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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個人無聊的奶奶和爸爸一起去看哥哥呢?!

於是,正在訓練室裡上擊劍課的蔣越瀟,先是一臉驚訝地看見梔梨抱著卷起來的什麼東西出現在門口,再一臉懵逼地看著梔梨從門外拉過來了徐輕盈,拉過來了他奶奶,拉過來的他爸爸,甚至還拉過來了傻狗閃電。

四人一狗看大戲似的排排坐。

蔣越瀟:“……”

蔣越瀟:“???”

【哈哈哈哈哈哈哈梔梨往外拽出一串的樣子也太好笑了。】

【家庭聯誼負責人:梔梨!】

【雖然小蔣同學戴著頭罩看不清表情,但感覺小蔣同學懵逼ing】

【反正徐輕盈開門看見宋茵和蔣彥恒都在時,表情非常懵哈哈哈哈哈。】

徐輕盈懵歸懵,來訓練室的一路上也調整得自在了。

相比自在的徐輕盈,從容的蔣彥恒,宋茵反倒不太適應這種“集體活動”,表情也越發嚴肅,望向蔣越瀟的視線,仿佛隨時隨地都能挑錯誤並指正一樣。

“停。”蔣越瀟有點受不住他們的臨場觀摩,尤其他奶奶嚴肅挑錯的視線和他爸爸從容打趣的視線交織著,怎麼看怎麼怪異。

他向擊劍老師比了個停下的手勢,抬手摘下頭罩,順便扒拉了一下微濕的小短發,這才跳下台子,抬腳往梔梨那邊走。

蔣越瀟一邊走著一邊皺眉。

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不然他們都過來乾嘛?不對,即使真出了什麼大事,也該是叫他過去而不是過來看他啊。

剛走近,蔣越瀟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蔣彥恒就似笑非笑地問了他一句,“聽說你給閃電的狗糧盆弄了個新墊子,我剛才怎麼沒看見呢?”

蔣越瀟怒目而視,你這個二百五老父親還有臉提這件事!

見狀,蔣彥恒伸手拍了拍蔣越瀟的肩,意有所指道:“小子,你還有得學呢,回去記得多看幾遍。”

【這對父子倆在打什麼啞謎?!】

【多看幾遍?看什麼啊?】

【難道蔣爸爸現在就教兒子經商之道了?】

【不,你們都不關注一個狗糧盆買什麼墊子還被蔣爸爸特地點出來麼?!】

梔梨噠噠噠地跑到蔣越瀟身邊,“哥哥,我們打擾你上課了麼?”

蔣越瀟冷冷盯著蔣彥恒,酷酷道:“打擾了,尤其這個人。”

說完,他又偏頭看梔梨,“你們來乾嘛?”

“爸爸說你一個人上課會無聊,我就叫上奶奶,媽媽和爸爸還有閃電來看你了。”梔梨想了想,“哥哥你繼續上課吧,我們不說話!”

蔣越瀟剛想離開,冷不丁聽見梔梨小聲補充道:“等你上完課我再把禮物給你。”

禮物?

什麼禮物?!

原來我也有禮物麼?!

“上半節已經上完了。”蔣越瀟已經抬起的腳硬生生地落了下來,酷著一張小臉,麵不改色道,“現在休息時間。”

蔣彥恒挑眉,這兒子說瞎話的功夫倒是越發熟練。

梔梨一點也沒懷疑蔣越瀟話裡的真實性,當即將禮物和卷起的畫一起遞給蔣越瀟,看著手裡的小帽子和畫,蔣越瀟心情又驚喜也沉重。

小屁孩畫的該不會是他摔跤的畫麵吧?

雖然網友們早就知道了他下巴是摔跤摔青的,但蔣越瀟還是不想再被網友們公開嘲笑一次。

“我、我回去再看。”

“現在看吧。”蔣彥恒垂眸盯著蔣越瀟手裡的畫,情緒不顯道,“我也想看看你收到的什麼。”

田攸也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起哄道:“越瀟,梔梨畫得特彆好,直播間的網友們肯定也想看看你收到的什麼。”

【對對對!老田上一分!】

【我特彆想看畫,根本不想看形容詞!】

蔣越瀟還想拒絕,然而,話沒說出口就和梔梨充滿期待的杏眸對上了視線,“……”

行吧。

反正也不是沒社死過!

抱著社死多了就習慣了的心態的蔣越瀟,一臉鄭重地展開了手裡的畫卷,剛看清上麵的內容,便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畫上的小男孩戴著黑色的拳擊手套,穿著黑色的拳擊靴子,一拳頭重重地打出去,將吊起來的沙包打得老高。

在小屁孩眼裡,我竟然這麼帥氣麼?!

蔣越瀟有點飄飄然。

再看畫上的字,全世界超親愛的人,我在小屁孩心裡地位居然這麼高麼?!

蔣越瀟非常飄飄然。

蔣彥恒見蔣越瀟一直盯著畫看,起了逗弄的心思,低頭看向梔梨,“我這個爸爸是你全世界最親愛的人,蔣越瀟是你全世界超親愛的人,那麼奶奶和媽媽呢?”

這一句話仿佛惡魔低喃,一下子就讓蔣越瀟清醒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梔梨,根本不相信他爸那個二百五還能得到一個全世界最親愛的人的頭銜!

“奶奶是全世界超喜歡的人!”梔梨脆生生道,“媽媽是全世界最喜歡的人!”

蔣越瀟:“!!!”

他怎麼覺得喜歡兩個字比親愛兩個字的地位高呢!

梔梨還朝眾人伸出一根小食指,底氣十足地補充道:“你們收到的都是獨一份的禮物喲!”

其他人:“……”

網友們:“……”

第68章 (2合1)

臥室裡燈光溫馨, 晃亮了身高貼上的三張用來記錄身高的海綿寶寶小貼紙,也晃亮了牆壁上剛剛掛上的一幅畫。

不大的車廂裡,坐著一個披散著長卷發的女人, 側麵的車窗外投射出彩色的燈光, 朦朦朧朧地照在女人的身上, 而女人身上的長裙和徐輕盈從徐家帶走梔梨那天穿的長裙顏色一模一樣。

雖然這個人物的側身描繪不夠精細,也不夠寫實,但莫名讓人生出一種溫柔的情緒裡,仿佛被溫泉包裹著給予人無限的安全感。

徐輕盈在展開畫前,以為畫上畫的會是她和梔梨在遊樂園坐旋轉木馬的場景, 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那天坐在車裡的她。

畫上的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尷尬不知道怎麼和剛見麵的梔梨相處。

徐輕盈久久望著牆上的畫,心裡酸酸脹脹。

梔梨從浴室趿著小拖鞋走出來時,看見徐輕盈在看牆上的畫, 臉上頓時揚起笑。

這個畫框媽媽很早就準備好啦,今天收到畫立刻就掛上了。

“媽媽!”

“寶寶。”徐輕盈側過身, 彎腰抱住朝這邊跑來的梔梨, 貼了貼梔梨軟軟的小臉, “以後媽媽要一直陪著你, 再也不分開了。”

徐輕盈也說不清到底什麼時候將梔梨當作了親生孩子, 至少在徐家剛見麵時也隻是出於大人看見小孩兒被欺負的單純心疼。

或許是梔梨伸著兩條被打的小胳膊, 用胳膊上的淤青來維護她, 擔心她被錢佩勒索;或許是梔梨在車上時拿出小包包裡攢了許久的錢來讓她在新家有底氣,也或許是日日夜夜的同床而眠。

不知不覺中,她就將梔梨放在了心坎上, 希望能讓梔梨幸福快樂, 無憂無慮地長大。

梔梨也用抹完香香的小臉蛋貼了貼徐輕盈的側臉, 重重點頭,“梔梨也會一直陪著媽媽。”

就在徐輕盈想鬆開梔梨幫梔梨吹頭發時,身上的衣服驀地被梔梨用小手輕輕地抓住了,梔梨眨著亮晶晶的杏眸,糯糯道:“不管媽媽工作辛不辛苦,我們都不再分開了,好不好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徐輕盈低頭看著仰著小臉等答複的梔梨,眼眶微熱。

即使有很愛梔梨的外婆,即使梔梨表現得再懂事,也到底當過四年多快五年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

“當然啦,不管辛不辛苦,我們都不再分開了。”徐輕盈伸出小手指,輕哄道:“我們也拉鉤鉤?”

梔梨立刻用小手指勾上了徐輕盈的手指,甜津津地笑道:“拉鉤鉤!”

此時,同樣收到畫的宋茵,蔣彥恒和蔣越瀟三個人,也在看著手裡的畫,暗暗思忖著該把畫放在哪裡。

蔣彥恒用挑剔的目光掃了眼他住了許多年的簡約空曠的臥室,這臥室平時除了他和打掃的傭人也沒人會進來,把畫掛在臥室裡意義不大。

他拿起床上的手機,撥通特助的電話。

“明天帶個畫框到公司,尺寸的話,半開。”蔣彥恒淡聲吩咐道,“再找人在辦公室裝個合適位置,把畫框掛上去。”

特助今晚也看過《閃亮的孩子們》的直播,連問都不用問蔣彥恒準備掛什麼畫。

他當即回答道:“您放心,畫框我這邊已經準備了。”唯一猜錯的就是他以為大老板會讓他把畫框帶到家裡,誰知竟然讓人把畫框帶到辦公室掛上。

蔣彥恒挑眉,“你這動作還挺快。”

“蔣總還有其他吩咐麼?”

“沒了,你休息吧。”蔣彥恒掛了電話,看著屏幕裡的電話號碼,心想,月底發工資的時候倒是能再給特助多發一份獎金。

蔣彥恒放下手機,走到筆記本前坐下,處理手頭上的幾個工作,臨工作前,他又想到一件事,之前想給小不點和臭小子的主題島建設圖,明天也該做出來了。

這邊,宋茵看著手裡的畫,遲遲也沒挪開視線。

向來做事果決的她,難得出現選擇困難症,把畫放在臥室,茶室還是書房?

宋茵還沒選出來掛畫的位置,視線一偏又看見了手邊的米白色發卡。

一串米白色的水滴造型,讓發卡看起來很素雅,也很符合宋茵慣有的審美,盯著這個發卡瞧了有一會兒,宋茵放下畫,拿起了發卡,起身走向衣帽間。

她站在全身鏡前,微微側頭,抬手比劃著將發卡彆在了挽起來的頭發上,黑白相間的發絲中,一枚米白色發卡平白添了些不一樣的氣質。

不然明天就戴著這個發卡到學校上課?

再想起桌上的畫,宋茵不由想起了上次和老左說的羨慕不來,這些老朋友每次來家裡總會到茶室坐一坐。

宋茵心裡有了決斷,轉身離開衣帽間,用手機發了條信息給管家;【明天準備個畫框,把梔梨的那幅畫掛在茶室裡。】

相比蔣彥恒和宋茵,蔣越瀟就糾結很多了。

他眉頭緊皺地盯著畫。

這畫上為什麼寫的【超親愛】呢,和他的二百五老爸一樣,怎麼看親愛兩個字都比不上喜歡兩個字地位高。

能不能找小屁孩換個形容詞?

但他真找過去的話,小屁孩肯定會問,這樣會顯得他很幼稚。

蔣越瀟勉為其難地說服自己接受了和他爸類似的【超親愛】的形容,又糾結起了將畫掛在哪裡。

他先是舉著畫在桌子上虛虛放了下,剛低頭就看見閃電也兩爪子搭著桌子趴上來了,不行,這裡不能放,省得被傻狗不分輕重的爪子抓破了。

他又舉著畫往書櫃上虛虛放了下,剛抬頭就看見白熾燈的光亮被擋了層陰影,不行,這裡光線不夠亮,不能完美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