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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的!”薑杊一臉驕傲。

沈昭昭突然對她刮目相看起來,“姐妹挺有覺悟啊,乾得漂亮!第一次吃飯一般都是男方買單,你搶了他肯定心裡會不舒服,然後就再提出請回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戀愛經驗匱乏,還能這麼有天分。”

薑杊沒好意思說是她覺得自己有會員卡能打九折不用太浪費才買的單。

“不過下次就彆搶了哈,第一回 還能說是沒在意誰買單,第二次再搶就有點做作了哈,這點需要注意。”

薑杊乖巧點頭並偷偷記住。

兩人聊了一路,回到寢室時發現其他四人竟然都在。

氣氛有點尷尬,薑杊和沈昭昭路上聊得火熱,到了寢室立馬就冷了下來,她們開門前寢室也是熱鬨,一進屋就止了聲。

兩隊人馬涇渭分明,誰也不搭理誰。

清東西的時候,薑杊的衣服有點多,因為想著暑期可能要去實習,不能穿得太小孩,所以從櫃子裡翻出了許多較為正式的襯衣長裙,還有帶跟的涼鞋和她平時很少背的包包。

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奢侈品牌,擺出來還是很壯觀的。

沈昭昭看見薑杊拆開一個橙色盒子,打開一個22Pi白色菜籃子的時候有點不淡定。

然後很快就看見薑杊又翻出一個mini Lindy,是銀扣大象灰。

不得不說愛馬仕最近幾年推出的小包包都是蠻可愛的,沈昭昭不是愛馬仕玩家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不禁戳了戳薑杊肩膀,“沒想到你還深藏不漏啊,怎麼沒看你平時背出去?”

薑杊隻是看了眼,因為姑姑送過來的東西太多有些她都忘了是什麼就隨便放著了,今天收拾東西才翻出來的。

“太小了,放不了什麼東西。”

這種小包包就是

背著好看,薑杊平時去上課還得裝書呢,這種包怎麼帶的出門。再加上她平時很少出去玩,每次一放假周五晚上就跑回家喂貓了,背這種包的機會實在是少。

正好孫甜從上鋪下來,瞥了眼薑杊的床鋪,陰陽怪氣地說:“誰知道這些奢侈品是怎麼來的呢。”

薑杊一臉茫然,她又是哪裡惹到這位了?

“家裡人送的,怎麼?”薑杊說完覺得不帶勁,又加了一句,“怎麼,你沒家裡人送啊?”

說完薑杊就後悔了,她怎麼嘴巴越來越毒了。

孫甜屬於一點就著的性格,一聽就炸了,“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有老男人睡啊?”

“我睡誰了?當你後媽了你說話這麼難聽?”

“隔幾天一輛豪車誰看不見?早被人放到表白牆上了,你在這當婊‘子立牌坊給誰看呢?秀什麼秀,不就是幾個包嗎!”

薑杊氣也上來了,手裡東西往床上一扔,朝她走過來,大聲道:“我有包怎麼了?親戚給的,我有有錢的親戚你沒有啊,你在這酸有什麼用,怎麼不祈禱自己投胎投好點?”

“你他媽怎麼說話呢!”

孫甜也徹底上頭了,兩人眼看就要打起來,這時候蔣寧跟沈昭昭反應過來了連忙拉住兩人。

“誒誒,都是一個宿舍的,彆這樣彆這樣——”蔣寧抱著爆發的孫甜,一邊說好話。

“你讓開,老子今天就跟她杠上了,一個陪’睡的在我麵前秀什麼秀?!”

孫甜瘋了一樣伸著爪子要撓薑杊,還好抱她的蔣寧力氣夠大,死死摁住了正在減肥的孫甜。

“你再說一遍!你他媽才陪‘睡呢,草——”薑杊也跟個瘋婆子一樣。

沈昭昭也來了勁,朝孫甜吼:“你他媽再罵我可就鬆開了啊!”

“你鬆啊,老子還不信了!”

“草!”

沈昭昭乾脆鬆了手,薑杊立馬就跟脫韁野馬一樣就撲了過去,孫甜被蔣寧抱著一開始沒能還手,很快蔣寧就意識到這不是她該摻合的,乾脆也放開了孫甜,薑杊跟孫甜立馬扭打起來,沈昭昭還幫著薑杊摁孫甜,一開門看著這一幕的吳雨桐看見這一幕立馬放下包過來幫孫甜。

四人一場混戰,你扯頭發我伸爪子撓,可惜了薑杊剛剪的指甲,根本撓不到人,倒是孫甜剛做好的直接又長又尖,把她臉上撓出好幾條紅印子。

最後是打累了幾個人才鬆開。

這時候薑杊頭發撓散了,孫甜衣服都被扯壞,地上還有一團頭發不知道是哪位拽掉的。

薑杊頭皮生疼,麵上潮紅,還喘著氣,瞪著一邊同樣坐在地上的孫甜:“是你先說我的!”

“是你先動手的!我要告訴輔導員!”孫甜吼道。

“你告就告!”誰讓她說話這麼難聽的。

打完之後兩人就當對方隱形人,薑杊快速收拾完東西塞進行李箱,帶上所有東西跟沈昭昭一起出了宿舍。

半路上薑杊也懶得去擠地鐵了,隨隨便便用皮筋把頭發紮了起來,叫了輛車。

一想到叫車,薑杊有點猶豫,畢竟這麼短的路叫車挺浪費錢的。

“孫甜那指甲可真厲害,”沈昭昭一邊罵娘,“我下次也要去做個美甲。”

指甲短打架可太吃虧了。

薑杊讚同地點了點頭。

沈昭昭的車先到的,薑杊對沈昭昭的幫忙很感動,上車之前跟她說了聲謝謝。

沈昭昭拍拍她肩膀,“我不能讓人欺負你啊。”

“嗯。”薑杊鼻子一酸。

看著車走開,薑杊還是紅了眼睛。

她看了看玻璃上的自己,頭發亂糟糟的,臉頰上幾道紅痕延續到脖頸,衣領都被扯送了,胳膊上也

有不少掐痕,再加上一雙紅了的眼圈,活像被虐待了一樣。

薑杊對著玻璃理了理頭發,徹底放棄了坐地鐵的想法,打了車回家。

坐地鐵太丟人了,還是自己打車安全一點。

然而在師傅幫她搬上行李箱後,司機師傅還是忍不住問了她,帶著濃濃的方言氣息:“喲,跟人打架了哦?”

薑杊:“……啊,是的。”

“你個姑娘伢蠻凶哦?”

“嗯……”

薑杊隻能硬著頭皮跟人聊天。

短短十來分鐘,薑杊實在是煎熬,隻能戴上耳機拒絕交談。

司機師傅也就不搭話了。

到了小區門口,師傅幫忙搬下行李箱,薑杊拖著箱子慢吞吞走進小區,一邊心裡琢磨該怎麼跟爸媽解釋自己這一身。

正想著,一抬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薑杊突然覺得:算了,讓她找個地洞鑽下去吧。

秦鐫身邊已經圍了不少貓,旁邊是一袋剛開的貓糧,貓碗裡滿滿當當,大橘正在暴風吸入,他一手擼貓,側頭朝她這邊看過來。

光線正好,下午的陽光也不刺眼,暖暖的橘黃色,此刻畫麵好的她都想拍下來坐紀念。

等她走近了,秦鐫想笑又覺得現在笑不合時宜,隻是矜持地微微勾了下嘴角。

還沒等他開口問,薑杊就主動坦誠:“嗯,我跟人打架了。”

秦鐫笑了,“贏了嗎?”

“……”薑杊心虛了。

“嗯?”

“五五開吧。”

要不是孫甜指甲太長,她肯定是能打贏的。

“是嗎,”秦鐫看她這麼狼狽,禮貌地沒再繼續問下去,看向她手裡提著箱子,“你先回家?”

“啊,對。”薑杊才意識到自己還提著行李。

她家在三樓,她一個人搬上去不太現實,但爸爸晚一點才會回來。

“我在樓下等一下我爸,”薑杊不好意思摸了下耳朵,“行李太重了。”

秦鐫看了看她那個箱子,二十八寸的大箱子,比她可胖多了。

他起身,卷起袖子,走過去提起她的箱子,“我來吧。”

還真有點沉,這是裝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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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杊乖乖跟在人身後,手裡空空,心裡卻是滿滿的。

她也沒想到看男人搬箱子都能這麼……嗯,秀色可餐。

卷起的袖口露出結實的小臂,襯衣下隱隱可見的肌肉線條,提箱子這種活做起來並不會特彆好看,但放在秦鐫身上,薑杊卻莫名覺得很吸引人。

這裡一梯兩戶,到了三樓,薑杊快步走到他麵前,摸出鑰匙打開了門。

秦鐫幫忙把行李箱放進門,薑杊換了鞋進門把箱子靠牆放著,然後看他好像有點尷尬,“等我一下可以嗎?我去拿點凍乾喂貓。”

凍乾是什麼?秦鐫沒問。

他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

這是一個普通溫馨的家庭,家裡是溫暖的木地板,廚房滿滿當當擺滿了東西,卻又乾淨整潔,餐桌上鋪著桌布,還有一個玻璃花瓶裡麵放著幾隻香水百合,所以開門的時候他聞到了一點香味。

她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如魚得水,包放在單人沙發上,換了鞋鞋子會擺放好,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分門彆類,豐富又有生活氣息。

他看見她打開一個櫃子是滿櫃子的貓糧還有點驚訝。

她家裡的環境很乾淨,明顯是沒有養貓的,但卻有這麼多貓糧和貓的食物。

秦鐫靠在牆邊,沒再看。

過了會兒,薑杊抱著兩包凍乾換鞋,換鞋還一邊探頭找他,發現他靠著牆還送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她忍不住嘀咕。

明明剛剛還看見他在門口,怎麼沒一會兒就不見了。

秦鐫沒解釋,“你拿這麼多都是喂貓的嗎?”

“是啊。”薑杊燦爛一笑。

她今天心情好所以拿了兩包,平時她都是一包就夠了的。

今天是貓沾了秦鐫的光。

第19章 十九隻貓

這塊地方不隻薑杊一個人喂貓,小區的一些爺爺奶奶還有年輕人,還有媽媽會帶著孩子來喂貓,隻是大家喂食的時間不一樣,偶爾才會碰到。

但在小區裡每周五下午這個點都能看見薑杊,大家也對她格外熟悉,每次見到都會打個招呼。

薑杊跟秦鐫喂了會兒,正好一個接孩子放學回來的年輕媽媽過來,看見她在喂大橘,笑的很開心。

“我出門的時候就喂過一遍了,怎麼大橘看起來還跟沒吃過似的。”

聽完薑杊看了看大橘鼓鼓的肚子,立馬意識到這隻貓不老實,轉手就把凍乾喂給了懷孕的奶牛貓。

那位媽媽也看見了奶牛的肚子,“完了,又是一窩貓。”

“哎,沒辦法。”薑杊無奈。

“得找個機會給大橘絕育了。”年輕媽媽歎了口氣。

趴在花壇邊的大橘聽見絕育,一張肥臉上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懶洋洋看了她一眼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它雄貓的威嚴是不可能輕易被人類奪走的!

兩人聊了兩句年輕媽媽就帶著孩子走了,隻是走之前多看了薑杊旁邊的秦鐫兩眼,應該是想問但是沒好意思開口。

秦鐫手裡的一袋貓糧已經喂完了,周圍圍了不少貓蹭他腿要吃的,秦鐫攤攤手,表示自己沒吃的了,但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