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都看到了,不是我們不孝,是他得寸進尺,租房子不行,住到我那邊也不行,鑒於他對我愛人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愛人是無法接納他的,沒有誰做到和仇人共處一室,原諒我們的境界格局還沒那麼大。是他不願意接受我們妥協商量的辦法,那麼,是他願意住在門外,和我們倆無關!讓各位見笑了!”
“太理解了,賀總,柏總,你們放心啊,沒人說你們品行不好的,這老東西不收拾不行!”
“打擾各位了,讓你們看到有些臟的現象。”
“就當來了一條很討厭的流浪狗!”
正義人士們嘴巴也都很毒!
謝過圍觀的諸位。
柏之庭拉著賀唳進屋。
“哎!”
楊開啟追兩步沒追上,被關在門外了。
人們有鄙夷的,也有吐他唾沫的,還有人罵老雜種不要臉的,也都散去了。
楊開啟哼了一聲。打開了一破包裹。
從裡邊拿出睡袋,還有一個丟下去就能打開的小帳篷。
楊開啟準備的特彆齊全啊!
就在這院子裡的草地上,安營紮寨了。
賀唳進屋就再也忍不住了,雖然他一再勸解自己,要支持柏之庭工作,不給他找麻煩,他很忙的!
但是他控製不住。
“你把他送哪去了?他怎麼又回來了?你說解決好了,就這麼解決的?他又來了,就在這!”
對著柏之庭就吼,氣的臉發白,眼角通紅,理智全無。
“你沒聽他說的那些話多惡心!他一口一個兒子一口一個爸爸,他不斷的惡心我,他顛倒黑白,他胡說八道!他就在我的門外,他這是無時無刻都在惡心我!你為什麼不宰了他!”
越吼聲音越大,越吼越偏激!
吼出來看到柏之庭溫柔的盯著他,賀唳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說的有多過分!
他仗著柏之庭對他的縱容和疼愛,胡說八道,任意傷柏之庭,把問題丟給他,慫恿他去殺人!
他這是,他瘋了嗎?
賀唳低下頭,往前一步,腦袋頂住柏之庭的肩膀。
“對不起。”
對不起,憤怒讓我失去理智,把對楊開啟的恨意和怒火對準了你,肆意傷害你,說了讓你不愛聽的話,對你吼,像個瘋子一樣信口胡說!
柏之庭歎口氣。
摟住賀唳的腰身,把他往懷裡帶。
“好了,我知道你生氣呢,氣壞了,說些過分的話我理解,但以後不能這樣了,你對我可以胡亂發脾氣,但不能在外人的麵前這麼失去理智什麼都說。”
怎麼舍得生他的氣,怎麼會埋怨他信口胡說的話,怎麼會對他的吼叫不耐煩?就因為知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才理解他現在失去理智啊。
賀唳抽抽鼻子,抱緊了柏之庭的腰。
“我要氣死了,所以胡說八道的,你彆和我生氣,你彆怪我,是我不好,我沒處理好,我的事情我不該丟給你的!我更不能埋怨你!”
“再說這話我不愛聽了?什麼叫你的事情?你都是我的,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嗎?”
柏之庭笑著,拍著他的後背,捏捏他的脖頸。
“不生氣了啊,寶寶,乖,有哥哥在呢!”
賀唳恩了一聲,甕聲甕氣的,鼻子都有些囔囔的。紮在他的懷裡都不敢抬頭。
“哭了?”
“沒?”
“你抽鼻子了,還說沒哭。”
“沒有!”
賀唳還在否認,但是聲音有些哽咽了。
“沒出息的樣兒吧,我被你罵了一頓都沒哭,你這罵人的哭了。”
柏之庭笑罵著,想推開賀唳,看看他哭啥樣了。賀唳抱著他就是不鬆手。
賀唳就在他%e8%83%b8口這悶著。
也不說話,也不許柏之庭推開他。
柏之庭就感到襯衫一陣濕意。
賀唳可會哭了。
眼睛看不到的時候,賀唳嚎啕大哭,哭的像個孩子,哭聲裡都是委屈。
眼睛好了以後,賀唳哭的就梨花帶雨,聲音小小的,哽咽抽泣,一眨眼,眼淚一串串的,哭的破碎感,哭的可憐,哭的讓人心疼。就看他哭恨不得把星星摘下來逗他開心。
現在他哭的無聲無息,隻有偶爾的抽鼻子的聲音,都看不到他的眼淚。
偏偏最讓人心痛心酸!那眼淚透過襯衫落在左心口,把心臟都燒了一個窟窿,心尖都疼麻了!
“寶寶!”
柏之庭低頭親親賀唳的耳朵尖。
“我哭一會就好了!”
賀唳抽泣一聲,和柏之庭商量,想哭一會。
“坐著哭!”
柏之庭推著他去坐到沙發上,坐著哭,腿不會因為站的時間太長麻了,哭的不儘興。
賀唳也不知道怎麼被戳中了笑%e7%a9%b4,神特麼坐著哭!
討厭,煩人,哭都哭不痛快!
推開柏之庭轉身進了洗手間,洗臉去!不哭了!
柏之庭趕緊給他拿來一杯果汁,哭的還不脫水啊,喝點果汁補補水分。
賀唳再出來已經看不到眼淚了,情緒也平靜了,隻有通紅的眼睛泄露他剛才哭過。
就是一時間情緒有些崩潰。
楊開啟的無理取鬨,他氣的半死,對最愛的人大吵大鬨,憤怒生氣愧疚融合在一起,情緒有點扛不住。
這也是有人寵著了,可以肆意的崩潰,知道崩潰後有人包容,勸哄。
換做以前,彆說崩潰,他就瘋了死了,誰管他?
被人愛著,怎麼都行。
現在洗臉平靜了。
“齊秘書接到電話,養老院打來的,說是中午飯後,老人都會休息倆小時,那種養老院沒那麼多人,門衛呢也就是附近的老頭,養老院平時也沒人去的,大中午的就都睡著了。等再找的時候,楊開啟就不見了。他們找遍了附近,但是都沒找到,這才沒辦法告訴了齊秘書。養老院距離咱們這四百多裡路,他沒錢那邊交通也不方便,他怎麼跑回來的呢?”
養老院把電話打給齊秘書,齊秘書就覺得不對勁,趕緊回報給柏之庭。
柏之庭給賀唳打電話,問他看沒看到楊開啟。但是賀唳沒接電話。
倒是物業的把電話打給柏之庭了,說不好了,賀總和楊開啟打起來了,賀總手拿著匕首,我們擔心出事啊!
柏之庭馬上就往回趕。
“他不破產了嗎?他不和他小老婆鬨離婚呢嘛。他怎麼到這來了?”
“他怎麼執意要和咱們住?”
說到這,賀唳也徹底冷靜了,身體往前一傾,湊近柏之庭。
“他明知道我讓他進來不會讓他好好活著,他知道我的脾氣秉性的,他還敢要求和咱們住,甚至是要我保證我不弄死他,他還要住。他這個人很怕死的,怕我弄死他,他還要和我住,這就不對勁了!”
“表麵看來,他破產受傷無家可歸,找你討要生活費,找個住處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就是,他為什麼執意和咱們住,還要住在這!”
柏之庭這話賀唳點點頭,是啊,柏之庭都主動說讓他住在市區豪華大房了,他都不去,非要在這邊?
怎麼,覺得那是柏之庭的,老丈人住在姑爺家裡不合適?
放屁,他要有這個覺悟也不可能到這一步!他會貪得無厭的進一步和柏之庭要房子,用我是你老丈人,把豪華頂樓送我吧這種話,惡意侵占!
“想不通彆想了。”
賀唳那滿臉糾結的模樣逗笑柏之庭。
“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但是他就在門外……”
“是啊,有人給你看門你還剩下保安費了呢。小李這幾天二十四小時的跟著你,我要付他三倍工資的,現在有他在門外了,咱們可以踏實睡覺,就算是有小偷來了,他不第一個大喊大叫嗎?”
柏之庭這話逗笑了賀唳。
“幫我洗菜,我先看個菜譜,咱們做飯吃。”
柏之庭就這麼有才華,臨時抱佛腳都能行。
他們倆做飯那都是心血來潮,六嬸不在家,他們在家吃的時候都少,冰箱裡東西不多。
賀唳翻出一包排骨,特希望的看著柏之庭。~思~兔~在~線~閱~讀~
柏之庭馬上搜索排骨的家常做法。
看一步,做一步。
還彆說,糖醋小排還挺成功。
賀唳吃的特彆高興。
沒上樓睡,賀唳不想拉開窗簾就看到討厭的人,乾脆住在地下室。
這房間他們倆睡得次數還挺多的。
賀唳給柏之庭按摩。
“合作案出問題了?”
“有點小問題,問題不算太嚴重,在視頻會議內討論了下,分工,圖蒙集團修改,再過來敲定初步意向。這種合作複雜得多,不像國內或者是其他的合作,各方麵評估做。不能急,也能做其他的事情。他們評估著吧,我過問一下二十八號地的開發案。沒什麼問題,我就什麼都不管了,咱們婚禮我要操持起來。”
柏之庭翻個身,枕在賀唳的腿上。
帶著笑比劃著。
“我記得我帶你去動物園玩,那可以騎小馬,彆的孩子騎一圈,你騎了倆小時,把那小馬都給騎得不乾了。”
賀唳噗嗤笑出聲。
“新鮮嘛,覺得好玩!我還騎大象了呢!”
門票外再多加一些錢,可以摸摸長頸鹿,可以喂小熊,還能給駱駝大象的喂水果。就那麼幾根草啊一根樹枝啊,都要十塊錢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用理他
小孩兒嘛,都好玩,柏之庭那時候就慣著他,彆人家小孩兒有的我們家小孩兒也要有。
給海豹喂過魚,被掐著腰放到大象後背上。最喜歡的就是小馬。
也就一人高,特彆的溫順,鬃毛長長的很漂亮。
五塊錢騎一圈,一圈十分鐘。
彆的小孩兒嚇得哇哇大叫,或者呆呆的不敢亂動。
賀唳嫌棄小馬站著不走,還在一邊駕駕駕!
馬匹主人拉著小馬走一圈,再來一圈。
隻要賀唳說我還要玩,柏之庭就花錢!
後來不玩了,小馬不乾了,累了!
“還想不想騎馬?咱們市區有馬場,這兩個月沒啥事兒周末我們就去騎馬,你練習騎術,然後我們結婚的時候,選在空曠的草地上,你盛裝舞步,騎馬過來,王子一樣,那簡直太帥了!”
“我喜歡!”
賀唳興奮地眼睛冒光!
盛裝舞步啊,多麼優雅,多麼尊貴,王子的婚禮!想想就超級浪漫!
“那就這麼定了,咱們的婚禮,就用盛裝舞步做主題。在接下來的,我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都知道了沒新意了!”
“迫不及待想結婚啦!”
“你想要什麼樣的婚戒,自己想想,然後畫個設計圖或者花樣的,回頭咱們找設計師。”
“怎麼辦,興奮地我有點睡不著了!”
“不行!要早點睡,要精神抖擻去賺錢,才好支付咱們婚禮的費用啊!”
賀唳的臉吧唧落下來,白了柏之庭一眼。