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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夠滿意嗎!

蔣彥恒推椅起身,“我離開一會兒,你們繼續。”

下屬們望著蔣彥恒離開的背影,彼此互看一眼,紛紛擼起袖子,目光如炬,這次蔣總給了他們十分鐘還離開了會議室,可謂對他們的能力很是失望了,他們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蔣彥恒走出會議室不到幾秒,果不其然地聽見了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人徐輕盈。

這邊是總裁辦公室所在的頂層,除了秘書辦和兩個會議室就隻有蔣彥恒的辦公室了。

他低頭理了理西裝袖口又正了正領帶,這才推門走進辦公室,同時接通了視頻電話。

梔梨元氣滿滿的聲音在寬敞空寂的辦公室裡響起,“爸爸!”

“嗯。”蔣彥恒不緊不慢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抬眸掃過屏幕裡挨著坐在花棚裡的一大兩小,“節目錄完了?”

梔梨點了點頭,“今天的錄完啦!”

【不!我們依然在!】

【不得不說,單論顏值蔣爸爸和徐輕盈很配啊。】

【呃,他倆分房睡。】

【啊啊啊啊啊彆提醒我這個事!我很怕有天從網上聽到徐輕盈和蔣彥恒離婚了!】

【也不一定吧,梔梨這麼可愛,換我也陪著梔梨睡不陪老公睡。】

【一位合格的老公應該會賺錢且不回家。】

梔梨望著屏幕裡的蔣彥恒和蔣彥恒身後的全景窗,歪了歪小腦袋瓜,疑惑道:“爸爸,你那邊怎麼還有藍天白雲呀?”

現在不是晚上了嗎?

梔梨仰頭往天看去,對呀,真的晚上了,天上還掛著很多很多的星星呢。

“我這邊和國內有時差。”蔣彥恒突然想起朋友在群裡說的帶著孩子爬山的建議,索性說道,“等哪天帶你們來這邊玩。”

梔梨還在想時差的含義,蔣越瀟已經被蔣彥恒後麵的那句話驚嚇到了。

很精準,他被驚嚇到了。

蔣越瀟仔細打量著蔣彥恒辦公室裡的布置,冷聲試探:“我們家在那的莊園還在嗎?”

【莊園?!】

【這是什麼有錢人的提問!】

【從窗景的那個坐標建築來看,我大概猜到蔣爸爸目前在哪出差了。】

【蔣越瀟問莊園乾什麼?】

蔣彥恒也詫異蔣越瀟這個臭小子會關心莊園在不在的問題,“在,你們來玩就讓人提前打掃出幾間臥室。”

相比蔣彥恒詫異但不問,梔梨就很直接了,“哥哥,我們去那會住在莊園所以你才問莊園在不在嘛?”

“不是。”

蔣越瀟望向蔣彥恒的視線越發懷疑,並且問出了靈魂問題,“爸,家裡破產了嗎?”不然他這個利益至上的二百五老父親怎麼可能從賺錢裡抽出時間來帶他們玩?

第62章 (2合1)

這通跨國電話的時間遠超蔣彥恒估計的十分鐘。

他掛了電話, 隔著辦公桌後麵的全景窗,俯瞰異國大都市的街景,繁華而熱鬨, 越發襯得辦公室靜寂冷清。

蔣彥恒收回目光, 低頭看著手裡剛掛掉電話的手機, 冷硬的外殼被陽光晃出金屬光澤。

出差時第一次有家人給他打電話,這種有人一個勁兒地叮囑他注意休息,早點睡覺,吃飽喝好的滋味,原來也挺不錯。

有點驚喜, 像他高中時憑借意外獲取的信息而賺到了第一桶金。

不。

比那桶金帶來的驚喜的分量再稍微重一些。

蔣彥恒再回到會議室時,距離他離開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會議室的門剛推開,桌前的下屬們同時停了爭論。

“講講下你們上周的結論。”蔣彥恒走到座位前坐下, 兩手交叉地搭在桌沿,眉目依然冷峻, 唯有冷霜似的視線稍稍升了些溫度。

下屬深呼吸一口, 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將前一分鐘才完成細化的方案投影出來, 不一會兒, 簡短流利的彙報聲響在會議室裡。

蔣彥恒聽著聽著, 驚訝地揚起眉梢。

投影上的方案展示從切入再到流程都超過了下屬平時的水平, 這是周六上班為了下午儘快回家激發了內在的潛力?

有下屬坐在下麵偷瞄蔣彥恒的表情, 仔細分辨了一下,冷歸冷,但似乎有一點點能稱得上愉悅的情緒。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暗中朝其他人比了個OK的手勢, 他們沒辜負蔣總一而再再而三給他們的機會!

——

同一時間, 直播間臨關閉前,網友們還在笑蔣越瀟問的那句家裡破產了嗎。

【蔣爸爸:你真是孝死我了!】

【蔣爸爸剛才的表情都想把這個好大兒扔掉!】

【蔣越瀟真的在很認真懷疑哈哈哈哈哈。】

【蔣越瀟長嘴上癮。】

【低情商:工作狂從不陪家人,高情商:家裡破產了嗎?】

【可見蔣爸爸從前都沒帶孩子玩過!不怪之前我們誤會他(罵罵咧咧)。】

【隻有我覺得奶奶和爸爸都變了嗎?一個不用梔梨問就說了梔梨和越瀟很棒,一個主動說帶梔梨和越瀟出去玩!】

【變了+111111!】

這邊,梔梨給蔣彥恒也打完電話就勤快地給院子裡的花花們澆了一點水,而後才跑到廚房裡陪著徐輕盈一起燒熱水。

這次的屋子比三槐村的屋子強了不少,廚房裡裝了能直接出水的水龍頭,還有用來燒熱水的熱水壺。

徐輕盈邊往梔梨的盆裡倒熱水邊吐槽節目組,“這樣的房子即使不裝空調也會有電風扇,節目組真狗。”

梔梨踩著小凳子,伸著小胳膊在盆裡洗手手,聽到這話,抬起頭看著徐輕盈,“媽媽,為什麼說節目組真狗?他們養了真狗狗假狗狗嗎?”

“……”徐輕盈盯著梔梨困惑的小臉,思索著編一個合理的答案。

這個答案還沒成形,蔣越瀟就冷冷淡淡地出聲了,“作為孩子的榜樣,當媽的人必須誠實作答。”

徐輕盈被蔣越瀟扳回一局,無奈回答道:“真狗大概就是形容彆人故意為難你。”

梔梨很認真地記下了,乖乖點頭,稚聲稚氣地說道:“下次有人故意為難我,我就說他真狗!”雖然梔梨也不清楚什麼算故意為難,但媽媽說的就不會錯!

徐輕盈&蔣越瀟:“……”

蔣越瀟突然後悔讓徐輕盈誠實作答了。

梔梨學習了一門新知識,還有些高興,連小臉都比平時多洗了一遍,洗臉刷牙洗腳腳,再坐在床上抹香香。

抹到一半,梔梨還用小手在臉頰旁邊扇了扇風,等涼快了再繼續抹香香。

臥室的床正對著木窗,躺在床上就能看見窗外夜空裡的星星,一閃一閃,一簇一簇,像是掛在天際的銀河,遠不是在G市時能看見的璀璨星空。

“媽媽,這裡的星星比家裡的多唉。”

“院子裡的燈太亮了。”徐輕盈想到什麼,“下下周有流星雨,你們倆想看嗎?”

梔梨倏地坐起來,杏眸晶亮地看著躺在旁邊的徐輕盈,雀躍道:“想看想看!電視裡說對著流星許願都能實現!”

說完,梔梨還自顧自地數起來,“回家再問奶奶和爸爸看不看,閃電也帶上,這樣閃電也能許願啦!”

蔣越瀟閉著眼聽梔梨在那憧憬看流星的事情,心裡默默回了一句,閃電肯定會許願有個能一直陪它玩球幫它撿球的人。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聊完流星雨,梔梨重新躺回去閉著眼準備睡覺,然而,躺在梔梨左右兩邊的徐輕盈和蔣越瀟同時翻了個身,不到幾分鐘,兩個人再次翻過來。

梔梨眼也沒睜,糯糯問道:“媽媽,哥哥,你們睡不著嗎?”

“太熱了。”

“熱。”

“我也覺得熱。”梔梨這麼說,還是沒睜眼,小臉的表情相當平和,兩隻小手也乖乖地放在小肚子上,半點不像徐輕盈和蔣越瀟那般煩躁。

下一秒,徐輕盈和蔣越瀟就聽見梔梨小大人似的說了一句:“外婆說了,心靜自然涼,媽媽,哥哥,你們倆心不靜。”

剛準備第三次翻身的徐輕盈和蔣越瀟,聽到這句心靜自然涼,硬生生地止住了翻身的動作,很不舒服地僵在床上。

誰知,他們僵著不翻身了,教育他們心靜自然涼的梔梨突然坐了下來,憂愁地撓撓頭,“我靜不下來,心裡鬨鬨騰騰,像有一大群羊羊在跑,比下午在平原上跑得還快,好熱喲。”

徐輕盈:“沒有紗窗,這窗戶也不能開,不然蚊子就飛進來了。”

梔梨坐在床上,望著前麵的木窗,須臾,抬起小腦袋瓜,望著頭頂上的蚊帳,白色的蚊帳上有著一個個很小的孔,蚊子鑽不進來。

既然蚊帳能擋住蚊子,那麼為什麼不讓它在窗戶前擋蚊子嗎?

“媽媽。”梔梨伸著小手扯了扯垂下來的蚊帳,眨了眨眼睛,“它不能當紗窗嗎?”

徐輕盈:“……”

蔣越瀟:“……”

三分鐘後,征詢了節目組意見,徐輕盈帶著梔梨和蔣越瀟將他們床上的蚊帳拆了下來,還從村民家裡翻出了一盒針線。

他們準備做個紗窗扣窗戶上,省得開窗的話,蚊子跑進來。

其實,村民家裡本來裝了紗窗,全被節目組連同電風扇一起收繳了,目的很明顯,嘉賓們要麼熱著睡覺,要麼開窗被蚊子咬。

梔梨揪著蚊帳的邊邊,另一邊邊在蔣越瀟手裡,兩個人挨著坐在一起,徐輕盈拿著針線在前麵縫能係住木窗四邊的小布條。

又困又熱,梔梨這次都沒說出什麼彩虹屁,一會兒看徐輕盈縫蚊帳,一會兒張開小嘴打了哈欠,可能困意壓過了怕熱,梔梨的眼皮越來越沉,小腦袋瓜也越來越重,太重了,必須靠在什麼上才行。

在眼皮徹底合上前,梔梨的小身子微微歪向旁邊,小腦袋瓜也歪向旁邊,將將抵在了蔣越瀟的肩膀上。

蔣越瀟身子微僵,拿著蚊帳的手動也不敢動,努力用餘光往旁邊瞟。

果然,他瞟到小屁孩睡得噴香的小臉,關鍵小屁孩睡著了還記得扯蚊帳的任務,兩隻小手鬆鬆地拽著。

徐輕盈也瞧見了睡著的梔梨和僵住的蔣越瀟,輕聲笑了笑,小聲和蔣越瀟說道:“梔梨心裡的羊羊們大概跑乾淨了。”

蔣越瀟心說,何止跑乾淨了,估計連根草也沒給小屁孩剩下,心太靜了,所以小屁孩坐著都能睡著。

徐輕盈放下手裡的蚊帳,“我先抱梔梨躺回去睡覺。”

“彆。”蔣越瀟下意識製止完,冷聲催促道,“你快縫,我拽著手都酸了。”

徐輕盈:“……”

你那是拽酸的還是僵酸的?

在梔梨平穩的呼吸聲裡,徐輕盈很快用蚊帳縫出了一個簡易紗窗,再輕輕地從梔梨的小手裡將蚊帳抽出來,整團遞給蔣越瀟,“你掛蚊帳,我抱梔梨躺床上睡覺。”

蔣越瀟不信任地看了徐輕盈一眼,“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