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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這才帶著梔梨上樓。

她看見蔣越瀟似乎在會客廳和閃電玩了什麼,三個人趕巧地一起往樓上走。

不明內情的傭人看見了三人行,臉上閃過驚訝。

這才錄了兩天節目,小少爺都和夫人,梔梨小姐結伴上樓了?

不止蔣越瀟,閃電也一步不落地跟在梔梨後麵,它還等著小主人陪他玩追球球呢!

往樓上的路上,梔梨和蔣越瀟說,“哥哥,等下我回屋裡就給你拿糖喲。”

蔣越瀟正給手機開機,想著先查查名下賬戶的存款再順便檢查下有沒有他爸的轉賬信息,聽到梔梨的話,想也不想就問道:“什麼糖?”

“唱兒歌時候給你的糖呀!”梔梨覺得臉頰有點熱,拿手背貼了貼臉頰,聲音也比之前輕了些,“臥室裡有好多罐糖呢,媽媽不讓我多吃。”

蔣越瀟握著手機的手微頓,想起了梔梨貸款的那顆哄他的糖。

也是這時,蔣越瀟不經意地看見了手機裡早就收到的賬戶變動信息。

“……”

他其中一張銀行卡,在今天下午,很“榮幸”地收到了來自“花錢還算大方”的蔣彥恒先生打來的出差禮物——250元。

這個老父親,不要也罷!!!

梔梨繼續用手背貼臉頰,見蔣越瀟停在樓梯不走了,納悶道:“哥哥,你在看什麼?”

“嗬!”

蔣越瀟重重嗬了一聲,再腳步重重地走到梔梨麵前,朝梔梨身上裝了銀行卡的小包抬了抬下巴,“這種卡我也有很多,以後再缺卡找我要。”他決定了,金融實踐課必須加上!爭取上高中前也能輕輕鬆鬆一張鑽石卡接著一張鑽石卡塞給小屁孩。

徐輕盈微微搭了把走廊扶手。

真是她見識太少嗎?這蔣家的人怎麼都批發銀行卡?

蔣越瀟說完,突然皺眉地盯著梔梨,“你臉怎麼這麼紅?”

“唔。”梔梨用小手摸摸臉頰,有點打不起精神,甕聲甕氣,“我有點熱。”

徐輕盈低頭就看見梔梨臉頰比剛進門時還紅,心裡一驚,連忙伸手貼了貼梔梨的臉頰,掌心下溫溫熱熱,明顯比正常體溫高。

她彎腰抱起梔梨,邊快步往臥室走邊解釋道:“寶寶,你可能發燒了,媽媽帶你回屋量量體溫。”

發燒?

小不點怎麼就發燒了?!

蔣越瀟慌亂間下意識抬腳往樓上追了兩步又猛地頓住,站在原地躊躇,越躊躇心裡越煩躁,他這麼跟上去,不就讓徐輕盈誤會了?可是小不點燒得臉都紅了,這得燒成什麼樣?

閃電已經往前跑了一段路了,回頭見小主人還沒跑上來,趕緊折回來咬著蔣越瀟的褲腳往前拖,嘴裡嗚嗚咽咽地催著他趕緊走。

作為一隻汪,閃電聽不懂徐輕盈說的話,但閃電能看出梔梨不舒服,好歹也是玩過球的交情,閃電也擔心這個新的小主人。

蔣越瀟低著頭,兀自看了幾秒咬他褲腿的閃電,須臾,順著閃電拽他的力道往樓上走。

他一邊走還一邊教訓閃電,“彆咬了,真幼稚。”要不是閃電拚命咬他褲腿,他真的不打算過去來著。

這邊,徐輕盈匆匆將梔梨抱回臥室放在床上,又拽了枕頭過來給梔梨墊上。

梔梨本來就困,再加上燒得不舒服,小腦袋瓜剛沾著枕頭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徐輕盈拿來體溫計在梔梨額頭上滴了一下,看見上麵的數字,懊惱道:“我怎麼沒早注意到你不舒服。”現在一想,坐車回家的路上,梔梨精神頭就比不上之前了。

蔣越瀟被閃電拽過來,表情故作不甘不願,一聽到徐輕盈的話,當即冷聲刺了過去,“你就沒怎麼養過,怎麼能早注意到。”

這話徐輕盈沒法反駁,雖然蔣越瀟指的原身生而不養,但徐輕盈本人也確實沒養過孩子的經驗。

蔣越瀟這個彆扭小孩兒也是在擔心梔梨,她不至於計較小孩兒說的話。

徐輕盈抬腳往浴室走,打算洗一條涼毛巾給梔梨擦擦,又問蔣越瀟,“梔梨燒到了38度,家裡有退燒貼嗎?”

小孩子這個溫度,應該先不用吃藥,不過待會兒她還是得和蔣家的家庭醫生打個電話。

蔣越瀟冷冷道:“有,你等著。”

說罷,他轉身就走,還順便拽走了想偷摸進屋找梔梨的閃電,小屁孩還發燒,絕不能讓閃電打擾了休息。

蔣越瀟回來得很快,微微喘著氣將退燒貼遞給徐輕盈,語氣還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你行嗎,不然把管家叫來。”

“我剛拿涼毛巾給她擦了擦。”徐輕盈幫梔梨蓋上小被子,再看蔣越瀟偷偷摸摸往梔梨身上瞅的小眼神,思忖片刻,拿上手機起身,“我打個電話給家裡醫生,你會貼退燒貼嗎?”

蔣越瀟本來也不放心徐輕盈,拿著退燒貼走到床邊,不耐催道:“你快去打電話。”

直到走近了,蔣越瀟才看清梔梨睡著的樣子,雪團似的臉頰泛著紅,那雙總是用可崇拜的小眼神看他的眼睛也緊緊閉著。

小屁孩生病了也很乖地窩在被窩裡,一點也不像他那個弟弟一樣鬨騰。

蔣越瀟從前生病看過醫生,也給自己貼過退燒貼,但還是第一次給彆人貼退燒貼,望著已經睡著的小屁孩,他微微抿唇,兩隻手生疏又笨拙地撥開梔梨額頭上的劉海,再將退燒貼輕輕地貼在上麵。

整個過程裡,蔣越瀟小心翼翼到屏住了呼吸,既怕小屁孩醒了難受又怕不小心把退燒貼貼到了劉海上。

收回手垂在身側,他突然摸到了褲子口袋裡那個一直沒給的禮物。

蔣越瀟微微側頭,見徐輕盈還在打電話沒注意這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口袋裡拿出禮物,再飛快地塞到了梔梨的枕頭底下。

這期間,他的心不自覺提了起來,生怕梔梨中間醒了或者被徐輕盈撞見。

徐輕盈過來,發現蔣越瀟額頭有點汗,“你也發燒了?怎麼額頭有虛汗?”

蔣越瀟繃著表情,“我沒發燒。”

“那行。”徐輕盈幫梔梨掖了掖被角,“我問過醫生了,38.5以下,貼退燒貼再物理降溫就行,晚上我再給梔梨量量體溫,燒到38.5以上就得吃藥了。”

她沒因為蔣越瀟是個小孩子就糊弄他,而是把醫生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哦。”蔣越瀟不冷不熱地應了聲,感覺繼續待下去會很尷尬,淡淡道,“我先走了。”

徐輕盈莞爾,“剛才謝謝你,等梔梨醒了,再給你兌現那顆糖。”雖然糖罐就放在臥室裡,但蔣越瀟這個彆扭哥哥肯定想讓梔梨親手給。

蔣越瀟哼道:“誰稀——”罕糖兩個字,在他餘光瞥見床上的梔梨動了下後,當即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緊張地看了看,確定梔梨沒醒,這才猛鬆一口氣,又生怕被徐輕盈察覺到什麼,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臥室。

徐輕盈忍住笑,沒拆穿蔣越瀟彆扭的堅持。

而在蔣越瀟離開臥室的時候,徐輕盈突然聽見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梔梨喃喃了一句,外婆。

“外婆。”梔梨很小聲很小聲地叫著外婆,語調微微上揚,“你回來啦。”

小孩兒的期待滿得幾乎溢出來。

徐輕盈鼻子泛酸,坐到床邊,輕輕地摸了下梔梨的小臉。

如果放在穿書前甚至穿書當天,她都絕對想不到她能這麼快就將一個陌生小孩子當成了親生女兒。

也是這次穿書,讓徐輕盈對書中寥寥幾筆的梔梨一家人有了的更多了解,畢竟這些內容書裡前期都沒提及過。

家裡人為了彩禮將梔梨外婆嫁給一事無成的梔梨外公,婚後生下原身和徐宏利兩個孩子,但孩子都被公公婆婆帶去教了,根本輪不到梔梨外婆插手。

梔梨外婆脾氣軟,年輕時從未想過抗爭什麼,後來,當梔梨外婆難得硬氣起來想親自教育兩個孩子的時候,兩個孩子的性子已經很難改了。

徐輕盈總覺得俞歆柔和王瀚臨這對母子某種程度有些像梔梨外婆,同樣被公公婆婆養大的小孩子,小孩子同樣的不服管教,也同樣和親媽生疏。

原身和徐宏利的存在,似乎已經預示了俞歆柔和王瀚臨這對母子會在書裡的第二檔綜藝裡翻車的結局。

梔梨模模糊糊地看見了徐輕盈坐在床邊,伸著小手想抓徐輕盈的手又稍稍停住了,隻是糯糯叫道:“媽媽。”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寶寶。”徐輕盈俯身,想親下梔梨的臉頰,“難受不難受?”

梔梨出乎意料地躲開了這個親親,“不能親,外婆說了,離太近的話會過病氣,那樣媽媽也會生病了。”

徐輕盈失笑,“你外婆說的可能是感冒。”

梔梨搖頭,難得堅持地和徐輕盈持相反意見,“我不想讓媽媽生病。”

不能離得近怎麼行,晚上還得睡在一起呢。

“寶寶,外婆當時說得不全。”徐輕盈解釋道,“你和外婆呢,一個是小孩子,一個是老人,體質都相對較弱,但媽媽是青年人,身體強壯,不會過病氣。”

徐輕盈說完,猝不及防地親了梔梨臉頰一口,抬眼對上梔梨驚訝得瞪圓的眼睛,微微笑道:“你看,媽媽現在還活蹦亂跳,一點也沒生病哦。”

梔梨懵懵地看了會兒徐輕盈,“媽媽,你會困嗎?”

徐輕盈:“不會。”

“那媽媽你會臉頰熱熱的嗎?”

“也不會。”

梔梨輕輕張大嘴巴,“媽媽,你真的好強壯,沒有被過病氣。”

“是吧。”徐輕盈屈指碰了碰梔梨的小鼻子,“你睡吧,晚上媽媽再給你量個體溫,明天的課也先停了,休息休息。”

梔梨朝徐輕盈伸手,撒嬌道:“媽媽,晚安親親。”

徐輕盈俯身,等梔梨親了她臉頰,才溫聲道,“晚安,寶寶。”

“媽媽晚安。”

——

翌日,天光乍亮。

梔梨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連帶著徐輕盈也補覺到中午,臨近午飯時間,徐輕盈牽著梔梨的小手往餐廳走,偶爾還會打個哈欠。

昨天晚上,徐輕盈一直怕梔梨燒起來睡得也不安穩,隔一段時間就幫梔梨測測體溫,幸好梔梨體溫沒再升,今早再測,已經回歸到正常體溫了,除了乏困沒其他症狀。

徐輕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想今早開機收到的銀行短信。

梔梨從蔣彥恒那裡拿到的鑽石儲蓄卡有了100w轉賬,目前餘額快200w。

梔梨從蔣越瀟那裡拿到的藍色儲蓄卡有了100w轉賬,目前餘額130w。

梔梨昨晚又從蔣彥恒那裡拿到的綠色信用卡,額度竟然已經到了500w。

三張卡加起來800w+,而梔梨來蔣家也才半個月。

徐輕盈扶額。

蔣家的人在笑臉上很吝嗇,在塞錢上倒是大方得讓她恍惚錢不是錢。

想著梔梨一張卡裡就七位數起跳的餘額,徐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