癖的秦老板。

沒了不修邊幅的粗糙,這時候的秦鐫就像剛洗完澡還塗了護毛素渾身柔軟的山山,傲嬌地等著她臨幸。

好吧,薑杊想著,她可不是要故意吃他豆腐的。

是他先動手的啊。

就算是跪在床沿,薑杊也比他高一點點。

女孩唇上塗著鮮紅的顏色,低頭的時候一縷卷發落到他鎖骨處,撓著他原本就脆弱的神經,目光所至都是那張明豔勾人的臉。

“我可以親你嗎?”她問。

聲音像海邊蠱惑人心的水妖,眼尾上揚的弧度跟鉤子一樣等著他上鉤。

“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哦。”

薑杊一手捏著他下巴,兩人之間距離本就很近,她一低頭就能親到他。

他的唇涼涼的,但是氣息又炙熱,尤其是唇瓣接觸的一瞬間,她清晰感覺到手底下男人的肌肉如臨大敵般緊繃起來,薑杊本以為自己是個好女孩,乾不出來趁人之危這種事,但是他又渾身上下寫著勾人兩個字,而且……她真的好想他啊。

鼻尖貼著鼻尖,一個淺嘗則止的%e5%90%bb,溫熱貼著冰涼蹭了蹭,沒兩下就結束了。薑杊還是害羞的,都不敢直接坐下去,自討苦吃地堅持著,這會兒腿都酸了。

她扶著他的肩膀,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睛,聲音不自覺染上低啞:“你不要一副被我輕薄的樣子好不好……”

秦鐫喉結一滾,聲音更過了一層沙子一樣,他手掌微微用力,把她摁到了自己腿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嗎?”

坐上他腿的瞬間薑杊一下子就挺直了背,自己都沒意識到身體緊繃了起來,她捏了下他的臉頰,“是啊,你看看你臉臭的。”

秦鐫輕笑。

“沒有不高興,”他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吃你豆腐?”薑杊想了想,換了個更符合自己知識水平的詞,“趁人之危?”

“沒有。”他湊近,唇貼著她的耳朵,看見她通紅的耳垂惡從心起,輕咬了一口。

“誒,彆弄我耳朵。”

她最怕癢了。

薑杊要伸手去捂,被他拉著手摁回他肩膀上。

“你聽沒聽說過,”他說,“不伸舌頭的接%e5%90%bb都是耍流氓?”

小薑老師震驚:“這是哪個臭流氓說的?”

秦鐫輕笑,“我說的。”

薑杊:“……”

“好吧,為了證明我不是在耍流氓,隻能犧牲一下我自己了。”

他始終隔著一小段距離,仿佛時刻準備著被她欺負,薑杊忽然想起之前他說的一個詞:玩弄。

該死的,這

走向似乎越來越不對了啊。

沒有戀愛經驗的薑杊看過不少韓劇和國產偶像劇,不就是接%e5%90%bb嘛,誰不會啊。

於是她十分勇猛地A了上去。

事實證明,嘴炮是沒有用的。

耍流氓她很在行,認真起來她就不行了。

但被逼到這個份上,薑杊又該死的要麵子起來,胳膊勾著人脖子,低頭覆上他的,然後鼓足了勇氣,輕輕在人嘴角%e8%88%94了一下。

連空氣都靜謐了一瞬。

大功告成的小薑老師準備功成身退,卻忽然被反水的秦鐫殺了個措手不及,唇齒被霸道地撬開,明明是她在上的姿勢,她要是想拒絕很容易的,他的手一直規矩扣在自己腰後,但是她又舍不得。

縱容是一切得寸進尺的開始。

舌尖發麻,那種黏‘膩的觸?感讓她覺得陌生又害怕,但是耳邊深沉的呼吸聲就像是摩挲著的現實,揉得她一步步沉淪下去,漸漸的甚至開始迎合他起來。

來不及咽下的被他%e8%88%94去,牙齒磕到唇的時候是酥酥|麻麻的,呼吸都纏到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她不太會換氣,中途秦鐫好心放開她,看著她水光漣漪的唇,濃豔的唇膏不知道被誰吃了,露出漂亮的底色,像果汁軟糖。

拇指幫她擦去嘴角弄亂的唇膏。

讓他想起洗澡時脫下襯衣衣領上的口紅印。

這時候秦鐫才真真意識到自己在發燒,皮膚底下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滾燙的岩漿,叫囂著想要她。

這一次秦鐫就沒那麼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